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潛艇在水下航行的異常平穩，身處其中絲毫感覺不到海水的波動。

嗯，這位觀眾說的沒錯，肯定比坐泰坦尼克要穩。就是不知道趴在潛望鏡上那小子，會不會因為偷瞄黑曼巴而漏過冰山礁石啥的。

我也真是閑操心，咱坐的可是華夏的核潛艇，雷達啥的肯定比小便池的感應器要靈敏一萬倍。

原本還擔心暈船的高大壯此刻卻好奇寶寶般四處閑逛，摸摸這兒動動那兒。艇上的戰士們明顯接到過命令，只是對其怒目而視，連個動手的都沒有！

我只得照著大壯的肥屁股又踢了一腳。「老實點！摸壞了你賠得起不！」然後扭頭沖葉青傻樂。「鄉下孩子，沒見過什麼世面，見笑，見笑。」

葉青居然笑得像特么個紳士。他招手叫來一個小戰士，指示了幾句。小戰士一個敬禮，領著高大壯三人參觀去了。

我也想跟著去來著。但見葉青拿眼神一直勾搭我，只好跟著他進了一間小會議室。

葉青坐進椅子里翹起二郎腿。他從上衣兜里掏出一包軟中華，抽出一根扔給我。我趕忙雙手接了，又遞迴到他嘴邊。「葉青哥，我不吸煙。」

葉青瞅了我一眼，見我不似客氣，張嘴叼住香煙，點燃深吸了一口后道：「陸遙，我不管你是覺得好玩，還是其他什麼原因，我最多只能把你們放到Y市的軍港。」

「那就行啊，葉青哥。」我滿面帶笑地回答。

葉青點了點頭，吐出一口煙霧，看似漫不經心地道：「冰潔現在也是在Y市的吧。」

「葉青哥，你想說什麼我都懂。可……那毛病看心理醫生還要幾個療程呢，你總不能奢望我三兩天就把她掰直吧。」我換上副苦瓜臉道。

「你說的我也理解。不過，家裡催得緊。你再想想辦法，必要時可以採取些特殊手段。」葉青道。

「啥特殊手段……，難不成讓我霸王硬上弓啊。」我說。

「也不是不可以。」葉青小聲道。

「大哥，那可是你妹啊。」我鄙視他。

「你再不把這事兒搞定，她就成我弟了。」葉青撂下二郎腿，身子前傾，溫柔地喊了聲：「妹夫，幫幫大舅哥唄。」

我這一身的雞皮疙瘩吶，普拉普拉往下直掉。

「你妹那麼暴力，我要是敢硬上弓，她就敢把我『箭』給撧嘍。」我打著冷顫道。

「放心吧，她不會。」葉青一副老奸巨猾的樣子，道：「我看得出來，冰潔喜歡你。」

我被他說得心裡莫名一緊。

見我半天沒有反應，葉青也感覺逼得有點過分。他又靠回椅背里，看似不經意地道：「跟你一起上艇的那個女人是？」

「葉青哥，你還真對她有想法啊？你不是喜歡鐘凌兒么……」我故意拉了個長音。

「少裝！凌兒喜歡你，別得了便宜賣乖。」葉青佯怒道。

「那也算了吧，葉青哥，這女人你同樣搞不定。」我笑著道。

「你小子總不能鍋碗瓢盆都占著吧，給哥哥留個勺兒不行么？」葉青不滿道。

「我可不敢占這碗，有毒！」說著，我忽然想起了小林。也不知道這小子變回來沒，能不能順利逃脫宙斯的魔爪。

葉青卻對我的警告不以為然，自言自語道：「我怎麼覺得她看我時，眼睛直放電呢？」

……

當葉青不要命般打黑曼巴主意的時候，衛斯理跟宙斯還在法蘭西。

「就是這個東西幫你定位我的嗎？」衛斯理看著宙斯手中的圓形「手機」問。

「沒錯，紫晶雷達。」宙斯似乎並不在意泄露這些信息給衛斯理知道。「你現在所處的狀態叫靈體狀態。維繫你附身在本體並能發揮你自帶能力所需的能量全部來自於紫晶。而紫晶雷達可以監測到這些能量波動，並進行定位。」

「現在我們要去的地方有另外一個靈體？」衛斯理問。

「是的。」宙斯答道。

「那監測到的不會是紫晶嗎？」衛斯理問。

「能量值太低了。」宙斯指著屏幕上顯示的一個數字道。「這裡顯示的是紫晶能量的數值，只有496，而我所見過的紫晶本體，能量值都在百萬級數以上。」

「這個363呢？」衛斯理指著圓心的數值問。

「363是你。這個圓心就是我們所在的位置。」宙斯道。

「能量才只有363？我可是刺客聯盟里最厲害的角色！」衛斯理不忿道。

「哈哈哈！衛斯理，你對於厲害的定義實在是太淺薄了。啊欠……」宙斯說完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我看你的感冒是好不了了。」衛斯理道。

「我這不是感冒，是你們這裡的空氣質量太差，而我的鼻子又比較敏感而已。啊……啊欠。」宙斯抽出條白色的手帕用力揉了揉鼻子，向旁邊多走了幾步，扔進垃圾桶。

「你的家鄉空氣更好嗎？」等宙斯回來后，衛斯理問。m.

「我的家鄉……」衛斯理的話像是觸動了宙斯內心某處隱秘的角落，他抬起頭，望向遠處的天空。

「你的家鄉什麼樣？」衛斯理等了半天見沒有下文，又問了一遍。

宙斯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乾咳了兩聲，道：「我的家鄉曾經是個異常美麗富饒的地方，科技雖然不很發達，但人民勤勞質樸，生活幸福，過著與世無爭的日子。」

「與世無爭？呵呵。」衛斯理語氣充滿不屑。「與世無爭你跑這兒來幹什麼？」

宙斯像是沒聽見衛斯理的嘲諷。「直到『人生遊戲』的來臨。與這裡不同，遊戲發布是公開的，所有人都了解遊戲的規則，玩家身份則是通過全民抽籤來確定。甚至有電視台跟願意公開的玩家簽約，全程直播遊戲的過程。可隨著遊戲的不斷深入和玩家等級的提升，越來越多的不勞而獲、投機取巧的思想在民眾中傳開。人們都期待著有哪天，會收到一張神奇的卡片，從此擁有各種神奇的力量與數不盡的財富。」

「後來呢？」宙斯的話，吸引了衛斯理。

「後來，有一個年輕人升到了A級，說不上是幸運還是不幸，他很快就找到了家鄉的紫晶實體。成為了人生遊戲史上，第一個S級玩家……」宙斯說著，臉上卻滿是痛苦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