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沉域狠狠地將拳頭砸在面前的男人的臉上之後,轉頭將蘇小檸拉進懷裡,以一種將她完全保護在自己臂彎裡面的姿勢抬眸冷然地看著那個坐在椅子上的中年清瘦的男人,「如果你想說的話,我當然是想聽。」
中年男人淡淡地看了一眼被墨沉域緊緊地護在懷裡面的蘇小檸,唇邊揚起一抹帶著幾分欣賞的笑意,「不錯,算是個男人。」
「我做這一行的時間很久了,看見過無數個大難臨頭各自飛的情侶,也看過有很多在關鍵時候出賣自己女人的男人。」
「你在這種時候還能將你的女人護的這麼好,看得出來是個有血性的男人。」
說完,中年男人笑了笑,「既然的大家都是有血性的真男人,我也就不拐彎抹角的了。」
「雇傭我們的僱主說,要麼,你把你的女人給我們。」
「要麼,讓你們兩個今晚都死在這裡。」
中年男人淡淡地抬眼看了墨沉域一眼,「不過看在你對你懷裡的這個女人看得這麼重,我覺得第一個和第二個你都不會選。」
「那不如我泉叔來給你第三個選擇。」
男人抬眸和墨沉域的眼睛對視,「如果你肯直接死在這裡,我倒是可以放過你的女人。」
「以後也不會為難她,她以後的安全,我也會保護好她。」
「畢竟,她男人是個願意為了她犧牲的男人。」
墨沉域眯了眯眸子,「如果這三個選擇我都不選呢?」
男人低沉的聲音裡面帶著幾分敵意幾分的憤怒,「我不相信別人會照顧好她。」
「我已經失去過她五年了,這五年沒有我,她過得並不好。」
「我從不相信別人,我只相信我自己。」
「只有我活著,才能給她和孩子最好的照顧!」
男人冷冷地看著中年的男人,「要打就打,要殺就殺,沒必要這麼多的廢話。」
被墨沉域護在懷裡,蘇小檸淚眼連連。
「泉叔,和她說這麼多做什麼?」
之前那個騷擾蘇小檸的猥瑣男皺了皺眉,開口勸說中年男人,「那個僱主給了我們那麼多錢,我們就應該為人家好好辦事啊!」
那個叫做泉叔的中年男人冷冷地看了一眼猥瑣男,「我們雖然拿了別人的錢,但是也要有做人自己的原則!」
「這是我胡泉混了這麼多年的規矩!」
蘇小檸在聽到胡泉這個名字的時候,身子狠狠地一頓。
下一秒,她連忙掙脫了墨沉域的懷抱,驚喜地抬起那雙小鹿一般清澈的眸子看著面前的中年男人,「您說,您叫做胡泉對嘛?」
住著拐杖的中年男人淡淡地挑了眉,唇邊帶著幾分譏諷地看著蘇小檸,「怎麼,小丫頭,聽過我泉叔的名字?」
「聽說過!」
蘇小檸回答地斬釘截鐵,「我媽媽過世之前和我說過你!」
當年林寧去世之前,在蘇小檸面前事無巨細地講述了她這幾十年的經歷。
不光是和澹臺北城相戀結婚的,還有後來復仇的,甚至還有之後在Z市揚名立萬的經歷。
而在林寧在Z市的那些故事裡面,就有一個叫做胡泉的人。
蘇小檸還清晰地記得,林寧躺在病床上握著她的手微笑著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