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什麼？」衛斯理明顯沒見過我的套路。
「不過，我可以幫你找些幫手來。」我說著進到十字的換衣間，先是從衣架上摘下件皮夾克扔給衛斯理，然後對著換衣間的背板就是一敲。
芝麻果然開門了。
衛斯理進到密室一看，滿屋的武器。「就算槍再多，可我也只有兩隻手。刺客聯盟里可都不是水貨。」他搖了搖頭道。
「我給你找的幫手在這裡。」我拎起桌上的一本厚筆記扔給他。
衛斯理接過來翻了翻，再抬頭時臉上已然掛著自信。仟韆仦哾
「先說好，狐狸你可不能殺。至於其他人，隨你便。」我說。
「可她想殺我！」衛斯理道。
「你確定她想殺你嗎？」小開湊過來道。「真是塊木頭！」
「放心吧，他是不會殺她的。」我攬著小開出了密室，頭也不回地道：「明天的畫面太限制級，我和凱瑟琳就不跟著你瞎摻和了。不過你放心，我倆最後會在圖書室等你。」
……
跟衛斯理聊了聊明天的細節，隨後我和小開就離開了十字的老巢，返回紡織廠。
狐狸也已經回來了，我看見她的時候明顯感覺出她的情緒不高。索隆則嘴角上揚，這老傢伙還不知道明天就是他大戲的日子。
「既然十字已經被幹掉，你們二位是不是也該打道回府了？」索隆抱著膀子道。
「過了明天，我們就走。」我說。「不過……」
「不過怎樣？」索隆緊張道。
「索大爺，錢花光了，你再支援點兒唄。」我嬉皮笑臉地道。
「沒……沒有！」索隆臉上的肉愉快地跳動著。「上次借的那筆，回到英國你也得還我。」
「小氣！」我賞給他一對兒大大的白眼。「你知道人最不幸的是什麼嗎？」
「不知道。」索隆道。
「就四人死了，錢兒妹花燎。」我用本山大叔的腔調說道。這老小子馬上就要領盒兒飯了，留下那些錢不花白不花。即使我花不完，剩下的幫他捐出去做善事，沒準他們的上帝老人家還能在投胎的時候讓他插個隊啊啥的。
「那要照你這麼說，人最最不幸的是什麼知道不？」索隆介面道。
我有些意外，小開則搖了搖頭。
「就是人活著，錢兒沒了。」索隆說完轉身離去。
我深度懷疑他們這嘎達也能收到春晚的直播信號。
晚上美美地睡了一覺，第二天我和小開醒了就直奔紡織廠的圖書室。甚至連早飯都是在書桌上解決的。
因為外面實在是太危險了，誰知道衛斯理半夜會不會失眠，起個大早殺過來。
不知不覺就磨蹭到了中午頭，圖書室里書倒是不少，可我能看懂的卻幾乎沒有。人人都說米國開放，怎麼偌大的圖書室連本花花公子都沒得。呸！
當我找了張紙，準備跟一旁讀書的小開下（畫）五子棋的時候，一陣連珠炮般的爆炸聲此起彼伏。
這小子終於來了！
「老大，一會兒怎麼救狐狸你想好方案了嗎？」小開問。
「回到原點的子彈錯過名單上的女人。」我嘀咕了一句。「這個任務看來也沒什麼難度嘛。等一會他們進到圖書室，咱倆就隱身。等到那顆轉了一圈的子彈要鑿穿狐狸小姐腦殼的時候，我伸手接住就好了。」
「可是索隆也不是傻子，子彈消失，他應該能看出來。」小開道。
「所以需要你配合我。在我接下子彈的同時，你給狐狸頭上來一腳。讓她看起來像是被子彈擊中了似的。」我說。「再說，索隆的注意力都在衛斯理身上，怎麼會那麼仔細地觀察自己人。」
「……」小開沉默了半晌，道：「行，老大，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外面的爆炸聲漸漸停歇，接替它們的是爆炒豆子般的槍聲和時不時傳來的哀嚎。
小開的臉色有些蒼白，身子微微顫抖。我伸手將她的手握住，很涼。「那不過是些龍套演員，早點領盒兒飯還能早點收工回家陪老婆孩子。你這樣想就不會覺得不舒服了。」
「老大，我只是興奮地想出去瞅瞅。」小開臉上騰起兩片紅暈。
我意識到自己會錯了意，趕忙把手撤了回來，尷尬地道：「安分點！你出了事我可沒辦法跟公爵兩口子交代。」
「真出了事大不了你養我一輩子。」小開話才出口，便覺得不對，臉更紅了。
正在此時，幾個刺客聯盟的成員沖了進來。我拉著小開趕緊藏到桌子下面，同時手也滑進了褲子兜里。
那幾個聯盟成員在我們眼皮底下躲到圖書室的柱子後面，隱匿好身形。
最後狐狸和索隆也退了進來。
衛斯理不久后出現在門口。雖然我昨天告訴了他大部分的情節，可就他身上的傷口來看，效果可不怎麼明顯。
「索隆！」衛斯理叫得歇斯底里。
索隆這個老裝B犯，我親眼看見他在柱子後面整了整西裝，又深吸了兩大口氣，然後才故作鎮定地走了出來。
同時，聯盟成員包括狐狸都紛紛現身，手裡的槍指著衛斯理。
「索隆的名字也出現了。」衛斯理把一張布片在眾人面前亮了亮。「我的父親，十字，發現了這點，所以才對抗索隆，而不是對抗刺客聯盟。而他。」衛斯理用手中的槍管指著索隆，「他知道聯盟里沒有人是十字的對手，所以才派一個兒子去殺自己的父親。」
狐狸在衛斯理扣動扳機前把他的槍打飛，質問索隆道：「他說的是真的嗎？」
索隆沒有回答狐狸的問題，而是從身後拿出一個文件夾，走到槍械大師身旁，抽出一張紙遞給他，道：「你的名字也出現了。」隨後，他又走到狐狸面前，同樣抽出一張紙，道：「你的名字也出現了。」
接著，第三、第四、第五……個人。「你們的名字都出現了。我救了你們所有人。我們現在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強大，世界的規則由我們來決定。所以，如果你們真的相信命運這句屁話，那麼請把槍管插進自己的嘴裡，狠狠地扣動扳機。否則，就讓我們一起宰了面前這個小癟三，然後續寫輝煌。怎麼做，全看你們自己的心意。」
索隆話音剛落，一顆子彈飛來，但開槍的卻不是在場的任何一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