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隆轉眼看向小開，然後又朝我投來問詢的目光。
「這位美麗的女士是我的上司，你可以叫她凱瑟琳組長。」我說。
「組長？」他明顯對面前這位嬌滴滴的少女持懷疑態度。「即使真如你們所說，這裡不過是個分舵，但也還沒有未成年的成員。」可他聲音還沒落地，小開便一記鞭腿踢出，鞋尖兒距離索隆的耳朵只差三公分。
「索隆先生，如果你再以這樣的口吻對我的組長說話，我不能保證你的腦袋明天還能出現在自己的脖子上。」我以一種陰測測的語氣說道。
小開鞋上的勁風讓索隆知道這招的厲害之處，所以他選擇了沉默。
良久，他才又道：「關於十字的事，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分舵的人員數量包括能力我們一直都在監視著。突然的人數減少，已經引起了總舵高層的不滿，這也是我們出現在這裡的原因。」我說。仟仟尛哾
「十字是我們最頑劣的刺客之一，當然也是能力最強的之一。他的叛變讓我很痛心也很震驚。你們……總舵對他的情況了解多少？」索隆盯著我道。
這老傢伙明顯是想套我的話，看看他把刺客聯盟公器私用的事我們是否知道。
「總舵只關心成績，對於刺客的本性我們沒有興趣知道。」我說。
索隆的眼神透露出了安心。
「不過……」我故意拉了個長音。
伴隨著這聲長音，他的表情又有些緊張。
「不過，我知道索隆先生對於米國分舵的管理還是很到位的。高層對你很滿意。」我笑著道。
索隆摸向另一側腰間的手放了下來。「關於十字的事情我們可以自己解決，不需要藉助外人之手。」
「靠外面被揍得很慘的那位『賬目經理』？」我打著哈哈說道。「雖然他很有潛力，但我們的目標是快速解決麻煩。」
「我需要可以替代十字的傑出刺客，培養他是必須的。如果你們非要參與到清除叛徒的行動中，那也只能作為衛斯理的助手。否則，我只能請你們離開。」索隆強硬道。
哈哈哈，正和我意。
我拿捏出一副為難的表情道：「那好吧，希望這件事不會拖的太久。我不想錯過下月英國的美食節。」
索隆滿意地點點頭，道：「一會兒我會讓狐狸安排你們的住所。」
「那些先不著急，既然衛斯理是行動的一員，我們想能多了解他一些。」我說。「還有，你的方法雖然簡單，但也太粗暴了。開竅的事兒不如讓我們來做怎麼樣？」
我看得出來，索隆在猶豫。片刻后，他才道：「好，就讓你們試一天。權當給那小子休息了。」
說完，他做了個請的手勢。我和小開就跟在後面出了他的辦公室。
到了那間充滿哀嚎的房間，小開剛進來就又退了出去。
因為實在是太血腥了。衛斯理被綁在凳子上揍的滿臉是血，地上斑斑點點或深或淺的也都是血跡。
我強忍住反胃的衝動，朝一臉怪異神色的索隆道：「凱瑟琳算半個高層，平常這樣的場面見得不多。還有就是我們倆都不大喜歡用槍，那種把人的血和腦漿都爆出來的畫面有違我們的暴力美學。真正的頂尖刺客喜歡使用被執行目標消亡后仍查不出死因的手段。」
索隆白了我一樣，對我的觀點似乎並不認同，但還是沖屋裡人道：「各位先生、女士請休息一下。我們有兩位客人到訪。老鼠，你先帶衛斯理先生到蛋白浴室治療一下。」
出了房間，我看見小開正扶在牆上，臉有些白，忙不迭地沖她打眼色。
索隆向眾人介紹了我和小開，當提到倫敦總舵的時候，其他人也都露出驚異的神色。不過，索隆在刺客聯盟里的威信還是比較高的，並沒有人提出質疑。
等索隆向我倆介紹眾人的時候，我擺了擺手道：「這幾位我們都認識。狐狸女士，修理工，槍械大師，豬肉榮，包括剛才送衛斯理去泡高蛋白澡的俄羅斯人老鼠。我說過，雖然你們不了解倫敦總舵，但我們卻對這裡的情況相當熟悉。」
我的一番話，更加打消了眾人的疑慮。這種自認為神秘的組織，絕對想不到普通人能對他們的一切了如指掌。
「你習慣用什麼武器？」槍械大師問。
沒辦法，我只好又給眾人展示了一次「瞬間移動」，然後才道：「英國總舵有個叫John.Wick的刺客，我親眼看見他有一次在酒吧殺了三個男人，用的不過是一根鉛筆。而他在總舵也不過是個下等刺客而已。至於達到我這個境界的高手，飛花落葉皆是武器，皆可傷人。」
其他人張著嘴巴，盲目的點頭。
我對他們的表情很滿意。
接著他們又問我之前最滿意的幾個刺殺案例。我就把《機械師》里的情節挑挑揀揀地講了一遍。
相對於這些人簡單粗暴的方式，我說的那些確實稱得上是完美刺殺。
「小妹妹，你怎麼一直不說話？既然你是陸的上級，那肯定也是位高手吧。」狐狸走到小開身旁問道。
「你見過養豬場的經理親自殺豬嗎？」小開以傲慢到極致的語氣答道。似乎狐狸提出的這個問題，本身就是對她的一種褻瀆。
「狐狸小姐，凱瑟琳是位血統純正的聯盟高層，一般這些臟活累活，她是不會親自動手的。」我小聲沖我的女神解釋道，同時眼冒星星。「但，十個我也不是凱瑟琳的對手，當她純正的刺客之血被激發后，你甚至都看不見她的身影。」
喝了兩杯美式咖啡后，老鼠領著還有些濕漉漉的衛斯理走了過來。
索隆向他道：「到明天的這個時候，你跟著凱瑟琳小姐和陸先生休息，期間的一切都要聽二人的安排。」
衛斯理被揍的不輕，到現在為止似乎還沒回過神兒來，只是木訥地點了點頭。
「走吧，衛斯理先生，我相信你一定餓了。」我說。
「陸先生，說實話，我並不餓。」衛斯理道。
「你不餓，我倆餓了。難道你這位有錢人，又是地主，不應該請我們美麗、英俊的女士先生吃頓飯嗎？」我沒好氣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