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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叫我總監 - 43.請你尊重我字體大小: A+
     

    第四十三章請你尊重我

    送走陸既明, 石英又把寧檬叫到了辦公室。

    她從寧檬表情裡沒察覺到任何東西——這女孩已經能把自己的情緒控制得相當好了。但她還不是無懈可擊,她在聽到要搬往東方廣場的時候,擡手推了推眼鏡。這女孩但凡緊張或者要做口不對心的決定時,都會下意識地推推眼鏡。

    石英微笑地看着寧檬, 問道:“是不是不太想搬到東方廣場去?”

    寧檬非常想推推眼鏡。但她忍住了。

    她猶豫着要不要說出心裡的真實想法:是的, 不想搬到那裡去。

    ※※※※※※

    如果說跨年夜之前寧檬還因相識一場的主僱情誼有所猶豫, 那麼跨年夜之後, 她是堅定不移地想要躲陸既明遠點的。

    *市的冬夜她見識到了陸既明喝醉後怎樣懷戀一個人。那夜她斬斷了某種苗頭, 那苗頭是屬於一些還沒來得及發育的旖思綺唸的。

    跨年夜她見識到了清醒的陸既明如何癲狂等候一個人。那夜之後她乾脆把和他做普通朋友的苗頭都掐滅了。

    因爲曾宇航說了一句話。

    跨年夜那晚, 曾宇航帶了一幫人在陸既明的客廳裡開趴體。一屋子人一直都熱熱鬧鬧的, 連寧檬都覺得自己在漸漸融入這個行走的人民幣載體們的世界了。

    一切都很好。

    唯一出現的狀況是,快倒數的時候陸既明接到了一通電話。他當時臉色就變了, 大吼着叫屋子裡所有的人都安靜閉嘴。

    所有人都被他吼住了, 一剎裡羣體性不知所措地靜下來。

    他在這種鐵血鎮壓下得來的安靜中衝去他的臥室講電話。

    窗外忽然飄來隱約吶喊聲。三二一新年快樂。

    然後窗外的天空中燃起一簇簇巨大的彩色煙火。

    他們一屋子人爲了倒數跨年開的趴體,卻因爲陸既明的一聲吼,正好在懵逼而安靜之中完成了從13到14的跨越。

    其他人在看到窗外菸花團團錦簇後立馬回了神, 把陸既明要求安靜的吼叫轉瞬拋在腦後。他們重新熱鬧了起來, 彷彿並沒有錯過什麼。

    寧檬卻清楚地體察到了感官上的不圓滿。

    滿屋子的人只安靜了那一下,那一下卻正好錯過了1314。

    寧檬爲這短暫的錯過有點悵然若失。

    曾宇航拎着兩個酒瓶子晃晃蕩蕩走到她身邊, 拍着她的肩膀,叫了聲老鐵。

    “新年快樂!”他很嗨地對寧檬舉着酒瓶振臂高呼。

    寧檬重新開心起來。像平滑的鏈條上卡了個很細小的結,它讓整個鏈條有一點點不圓滿,卻不耽誤鏈條正常的滾動運行。

    曾宇航對寧檬發起牢騷:“明明這個王八蛋, 真特麼八百年如一日地重色輕友!他一準是進去接夢姐電話了。”曾宇航遞給寧檬一瓶酒,碰一碰後, 喝下一口,繼續發牢騷, “我有時候就納了悶了,你說夢姐不在乎明明嗎?也不是的,她像個慈母一樣關心他掛念他,每逢佳節必記得明明會倍思親,於是總趕在佳節前夜與佳節當天那個臨界的零點準時打電話。”

    寧檬像個淡漠的局外人一樣,靜靜地喝酒,靜靜地聽曾宇航一邊喝酒一邊發牢騷。

    “其實我覺得夢姐這樣做也不好,就因爲她總這樣,才老斷不了明明的念想呢!她以爲自己是母愛,可是明明不這麼覺得啊!有時候啊,當斷不斷的,真是害人害己。來,老鐵,咱不管他們的爛事了,咱們一醉方休!”

