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斯理特訓的幾天，是我和小開逛吃逛吃的時間。當然，費用都由索隆買單。

這老小子最後幾百萬美刀沒捨得，幾萬倒是給了。還是我說回到英國總舵雙倍償還的基礎上才給的。

別的玩得都挺好，就是總有人沖著伯爵閣下吹口哨受不了。

其實也不能怪那些洋鬼子，畢竟小開的容貌扔在地球隨便哪個犄角旮旯都能算得上是禍水級別。

嗯……如果下次進入到外星人相關的電影里，此情況估計能改觀。異形和鐵血戰士估計都不會吹口哨。

所以，在小開暴揍了幾個滿臉油漬的金毛猩猩后，我們又回到了紡織廠。

索隆不在家。而其他幾人對我和小開的去而復返似乎並不在意。

在天台的牆垛上，我們找到了衛斯理。他顯得沒有什麼精神頭。

「是不是索隆讓你殺一個你根本不認識的人？」我靠在牆垛上問他。

他看了我倆一眼，點了點頭。「雖然索隆和狐狸把這項任務說得很偉大，但我還是覺得沒有權利剝奪一個陌生人的生命。他可能是某個女人的丈夫，也可能是某個孩子的父親。有親人正在等著他回家吃晚飯。」

「你能這樣想我很欣慰。」小開道。

「但我仍然要說服你這樣做。」我介面道。

「我拒絕，我加入刺客聯盟只是為了幹掉十字，為我父親報仇。」衛斯理道。

「如果你不按照索隆的意願執行，我想他是不會給你安排十字作為目標的。」我頓了頓又道：「你也不要想自己去單獨找十字解決，現在的你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你們二位不能幫助我嗎？」衛斯理問。「之前你說過，如果我感到迷茫的時候，你會給予我幫助。既然你們是什麼英國總舵派來的，應該不會比我還菜吧。如果咱們三人聯手……」

「劇情不是這麼演的。」我說。「你會得到你想要的，但要聽從我們的安排。」

「我不想傷害無辜的人！」衛斯理吼了一聲。

「放心，我們有辦法既不讓你違背良心，又能滿足索隆的要求。」我蠱惑他道。

「你是想用空包彈還是橡皮子彈？我告訴你這都行不通，任務開始前狐狸會檢查我的槍，或者乾脆給我她的槍。」衛斯理道。

「你可以用真傢伙，行動時也無需放水。」我說。

「對手是十字的話，我可能會死。但如果是普通人，我全力以赴而不失手的概率很低。」衛斯理道。

「你放心吧，我會在子彈擊中目標前接住它的。」我說。

「接住子彈？」衛斯理問。不只是他，連小開都露出了懷疑的神色。

「這幾天我計算過了，子彈如果是走弧線，受到的空氣阻力是直線的一點四五倍。所以速度也就降低了大概三成。憑我的身手，接住應該不成問題。」我說。

「真的假的，老大！」小開激動地忘了掩飾彼此的身份。

「當然是真的。」我信口開河道。

「我很難相信，除非你演示給我。」衛斯理道。

「可以。」我回給他一個堅定的眼神。「不過距離必須要在十米以上。」

「要試也得從一百米開始。」小開道。

我們仨來到了紡織廠背後的一片樹林前。我用石灰在一棵一人多粗的樹榦上點了個白點，然後站在樹榦旁沖衛斯理道：「希望你的槍法准一些。」

「你放心，誤差不會超過三公分。」衛斯理說著朝遠處走了過去。

小開把他從站定的位置又往後拉了有十多米，目測的話怎麼也有一百米以上了。

衛斯理遠遠地沖我伸出三根手指，等最後一根收起的時候，他的另一隻手橫著劃了一個大大的弧線，槍響了。

我眼瞅著槍管處火光一閃，隨後一個黃澄澄的小傢伙頑皮地竄了出來。果然，它沒跑直線，而是劃了一個大大的弧線奔著我而來。我幾乎都能聞到那股有些炙熱的火藥味兒。

而在它即將要擊中那個白點的剎那，我右手閃電般的伸出，以超過它奔跑的速度將它握在手心。

謝特！真特么的燙。

我一甩手，把它丟得老遠。

等小開和衛斯理跑過來，倆人很有默契地先是看了看我的手，然後趴在地上找那個頑皮的小傢伙。

「陸，你真是……真是……太牛掰了！這招你一定要教我。」衛斯理這回眼神中有了些許崇拜。

「這招你學不會的。」我說。

「老大，你沒事吧！」小開關心道。

「小開，下次提醒我再這麼干前，一定要戴副厚厚的手套。」我搓著手心道。

「可是，我的目標是個經常開會的傢伙。他不可能放你這樣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人在身邊，那你怎麼接到我的子彈？」衛斯理大腦冷卻的速度很快。

「我讓他看不到我就行了。並且等我接到你的子彈后，凱瑟琳會在他的胸前噴一些紅墨汁之類的，狐狸應該覺察不到異常。」我說。

「看不到你們？你指的是隱身嗎？」衛斯理這次倒沒有懷疑。「你一定是會使用東方神奇的巫術。」

「別管什麼巫術不巫術的，你趕緊完成任務，我們也能早點回家。」我說。

當晚，衛斯理主動找到狐狸小姐說要完成他的第一個刺殺任務。

我和小開在旁邊看得出狐狸有些欣賞又有些不忍。但最後，她還是點了點頭。

刺殺任務定在晚上七點，狐狸和衛斯理在輕軌頂上經過目標辦公室的時候動手。

我和小開去麥當勞吃了晚飯，然後在七點前混進了目標所在的辦公室。當然，靠的是阿福發動的隱身能力。

百無聊賴的我站在目標身旁，等著窗前的小開給我指令。

好在衛斯理並沒有讓我們等太久，過了大約一刻鐘，小開沖我比了個OK的手勢。

我趕忙戴上來之前買的皮手套，也就十幾秒鐘，窗戶上一聲脆響，一顆子彈划著弧線沖目標胸前飛來。

我在它擊中目標胸前的剎那將它攥住，同時，拳頭用力的捶在他的胸前。小開也按照預先約定好的，將一大包番茄醬擠在他的襯衣上。

嗯，配合的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