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的（請暫時允許我不要臉地使用這個所有格稱謂）一眾美女們打扮得爭奇鬥豔般參加了晚宴。我的眼珠子不可避免地又翻山越嶺了一番。
高小立準備了滿滿一桌子菜。要按照私房菜的定價標準，我們齊心合力掃蕩的就不僅僅是幾隻空盤子了，而應該是水天一色的另一棟別墅。
酒足飯飽后，每個女人都愛撫著自己圓滾滾的小肚子，開始罵廚子。
高下立傻了吧唧地就知道點頭認錯。
要不是我躺在沙發上撐得動不了，肯定得幫他還幾句嘴。
……
此時此刻，郊外的羽山別墅里，龍景春跟衛斯理正在激烈地爭論著。
「說了多少遍了，我根本不認識什麼衛斯理。」小林道。
「怎麼可能，衛斯理，我剛才過來之前咱們還通過電話的。」龍景春不厭其煩地道。「你忘記咱倆的協定了嗎？」
「龍景春，我最後說一遍，我是林正義，不是衛斯理。我勸你還是去看看腦子，失憶或者精神錯亂都還是可以治的。」小林道。
龍景春愣了片刻，忽然又道：「那麼小林，你知道今天是幾月幾號嗎？」
「四月八號，農曆三月十五。」小林回答。
龍景春聞言，掏出手機遞到小林眼前。「今天是四月二十九號。」
「你神經病啊。今天明明是……」小林說著掏出自己的手機，可看清顯示的日期后愕然語結。
「你真的是小林？現在？」龍景春似乎也想明白了。「那衛斯理呢？」
「為什麼我一覺睡了二十多天？我受傷了？是蜂鳥的人乾的嗎？」小林邊說邊檢查自己的身體。
「你沒有受傷，這些天你也並非是昏睡著度過的。」龍景春道。
「這是哪？遙哥呢？」小林終於發現身處所在並不是水天一色的別墅。
「先別管他。我問你，你真的不記得衛斯理在時的一切了嗎？」龍景春問。
「那你先告訴我誰是衛斯理？」小開也想搞清楚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有部叫作《刺客聯盟》的電影你看過沒……」
十來分鐘后，龍景春剪短截說，把來龍去脈跟小林講了一遍。
「你是說遙哥是個什麼遊戲的玩家？因為遊戲道具的改造才變得又能隱身速度又快，他其實不是變種人？」小林問。
「雖然我剛剛說的重點不是這個，但是，是的。不只是他，我和英國的小女伯爵，對了，還有我之前那個叫房力亞的管家也都是遊戲玩家。」龍景春道。
「如果不是見識過遙哥的能力，我肯定會把你當成妄想症患者。可現在……謝特！」小林說著忽然大叫一聲，把龍景春嚇得一個激靈。
「衛斯理那傢伙占著我的身體時不會對小曼做了什麼奇怪的事情吧。」小林一臉憤恨。
「人家衛斯理的狐狸小姐不比你的李小曼差。」龍景春說完，碰上小林冷冷的目光后，忙道：「放心，衛斯理跟李小曼刻意保持著距離，好像還刻意吵了一架還是打了一架。他們之間沒事兒。」
「那還好。」小林話出口三五秒后，緊接著喊道：「衛斯理，我日你姥姥……」
「我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你了。現在，該你告訴我衛斯理去哪了吧。還有，當精神是衛斯理的時候，作為小林的你還有沒有意識。」龍景春問。
「你說的部分跟我夢裡夢見的差不多。我還說呢，怎麼這個夢做的這麼長，還這麼真實。原來……」衛斯理還沒說完，龍景就打斷道。
「那就是『載體』對『靈體』佔據身體時發生的一切其實是有意識的了？」
「我不懂什麼是載體、靈體。至於衛斯理現在在哪我也說不清楚。不過，我能感覺到他沒有離開。」小林道。
「你幫我找找他，最好能把換他出來，我真的有急事要問他。」龍景春道。
「別說我不知道怎麼讓他出現，就算知道，你覺得我會讓他再次用我的身體胡作非為嗎？」小林道。
「幫幫忙，你提的任何條件我都會滿足你。金錢？女人？對了，你是不是喜歡名槍？只要你說我都會想盡辦法幫你搞來。」龍景春道。
「你還有完沒完，我不需要！」小林有些怒了。
龍景春還是第一次這樣低三下四的求人，可對方卻完全不買賬。他也有些惱怒。
「你喜歡的人是李小曼吧。」龍景春陰測測地道。
「你想對小曼做什麼？」小林感覺到龍景春的敵意，立刻道：「你要是敢對小曼出手，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我得不到我愛的人，你也別想成雙成對！」龍景春咬牙道。
「你！你？你……」小林看著龍景春的雙眼由憤怒，變成猶疑，最後又變成……驚恐交加。
「你是不是愛上衛斯理了？你想對我的身體做什麼？」小林說著居然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靠！」三秒后，龍景春忽然大叫一聲蹲在了地上。
……
半小時后，小林跟龍景春並排坐在別墅外靠牆的地上。郊區的夜空寧靜而高遠，雲彩遮擋住月亮，兩顆孤零零的星星忽明忽暗，就像倆人嘴上叼著的寂寞的煙。
小林有些同情地拍了拍龍景春。
「說實話，我很羨慕你跟香香之間的愛情。如果我知道方法，倒不是不願幫你。」小林道。
「我現在相信你說的是心裡話。」龍景春吐出一口煙。
「別灰心。要不這樣，以後你就跟著我，說不定什麼時候衛斯理就跑會出來，你也可以在第一時間知道。照上次交換的周期看，大不了再過二十一天。」小開道。
「還要二十一天？」龍景春把頭埋在膝蓋里。
「也可能用不了，讓遙哥帶著寶藏卡往女人多的地兒溜達，沒準在咱們還沒搞清楚原因時，香香就已經找到『載體』了呢。」小林道。
「對啊！這也是個辦法！」龍景春抬頭道。「明天我就安排人舉辦個選美大賽，設定豐厚的獎金，把全球的美女都吸引來。再便宜陸遙這小子當個評委，說不定二十一天也用不了。」
「龍哥，香香也不一定非得附身在美女身上吧。如果對方是個醜女呢？」小林適時的給他澆了澆冷水。
「美醜都無所謂，只要她是香香。」龍景春道。
「那如果他是個男人呢？」小林繼續問。
「……」
龍景春打了個寒顫，把頭又埋進了膝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