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別說話,這陳墨喝了酒就會睡覺,螢姐姐你跟緊我。」
乞威軍大勝,宴席過後,陳墨回到自己的營帳休息。
即成主帥,雖現在手下不過千人,但陳墨也不能再睡在兵士營帳之中了。
黑夜中兩個女子身影因為她們那獨有的藍色眼珠而頗為扎眼。
小蝶帶著螢摸到了陳墨營帳。
螢面頰微紅,姿態有些扭捏,卻看小蝶則是閑庭信步,看樣子好似輕車熟路。
「瑩姐姐,一會兒你就脫個精光然後躺在陳墨身邊,明天早起故意假裝沒睡醒,保准能行!」
螢苦笑,看著興高采烈的小蝶。
內心則是感覺有些後悔,真不該幾杯酒下肚就聽信了小蝶這番話。
鬼使神差的跟來,現在騎虎難下。
咔咔咔……
機關的聲音將螢的思緒拉了回來,只見陳墨營帳前鐵質長匣立在那裡。
「小蝶,回吧,我可不會再著了你的道了。」
小蝶有一絲不快,噘著嘴。
「給你送美女還不領情,算了算了,回去睡覺啦!」
螢正要跟著小蝶一同離去,陳墨在帳中又說話了。
「螢,是你嗎?你進來一下,我有事情要和你商議。」
聽聞此言,螢頗有些為難,此行是小蝶帶她來的,意欲圖謀不軌。
這要是見到陳墨該用怎樣的心情去面對啊,一向沉著冷靜的螢此時也亂了方寸。
小蝶還是走她自己的,向後擺擺手。
「螢姐姐,你去吧,反正也不帶我,陳墨,早晚有一點我讓你嘗嘗姑奶奶我毒藥的厲害。」
羅剎鎖收回,螢走進營帳,陳墨笑眯眯的倒好一杯茶。
「陳墨,剛才……那個……」
螢支支吾吾的,有些不好意思。
得知暮蒼真相之後,陳墨對於暮蒼人也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雖然自己魔族血脈的事情還是個迷,但自己這魔軀可騙不了人。
換言之,這暮蒼人跟自己的關係更為密切。
「順其自然,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至少這種事情以後還是不要做了吧,螢軍師。」
已經收了韓靈,郭蓉,風婧羽三人,陳墨對於感情之事當然已經不是懵懂少年了。
一切順其自然,至少現在陳墨對螢並不反感,反而有種紅顏知己的感覺。
螢坐下,穩了穩心神。
「所以,你喚我進來所為何事?」
「還記得我剛才酒桌上跟你說的我三師兄一事吧,你覺得他的失憶是不是有人刻意為之。」
螢思考了一會兒。
「我覺得都有,聽你所言這魯贏不像是被人操縱,他的行為都是自身使然,應該失憶之後被蠻族趁虛而入,灌輸了原本沒有的記憶之類的吧。」
陳墨點點頭,應該就是這樣。
聽葉聞說,魯贏當年失蹤之時是個六階後期武者,如今這次見面就已經是七階修為了。
眼下攻克完顏部族,最重要的還是要想方設法恢復三師兄的記憶才行。
「還有事嗎?沒事我先走了。」
「等等,還有一件事,我只跟你一個人說,待我走後你找時機告訴大家。」
螢看向陳墨,眼神之中有些疑惑,聽這話的意思是要離開。
「去哪裡?」
「去釣魚啊,我有種預感,那條大魚肯定在這泰城之中。」
~~~~~~
「你就是捭闔親王的親信,我怎麼看你這麼眼熟啊。」
荒郊野外,僻靜的森林當中,納罕沛滿臉疑惑的看著眼前這個頭戴斗笠的腳夫。
看不清楚面容,但看身形隱約感覺在哪裡見過。
「算了,說啊,親王那邊有什麼消息?還有,那個陳墨是不是從留死泊出來了,這小子還真是命大,三番兩次壞我好事。」
腳夫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遞給納罕沛,納罕沛拆開書信,倒真是那捭闔親王的筆跡。
「哈哈哈,你們這個王爺還真是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啊,竟然要讓我派刺客潛入皇宮刺殺華夏皇帝,行,只要你們王爺配合,這事我應了!」
「嗯嗯,皇子殿下還真是爽快啊!」
腳夫摘下斗笠,寸頭清秀的臉龐出現,納罕沛臉色驟變。
怪不得這麼熟悉,這不正是那陳墨嗎?
