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近的距離，即使P眼兒的槍法不怎麼樣，可還是有幾顆子彈對我造成了威脅。
神經一直緊繃著的我，已經做好充足準備。伸手，三下五除二地把子彈們攥進手裡。
靠！真特么的燙。
待大家的注意力被成功地吸引后，我才迫不及待地撒手。
叮叮噹噹，子彈落地的聲音讓這場裝B秀完美落幕。
「你真的是魔鬼！」P眼兒哆嗦了半天才蹦出來一句，手裡的槍，也被那位將軍奪了去。
「臭沒文化的，都告訴你了，我是神明的化身。」我說。「如果你不想永遠被埋在這片土地上的話，乖乖交錢吧。」
「諾曼家族的錢不是那麼好拿的，即使你是魔鬼的化身。」想到身後的整個家族，P眼兒又恢復了些許底氣。
「我當然不會這麼算了的。由於你們的原因，讓我的朋友們受了傷。這六千萬不過是利息而已。等我處理完手頭上的事，不用你們費勁兒，我會親自去拜訪你們的扛把子，老托莫先生。」我說。
見硬的唬不住我，P眼兒求助地看向卡扎。「卡扎先生，他這麼干您就坐視不理嗎？我可是您的客人。」
卡扎還處於震撼中，我展露的神跡似乎喚醒了他兒時的記憶……
見卡扎對他不理不睬，P眼兒又把期望寄予自己帶來的那三個保鏢。
他的心思當然逃不過我……嗯，逃不過阿福的讀心術。
我沖窗外揚了揚手，接著點了點P眼兒身後的墨鏡白人男們。
啪啪兩聲，還沒等他們掏出槍，兩條鏡腿被子彈擊飛，失去支撐的墨鏡絕望地掉在地上，露出後面四隻驚恐的眼睛。
第三個墨鏡就比較倒霉，大毛二毛一起將他撲倒，四隻豹爪按死了他的雙臂。兩張血盆大口近在咫尺，噴出恐怖的氣息。
墨鏡果然尿了。
俗話說得好，好漢不吃眼前虧。嗯，看來這話在法藍西也挺俗的。
無計可施的P眼兒像個扭捏的大姑娘般，半推半就地掏出一張卡丟在桌上。
我夾起來，遞到卡扎面前。
直到此時，卡扎才回過神。看看面前的卡，又看看地上那一灘污物，卡扎厭惡地揮揮手。
衛兵們心領神會，拎著腳脖子把尿了的墨鏡拖了出去。同樣，另兩個墨鏡男也被清了場。
「卡扎先生，定金收一下。」我晃了晃卡。
「這不合規矩。」卡扎表情依舊嚴肅，但語氣卻不像剛見面時般高高在上。
「現在你我都是商人，利益就是規矩。」我嘴上說著，心裡卻有點鄙視他。不過是個雇傭軍頭子，還跟我扯個狗屁的規矩，若不是為了錢，你們會吃飽了撐得跑這山溝溝里來？
見他還是不接，我便把卡丟給了諾瓦。繼續道：「接下來，談談您跟我的買賣吧。」
我話音剛落，門外又走進來一位將軍。他目不斜視地沖卡扎敬禮，道：「報告卡皇，外面的狙擊手我們沒能幹掉，反而損失了十二名士兵。」
卡扎只是點頭「唔」了一聲，接著挺直了後背，道：「陸先生，我不得不說你的手下很厲害。但如果你想用對付皮埃爾的方法來對付我，那就錯得相當離譜了。卡扎的士兵們全都是不畏死的，包括我自己。」
「我當然不會這麼想。」我違心地說。「我正好有兩個提議，您可以選擇一下。」
「第一，我再出六千萬美刀，贖回我的礦，以後您和您的軍隊不能再來騷擾礦上和鎮上的人。第二，同樣的結果，我不出一分錢，但您可以贏得我的友誼。」我說。「可不管您選擇哪個，都有一個附加條件。襲擊護礦隊還有打傷布拉維的兇手要交給我處置。」
「你說什麼！」諾瓦忽然變得異常憤怒，緊接著沖卡扎道：「父親，不能放這個巫師離開！您要是不敢親自處決他，那就讓我來吧。」仟仟尛哾
卡扎對兒子的插言相當不滿，像只雄獅般吼道：「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教我做事的！」
諾瓦迫於父親的威壓，後退了一步。
「陸先生，我也想加一個條件。無論我選擇哪個提議，你都要告訴我你的秘密。你身為光之神使的秘密。」卡扎道。
「我的秘密不行，不過我可以用另一個秘密代替。相信我，您不會感到失望的。」我說。
「如果，我拒絕呢？」卡扎道。「即使你可以跟光融合一體，我想一顆炮彈也還是能讓你受傷的吧。」
「如果您拒絕，那我只能去跟願意接受我條件的人去談了。你說是吧，諾瓦先生？」我轉而微笑地看向諾瓦。
「諾瓦？他還是個孩子而已。」卡扎露出輕蔑的笑。
「父親，我認為您不只要拒絕他，還應該親自處死他。那樣……外面的狙擊手就能送您去見上帝了。」諾瓦陰測測地道。
「什麼？」卡扎像是沒聽清自己兒子的話。
「看看，我說過，這個秘密不會讓你感到失望的吧。」我攤攤手道。
「你……諾瓦，你居然敢以下犯上！來人，衛兵，衛兵！把他給我關起來！」卡扎喊道。
話音已落，可在場卡扎的人，除了黑壯高沖向諾瓦，其他人均一動不動。
「班納，蓋瑞齊，你們倆居然敢違背卡皇的命令。」黑壯高分明看到那兩個同自己平級的將軍伸出手攔著衛兵們。
「黑壯高，你才是要認清形勢才對！殘暴的卡扎早就該下台了。現在開始，我們只聽諾瓦的命令。」被叫做班納的將軍道。
「應該是只聽從諾皇大人的命令。」蓋瑞齊將軍補充道。「黑壯高，站到我們這邊來吧。諾皇承諾，以後賺到的錢，會分給我們每人一成。」
「忘恩負義的畜生。」憤怒的黑壯高轉而撲向蓋瑞齊。
可還在中途就被兩名士兵卡住，後背也挨了一槍托。要不是他身材高大，那槍托就會杵到他後腦上。
「現在您了解我說的秘密是什麼了吧。」我依舊事不關己地道。「一個有野心的人，即使是自己的兒子也不應該放在身邊的，這叫養虎為患。您說呢，卡扎先生？」
「陸先生，這樣的結局不也是你所期望見到的嗎？」諾瓦道。「剛才你給的兩個提議，我對第一個更加滿意。而且，你的附加條件我也接受。打傷護礦隊和鎮上那個老頭的，就是黑壯高和他的直屬衛隊。現在我就把他交給你來處置。」
諾瓦說著，把他的槍遞到我的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