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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千寵愛 - 108字體大小: A+
     

    萬千寵愛 108|20| 天天書吧

    六王爺也像是看到她了,勾了勾脣,又轉回了頭。

    沈寧暗歎運氣不佳,叫差役停了下來,她頂着日頭走上九曲木橋,到了亭子裡頭,她笑語吟吟地福了一福,“民婦給王爺、將軍請安。”

    按理平民百姓見到皇親貴族是要磕頭行禮的,也不知這李夫人是不懂規矩還是裝傻充愣,萬福暗忖,也不敢多嘴。

    料到她會過來的東旌辰頭也未擡,手下落子。

    黃陵笑道:“原來是李夫人。”

    沈寧咧嘴一笑,“二位大人好興致。”

    黃陵道:“忙中偷閒罷了。”

    “那便不擾二位了。”沈寧說着就想告辭,東旌辰卻在此時開了口,“李夫人來得正好,子陵心不在焉,與他下棋也無趣,李夫人來陪本王對弈一局罷?”

    黃陵聞言,笑着站了起來,“李夫人,請。”

    這二位不會是特意在此處等她的吧?沈寧自作多情了下,連連擺手,“草民身份卑微,又怎敢與王爺博弈。”

    “本王說使得,那便使得。”東旌辰沒有捉蛐蛐時的耐心,一言一行盡顯皇家霸氣,“坐罷,李夫人。”

    這位爺……沈寧腹誹,真是傳說中的天才演員。

    這性格說得好聽點叫喜怒無常,難聽點就是分裂性人格,俗稱變態。

    “那便恭敬不如從命了,”她微微一笑,對黃陵點了點頭,坐了下來,一面擺棋一面想起來了,“說來將軍與民婦的那局棋還未下完呢。”她隨口道。

    “哦?”東旌辰頗感興趣。

    “主子貴人多忘事,不正是我等來雲州的那日,咱們在亂墳崗的亭子裡頭下的?”黃陵笑道。

    “呵,瞧我這記性。”東旌辰布好棋,擺開摺扇扇了兩下,有些漫不經心。

    沈寧輕笑一聲,難道冷立青幹過的事都忘了,若是真的,那就……太有才了,“王爺那對寶貝蛐蛐兒該是養得好好的吧?”

    東旌辰一拊掌,“忘誰也忘不了它們!”

    黃陵嘴角似是抽搐了下。

    沈寧有些錯愕,看着他那副得意的模樣不由莞爾,原來這喜好是真的。不過她怎地也想像不出他現下這副貴公子作派去逮蛐蛐兒的模樣。

    萬福笑道:“您與李夫人兩人好容易捉的大元帥蛐蛐兒,回了京不知得羨慕多少人去。”

    東旌辰哈哈大笑,擡手道:“李夫人,請。”

    “請。”

    “子陵有事便去吧。”東旌辰示意沈寧開局。

    “屬下告退。”

    沈寧擡頭對黃陵一笑,然後轉回頭,還想着該以什麼心態下棋,對方首先落了子。她定睛一看,額上三條黑線,她倒是十分明白這貨以什麼心態下棋了。

    什麼樣的人才第一招是將“帥”移了下來……

    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沈寧頓時意興闌珊,支炮當中。

    東旌辰一手把玩手中羊脂玉蟬,一手用摺扇移子,很是愜意。

    沈寧愛棋,最是惱他這樣拿棋當幌子的做法,心想有話就直說唄,非得製造氛圍。這火氣加之兩天來的鬱氣攻心,一時衝動三兩下將了他的軍。

    見雙炮架住己方老帥,東旌辰着實愣了一下。他看向帶着得逞淺笑的女子,一時啞笑失笑。

    萬福心想這婦人真真大膽,不知身份倒也罷了,如今與王爺對弈,還敢不管不顧。

    “李夫人棋藝高超。”東旌辰十分真摯地誇讚一句,收子重新佈陣。

    “謝王爺誇獎。”沈寧狀似很開心,笑得眼兒都眯了。

    “……”東旌辰意味深長得說不出話來。

    沈寧揚脣將棋擺好,問了一句:“王爺,還下麼?”