    寧檬就此與曾宇航開懷暢飲起來。

    喝到一半的時候,明明說了“咱們不管他們了”的曾宇航忽然又上來了血性,非要替寧檬抱不平,要進去問問陸既明,他到底把寧檬當成什麼了,老這麼纏着不放地欺負人,他實在看不下去了。

    寧檬死命地拉曾宇航,覺得他真是喝多了,都開始涉足狗拿耗子事業了。但一六五已經醺然的她沒能及時拉住一個一八零要借酒逞兇的壯漢。

    她只能跌跌撞撞地跟在曾宇航身後,一路跟到陸既明的臥室外。

    曾宇航一腳踹開那道門,把陸既明和他的阿夢那通電話踹得不得不暫停。

    門一開,寧檬下意識地縮在門口,把自己的身影藏了起來。她變成了一個偷聽者。

    房間裡,陸既明吼着問:你發什麼瘋?!

    曾宇航也吼着答:我就問你一聲,寧檬在你心裡算什麼?你憑什麼老拿捏着人家!

    陸既明又吼:你吃飽了撐的吧?我和她怎麼相處關你什麼事?!

    曾宇航又回吼:她是我老鐵!你老在情感上欺負她我看不過去!你眼瞎心瞎看不明白自己,我他媽也看不過去!你爲了夢姐躲進來不管不顧我們,我就是看不過去!

    寧檬被這頓吼嚷得酒醒了一半。在曾宇航說出更不着邊的話之前她衝進去憑着吃奶的勁拖走了他。臨走還不忘幫陸既明和他的阿夢關門,還給他們一片安靜又私密的通話空間。

    她真是忍不住想給自己的周全點個贊。

    後來她和曾宇航一直喝,下酒的嗑兒主要就是一起罵陸既明不是人。

    她最後的記憶停留在自己喝得快不行了,陸既明終於結束與仙女的通話打開房門重返塵世。看到他們的樣子後,他疾奔過來,衝已經癱在沙發上呈屍體狀態的曾宇航狠踹了一腳,罵:你怎麼讓她喝成這樣?她是個女的啊你讓她喝成這樣你是人嗎!

    當然屍體是不會回話的,所以陸既明的脾氣發的有去無回。

    她恍惚被陸既明扶起來。他抓着她的兩個肩膀,氣得直噴:不是想知道我怎麼看待你嗎?好我現在告訴你:你就是個酒鬼!醜陋的女酒鬼!

    她笑起來,笑到乾嘔。她想吐了。

    陸既明把她往衛生間拖。她趴在馬桶上啊喔呃地吐了一大通。陸既明手法生疏地拍着她的背,她本來兩下就能吐完的,卻被他拍得吐了快有二十下。她吐得眼睛裡漚出了淚,流了滿臉,眼鏡都糊了。

    但她真的不是哭,這是五官相通,吐得太用力的結果。

    她滿臉都是淚的樣子可能嚇到了陸既明。他似乎想幫她摘掉眼鏡擦擦臉,手伸來跟前時卻被她一巴掌打開了。

    他被打愣了,支支吾吾地有點無措似的,說:你別哭,哎你別哭。你在我心裡不是醜陋的酒鬼,好吧?

    她忍不住笑出來,衝他說:我哭個屁,這是剛纔吐出來的眼淚。

    她滿臉淚還笑的樣子可能有點猙獰,她迷迷糊糊從他臉上看到了糾結。

    她吐得有點暈,閉着眼睛靠到牆壁上歇着,一副已經斷了片兒的樣子。

    忽然她聽到他說:就是,你哭個屁,你在我心裡早特麼是我親人了,再這麼下去都特麼快比阿夢親了。

    他聲音很低,像囈語般的自我吐槽和發牢騷。可她還是聽見了。

    ——是因爲只能接到電話不能見到真人而吐槽和發牢騷嗎?她閉着眼靠着牆暈乎乎地想。

    然後她又聽到他的大呼小叫:哎我去你別跟這睡啊!你睡也先把眼淚擦乾好吧?哎你剛纔就這麼多淚嗎沒又新哭出眼淚來嗎?

