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在同時，一個滿頭白髮的黑人老頭開門走了出來。

他明顯沒料到門口有人，目光不善地打量着我和小開。「你們找誰？」

「我們想找紡織廠的老闆，大爺您知道是哪位嗎？」小開道。

「你們找老闆有什麼事？」白髮老頭對大爺這個稱謂明顯聽不習慣。

「找老闆當然是談一筆大訂單了。」小開道。「如果我沒猜錯，您就是紡織廠的老闆吧。」

小開當然不會猜錯，這個黑人老頭正是摩根.弗里曼，電影里飾演索隆的大反派。

索隆有些意外地點點頭，道：「你們想談什麼訂單？」

「這位是華夏城的陸老闆。」小開側身向我一指。「他是開養老院的，想採購一大批床單被罩。你可別小瞧養老院，華夏最有錢的就是那些退了休的老頭老太太們，積攢了一輩子的積蓄。」

「我要外出辦點事兒……，那你們先進去吧。」索隆把我們讓了進去。紡織廠雖然是個幌子，可如果把上門兒的生意往外推，那就顯得有些奇怪了。

「狐狸，先帶兩位客戶去我的辦公室。」索隆沖門口的一個身影道。

我的天哪！（請用小嶽嶽的腔調朗讀此句）安吉麗娜可真美！

我眼睛跟嘴巴一起張大，氣的小開把手又撫上了我的軟肋。

「二位請跟我來吧。」狐狸說完，扭著在前面帶路。

她的屁股一定是有魔力，我感覺自己的眼球一直往外冒。小開索性走到我倆中間，切斷了魔法的源頭。

路過一樓的一個房間，我聽見裏面傳來男人的哀嚎聲。同時另一個男人怒氣沖沖地反覆問：「你為什麼來這裏？」

我知道裏面衛斯理正被修理的很慘，卻依然問道：「狐狸姐，裏面什麼情況？」

狐狸勾魂的大眼睛冷冷地瞟了我一眼，道：「不過是招聘新人而已。」

「你們這裏規模不小啊，招聘的要求是什麼？985？211？交不交五險一金？如果華夏城有合適的工人我可不可以介紹過來？」我問。

「我們篩選招聘，不接受主動上門。」狐狸這回頭也沒回。

她推開一樓最裏間的辦公室，道：「你們在這裏等，不要亂走，索隆很快回來。」說完，她也不等我倆出聲，扭著進了那間招募新人的房間。

等我關上房門，小開道：「老大，他們還真放心咱倆。」

「不然呢？派人監視？」我邊打量房間擺設邊道。「在他們這些刺客眼中，咱倆跟兩片麵包沒什麼區別。」

「那現在呢？咱們去看看衛斯理怎麼樣？」小開問。

「去看他挨揍嗎？NO，NO，NO，血乎邋遢的，晚上你不打算吃飯了是不是。」我說。

「不湊到主角身邊，那咱們混進來幹嘛？」小開問。

我沒有回答她的疑問，轉而說道：「小開，之前你說過精通各種體術，那刺客聯盟里的修理工和豬肉榮你能不能靠體術打敗。」

小開回憶了回憶電影里我說的那倆高級龍套，道：「沒問題，那倆貨不過就是能上字幕的醬油黨。他們哪兒懂什麼體術啊，就只會傻揮拳頭而已。」

我點了點頭，道：「這回咱倆就不當觀眾了，索性跑回龍套吧。」

「你是說……」小開狡黠地眨了眨眼睛。

「咱倆也加入刺客聯盟。」我話音剛落，索隆就推門走了進來。

「陸先生，還有這位美麗的女士。不知道在紡布方面有什麼是我可以幫到您的？」索隆一副紳士的派頭道。

「索隆，我和凱瑟琳是刺客聯盟倫敦總舵派過來的。」我開門見山地道。

「陸先生，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索隆話雖如此，但我分明看到他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古老的華夏有一句，叫明人不說暗話。」我說着以一個十分舒服的姿勢坐進沙發里，繼續道：「關於最近幾個優秀刺客的損失，英國總舵的高層很不滿意。索隆先生，你不想解釋些什麼嗎？」

「我想你是認錯人了。」索隆說着推開房門，沖我和小開做了一個請便的手勢。

「如果你想幹掉十字那個叛徒，我們可以幫助你。」我依舊坐在沙發里漫不經心地道。

索隆盯着我的眼睛凝視了片刻，最後還是關上了門。「什麼倫敦總舵我從來沒有聽過。」

「那隻能說明你的級別不夠。」小開擺出她貴族的姿態和腔調說道。「你這裏只不過是英國總舵屬下一個寒酸的分舵而已。而像這樣的分舵，全球一共還有六家。」

小開身上那種與生俱來的英倫貴族氣質確實唬住了索隆。但他嘴上兀自強硬道：「自從我接管刺客聯盟以來，從來沒有聽過什麼分舵總舵。」

「為什麼命運織布機給出的被執行者都是米國人呢？難道其他大陸、國家就沒有需要被執行的人嗎？」我說。「如果沒有其他分舵的努力，怎麼會有如此和諧的地球。」

也許是我編的確實有道理，也許是電影編劇確實沒考慮到地球上其他地區人民的感受。索隆沉默了片刻，道：「那怎麼能證明你倆就是英國總舵派來的呢？」

「我這兒有封介紹信。」我說着伸手入懷。

而索隆也不聲不響地把手探到后腰。

可隨着我空空的手掌掏出來的時候，索隆問道：「介紹信呢？」

我噗呲一聲樂了。「都什麼年代了，哪還有什麼介紹信。就算有，我也沒地兒給你刻公章去。我說你怎麼一點幽默細胞都沒有啊。」

「那你們怎麼證明？」索隆道。

他話音剛落，忽然眼前一花，原本坐在沙發上的我已經消失不見。與此同時，他感覺皮帶一輕，伸向後腰處的手便摸了個空。仟韆仦哾

「你的這把槍有些年頭了吧。」我的聲音從他背後響起。

索隆猛地轉身，發現我拎着他的槍正斜靠在門上。

「你……你是怎麼……」索隆眼睛瞪得溜圓。

「拿槍打蒼蠅翅膀的小把戲在英國總舵根本拿不出手，而我的速度在總舵也剛剛能排進前三。索隆先生，這下不用我再出具什麼證明了吧。」我雲淡風輕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