    “自然。”東旌辰笑了,示意換她開局。

    她不推辭,橫衝當頭炮。

    這夫人直來直往的性子讓他不由懷疑昨日在偏院她是如何忍下來的,東旌辰搖頭,眼裡帶一絲莫名笑意。

    她確是像能做出些事兒來。“不知夫人師出何門?”

    “無門無派。”她回答得乾脆。

    “家承何處?”

    “呃,說了王爺興許也不知道,民婦是大山溝子裡頭出來的,那村子小得連個名兒都沒有。”

    若說沈寧到了景朝愈發嫺熟的技能,那定是撒謊。天可憐見,她真心不容易啊,隨意一句蹦出些現代專有名詞,她就要用十句來圓,但有些話尼瑪解釋不來又該怎麼辦?就像上次有人問老天爲何下雨,她隨口說了句“上google上百度一下”,話一說完她就後悔了,能問出老天爲何下雨這種有鑽研問題的人對她這句話簡直想一字一字讓她解釋,何謂上“狗狗”、上、擺渡、一下?擺渡、又能出個毛?最後問得她欲哭無淚,人神共泣!

    大山溝子、無門無派的村裡姑子能得遊知州與子陵的另眼相看?東旌辰看她一眼,似有不悅。

    “王爺莫非不信?”沈寧並不驚慌,“民婦只不過是些皮毛功夫,連一點兒內功也沒有,黃將軍可做證的,而且雲州百姓都知是相公看民婦可憐才收了民婦的。”

    “那末李夫人的武學戰術是從何處習來?”

    “這……”沈寧咬了咬下脣,“民婦不敢欺瞞王爺,這些都是相公教的,我家相公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是個驚世奇才,若不是天妒英才,我家相公當上宰相都不稀奇!”

    見她如同所有小婦人一般滔滔不絕地誇讚自己相公,東旌辰心底到有些驚訝,從遊知淵口中得知她那病死的相公當初是爲了沖喜才娶她過門,她按理心裡頭當有些埋怨纔是,如今看來,倒是對她相公情誼頗深,絲毫看不出如花年紀守寡之恨。縱使他不曾見過寡婦,也知她這副模樣太過開朗了些。

    兩人貌似隨意地閒聊,萬福聚精會神地聽着,突地發覺說着說着,李夫人久久沒回主子問話,正猶豫是否提醒一句,卻見兩人竟都埋首棋局,蹙眉沉思。

    他識趣地閉了嘴。

    半晌過去,棋盤之上只被一來一往移了兩子,高明者對弈總讓外人覺着無趣,許久不見動靜,落子剎那卻不知意欲何爲,只是對弈之人之間的殺氣騰騰,卻是不足爲外人道也。

    雙方思慮許久,殺馬棄炮,舍車保帥,無硝煙之戰。

    黃陵自外歸來,見兩人還在棋中廝殺,頗爲驚訝地默默站立一旁觀看,再見棋局走勢,瞄一眼全神貫注的六王爺和李夫人,神情莫測。

    不知過了多久,東旌辰擡了頭,臉色未變,但看向沈寧的眼神變了。

    沈寧也擡起了頭,粲然一笑,“王爺,這局應又是我勝了。”

    又?黃陵背手詫異。

    “……嗯。”從沒想到自己會輸給一個女子,而且一連兩局。

    “承讓!”酣暢淋漓地殺完一局,這兩日的鬱氣竟也消退大半。她喜眉笑眼地對他拱了拱手。

    “哈哈哈,正是頭一回輸棋……本王領受了!”東旌辰突地大笑,全然無敗者怒意。

    這話聽得有些彆扭,沈寧笑容未變,“民婦逾越,還請王爺不要怪罪纔好。”

    “若是贏了本王本王就要怪罪,那還有誰人陪本王下棋?”東旌辰絲毫不以爲忤。

    “王爺大人大量,小女子佩服。”高帽還是要適時送的,別一個不小心被砍了頭。

    東旌辰揚脣,這纔看見萬福身旁的黃陵,微微一訝,“子陵何時來的?”

