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自古以來的道理,陳墨之前分開修鍊靈氣煞氣。
此時在道心一念絕塵下,又成為了一個整體。
猛烈的異動,整個竹山宗千名弟子紛紛湧向宗門浮空廣場。
這突如其來的戰鬥,讓所有不明真相的弟子都以為有外敵犯我宗門。
可當他們來到浮空廣場之時,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哎哎哎,那不是老宗主夫人嗎?剛才難道是她出手?」
「不會吧,茶夫人可是八階武者,九品武技,宗門這是遇到什麼勁敵了?」
隨着猛烈的爆炸,被摧毀的茶葉伴隨着洶湧的靈氣瞬間佈滿整個竹山宗。
這群弟子們紛紛逃竄,他們修為最高的也就是個四階,被波及必受重傷。
異動洶湧的靈氣持續了將近半個時辰,這才歸於平靜。
只見浮空廣場上一面色慘白的少年,手中苗刀做拐,支撐著自己搖晃的身體。
「快看,茶夫人的對手竟然是一名少年!」
那些看清楚陳墨容貌的弟子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剛才那般危險無比的武技,竟然對着這樣一個看上去20左右的少年施展的。
火炮打蚊子,也不過如此。
不過最令他們震驚的是,這少年除了看上去有些脫力,沒有絲毫受傷。
「騙人的吧,這少年憑藉一己之力擋下來了?」
「不是這樣。」
弟子中有些來的早一點的立馬提出了異議。
「如果是擋下來,茶夫人的靈氣不會這般潰散凌亂,依我看是這少年破了她的武技。」
「什麼?咱別開玩笑,一個20歲的武者能破九階武技!」
茶老太徹底愣住了,此時震驚遠遠大於她丟臉的心情。
八階武者,靈界,道心,神通等諸多手段沒有施展這不假。
但九品武技可是絲毫沒有保留,竟然被一個五階武者給擋了下來。
單憑這一點,這少年就足夠在神創大陸年輕一輩橫著走了。
「宗主,這陳墨用的到底是什麼手段?」
「就是,爺爺,一個五階武者,就算是曠世武技也不能這般逆天吧。」
聖子茂和荷同時發問,對於他們來說,陳墨已經與他們不是一個層面的武者了。
雖然年齡差不了幾歲。
「哎,你們看不懂是正常的,這陳墨啊,悟出了道心,而這道心也絕非一般小道。」
老宗主的臉色頗有些凝重。
這陳墨五階便悟得大道,今後的前途無量,成就可能會比他的師父洪羲還要高。
陳墨此時也是強弩之末了,九品武技,果然恐怖。
靈氣倒還是充盈,畢竟吸收了那九品武技的靈氣,但煞氣已然烏有。
不過他還是十分高興的,道心加持下,自己的八動魔刀沒有失控。
以後隨意施展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阻礙了,這大道之悟可真是及時雨。
陳墨攤開右手,樹苗出現,似乎大了一圈。
看來要獲得木之力的認可,就得不斷戰勝強者才行。
真是夠倔強的,怪不得叫倔強之木。
眾竹山宗弟子圍觀中,茶老太,老宗主,菲,茂,荷來到陳墨身前。
此時的菲別提臉色多難看了,事情是她挑起來的,如今茶老太被重重的打臉。
而她斷然也想不到陳墨竟然連九品武技都不怕。
「你叫陳墨吧,你是哪個宗門的弟子啊?」
茶老太問道,表情微妙。
這般逆天的後輩武者,絕對不是無門無派之人。
「前輩,我是浩麒棄生,目前就是一散人。」
聞言,茶老太眼前一亮。
「既然如此,陳墨,你來我竹山宗如何?我給你個聖子噹噹,少宗主也行啊。」
「老婆子,這陳墨不能來竹山宗……」
「老不死的,你勾搭茜女皇未遂的事兒我還沒找你算賬呢,我說話不好使是嗎?」
「好使,好使,你開心就好……」
老宗主又靜默了,這茶老太一發火他就如霜打的茄子一般。
茂的臉色也變的不太好看,看來自己這聖子之位也還真是不值錢,說送就送。
「前輩,我有師父,所以,恕難從命。」
「喂,老不死的,這陳墨說他有師父,你讓他改投你門下,老頭子可是九階武者,很多人削尖腦袋都求不得,話說,你師父是誰?」
提到陳墨師父,老宗主急忙插話。
「老婆子,陳墨的師父是洪羲。」
「嗨,我還以為是誰呢,洪羲啊,洪羲!」
