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倍感意外,皺眉錯愕:「褚政居然向你提出這樣的建議?!」
這都什麼年代了,褚政未免也太大男子主義了吧。
憑什麼每次婚姻里犧牲事業的必須是女人。
別說高盼還沒和褚政結婚,就算真的結婚了,也不能干涉高盼工作的權利。
高盼苦笑道:「不止如此,褚政還說他能養活我,還覺得我一個姑娘家在外面做助理的工作不安全。」
她情緒有些失控,更咽道:「最讓我傷心的是褚政還拿我之前被人欺負的事情來舉例,無非是覺得我這份工作會影響到婚姻的質量。」
同樣是女性,我對高攀的所思所想能夠做到感同身受。
高盼之前經歷的委屈,我也了解。
褚政作為高盼的戀人,非但不表示支持和安慰,居然還在傷口上撒鹽。
即使褚政的出發點是好的,是為了保護高盼不受人欺負,但他的表達方式和解決問題的方法太過武斷了。
高盼拿著紙巾胡亂的抹去臉上的淚痕。
她繼續說道:「我覺得褚政太霸道,不該這麼大男子主義,所以拒絕了他的建議,更不可能辭職。」
我沒有打斷她的話,比起安慰,她現在更需要傾述。
「儘管我的職位只是個助理,但我也有自己的職業規劃。」
高盼條理清晰的說道:「行政助理和總經辦助理的意義截然不同,我將來還想要做助理總裁呢!」
「好志向,我支持你的。」我適當的給予回應。
可高盼卻抽泣道:「我多希望褚政也能支持我,就在剛才他再度提起辭職做全職太太的事情,我才會說了分手的氣話,他居然丟下我就走了……」
我安慰高盼:「戀愛就是這樣的,會有口角爭辯,會吵架,還會冷戰,但慢慢交流磨合就會好起來。」
「你也知道我的事情,我就是最好的例子,現在和厲雲州不也復婚了嘛。」
我摟住高盼,輕聲說道:「遇到問題就要多多交流和溝通,我看得出來無論是你還是褚政,都很珍視這段感情。」
「其實,我也明白他的心意,但他不該一棒子打死,打著為我好的旗號,將我圈在婚姻里。」
高盼很傷心的說道:「厲總都沒限制你追求事業,為什麼褚政就非要一根筋呢?」
「好了,天色都暗了。」我拉著高盼起身:「先上車吧,坐在風口哭,感冒了就不划算了。」
「我不要回家,你陪我就酒吧坐會兒吧,行嗎?」高盼頂著哭紅的雙眼看向我。
這幅傷心難過的模樣看的我心頭一軟。
「行,我陪你去酒吧,但是先說好,不許喝太多。」
我開車朝著熟悉的酒吧駛去,中途收到了厲雲州的消息,他問我耀王項目的開工儀式結束了沒。
因為高盼還在車上,我不方便和厲雲州解釋。
只是告訴他,我和高盼去了酒吧,連同酒吧的地址也發了過去。
憑厲雲州的智商,他肯定會聯繫褚政的。
車子抵達酒吧之後,高盼明顯想要借酒澆愁,快步拉著我下車,急匆匆的往裡走。
音浪和燈光鋪天蓋地的襲來,我壓根沒留意到手機的震動。
為了看好高盼,怕她喝醉,我全程寸步不離。
起初還只是喝果汁調出來的果酒,結果高盼越想越難受,直接要了高濃度的威士忌。
「你差不多就行了,別忘了怎麼答應我的。」我攔了一下,在她耳邊提醒道。
「讓我喝吧,我現在滿腦子都是褚政,只有喝醉了,我才不會想他。」
高盼靠在我的肩膀上,淚水落在我的脖頸上,滾燙的淚一度灼傷了我。
我沒再攔著她。
但我提醒調酒師加入少許的威士忌就好,趁著高盼不注意,塞給對方几張鈔票算是小費。
調酒師會意,顯然看出高盼是為情所困才會買醉的,這類場景他見太多了。
顧盼得償所願,喝到了期待的烈酒,邊喝還邊流淚。
我怎麼安慰也沒用,索性要了個果盤先緩解飢餓感。
此時,我無比慶幸在高盼喝酒前,先給她灌了杯酸奶,逼著她吃了點東西,否則胃要遭罪的。
「你這都喝了多少了,果盤我都吃完了,咱們該回去了。」我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厲雲州給我打了三個電話,我都沒接到。
最近的一條微信消息,是厲雲州和褚政結伴正往酒吧趕來,讓我和高盼等著,二十分鐘內就回到。
我算了下時間,現在帶著高盼離開酒吧,應該能在門口遇上厲雲州和褚政,便買單離開。
高盼喝了太多的酒,即使濃度不高,也有了醉意。
她白皙的皮膚染上了一層粉色,再加上淚痕明顯,多了幾分楚楚可憐的味道。
我架著腳步虛浮的高盼往外走時,被一個身材高挑的男人擋住了去路。
猝不及防的被人擋了一下,我重心不穩,眼瞅著要摔倒,還是儘力護著高盼。
可下一秒,擋路的男人俯身摟住了我的后腰,另一隻手還扶住了高盼。
「美女,真是對不起,你和你朋友沒事吧?」他嘴上道歉,可表情卻耐人尋味,渾身酒臭味,顯然是喝醉了找事。
我沒好氣的說道:「我們沒事,麻煩你先鬆開我。」
「美女,別這麼凶嘛,我看你的朋友喝醉了吧,要不我幫你扶她出去?」
醉酒男說話間就動手動腳,搭在我后腰的手非但沒鬆開,還向下摸去,另一隻手加大力氣,將醉醺醺的顧盼往他懷裡摟。
我怒火騰升,毫不客氣的抬腳踢向對方的下半身。
醉酒男慢半拍的躲避,我尖頭的高跟鞋踢在他的大腿上。
「靠,你他媽力氣還挺大!」醉酒男惱羞成怒,疼得破口大罵。
我趁機拽著顧盼往酒吧門口跑去。
「你別跑,等我抓住你,看我怎麼收拾你。」醉酒男叫囂的同時,腳步飛快的追了過來。
酒吧門口依舊人來人往,有人察覺到我陷入的困境。
偏偏身後追逐的醉酒男喊著曖昧的話:「寶貝,你別生氣了,我下次不喝了。」
這下路人以為是情侶之間的爭吵,也就沒人插手阻攔了。
我顧不上辯解,只想快點帶顧盼離開,心地盼望著厲雲州他們趕緊出現。
「寶貝,你帶著個拖油瓶,還能跑得過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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