    “屬下站一會了,見主子與李夫人下棋正盡興,便不敢出聲。”

    沈寧對黃陵一笑,算是打了招呼,看看天色已變,她知趣地起身行了一禮,“王爺,將軍,天色已晚,民婦該回家伺候婆婆了。”

    “李夫人且慢,”東旌辰一展摺扇,“本王還有一事。”

    “王爺請講。”

    “李夫人此次爲我雲州立了大功,本王定當上報天聽,不知李夫人想本王爲你求個什麼賞賜?”

    這實爲天大的恩典,功臣良將論功行賞無可厚非,只是金殿賞賜豈容臣下信口開河?那是大大的亂了章法。東旌辰此言一出,萬福吃驚不小,心想即便李夫人是以女子之身立了功,這恩典也着實太大了。他看李夫人也不是個識時務的,萬一……

    沈寧愣了一愣,旋即笑道:“王爺這是折煞民婦了,雲州全仗遊大人運籌帷幄,哪裡有民婦什麼事。”

    “是麼?”東旌辰淡淡反問。

    “當然!若是沒有遊大人,咱們雲州早就作鳥獸散,任人宰割了。”沈寧毫不猶豫地回答,然而眼珠一轉,想起什麼,又帶了些諂媚涎笑道,“不過民婦也出了力氣,朝廷也應打賞罷?”

    東旌辰丟了手中把玩的棋子,神情未變,“李夫人功不可沒。自是有重賞。”

    沈寧這下也不含糊,聽清了之後立馬道,“民婦在此先謝過王爺!”

    “可不必謝本王,賞你的是皇帝陛下,不過本王話先撂前頭,本王欣賞你這女鬚眉,才向皇兄討賞,若是不成可別埋怨本王纔是。”

    沈寧咧嘴一笑,“民婦先謝王爺,再謝陛下。”

    敢情她就認爲她要的賞賜皇帝陛下就一定會給?東旌辰挑眉,“說罷,你要什麼?”

    誰知沈寧清清亮亮說了一句:“民婦只請王爺向陛下爲民婦立貞節牌坊!”

    此言一出,在場三人神色頓變。

    第十七章

    景朝雖是忌諱寡婦再嫁,然而民間卻還是有些許寡婦再出門的,只是這貞節牌坊一立,便是一生寡居,青燈熒熒,孤眠獨宿。沈寧青春貌美,若是以功邀寵,聖旨擇個七品官爲正妻也是可行的,不料她竟選了一條孤燈不歸路。

    東旌辰注視她沉默片刻,忽地哈哈大笑起來,“李夫人至忠至義,實乃婦人之楷模,本王甚是歡喜,這賞本王求定了!”她這話語一出,真真爲他解了衆多麻煩。即便有大功在身,她終究只是一名婦道人家,如何賞賜都將引來許多後患,可惟有這一賞,不僅毫無後顧之憂,節婦烈女反可引天下女子以習,何樂而不爲?

    沈寧道:“民婦只是微不足道的小小婦人,萬不敢當楷模二字,民婦厚顏求賞,倘若天下人皆知,民婦可真臊得很了,望王爺與陛下晉言,民婦求事不出雲州,還望陛下成全!”她可不想因一己之私禍害了衆多女子。

    東旌辰輕笑,不置可否,“本王向陛下稟明就是了。”

    待沈寧離去,東旌辰站起來,眼中還帶着笑意,“此女甚得吾心。”如若是個男子,當個近臣也未嘗不可。

    黃陵一笑,主子身份矜貴,自是身邊無人像李夫人般放肆,應是覺着新鮮罷了。“主子,屬下已收到密信,密什城亂了。”