茶老太猛然反應過來,神創大陸公認的天下第一,九階後期巔峰,半步十階武者。
「哎呀呀,小荷呢,過來!」
「奶奶,這兒呢!」
穿着大膽的荷紅著臉來到茶老太身邊。
「陳墨啊……」
「好了,前輩,我懂,多親近,時候也不早了,陳墨為行伍之身,要即刻返回前線,告辭。」
陳墨自然是知道這茶老太的意思,他可沒有收後宮的打算。
而且見到這荷,陳墨猛然想起早上與小蝶一事。
我還是趕緊走吧,再晚一會兒還不定有什麼變數呢。
說着,陳墨對着老宗主行了個禮,一聲口哨,馬嘶傳來。
停在宗門外等候的涵踏空而來,呆萌的眼睛與茶老太對視了一下。
「那各位,來日方長,陳墨告辭!」
說罷,陳墨便在眾目睽睽之下駕馬而去。
荷望着陳墨遠去的背影,內心後悔不已,都沒有與他多說幾句話。
「老不死的,我沒看錯吧,這小子的馬竟然有八階修為?」
剛才的對視,陳墨胯下之馬所展示的氣勢讓茶老太為之一震。
老宗主意味深長的望向陳墨離開的方向。
「洪羲老哥,你還真是收了一名逆天的徒弟啊!」
~~~~~~
「陳墨,直接走嗎?」
涵問道。
「當然,越快越好,回前線三城。」
得到陳墨的肯定,涵加快了步伐,速度暴漲。
來到暮蒼國邊界,一片大海出現。
岸邊變了一個模樣,數不清楚的蝶群在海岸上來回飛舞。
似乎在找尋着某個人,陳墨滿頭黑線,該來的總是會來的。
找的當然就是自己。
「要不要我展開靈界?」
「哎,算了。」
陳墨長嘆一聲,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做過的事就得認。
躲不是他的性格。
落地,陳墨下馬,果不其然,那群蝴蝶簇擁了過來,化為人形。
一雙笑眼,小麥膚色,白髮。
可不就是小蝶。
「陳墨,你來接我了,回前線是吧,走啊!」
陳墨狐疑的看向小蝶,看她的樣子好像也沒有什麼異樣。
「走?」
「是呀,如今姐姐大事已了,下令暮蒼國雖然不能以國家名義參戰,但暮蒼武者可以個人的名義加入華夏軍。」
說着,小蝶徑直跳上馬背,笑眼看向陳墨。
自從早上那件事之後,陳墨對小蝶就有些愧疚。
看小蝶的樣子應該是還不知道,走就走吧。
陳墨也上馬,涵凌空而起,飛向那一片大海的上空。
「哈哈,總算是趕上了,你這個傢伙有速度功法,下床的速度可是夠快的。」
涵飛的速度極快,小蝶吹着風不經意的說道。
陳墨的心可是提到了嗓子眼兒,這話什麼意思?
難道當時她醒著。
「小蝶,你說什麼?」
「沒說什麼啊,我就是說你有速度功法,幸好我早早等候在這裏,不然就錯過了。」
「哦。」
陳墨不覺得自己聽錯了,但小蝶沒有挑明自己也不方便直接問。
「啊!」
小蝶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此時已經是申時了,臨近傍晚。
以涵的速度,應該能在天黑之時飛離這片海域。
「你困嗎?」
「能不困嗎?一個喝醉酒的人睡覺還跟烙餅似的不老實,把我弄醒好幾回。」
要不是陳墨手中韁繩拉的緊,差點就摔下去了。
冷汗直冒,這小蝶到底知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
「小蝶,昨晚上你在哪裏睡的啊?」
「陳墨,你這話說的,我還沒成親,自然是在自己房間了,不然呢,我還能抱個男人大腿睡不成?」
一陣心悸,這奇怪的說法,表面是否認,但怎麼越聽越奇怪。
「小蝶,那個,昨晚上……」
陳墨剛想解釋,只覺得後背被人靠上。
緩慢悠長的呼吸聲傳來,這小蝶趴在自己後背睡著了。
「哎,這個傢伙,也不知道我們到底發生了什麼沒有?」
以陳墨早上醒來的場景,衣着完整,應該不會發生什麼。
但小蝶可是一絲不掛,這就匪夷所思了。
陳墨苦笑,算了不想了,以後有機會再問吧,如今還是趕緊回前線才好。
取出一件衣服,披在小蝶身上,袖子系在腰間。
「走!天黑之前要找到落腳的地方!」
陳墨也很疲憊,此時也是強打着精神。
馬嘶一聲,飛速而去。
然而陳墨不知道的是,此時伏在他後背的小蝶臉上洋溢起一絲耐人尋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