    ……真是個大傻逼。都說了,她哭個屁。

    還有,她父母雙全,堂表兄弟姐妹衆多。她寧檬這輩子不缺親人。

    ※※※※※※

    寧檬吐完以後,陸既明想扶她到客房裡睡一下。她像貞潔烈女一樣兩手化作千手,橫扒拉豎擋地不讓他近身。

    後來陸既明快瘋了,打算強行以公主抱制服她。可她殘存的理智沒讓陸既明成功。

    她指着廚房對陸既明說:我想喝水,你先幫我倒杯水吧,要溫一點的。

    陸既明起身去廚房給她燒水加晾水。

    她趁着這功夫,一個人歪歪扭扭回了對門。

    躺倒在牀上時,整個世界天旋地轉。

    睡過去之前,她對自己說:新的一年了,寧檬啊,你要加油。

    醒來之後的剎那,她似乎把昨晚經歷的一切都忘了。她似乎把這新的一年之前的一切舊事與過往也都忘了。她像是一個嶄新的她自己。

    但她在那麼多忘記中卻清楚地記住了曾宇航說的那句話。

    當斷不斷,害人害己。

    她告訴自己,得割斷陸既明把她當影子和媽的念想。得跟他,保持一個彼此無害的距離,一個外表溫和內心隔絕的距離。

    ※※※※※※

    寧檬想盡量把觀點表達得不摻雜任何主觀元素,她想讓石英相信,她不願意公司搬去東方廣場的原因都是客觀因素決定的:“石總,其實東方廣場那邊真不如金融街這裡方便,這兒離證.監會多近啊,有什麼事去會裡是真方便。還有東方廣場那兒,租金又貴又堵車,就沒一天是街道暢通的時候。”

    石英桌子旁邊小巧的燒水壺叫了起來。她拎起壺用燒沸的水沖洗着茶具。

    “還有呢?不會單單只是這麼點原因吧?”

    石英一邊用開水沏着茶一邊隨口一提般地繼續問。

    她把泡好的茶倒在兩個小茶盞裡,其中一個推給寧檬:“坐下來嚐嚐,這茶很香,陸總帶過來的金駿眉,可貴着呢!來坐下一邊喝一邊說。”

    寧檬聽話地坐下來,捧着小茶盞嚐了一下。

    是挺香的。可是怎麼辦,她覺得這“可貴着呢”跟她在超市裡面花九塊九買了一大包的那種花茶也沒什麼區別……

    石英一邊品茶一邊又問:“寧檬,和我敞開心扉說一說,還有什麼原因讓你不想往那邊搬?”

    寧檬抿了下嘴脣。別說,這會脣齒間有那茶的餘味回香了。果然是她九塊九的茶葉沫子不能比的。

    寧檬決定既然石英讓她敞開心扉地說,那她就敞開一點心扉吧:“石總,您說陸總那邊,在今後的某一個時候,會不會覺得,我們和他建立戰略合作關係,其實是奔着他有資金資源這塊去的?”

    她是真的覺得這樣什麼都指着陸既明籌錢的戰略合作關係並不太好。一個兩個的項目還可以,總是指着人家張羅錢,早晚會招人家煩的。

    而且什麼項目都指着陸既明張羅錢,她哪裡還挺得直腰板說自己是靠自己成長起來的?這太自欺欺人了。

    可是石英卻語重心長地說了一番話。

    石英對寧檬說道:“寧檬,你說的一點都沒錯,我希望和陸總達成戰略合作關係,就是因爲他有辦法張羅到錢,願意給他當LP的人多。但不是說他有錢我們就是在佔他的便宜,我們也有項目呀。

    “在這行裡,什麼是本事?要麼有項目資源,要麼有錢,而且項目和錢能很有效的匹配合作。光有項目沒錢,這不行,巧婦難爲無米之炊。光有錢沒有好項目,這也不行,容易變成冤大頭。

    “所以寧檬,現在我們的資金後援是現成的,就是陸總,我們只要能發掘到好的項目,我們就是和他平等的,並沒有佔他有資金渠道的便宜。而發掘好項目,這就是你以後要做的事了。”

    寧檬接下了石英的話。起初聽,她覺得這番話特別有道理,她們如果有好項目的話,確實不該算是佔陸既明的便宜。但仔細又一品,她覺得石英的這番話是有漏洞的,這番話其實是套牢陸既明資金資源的一種美化說法。

