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狗剩,你在幹什麼!」
林芝芝大呵了一聲,三個孩子面面相覷了一陣,青姐率先反應了過來,指著田狗剩就告狀道:「大嫂嫂,這田狗剩非說你和大哥床底下有鋸子。」
「青姐兒,說了是秘密!」田狗剩氣急敗壞的吼了一聲。
林芝芝撿起藤條就往田狗剩身上一頓胖揍,這日,田狗剩被打的很慘。
芸娘心有不忍,晚間,一家子人坐在桌邊吃飯時,她終忍不住斥了青姐兒幾句。
青姐兒聽后,忍不住噘起了小嘴哼道:「都怪田狗剩,他非得說大哥房裡有鋸子,我說沒有,他還跟我打賭,拉著我去看,被打都是他活該。」
「鋸子?」趙懷安不明所以的看了青姐兒一眼。
青姐兒點頭:「可不嗎,他說他每晚都能聽到爹娘在房裡鋸床,又問我大哥和大嫂嫂會不會鋸床,我說不會,他非得不信,結果呢!」
鋸床······
桌上的氣氛有過片刻凝滯。
青姐兒見她他們不說話,忍不住又道:「大哥,大嫂嫂,我真沒騙你們,田狗剩還說,他爹娘鋸床的動靜可大了,那床一晚上都在響,他還。」
芸娘再也聽不下去了,趕忙捂住青姐兒的小嘴,低聲呵道:「快些閉嘴,都說的什麼胡話?往後不準再說這些話了!」
青姐兒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不明白為何不能說這樣的話。
羅婉兒則尷尬的不行。
她當然知道此鋸床非彼鋸床,幾乎是轉瞬間,她臉上微熱,頓時就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趙懷安也回過了味兒來。
他下意識看了羅婉兒一眼,見她面色坨紅,他眼裡染了絲笑意,面上卻不顯。
「青姐兒,姑娘家家,也不知道羞,你再這麼說下去,你大嫂嫂也得不喜歡你了。」
羅婉兒沒想到趙懷安竟還著重提了自己,臉上更是臊得慌,不由瞪了他一眼。
青姐兒雖然依舊不明白為何不能提鋸床,可大哥的話還是嚇到她了,她害怕大嫂嫂不喜歡她!
於是,在芸娘鬆開她后,她連忙點了點頭,沉聲保證:「不會了,我再也不提鋸床的事兒了,好端端的鋸什麼床!我就說大哥和大嫂嫂晚上不鋸床,我就不該相信田狗剩的話!」
羅婉兒:「······」
趙懷安:「······」
這晚,羅婉兒剛回屋,就被趙懷安摟著親了好一陣,直親的兩人都喘不過氣來,他方才將她放開,悶聲笑道:「孩子的玩笑話,別生氣。」
羅婉兒斜了他一眼,氣息仍有些不穩:「你瞧著很高興?」
趙懷安搖頭,此刻,她唇上依舊帶著一股子濡濕,那本是帶著不滿的眼神,看在他眼裡,怎麼都有點媚眼如絲的之感。
他心頭一動,忍不住又俯首朝她唇瓣上親了好幾口,方才作罷。
隨後的兩日,天陰的可怕。
村子里不是從哪兒興起了一股流言蜚語,只說后河村有個有夫之婦去城裡傍了個貴公子,可不知怎的,又被貴公子給厭棄了,無奈之下,就回了村裡,繼續跟她男人過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