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感覺實在是太熟悉了!
葵水,她居然來葵水了!
羅婉兒想掙紮下床,就聽趙懷安道:「怎麼了?」
羅婉兒愣了愣,臉上不由一紅:「沒,沒事兒,我想去娘屋裏一趟。」
青姐兒這個年紀,肯定不知葵水是何物,如今,她能求助的也只有芸娘。
一想來,她心下又有些鬱悶。
早些時候忙着忙着,倒是將這茬給忘記了,早知道,她就該準備些姨媽巾,不,這個時代叫月事條,好像是用布和穀草灰縫製而成的。
羅婉兒不敢想像將穀草灰墊在下面的場景,此刻,她只恨自己沒有囤一些木棉花在屋裏。
這樣,她也可以用木棉花做月事條了。
正想着,屋裏亮起了油燈,羅婉兒驚訝的發現趙懷安朝她走了過來。
羅婉兒飛快的瞟了一眼他赤著的膀子,一時間,竟不敢再看下去。
她又想到了自己做的那個夢,下意識捂著鼻子道:「你,你幹什麼起來,我自己去找芸娘就好,你快躺回去。」
「你哪裏不舒服?」趙懷安不答反問。
他見羅婉兒面色發白,柳葉眉微微蹙起,儼然一副痛苦至極的樣子,不由伸手朝她額間探了探。
一切正常,趙懷安越發不解:「到底是哪兒不舒服?」
「沒有哪兒不師傅,你快躺回去,我去娘屋裏一趟。」
羅婉兒不敢看他,一張臉早已經燒成了猴子屁股。
此刻,她就等著趙懷安躺回去,她再往芸娘屋裏趕。
趙懷安儼然沒有將她的話聽進去,他仔細想了想:「你在屋裏休息休息,我去將娘找來。」
羅婉兒一愣,又覺下腹一陣攪痛,趙懷安已經出門了。
等他再度回來時,身邊還跟了個披着外衣的芸娘。
芸娘擔憂的不行,連着衣服也沒穿好就匆匆趕來,一到塌邊就問起了情況。
趙懷安也很是擔憂,緊站在塌邊,想聽個仔細。
可他越是這樣,羅婉兒就越發尷尬,悶了一陣,她終是小聲道:「懷安,你先出去一下。」
趙懷安不解,不知她為何要避着他,芸娘倒是恍然明白了什麼。
她笑着將趙懷安斥了出去,又伸手,拉住了羅婉兒的手。
「婉兒,你莫不是來了葵水?」
印象中,她自從將羅婉兒買回來,婉兒便不曾來過葵水,如今,若當真來了首次葵水,那婉兒便是個真正的女子了。
這是好事兒,好事兒啊!
「娘,你有月事帶嗎,我想換換。」趙懷安一走,羅婉兒就坦然了許多。
芸娘連忙點頭往外走,外間,趙懷安候在一旁,見他娘雖形色匆匆,可面上明顯是帶着笑意的,不免有些驚訝。
他錯愕的跟着芸娘往前走:「娘,婉兒怎麼了,可有哪裏不舒服?」
「婉兒好著呢,她只不過是。」芸娘自覺跟趙懷安說不清楚,索性就擺了擺手,叮囑道,「你這些天莫要讓婉兒碰冷水就是。」
趙懷安莫名,眼看着她娘急急忙忙進屋拿了東西,又往他屋了去,他下意識要跟上,就被他娘關在了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