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鬧烏龍了。
我以為林子武的事兒是龍景春搞出來的，還特意把周圍的人遣送的遣送，發配的發配。
結果罪魁禍首是杜勇。
「陸專員，他是小林說的那個人嗎？蜂鳥在國內的線人？」海達福道。
「那啥……，海隊長，這裏面應該是有點誤會。」我悄悄把他拉到一邊。
「什麼？！」海達福眼睛瞪得溜圓。「你這不是拿國家的資源干私活嗎？不像話！太不像話了！」
「我這不也是懷疑嘛。」我趕緊賠上笑臉。「這次我們隊員出車禍雖然不是我想的那個人做的，但我敢保證蜂鳥的事兒絕對跟他脫不開干係。」
「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嗎？」海達福翻著白眼道。
「師傅，你相信我吧。那個叫愛德蒙的美籍華人真的有問題。」我換了個稱謂道。
「免談。如果我將今天的事上報，你肯定要挨處分的。」海達福道。「走吧，你們。至於這個叫杜勇的我會放了，還可以保證他不再去找球隊的麻煩。」
「嘿，我說你怎麼就說不聽呢！」我也來了脾氣。「處分就處分，最好把我這個勞什子專員給擼了。以後你們外事部別再跟我扯上任何關係。」
常樂樂見我們要吵起來，一直朝我打眼色。
小開走到海達福面前，道：「海隊長，我以凱瑟琳.斯圖亞特伯爵的身份，懇請您按照陸遙的要求，對於愛德蒙.龍進行調查，而且務必保證要暗中調查。」
小開這位正主出來說話了，海達福總不能再拒絕。「好的，伯爵閣下，我們會按照您的要求執行。不過這個愛德蒙是美籍華人的身份，有些事情我們不能做的太過。」
「假洋鬼子怎麼了？你們之前應該都是軍人出身吧。真到了跟老美動真格的時候就慫了？」話剛出口我就後悔了。
這話說得重了，我知道海達福不是這樣的人。
他怒目瞪了我一眼，沒有答話，只是沖小開道：「伯爵閣下，我會在我職權範圍允許的情況下最大可能的對愛德蒙.龍進行調查。如果有確鑿的證據表明他跟蜂鳥，跟您的遇襲有關。我們絕對會採取應有的措施。」
「嘿嘿嘿，師傅，剛才我說話有點重，您是大人有大量的，對吧。」我嬉皮笑臉地道。
他白了我一樣，繼續不搭理我。
「那啥，既然沒事了，要不咱們出去吃頓便飯吧。師傅，我知道您愛吃烤豬蹄，正好有個地兒……」我接着道。
「職責所限，我不能再在幕前露面，你們去吧。」也許因為我還記得他最好的那口兒，海達福雖然仍是不看我，但語氣緩和了些。
我們只好轉身離去。
「等一等。」海達福忽的又叫住我們。「今天這裏所見到的一切，都不要對任何人提及。切記！」
我們挨個點頭。
原路返回，上了車。常樂樂對我道：「陸遙，你剛才真的不該跟隊長說那些話。你可知道，得到你的消息后，他幾乎是一夜沒睡。分析視頻，調監控，抓人，審問等等一切全都是隊長親自安排的。你以為他真的看不出來杜勇跟蜂鳥無關嗎？他這麼做絕大部分都是因為你。為了讓你安心，他還破例安排咱們進入秘密基地。總之……，你以後要對海隊長好點。」
我慚愧，我內疚，我大把大把薅頭髮。
記得海達福之前無意中跟我提過，他的古拳法—太極從沒有傳過給任何人。我是唯一一個。
看來他是真的把我當自己孩子般看待了。
「小麗，拐到福海路，把上次那家烤豬蹄店的豬蹄全部包圓，我得給我師父賠罪。」我說。
半個多小時后，八缸哈弗再次停到了那間偽裝倉庫的門口，撂下個大箱后才離去。
……
體育場的隊醫室，林子武正趴在按摩床上享受着。
他的身上除了一些擦傷外，最嚴重的就是大腿根部的扭傷。原本我讓他住院休息幾天，可這小子非吵吵著要歸隊。
現在，我知道是什麼原因了。
這小子，應該不知道他現在其實比昨晚更接近死神。
李小曼看見靠在門框上的我，笑了笑，道：「哎呦，陸領隊，你也受傷了？稍等，我給子武按摩完就輪到你。」
「用不着，我找子武有點事兒。」我說。
「陸哥，我這還沒結束呢。要不你出去等會兒？」林子武舒服地呻吟道。
「等個屁等，我看你小子是想做風流鬼了。」我上去拎着他的脖子把他拽了起來。
「陸領隊，我這兒還沒結束呢。你這樣我的工作很難開展啊。」李小曼充滿幽怨的眼神看得我一激靈。
「林子武，我在外面等你，三分鐘內你不出來，就準備當王牌替補吧。」我話音沒落，人已經竄了出去。
要是當替補，估計就沒有機會上場了，那無論是單場勝利還是最後奪冠，獎金就要比上過場的隊員少很多。所以林子武麻溜兒地從床上爬起來，剛才還裝的一瘸一拐的步伐瞬間變得健步如飛。
「李大夫，我好多了，陸哥找我，我先去了哈。」林子武邊跑邊道。
我在門外不遠處似乎聽到了黑曼巴咬牙切齒的聲音。
「昨天撞你的人抓住了，是杜勇。」我開門見山地道。
「杜勇？對啊！難怪我覺得那聲音有些耳熟。」林子武道。
「你放心吧，他最近都不會在懷北懷南出現了。其他人那裏，你該怎麼說就怎麼說。」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嗯，好的，陸哥。我就說什麼問題到你那肯定都能解決。」林子武有些崇拜地看着我。
「行了，別拍了。」我想了想又對他道：「你覺得咱們李醫生怎麼樣？」
「很好啊，她人心腸好，又漂亮。不怕你笑話，好多隊員都把她當成夢中女神。」林子武應該是臉紅了，不過太黑，看不出來。
居然說劇毒無比的黑曼巴心腸好？我的天吶！
「等等，陸哥，你不會是也喜歡李醫生吧。」林子武忽然警覺地道：「給兄弟們留口吃的吧。你明明都已經有留學生和大明星了，腳踩幾條船啊想！」
「滾……」我把林子武一腳踹到了足球場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