    東旌辰自負地放聲大笑。密什城乃克蒙都城,克蒙大汗年事已高,此次出征指派了努兒瓴爲統帥,三王子羽多爲副帥,大子達瓦留守都城,以恐不測。當知曉進雲州的是努兒瓴時,他便知曉千載難逢的時機到了。努兒瓴雖爲排位第二的庶子,卻是戰功卓越的實權派。這幾年因他的鐵血手段,朝中已有許多大臣無可奈何地服從於他,這令野心勃勃的達瓦與現今大妃之子羽多倍受威脅,無奈他羽翼已豐,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此次戰事一了,他便坐穩了大汗實權。他是算準了克蒙大汗定派二子三子互相牽制,才下令雲州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拖住努兒瓴,即使犧牲一城,他也要抓住令克蒙快速內部瓦解的時機,雖知此事成功的可能極小,然而不賭卻定然失敗!老天佑他大景,果然羽多見戰事失控,便故意拖延援軍不發,想借刀殺人除掉努兒瓴。而後一接到努兒瓴被殺的消息,也不管真假,立馬率軍掉頭,拿着軍符直奔都城。這廂密什城達瓦接到飛鴿傳書,轉身進了皇宮逼迫大汗退位,一夜殺光留在密什的五名幼弟,關了城門坐等羽多一戰,以剿滅“叛逆”直登大汗之位。

    “西迄與吳國如何?”

    西迄與吳國都是克蒙與景朝周邊小國,但早已不滿克蒙□□已久。廣德帝在率黃陵與東旌辰出使雲州之前,就已暗中派探子與說客與其達成盟約,二國只等時機行事。

    “回主子,據探子回報,西迄已派人在邊境擊鼓宣戰,吳國國主本有猶豫之心,然聽聞我軍雲州之捷,努兒瓴被斬之事,也迅速調兵遣將,叫囂克蒙。”

    “哈哈哈,天助我也!”東旌辰放聲大笑,如今克蒙內憂外患,不出時日,便是他囊中之物。

    “天佑我朝,主子洪福齊天。”萬福笑道。

    東旌辰笑容未止,又問道:“努兒瓴還未找到麼?”

    “屬下無能,據手下回報,他們追逐至西郊白雲山失去蹤影,想來二人是躲于山中或是向南逃竄。”白雲山北面是懸崖絕壁,他二人是無論如何也飛不過天險,黃陵已派重兵把守山腳,並請得韓震坐鎮克敵,除非他們往南而逃,否則終有一戰,命喪雲州。“韓少俠與陵說過,跟在努兒瓴身邊的魔道散童子已身負重傷,努兒瓴身中一箭,皆行動不便,定逃不出我軍天網。”

    “克蒙二子,也不過爾爾。”東旌辰冷冷一笑,他如今已對這喪家犬失了興趣,“韓少俠武勇雙全,在江湖頗有俠名,此番救雲州於危難,實不負英雄之名,子陵去探探他是否有入仕之心,如若有心,便又是我大景一員猛將。”

    “是。”黃陵領命。其實東旌辰不提,他也打算向韓震問及此事,小兵易得,良將難求啊。

    “對了,是誰射中了努兒瓴?”

    “屬下問了,是李夫人手筆。”黃陵笑道,“李夫人好身手,雖不能百步穿楊,卻也幾乎箭無虛發。”想來在城樓激戰,那一枝衝他而來的□□也是被她兩箭化解,分明救了他性命,卻只口不提,全不向他這大將軍邀功。

    “哈哈哈,很好!很好!”東旌辰大笑,“萬福,看看有什麼寶貝賜了她!”

    “這……主子恕罪,來時匆忙,奴才未能思慮周全。”萬福彎腰告罪。

    這着實難爲他了,他們分明是爲戰事而來,又怎會帶了奇珍異寶?