    畢竟陸既明自己並不缺乏挖掘好項目的渠道和能力。

    但她沒有再說什麼。她從石英的語重心長裡已經領悟到了她要搬往東方廣場的決心。

    寧檬從石英的辦公室裡出來,坐回到工位上,梳理自己的情緒。

    她還不夠強,還不能因爲不想去東方廣場就做出辭職這種任性的決定。她起碼要做到投資總監以後纔有資格跳槽,才能確保跳槽後的落點是一家不錯的公司。

    所以暫時隱忍蟄伏吧。

    反正想依賴陸既明的是石英不是她。她相信自己未來一定能挖掘到除了陸既明以外的資金渠道的。她絕不想做被陸既明那顆粗壯大樹的陰影籠罩的草;她希望有朝一日她自己也能參天。

    ※※※※※※

    在陸既明熱情到幾乎有點多管閒事的情況下,寧檬很快在東方廣場找好了地方。

    就在既明資本的正樓下,W座20層。

    這樣的位置關係讓寧檬覺得,未來她將始終處在被陸既明踩在腳下的境地……

    爲了破掉這個魔咒,她回到家後在紙上寫了陸既明三個字壓在了牀底下。好了,她被他踩,他也被她壓,未來他的氣焰囂張不起來了。

    地方找好,簽好合同交好租金,石英在公司裡一聲召喚,公司所有人轟轟烈烈搬往東方廣場。

    回到東方廣場上班的第一天,寧檬一早出門時,遇到了同樣開門出發的陸既明。

    寧檬客套地對友司老闆叫了聲陸總,扭身衝進樓梯間。

    結果陸既明也跟在了她身後。

    出了樓道她以爲他們可以執行獨木橋和陽關道準則了。可沒想到陸既明像個大膏藥似的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後。

    寧檬有點納悶了:“陸總,您方向錯了吧?這是去地鐵的路,您邁巴赫可沒停這邊。”

    陸既明眼角一挑,那雙天生多情又薄情的眼睛立刻有了不一樣的神采。

    他往天上飛着眼,很牛很驕傲地說:“陸爺我今天限號,打算跟你一起坐地鐵。怎麼樣,倍感榮幸和懷念吧?”

    寧檬看着他那一臉年紀被狗吃掉後剩餘的智障智商,搖搖頭,嘆口氣,沒有了想說點什麼的慾望。

    這一天,一路上他們被擠成一團,在被擠得變形的煩躁下,陸既明又嘴巴不停地嘰嘰歪歪了一路。終於到了公司時,寧檬被煩得是真的恨不得帶桶汽油衝上樓去焚了陸既明。她懷疑就算燒到最後陸既明還能剩下一口牙和一張嘴不停地動。

    寧檬以爲按照北京限號原理噩夢一週最多隻有一天。但第二天一早她就發現自己把人間想象得太美好了。

    她出門,正好陸既明又出門。

    她下樓,陸既明又跟着她下樓。

    她去坐地鐵,陸既明又跟着她奔地鐵走。

    她無奈極了,提醒:“陸總您車今天不限號。”

    陸既明給出回答的時候像只不要臉的大尾巴狼:“我決定以後少開車,爲北京減少霧霾貢獻點力量。”

    末了還不忘給自己冠冕堂皇地拔高一句:“作爲一個北京人,這是我應該做的!”

    寧檬是真的服了陸既明的喜怒無常和行爲無常了。

    此後她曾想過再提早半小時出門,以錯過陸既明牌大膏藥的強力黏糊。但讓她崩潰的是,只要她在這邊一開門,對門的門馬上也會咔噠一聲被拉開。

    寧檬幾乎懷疑陸既明是不是二十四小時長在門後了。

    她有時候真想潑一盆洗腳水到陸既明臉上,告訴他:你就着這味兒清醒一下,看清楚了,我不是你夢媽媽,我是你寧檬姑奶奶!別再纏着老孃了!

    可她終究是個慫貨,沒敢真潑洗腳水。

    但她還是忍不住說了後面的話。

    那是在地鐵上,她被纏得心煩了,直接說了點明知不可能的狠話,就爲了膈應一下陸既明也順便膈應一下她自己。

    寧檬:“陸總,敢問您是吃飽了撐的嗎,天天跟着我擠地鐵?您再這樣我可要懷疑您喜歡我了。”

    陸既明立刻哈哈一笑,說:“你倒是想得美。”

    寧檬被這四兩撥千斤的回答激得沉不住氣,終於忍不住說:“我是不是有什麼地方特像你的心上人啊?所以你老這麼纏着我不放?”

