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
蘇小檸撇了撇嘴,抬手拉住墨沉域坐到大排檔的椅子上,「別看她了,掃興。」
說完,她連忙轉換心情,拿著菜單給墨沉域看,「我點了這個,這個,還有這個……我記得你以前應該沒吃過這種攤子吧?」
墨沉域將視線從澹臺清璇的身上收回來,淡淡地看著蘇小檸在他面前逗他開心。
他知道,蘇小檸是怕他情緒太不好,所以一直都在逗他開心。
其實他的情緒並沒有很不好。
當年的事情雖然很氣憤,但是將墨東澤打了一頓之後,他倒是有些欣慰了。
還好自己的父親和墨東澤雖然是親兄弟,但是……至少他的父親,和墨東澤完全是兩個極端的人。
如果不是這次陪著蘇小檸到林家,如果不是因為認識了陳庭芳,他可能到現在還陷在對自己父親人品的懷疑中。
還好,一切只是誤會。
「老公,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
見墨沉域又低著頭不說話,蘇小檸連忙拉了拉他的衣服,將他的注意力吸引過去,「我剛剛說的你是不是沒聽見?」
墨沉域抬起頭沖她笑了笑,「你再說一遍。」
「那我再說一遍哦。」
蘇小檸扁了扁唇,「別再發獃了,你會讓我覺得我是一個自言自語的傻子。」
「你本來就是個自言自語的傻子啊!」
蘇小檸的話音剛落,一道醉醺醺的男聲便插了進來。
接著,一個拎著酒瓶大腹便便的男人便直接坐在了蘇小檸的身邊,那雙眼睛色眯眯地看著蘇小檸,「小妞兒,你看看,你這個小白臉男人,根本就不理你!」
「不如和大爺我好好地聊聊,大爺什麼都聽你的,你說什麼爺都理你!」
男人說著,目光掃過蘇小檸的胸前,「喲,波濤洶湧呢?」
「真好!」
「摸起來肯定爽!」
蘇小檸臉上一白,下意識地捂住了胸前。
今天晚上她為了參加林哲軒和薄沐沐的婚禮,身上穿著的是十分修身的旗袍。
她的身材本來就好,某些地方被緊身的旗袍裹著,頗有種禁慾的性感。
之前發生那樣的事情,她一直心神不寧,也沒來得及換衣服。
如今被這個猥瑣男一說,她才反應過來,自己身上的這個衣服……
「你話太多了。」
猥瑣男還沒來得及再繼續說話,墨沉域便直接站起身來。
那個猥瑣男顯然是練過的。
男人抬手剛想和墨沉域對打,墨沉域的大手敏捷地握住他的手腕,狠狠地一折——
「嗷——!!!」
男人的哀嚎聲響徹了整個公路。
男人這麼一喊,他身後的那些豬朋狗友終於坐不住了。
一群人猛地掀開桌子,氣勢洶洶地朝著墨沉域過來了,「我兄弟和你女人搭話是看得起你,是看的起你女人!」
「敢動我兄弟?信不信我今天讓你***分家!」
墨沉域冷笑了一聲,轉頭冷然地看了一眼身後的人,大手合在一起捏得咔咔響,「剛好我今天心情不好。」
「雖然打你們有點欺負你們,但是……你們自找的。」
言罷,男人直接脫**上的外套扔到蘇小檸身上,「穿上。」
蘇小檸眼前一黑。
等她將腦袋從外套裡面拿出來的時候,墨沉域已經開始和那群人打在了一起。
她慌得連外套都沒披上,就開始手忙腳亂地開始給老周和不言打電話。
「喊救兵呢?」
蘇小檸的電話剛按下來,剛剛那個被墨沉域打得鼻青臉腫的猥瑣男便一把將蘇小檸的手機奪過去,「小妞兒,你看看我有多少兄弟?」
蘇小檸怔怔地抬起頭來。
只見他們所在的大排檔的棚子已經被圍得水泄不通了。
四面八方都是拿著打架的傢伙的人。
她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轉頭看著那個猥瑣男,「你們……」
很顯然,這些人是有備而來。
否則的話,如果只是吃飯的時候臨時想**一個女人,打起架來,不會這麼快來這麼多人的。
這些人就像是之前早就蟄伏在了四周,只等著一個契機出來而已。
她看了一眼還在和人群鏖戰的墨沉域。
不得不承認,她的老公很厲害。
他可以一個打十個。
但是他們……有上百個。
這樣的情況下,墨沉域除非是個超人才能打得過。
可現實是,他再厲害,也一拳難敵四手。
「嘿嘿,看清楚大爺我的實力了么?」
男人哈哈地笑著看著蘇小檸,「不想你的男人腿短胳膊折的話,就老老實實地伺候大爺我!」
蘇小檸閉上眼睛,不行,這樣下去不行的。
她想起過去無數次的經歷,想起五年前她對付墨玟翰的時候。
想起以前遇到危險的時候。
深呼了一口氣,她雙手顫抖著拿起一個啤酒瓶子,狠狠地砸在桌子上。
酒瓶碎裂之後,她手上是一塊玻璃碎片。
不知道是哪來的勇氣,她直接拿著那個玻璃碎片,直接抵在了那個猥瑣男的心臟的部位,「既然你是有備而來的,我猜你的老闆肯定沒告訴你,我是個優秀的心臟外科醫生。」
她咬唇,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不顫抖,「我能夠精準地找到你心臟的位置。」
「如果我一個用力,你的命就沒有了。」
女人的目光兇狠,倒是真的嚇到了那個猥瑣男。
「不信你去查一下,我叫蘇小檸。」
「以前是青城醫院的心臟外科醫生。」
蘇小檸繼續冷漠道。
「你真這麼厲害就殺了他啊。」
正在蘇小檸以為自己唬住了這個男人的時候,身邊一個搖著扇子的中年人穿著唐裝款款地向著蘇小檸走過來,「朝著他心臟按下去。」
「讓我看看,人的心臟被刺穿了,要多久才能死。」
清瘦的中年男人直接找了個椅子坐下來,眸中帶著幾許的戲謔看了一眼正在打架的墨沉域,「身手不錯。」
說完,她又轉頭看了一眼蘇小檸,「膽識也不錯。」
「不過,你們為什麼要惹上不該惹的人呢?」
中年男人搖著扇子,「兩位,既然知道我們是受雇於人,想聽聽我們僱主說的原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