    東旌辰挑了挑眉,“……將那套羊脂凝花酒壺賞給她罷。”

    萬福眼裡閃過詫異,那可是主子近來把玩的寶貝兒,但他也不多言,躬身應是。

    價值□□的賞賜晚膳時分便到了,衙役將寶盒打開,那白潤潤亮澄澄的酒壺酒杯兒幾乎閃花了衆人的眼,再不識貨的都知道這酒壺酒杯都是頂頂的美玉!

    “這是……”老夫人也見過寶貝,只從未見到這般瑩潤的白玉。

    沈寧沒去琢磨六王爺賞這珍寶的意思,也懶得去琢磨,他倆看問題的高度差太遠,越琢磨越累。

    她高高興興地收了賞賜,當場就叫來一壺好酒,一面讓丫鬟注酒一面摩挲着溫潤的壺面,常言道溫文如玉,這手底下柔和細膩的舒適感覺讓人心曠神怡。

    “哇——”突地一陣驚歎之聲,沈寧擡頭,見衆人都目瞪口呆地盯着手中玉壺,她偏眼望去,也不由驚歎出聲,那通透白潤的壺面竟浮現出若隱若現的花兒樣來,果真不負凝花之名!

    美不勝收。沈寧心下歡喜,她居然也得了個寶貝。這一高興,總算對那心思深沉的演技派六王爺生出一絲好感來。

    好歹是個大方的人。

    正值此時,土匪大虎正領了兩三個兄弟有事求見沈寧。沈寧讓人收了寶貝,請他們正廳相見。

    大虎一來,便開門見山地道:“李夫人,您也知道,咱們兄弟是迫不得已當了響馬,當年若不是您與韓大俠手下留情,咱們就早已成了刀下鬼,只是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您看您向黃將軍求個情,讓兄弟們也在他麾下當個小兵如何?”

    “你們如今立了功,求朝廷赦了罪當個良民也可以,何苦還要去當兵?”

    “爺們都是血性漢子,哪個不想建功立業成就一番,當個農民商戶,那一輩子都是農民商戶!”大虎音量拔高,“你們說,是不是!”

    “是!”幾個土匪兄弟中氣十足地響應。

    沈寧覺得自己畢竟還是個女人,不能面對滿山遍野的屍體面不改色,不能爲殺害了活生生的人而無動於衷。當年她報考軍校的滿腔熱血如今已不復存在,她只希望天下太平,無論何時都無人受戰爭之苦。

    正要開口,一個從外邊回來的家僕跑了進來打斷了她的話,“夫人,南城門開了,好多、好多軍爺!”

    沈寧不解何意,與大虎一行人跑到大門口打開門一看,果真是好多、好多軍爺!

    通往北城門的主幹道上,一支龐大而紀律嚴明的部隊沉默地迅速穿行。通明的火光映着行軍中整齊化一的士兵面孔,一股肅殺之氣撲面而來。爲首的是一支銀鎧的狼□□兵,他們手持青雲戰旗與鑲“黃”旌旗,腿跨強健戰馬自青石路板呼嘯而過,緊跟其後的是小跑前行的弓兵部隊與步兵部隊,士卒統一銅製甲冑,五人一行,迅速並有條不紊地穿過街道,居然不曾聽得大軍一絲紊亂之聲。深夜行軍,士兵卻無一顯露疲憊之色,皆是目光炯炯,蓄力待發。

    雲州百姓站在自家門口敬畏着看着這支肅穆的軍隊源源不斷通行,不由自主地屏氣凝神,只覺莫名心驚肉跳。

    “大虎哥,那前頭的難道是黃將軍的嘯□□?”一名土匪帶着不敢置信的聲音問道。

    如雷貫耳的嘯□□,沈寧自然聽說過。黃陵統帥十萬大軍,分爲十支軍隊。其中以黃陵親率的離鄯軍爲主力中的主力。離鄯軍不過兩萬,士卒都是自十萬大軍中精選而出,每每戰事膠着,必是離鄯軍打開局面,而離鄯軍中最精銳的戰鬥力,就是這八千騎兵的嘯□□。

