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桂枝恨不得衝上去扒了趙金珠的皮。
趙懷安才搬出了大慶律法,趙金珠後腳就說他們家春燕要殺羅婉兒,這不是要害死她家春燕嗎?
偏偏,更氣人的還在後頭!
正當馬桂枝想教訓完趙金珠就走人時,卻聽一直背手靜立一旁的趙懷安道:「道歉或是報官,隨你。」
馬桂枝面色一僵,卻見趙懷安正看著她們身後的一處,那似笑非笑的目光,竟看的她一陣毛骨悚然
不等她多想,就聽身後傳來了她男人的聲音:「懷安,你春燕妹子就是跟你們鬧著玩兒呢。」
馬桂枝冷了臉,卻被她男人瞪了一眼:「我差點被你這村婦害慘了!」
說完,她又瞪了楊春燕一眼:「春燕,快道歉,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若是讓人知道,他的親女兒竟然差點害死人,他也別想繼續當這裡長了!
楊春燕倔強的咬著嘴唇,一雙目光,不甘而怨毒的在羅婉兒和趙金珠身上轉了轉,轉身就跑。
馬桂枝見了,趕忙追了上去。
一時間,只將楊里長晾在了那處,好不尷尬。
不過,為免事態嚴重,他還是客客氣氣的朝趙懷安道:「懷安,叔也不知道這事兒,叔知道,定不容許他們娘兒兩胡鬧。」
說完,他又看向羅婉兒:「懷安媳婦兒,你就原諒你春燕妹子吧,我,我替她給你道歉了,我保證,往後再也不會發生這種事兒了。」
羅婉兒啞然,又察覺到了一旁站著的趙懷安偏頭朝她看了過來,那樣子,似等她決定原不原諒人一般。
羅婉兒忽然有些說不出的感覺。
一來,趙懷安的舉動,實在讓她意外,若不是他望向自己的目光深處,還帶著一股子寒涼,她都差點以為自己將這冰坨子給捂熱了呢。
再來,楊春燕和她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大奸臣不可能不知道,如今,他竟想用殺人之罪送人家見官?
他做得出來這事兒,她倒是做不出來。
終歸,嚇唬嚇唬她就成了。
乾咳了一聲,羅婉兒兀自點頭:「好。」
趙懷安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終是沒說什麼。
倒是楊里長激動的無語凝噎,適才瞧著趙懷安那口氣,他還以為今兒個這事兒不好擺平了,誰知道,羅婉兒就這麼算了!
「多謝了,懷安媳婦兒,你放心,叔日後定會好好管教你春燕姐的!」楊里長一反應過來,忙不迭保證,趙懷安恍若未聞,只攜著芸娘他們回了屋。
直到院門『砰』的一聲關上時,外頭眾人才反應過來。
他們居然被趙懷安給關在了外頭!
「這,這眼裡還有沒有娘了?」
趙五嬸氣不過,還想再添油加醋的罵上幾句,趙婆子涼颼颼的看了她一眼:「金寶從軍的事兒還沒有落實,你就上趕著得罪芸娘?有這閑工夫,你不如回屋管好自己的女兒!」
趙五嬸氣短,畢竟,自家女兒今兒個得罪了楊里長一家!
顧不得旁的,她擰著趙金珠就往家去,一邊走,一邊訓話。
轉眼間,院門處就只剩下了趙金寶。
趙金寶壓根就沒心思去管旁的,他一想到趙懷安將羅婉兒護在身後的場景,就忍不住皺了皺眉。
這藥罐子怎麼忽然對羅婉兒那麼好了,難不成,他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