「班長,剛才的一男一女是不是走出去了?」其中一個小戰士小聲問。
「是出去了,我看着出去后才關的門。」另一個小戰士答道。
「可是班長,怎麼沒看見他們往哪邊走了?」小戰士偷偷朝門外兩側望了望。
「管好你自己的眼睛。」另一個小戰士瞪了對方一眼。「別光想着看女人的屁股!」
「不是,班長,我真沒有……」小戰士臉紅紅地道。
……
後背上的兩團隨着奔跑顛簸不斷變幻著形狀。雖是在高速移動中,我全身的敏感細胞卻彷彿一下子都集中在了那兩處,摩擦和壓迫感讓我有些燥熱。
穿過樹叢間的深藍色鐵柵欄門,我強迫自己停了下來。
「到了?」賽琳娜趴在我耳邊問道。如蘭般吐氣,噴在我的耳朵上,讓我的體溫又升高了兩度。
「前面那個防空洞就是。」我說着聳了聳肩。「你能不能下來說話。」
賽琳娜似乎不情願地退了下來。「你丫不說有所謂的科學家在研究紫晶嗎?為什麼把它又扔在這麼個破倉庫里?」
「那可不是破倉庫,是地下研究所的入口。進去這個門,往裏走個三十來米,再坐電梯下降個三四分鐘才能到研究所。」我說。
賽琳娜盯着防空洞看了半晌,道:「電梯的盡頭還有兩個人,好像有武器。再往裏面的空間就比較大了,人也不少。」
「我說,你這蝙蝠雷達的有效距離是多遠啊?」我好奇地問。
「一百米內是沒有問題。」賽琳娜道。「不過,那底下有些房間和設備我看不到,應該是用特殊金屬製作的外殼,能吸收我發出的射線。」
「現在的問題是怎麼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去那道門。」我指著防空洞的入口,道:「沒記錯的話,門上應該是有密碼鎖。」說完我又指了指防空洞上方。「看見沒,那兒還有攝像頭。」
「那扇門並不厚,老娘可以一拳打穿。」賽琳娜亮了亮自己粉嫩的小拳頭。
「你懂不懂什麼叫『神不知鬼不覺』?」我賞給她兩粒衛生球。「誒?」黑眼球上翻的剎那,我瞥見頭頂的樹枝上落着好幾隻喜鵲。
「有了!」我靈機一動,從地上撿起塊土坷垃,一抖手朝最大最肥的那隻喜鵲丟了過去。
在我速度的加持下,土坷垃比出膛的子彈也慢不了多少。可憐那隻肥喜鵲還在那兒攆著母喜鵲屁股後邊追呢,突然就被不明飛行物給爆了菊。
土坷垃雖然速度夠快,但畢竟質地鬆軟。擊中肥喜鵲后便散成一團灰塵,可即便如此,也將肥喜鵲撞的七葷八素,搖搖晃晃地掉在地上。
我走過去彎腰把它拾了起來。
賽琳娜卻不幹了,帶着怒氣道:「你丫無緣無故殺鳥做什麼?」
「我可沒殺它。喏,還有氣兒。」我遞給她瞅了眼。「再說,你個吸血鬼跟我還玩兒什麼佛系。被你送上黃泉路的塗了炭的生靈們還少嗎?」
「胡說!我愛這個世界,花鳥魚蟲、山川河流、日月星辰我都喜歡。自然界的生靈我絕不捨得傷害,唯一討厭的只有人類而已!」賽琳娜道。
我被她嚴肅的表情弄楞了。
她看了我一眼,突然露出無比嫵媚的一笑,道:「放心,雖然討厭人類,但老娘暫時還沒有弄死你的打算,不用怕。」
「切!我會怕你!」我外強中乾地道。
「你丫想到的辦法到底是什麼?」賽琳娜看着我手中的肥喜鵲道。「讓鳥去幫你開門?」
「你瞧好了。」我顛了顛手裏的肥喜鵲,趁它還沒完全清醒,照着防空洞上方的攝像頭就扔了過去。
「啪!」「撲棱,撲棱。」「啪嗒。」
啪的一聲,肥喜鵲撞在攝像頭上。我在扔的同時用上了太極的柔勁,肥喜鵲不但沒有受傷,反而被撞得清醒了些。它呼扇了兩下翅膀,沒飛多高,又摔在地上昏了過去。不過門上的攝像頭則像我預想的,被它撞得歪向了另一邊。
「快出來,來個人吧。佛祖、上帝、真主、無量天尊們,愛誰誰,總之顯顯靈。」我心裏默念。
寂靜。
只有微風吹拂樹葉發出的沙沙聲。
就連枝杈上那幾隻喜鵲都像被施了定身法似的,一動不動。只不過,我的眼睛是盯着防空洞的大門,它們的則是盯着地上的那個倒霉蛋。
大概過了五分鐘,我的禱告終於得到了回應。防控洞的大門開了!
一隻槍管先探了出來。
三秒后,一個全副武裝的小戰士端著槍出現在門外。他先是警惕地掃視了下四周,最後才看向頭頂上方的攝像頭。
當他發現地上的喜鵲時,緊繃的身體才放鬆下來,臉上也浮現出一抹笑意。
他將衝鋒槍背在身後,蹲下身子,雙手捧起肥喜鵲替它檢查。
也許是感受到小戰士手心的溫暖,肥喜鵲醒了過來,待看清臉前的龐然大物,撲棱撲棱幾下逃也似地飛回了樹林。
隨着它的那幾下撲棱,小戰士感覺身後忽然颳起了一陣狂風。可等他起身回頭時,風卻已經停了,只有幾片乾枯的樹葉在空中緩緩飄落。
小戰士的眼神又變得犀利起來,他拽過衝鋒槍,先是朝敞開的門裏瞧瞧,見沒有任何異常又再次環顧四周,仍然是樹靜風止。最後自嘲地笑笑,舉起槍托將扭到一旁的攝像頭撥了回來,才轉身返回防空洞內。
聽到關門聲時,我和賽琳娜已經在通道的盡頭。左側原本是牆的地方,現在敞開着。
「這部電梯也是需要密碼和人臉識別才能打開的,多虧了那位小兵哥。」我說着就要往電梯裏面進。
「等等!」賽琳娜攬了下我的腰,然後用手指了指電梯內頂棚處的一角。「那也有攝像頭。」
「怎麼辦?電梯里這麼狹窄的空間可沒辦法利用高速移動來完成隱身。」我皺了皺眉。
「看我的!」賽琳娜說着從胸前拽下一粒扣子,嗖的一聲正扔在攝像頭上。
她可不會太極,so,那粒扣子直接把攝像頭給干冒煙了。
「怎麼樣?老娘扔的也很准吧。」賽琳娜洋洋自得地道。
「……」我白了她一眼。「這不等於告訴人家有人闖入了嗎?」
「有什麼關係?反正也沒留證據。」賽琳娜說着走進電梯,伸手把攝像頭上鑲著的扣子扣下來,又拍了拍她身後的圓包道:「只要把紫晶換出來,他們發現什麼都沒少不就得了?」
雖然不想承認,但她說的確實在理。
聽着身後腳步聲越來越近,我趕忙閃進了電梯。
電梯緩慢地向下。
「等會兒門開了,另外一個當兵的怎麼解決?」賽琳娜問。
「說實話……我還沒想好。」我皺着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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