    如果真是這支戰無不勝的軍隊……那他們來這兒的目的……沈寧背後發涼了。

    “格老子的真威風!”大虎摸摸絡腮鬍子,羨慕地看着軍隊行軍。

    “這是,要打仗了吧?”不知何人小心翼翼地說道。

    秋風起,青雲驟變。

    第十八章

    黃陵在邊境集齊了請旨而來的親兵六支軍隊統共六萬五千人,加之曲州駐軍三萬五千人暫歸其統帥,十萬大軍整頓待發。

    待他吩咐士兵安營紮寨後,點了六支軍隊的將領,入了將帥大營裡覲見東旌辰。

    “前軍簡奚珩。”

    “右軍張俊。”

    “中軍江峰。”

    “左軍柯秉。”

    “後軍王英傑。”

    “踏白軍牛政。”

    六人報了姓名,齊齊下跪,向端坐於主位的景朝六王爺行禮,“參見六王爺。”

    “免禮。”身着鴉青常服的東旌辰一一掃視過相貌各異,孔武有力的六員將領,微笑賜坐。

    “謝王爺。”幾人肅穆地分坐兩旁。

    東旌辰詢了路上將士狀況,後又轉頭與坐於副位的黃陵道:“怎不見子陵愛兒?”

    黃陵一笑抱拳,“回主子,劣子隨大軍而來,正在督視安營。”

    東旌辰笑笑,喚了帳外士兵,“去把黃小將軍請來。”

    黃陵起身笑道:“主子折煞末將了。”

    “虎父無犬子,本王聽聞小公子文武雙全,大有乃父之風。”

    “主子過譽。”

    黃逸爲黃陵與亡妻楊氏獨子,當年黃陵爲家中獨子,爲使母親安心,應徵臨行前順從母親的意思娶了同村小女楊氏,不料楊氏新婚之夜有了身孕。黃陵直到四年後凱旋迴鄉迎親才知這一事,此時楊氏已因病身亡。之後黃逸一直跟隨父親身邊,勤學武藝,十三歲被父親編入前軍簡奚珩部隊中,如今已成簡奚珩得力部下。

    小兵尋到黃逸,黃逸正在打樁,聞言直起身,首先問道:“是王爺主帥還是我父主帥?”

    “小公子,是六王爺主帥。”

    黃逸聞言一笑,請他帶路。只是心頭略有不滿,不過一個未入仕的皇親國戚,仗着聖寵便成了大軍主帥,若是一名庸才,他們豈不都被他活活害死?

    進了大營,他壓下腹誹,中規中矩地單膝跪拜行禮。

    “小公子請起。”徐緩帶笑的聲音自頭頂響起,讓黃逸沒來由心頭一緊。

    他謝恩起身,大膽偷瞄主位之人,燭火搖曳,他看不清六王爺真實相貌,卻隱隱感到上位者未曾收斂的威壓之氣。

    奶奶的,他個熊樣!黃逸暗中唾罵自己。

    東旌辰將他細細打量了一番,見他朗眉星目,黝黑精悍,點頭讚道:“養兒當如是。本王常以爲幾個皇侄養在深宮,太過女氣了。”

    衆將暗驚,這六王竟敢如此議論陛下皇子。

    黃陵忙道:“皇子們身份金貴,區區忤逆子怎敢與皇子相提並論。”

    “子陵不必過謙,本王想着明兒把皇侄們也放到軍營裡磨練一番,聖祖武勇奪天下,皇室子孫當不忘此本。”

    黃逸在心裡頭齜牙咧嘴,心想他把那些個皮嬌肉嫩的皇子們放哪哪倒黴,一個不小心讓人流了滴血,不都是砍頭的大罪?

    “黃家後繼有人,本王甚爲歡喜,”說罷,東旌辰自腰間取下一塊玉佩,“此行簡陋,此玉佩權當見面禮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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