但隨即納罕沛的神情就變回了那狡黠的樣子。
「既然你在這兒,可見那捭闔親王已經折了吧,用他的名義引我出來,陳墨,你好陰險啊。」
納罕沛一點也不怕陳墨,被自己喚退的七階武者老者此時正在稍遠的地方等候。
正是那日將陳墨逼進留死泊的那位老者。
只要自己大喊一聲即刻就能前來護駕,而且陳墨曾經敗於他手,肯定穩操勝券。
更何況這陳墨身上還有自己的封印,在他的面前掀不起多大的風浪。
「怎麼?皇子殿下不喊人嗎?」
聞言,納罕沛冷笑。
「你覺得我用喊人嗎?別忘了,你身上有什麼?」
納罕沛手掌輕抬,御氣,調動起那封印來,但隨著施展他的表情變的愈發恐懼起來。
陳墨戲謔的看著他,身體沒有絲毫的變化。
「怎麼可能?這可是鎮天宗世外高人給我的護身手段,你怎麼可能沒事?」
刷!
陳墨原地消失,再次出現刀已經架在納罕沛的脖子上。
納罕沛深知自己六階後期的實力在陳墨面前根本不夠看,他可是親眼見過陳墨殺了自己護衛大將的。
剛想喊人,卻發現脖頸處已然被什麼東西穿透,再也發不出聲音來了。
納罕沛低頭一看,臉色瞬間變的煞白。
他看到了從陳墨身上伸出尾巴一樣的東西,末端猶如長矛一般已經穿透了自己的喉嚨。
這超乎認知的清醒讓納罕沛知道,這個陳墨絕對不是一般的人類武者。
他是個怪物!
「本帥釣魚,釣的就是你這隻大魚,剛才你說鎮天宗?那就對了,你這魔印與我所料一樣。」
納罕沛的魔印與二師兄吳大刀身上的魔印紋路有很多類似之處。
而且本就是魔族手段,效果卻不如二師兄身上的那般強烈,只對調動魔印的納罕沛有效。
所以,陳墨早就在收服木之力之後就把這魔印解了。
死亡迫近,納罕沛臉上寫滿了驚恐。
如今被這尾巴貫穿喉嚨的他身體已經不聽自己使喚了,更不用說反抗施展武技了。
「魔主,我沒說錯吧,這魔尾杵好用吧。」
阿奴的聲音很是得意,似乎有想陳墨炫耀的意思。
要不是他提醒,陳墨還不能獲得此等驚天的手段。
「好用是好用,只不過就是長在那地方有點太難看了,我反正不想在人面前施展。」
陳墨雖然秉承著好用就行的原則,但莫名的長出條尾巴著實有點讓人接受不了。
這要是自己那三位妻子看到,還不知道做何感想呢。
「切,小子,得了這麼大的便宜還賣乖,你知道魔族之中多少人才出一個有魔尾的嗎?」
六爺也跟著吐槽道。
「六爺,少見啊,你怎麼搭腔了?」
已經有日子沒聽見六爺說話,陳墨還有點驚訝。
「老子之前一直在思考一些東西,沒空搭理你,回頭告訴你吧,我想起了一套遠古武技,小子,保准讓你驚掉下巴。」
原來六爺一直在找尋記憶,好像還找到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好,反正我也要當皇子了,沒什麼事就來順道兒練練!」.br>
「哎,你這個小子,好生不要臉,六爺我傳你的東西,竟敢說順道兒!」
陳墨笑著放出阿鶯。
呼呼呼……
尾巴發出聲響,納罕沛的身體驟然消失被這尾巴變成的黑影吞沒,同時阿鶯吞噬了他的靈魂。
最後只剩下一件蠻族皇子服。
陳墨直接將納罕沛的衣服穿在身上,收起尾巴。
魔尾杵,命中敵人之後可吞噬敵人血肉,而這被吞噬的武者畢生所學會變成自己的東西。
最重要的,吞噬后陳墨可以變成敵人的樣貌,聲音也會變成敵人的聲音。
變身成為納罕沛的陳墨探尋著這荒國皇子所學過的武技。
撇了撇嘴。
「沒什麼稀罕的東西,最高的也就有個七品劍技,有機會傳給蓉蓉吧。」
整理了一番衣服,陳墨向森林外走去。
那位七階老者還在等候著。
「皇子殿下。」
「嗯,回去吧,事情談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