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圍巾,系好棉襖扣子,林杏兒趁著僅剩的日光連忙下山。
路面凹凸不平,雪已經化了不少,但兩旁的樹木草叢依舊枯黃。
走到一半她忽然發現前邊有個竹背簍,上邊纏著紅布,不是賀家的也不是柳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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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頂幾隻鳥雀嘰嘰喳喳飛過,她有些緊張地慢慢靠近。
四周沒有他人,但那一塊殘留的腳印十分卻凌亂。
一支小巧的鐵哨子被攥在手上。
「啊!」慌亂之中林杏兒第一時間吹響了哨子。
大隊長李富躺在一片雜草中,他的棉襖軍靴全都不見,黑乎乎的影子飛快消失,林杏兒趕緊衝上去呼喚李富。
很快賀祁趕到,肩上還背著槍。
「怎麼回事?」
甦醒後的李富摸著後腦勺,那裡一片鈍痛。
林杏兒說道:「我路過的時候撞見了小偷,他當時正在搜刮隊長身上的東西,我只看到那人有一雙琥珀色的眼睛,眉骨略高眼窩深邃,不像是本地人。」
這時候李富徹底清醒了:「那個狗娘養的從背後偷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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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什麼貴重物品了沒?」
李富搖搖頭,身上半塊饃饃沒了,還有他的衣服鞋子,除此之外並無損失。
「還好我出門不愛帶錢,要不然得虧死了……」
看來那伙竊賊又開始作妖,村裡的巡邏還得加強。
賀祁跟林杏兒一路護送李富下山,在快到山腳時碰上了剛搜查回來的柳驍。
「沒事吧?」他問。
賀祁搖頭,「可有什麼發現?」
「被他跑了,只找到了這雙靴子。那小賊的身手很是敏捷,他個子矮小,專挑各種曲折隱秘的小路逃躥,似乎對村裡的地形非常熟悉。」
聽到哨聲後柳驍也立刻往山上沖,然而途中他發現小路有奇怪的動靜,那盜賊被他追了好久最後借著身形優勢堪堪躲過一劫,朝著村口方向逃了。
李富坐在地上穿好自個兒的軍靴,「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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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混蛋真他娘的缺德!肯定已經在咱們村蟄伏了許久,等哪天逮住他,我一定把他大卸八塊……」
「行了,我送你回去。」柳驍帶著李富往村中心走。
林杏兒倒是沒受傷,只是心緒有些不寧,唯有摸著胸前的鐵哨才能稍稍平復。
那人衣衫襤褸,頂著個雞窩頭,他穿的與其說是衣物,倒不如稱之為獸皮?黑乎乎的帶著些腥味,如果沒看錯的話上邊更像是動物的皮毛。
是難民嗎?他的眼神兇悍、充滿野性,似乎完全沒有理智,但這樣的生物卻沒有真正傷害李富,只是從他身上取走了一些財物。
到底是怎麼回事,外邊是不是還有很多跟這個小偷一樣的人?
「哎哎哎!」她驚呼。
賀祁見她一直不安,於是直接半蹲將她生生背了起來。
「抓緊。」
林杏兒聽話地摟緊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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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這麼一嚇,她將關於那個小偷的各種猜測拋到腦後。
反正有賀祁在,就算天塌下來了也有他一起頂。
不怕!
回過神以後她才意識到賀祁後背還有傷呢,「我還是下去吧,你的傷還沒好……」
月兒高高掛起,手電的光照亮著前路。
「沒事,已經不痛了,我背著你咱們能早點到家。」
林杏兒有些臉紅,她一個沒事人竟然比賀祁這個傷員動作還慢。他說的不錯,她自己走還沒賀祁背著她走的速度快。
反正也快到家了,那就心安理得的繼續享受下去吧。
後背的觸感更加柔和,賀老大默默感受著媳婦兒的依賴與信任,腳下偷偷放慢步子,原本只要五分鐘的路程他硬是走了十分出頭才到。
「好了,下去吧。」等了幾秒,他背上的人居然沒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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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兒?」
她一隻胳膊無意識的垂下,賀祁輕笑,原來是睡著了。
男人改為抱姿將她帶回賀家,一進門,賀雲剛想叫人就被大哥用眼神打斷。
看向大哥懷裡,嫂子似乎是睡著了,兩個小的乖乖回到堂屋吃麵。
油燈點燃,暖黃的光線照亮室內。
地上一盆熱水,床上的人穿著毛衣秋褲,烏黑的長髮散在肩側。
林杏兒感覺似夢非夢,臉上傳來燙燙的感覺,隨後是脖子肩膀,然後是胸口肚皮,最後手掌好像被人捏住了反覆擦洗,每一個指縫都不放過。
沉重的眼皮掀開,眼前的人影就像是隔了一層玻璃一樣看不真切,直到她揉弄幾下眼皮才終於看清,「嗯賀祁……」
「小懶豬終於醒了?」
「我睡著了?」聲線慵懶磁性帶著些微顆粒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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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一片寂靜,林杏兒坐了起來,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覺。看書喇
賀祁擰乾替她擦洗的帕子放到一邊,滾燙的手掌扣到肩上。
「是不是你男人的後背特別好睡?」
她蹭得一下臉色爆紅,而身旁的男人從胸膛里發出醇厚爽朗的大笑。
等他再進房的時候手裡多了一碗剛下的麵條。
「不夠我再去煮。」
林杏兒胃口小,何況夜深不宜多食,所以他只煮了半碗。
食物的味道讓林杏兒忘記羞澀,她披上襖子下床,細細嗦起麵條。
「味道不錯嘛,賀同志最近手藝見長哦。」吃得滿嘴湯汁,她還不忘調侃他人。
「給小饞貓做飯當然要用心了。」他要是不好好表現,萬一媳婦兒跟人跑了怎麼辦?
「好了,本宮吃夠了,小祁子你退下吧。」
嘶……這妮子還演上癮了?罷了,暫且就順著她一回吧!
賀祁帶著笑收好碗筷,隨即學著宮裡的公公一樣邊退邊說了聲「喳」。
林杏兒斜倚在桌上笑得東倒西歪無法自拔……
不過等賀祁鑽進被窩,那個囂張的小女人就笑不出來了。
油燈一滅,情況便失去控制。
二十出頭的青年總是精力旺盛的,替媳婦兒擦身子時他就有些臉紅耳熱,雖然只是輕輕略過山巒,但那裡的起伏卻讓他怎麼也忽視不了……
回想起曾經極致的快樂,小賀祁不淡定了。
嬌弱的求饒一直持續到凌晨,林杏兒無語凝噎,昏睡之前只記得男人那句粗嘎低沉的「以後還敢叫我小祁子嗎?」
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放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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