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就此分頭行動。
林杏兒走向公社大院,路過廣播站的時候裏面有奇怪的動靜。
似乎有人廝打,而且還有女子的叫喊。
從大門口望進去,身穿軍裝的青年揮着拳頭正在暴揍地上的男人。
旁邊的胡婠婠急急忙忙地扣着衣服。
她臉色緋紅,唇上胭脂染花了,頭髮也有些亂。
似乎是注意到有人路過,軍人模樣的男人鬆手,地上的宋暉鼻青臉腫,同樣衣衫不整,領口上還有唇印。
林杏兒一陣反感,原來是胡婠婠偷情被抓了個現行。
「同志,請留步!」那青年長相不俗,氣度不凡。
「請問方便送我妹子回家嗎?酬勞好說。」
林杏兒:「可以啊,不過舉手之勞,都是鄉親不用客氣。」
「胡小姐,走吧?」
胡婠婠驚魂未定,不知為何會被首都來的貴客撞破醜事,而且宋暉受了傷到時候還不知道會不會原諒她呢!
「離澤哥,我……」胡婠婠僵在原地遲遲不肯離開。
「人家是捨不得對象呢,抱歉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林杏兒實在等不下去。
胡離澤這次下鄉有要事在身,因種種原因,他現在與好友兼同事一起暫住在胡家。
他本是來廣播站找資料,沒想到卻撞破了他的……遠房親戚被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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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象還是出了名的情場浪子宋暉!
胡致富對外宣稱胡離澤是他們胡家的遠房表親。
本來是想避避嫌的,可誰知胡婠婠這麼不爭氣,胡離澤只好親自拖她離開。
被留下的宋暉憋了一肚子氣!褲子脫一半啥也沒幹還被拖出來暴打了一頓,偏偏他還惹不起那人,簡直混蛋!
公社大院。
「吶,就是這些,足夠了吧?」林杏兒說。
椅子上的男人不痛不癢道:「這些材料是沒錯,也帶了醫院的公章。
不過,據你所說當時有一大群混混,那麼多人我們要抓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等賠償要回來了,恐怕柳家的人早就出院了。況且這些人天不怕地不怕的,到時候萬一有什麼報復行為……」
言下之意是勸她別多事。
糾察隊平時的活兒不多不少剛剛好,他們不想自找麻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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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杏兒大拍桌子:「我站這兒等那麼就久,你就給我來幾句這?」
剛才辦事的人各種找理由拖延,看文件又看了半天,整個上午的時間就這樣消磨掉。恐怕再過幾分鐘他又要說該午休了。
這個中分頭被嚇得連水杯都倒了。
他自覺很沒面子,立刻起身:「你幹什麼!這裏不是你撒潑的地方,請你立刻出去。」
「我出去?我看該出去的人是你才對吧,晃晃悠悠一上午你辦成了什麼?糾察隊就是這樣糊弄群眾的是吧!好啊,那我去找書記讓他來評評理。」
旁邊有人勸解:「有話好好說嘛,小劉啊,你再好好聽聽這位老鄉的需求,有什麼事我們一定全力以赴。」
中分頭不情不願地坐下。
林杏兒:「有一個叫阿彪的人,他是主謀。」
辦公室其他人開腔:「他?喲,聽說混混阿彪被狗咬上了,還斷了一條腿呢!」
中分頭:「他都成那樣了,估計也賠不出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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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沒有錢是他的事,總之我們必須提出賠償要求,做錯了事就該付出相應的代價。」
中分頭還想狡辯幾句,辦公室忽然走進一位儀態翩翩的男子。
「楚同志你來了!」
「是啊,過來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主要是閑不住。」男子笑道。
說話的是楚季北,跟胡離澤一塊兒下鄉的軍人。
胡離澤嚴肅正統,楚季北則顯得親民的多。瞧辦公室這群人對他的態度,顯然他的話很有分量。
不過林杏兒瞧着他有些眼熟,後者也注意到了這位年輕女孩。
「同志你好,請問你有什麼問題?」
林杏兒正要說話,那中分頭立刻阻攔,「啊沒事沒事,已經都解決了,就是一點小糾紛,完全不用您費神呵呵呵……」
楚季北被「請」到其他辦公室巡視。
中分頭猶如死裏逃生般癱坐,「咳咳好了,碰上楚同志算你運氣好。這賠償的問題我們會幫柳家處理的,你不用操心了。」
林杏兒暗道:好一隻勢利狗!
同時她也很好奇那個楚同志究竟是何方神聖?
在公社幹部層她沒有熟人,不過鬼精靈胡大慶卻是個社交達人。
通過他的渠道才知道,胡楚二人都是首都軍政界的青年翹楚,不過具體官階不清楚。他們這次來據說是探親,好像胡離澤跟村長他們家是遠房親戚,至於有沒有其他目的暫時不得而知。
胡家。
胡離澤氣沖沖地將事情經過說出來,不過用的是委婉含蓄的說法。
孫紅義正言辭地說:「不可能!我們婠婠是我從小看着長大的,她還是個單純善良的小姑娘,怎麼可能、怎麼可能跟人廝混?」
胡致富坐在邊上沉默不語。
胡婠婠那德行他早就知道了,她野心那麼大,當然不安分!
不過為了自己的仕途,胡致富還是幫她辯解,「都怪我們做父母的看管不嚴,閨女她年齡小正是容易被帶壞的時候……不過年輕人處對象一時激動也是常有的事,我想之後——」
沒想到話一出口胡離澤重重地放下水杯,顯然更生氣了。
正是因為對象是宋暉他才會極力阻止。誰都可以就是那萬花叢中過的渣男不行!他們胡家絕不允許有一位這樣的女婿……
就這樣,在胡離澤的指示下胡婠婠被關了禁閉,並被胡致富嚴厲警告以後不許再跟宋暉來往。
胡婠婠當然不願意了,她好不容易才說服宋暉送她一輛進口自行車!這馬上就要成功了家裏卻要打斷她的美夢。
那胡離澤到底是誰?為什麼連她父母也對他言聽計從?!
就算是親戚,他年齡也不大,明明跟她是同一輩的人,可他對父母的態度就像是領導指揮下屬一樣……
胡婠婠越想越覺得蹊蹺,連帶着對胡離澤這個人也厭惡起來。
客廳,胡離澤留下胡致富單獨商討,「我要尋的人呢?」
胡致富:「快了,已經派人到二醫院通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