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窈真是聰明。」沈玉衍看向沈窈微的時候，眼神已然是充滿了寵溺，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臉，「窈窈說的對。保證不如發誓，玉琳琅，你就發個誓吧。」

玉琳琅放在桌子下的手緊緊的抓住了衣裙，用力到顫抖，眼睛微微泛起了紅：「三哥哥，琳琅倒是可以發誓，可有必要嗎？我們都是一家人，三哥哥，窈窈，你們怎麼能如此猜忌我？」

這楚楚可憐的模樣，倒像是受了欺負。

沈窈微眨巴了一下眼睛，有些不解的看著玉琳琅：「玉琳琅，我爹爹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只是讓你發個誓而已，你不願意的話就算了，可別哭鼻子。」

只是發個誓而已？

玉琳琅看了沈窈微一眼，眼神透著幾分怨恨。

這個傻子到底知道不知道，他們頭頂的那片蒼穹之上是真的有神的，隨便發誓的話很有可能真的會靈驗的。

「玉琳琅，你為什麼瞪我……」沈窈微露出了被嚇到的樣子，小屁股往旁邊挪了挪，拉開了和玉琳琅之間的距離，「你的眼神好像刀子……」

「玉琳琅，你嚇到窈窈了。」沈玉衍面色一沉，皺著眉頭看著玉琳琅。

「三哥哥，我……」玉琳琅楚楚可憐的看向了沈玉衍，眼角適時的流下了一滴淚水，「我只是好奇窈窈為什麼非得逼我發誓，沒有想嚇她的意思。」

沈玉衍看著玉琳琅這弱柳扶風的樣子，只覺得胃裡一陣翻湧，他強忍著想吐的衝動，冷聲說道：「別廢話，你如果不打算做出有損沈府的事情，那就不用怕，起誓吧！」

「好，只要你們可以相信我，我願意發誓……」玉琳琅感覺已經有不少人的目光看向這邊了，小臉慘白著舉起了右手，放到了耳邊，語氣顫抖著說道，「我玉琳琅發誓，這此生若是做出有損沈府名譽的事情，便讓我不得好死。」

「哈哈哈，玉琳琅你真笨。」沈窈微拍了拍手，笑著看向玉琳琅，「發誓也沒必要說的這麼狠吧？你可以說如果你做了有損沈府名譽的事情，得痔瘡什麼的呀。」

少女天真爛漫的語氣裡帶著那麼一丟丟的嘲諷，玉琳琅只覺得一口氣卡在了胸口，上不去也下不來。

為什麼這個傻子可以想到這個？

她卻想不到？

「誓言既然已經出口，就不能更改，玉琳琅，希望你不要讓沈家失望。」沈玉衍看著玉琳琅的眼神始終是冰冷如雪，「行了，你回你的位置上坐著去吧。」

玉琳琅的呼吸凝滯了一下，她沉默的站起身來。

轉過身的一瞬間，她的眼底閃過了一道濃烈的恨意。

沒有任何停留，她快步朝著自己的位置走了過去。

「三哥，你快看，這個女子的舞姿好妖嬈好好看啊！「沈窈微的目光被台下的女子所吸引。

沈玉衍卻是看都不看，深邃的目光停在沈窈微帶著燦爛笑容的小臉上：「是很好看。」

此時，這畫舫里大部分人的目光都被那正妖嬈起舞的女子給吸引了過去。

四樓，一道冷冰冰的目光也停留在了那女子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