    她問完這問題,看到陸既明呆了一下。

    她的一口氣吊在胸口不上不下的。

    她吊着這口氣聽到陸既明瞪圓了眼睛反駁:“你小說電視劇看多了吧?想什麼呢你?我告訴你寧檬,我的終極目的就是讓你趕緊回來給我繼續當秘書!我實話跟你說吧,我跟人打賭了,不能把你弄回來繼續給我當秘書我得輸半個身家!”

    寧檬淡漠地看着陸既明,覺得他應該是這個世界上,酒後斷片兒斷得最傻逼的那個人。

    她冷笑着反問陸既明:“陸老闆,你說這事和我有什麼關係呢?你和別人拿我打賭的時候問過我同意了嗎?所以你輸不輸身家的,關我的事?”

    寧檬表達完感想就衝出地鐵站奔着東方廣場的寫字樓狂走。

    陸既明蹭蹭地跟在她身旁。

    “寧檬,要不這樣吧,咱們折中一下,你還是回我這來,我可以讓你做總裁秘書兼投資總監!”

    寧檬一下站住腳步。

    趁着還沒踏進辦公樓,趁着還是私人空間與時間,她決定說點硬話懟一懟這不食人間疾苦想一出是一出的陸大少爺。

    “陸總,”寧檬對同樣站定的陸既明很鄭重地叫了一聲,“您呢,含着金湯匙出生,生來高高在上,不管怎麼想一出是一出,都行,您有的是錢爲您的不靠譜買單。但我不行,我是底層的草根,我得先考慮活着,然後纔有資格去考慮能不能活好。您可以兒戲地做任何決定,反正您有容錯的資本。但我不行,我行差踏錯一步可能整個人生都變了。所以希望您以後別再拖着我陪您一起兒戲了。您這麼大身份一位爺,總這樣沒頭沒腦地拿我打消遣,我真的覺得挺困擾的。所以希望您能尊重我,明天開您的邁巴赫上班吧。”

    寧檬說完轉身就走,決然的樣子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有點帥。

    陸既明被她說愣在她身後。

    幾秒鐘後,她正要推寫字樓的門進到樓裡時,身後傳來陸既明自帶擴音器效果的說話聲:“喂!大清亡了好幾百年了,哪來的高高在上和草根的階級之分啊?社會主義不是人人平等嗎?你反.動了吧你!”

    寧檬趕緊推門進樓。

    她真的怕了他這個滿大街喊話不知道害臊的神經病了。

    還有,他什麼時候才能抓住別人說話的重點?!

    ※※※※※※

    寧檬剛進了公司,就收到陸既明一條信息:好吧我改觀了,你挺有做投資的天賦,也知道怎麼控場。你回既明資本來,我讓你帶項目。我希望你能回來。

    看着這條信息寧檬有點發愣,心裡有種奇怪的感覺。那感覺就像前妻都嫁人了,前夫才反應過來說,老婆我錯了,我沒你不行。

    這麼一類比完寧檬對這條短信心裡只剩下一句話想說:

    ——您滾犢子吧,早幹嘛去了?

    爲了杜絕陸既明的沒完沒了,寧檬決定把話說明白。她給陸既明回信息:謝您擡舉了,但勞動合同沒到期之前我還不考慮跳槽。祝開心,順祝商祺。

    後面兩句話是她故意加的。又官方,又……很氣人。

    收起手機,寧檬接到石英打來的內線電話。她讓寧檬去一下她的辦公室。

    寧檬一進去,石英就對她說:“下週在上海有個金融論壇會議,給咱們公司也發了邀請函,但正好下週我兒子要開家長會,其他高管也都有事走不開,所以這個會寧檬你去開吧!”頓了頓,石英補充,“哦對了,讓前臺先給你印一盒投資總監的名片,不然過去開會不是總監級別以上的,名片是拿不出手的。”

    寧檬應了聲好的,心裡沒有一點即將得到投資總監頭銜的名片的開心。

    畢竟還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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