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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綠皮怪的史詩 - 83 那熟悉的地方字體大小: A+
     

    綠湖村,一片歡欣景象,村外連綿的碧浪,在清風吹拂下如水流般起伏,十幾名勤勞的矮地精穿插在幾乎跟他們一般高的麥叢中,仔細打理著這些作物。

    綠湖中,一葉扁舟緩緩滑行,一張細網隨著船上矮地精漁夫嫻熟地動作,鋪蓋一片落入水中,再現身時網中已經多出了好幾條不斷掙扎的湖魚。

    鐺!鐺鐺鐺!!

    突然,村中瞭望哨一陣急促的警鐘敲響,伴隨著雞飛狗跳的慌亂,村外的矮地精們扛起勞動工具,狼狽地往村中飛奔。平日里訓練有素,讓大家在警鐘敲響之時,便已經知道了要如何應對,短短半個魔法時的時間,綠湖村北邊大門轟然關閉,同時村中無數的地精勇士放下了勞作工具,取而代之是一把把鋒利鋥亮的長矛、重斧等武器,排列成有些模樣的陣型,靜待村中代族長花蛇的下令。

    「什麼情況?發生了什麼?」

    黑頭、狗蛋等村中的頭目臉上雖有驚慌,但還算是鎮定,披戴了一身沉重盔甲全副武裝匆匆趕到村中廣場,詢問正色審視廣場上族中勇士的花蛇。

    「村裡的斥候回來報告說,在我們村南30多里開外,有一支隊伍朝著我們部落前行,規模大概在300多人。」

    底下,石生作為村中獵隊的小頭目,迅速上前向兩位長輩報告情況。

    「才300人而已,沒必要這麼大驚小怪吧?」

    一個桀驁的聲音傳來,悠悠蕩蕩地往花蛇他們所在走來的身影,正是暫時寄居在綠湖村的豺狼人博班。比起兩年多前的模樣,現在的博班身上肥膘長了不少,就連一張短粗的狼臉也肥得跟荒野的豚豬有得一拼。

    博班在綠湖村中的地位有些超然,因為不是地精種,所以博班和他的族人們雖然一直生活在綠湖村,可實際上博班在村裡卻沒有什麼權力,最多也就相當於一個獵隊頭目而已,平常也就帶著他的豺狼人巡遊一下平原,或者輪值打獵一次。

    但是,因為艾倫臨行前跟花蛇說,讓他盯著博班,不讓他跟這群豺狼人離開村子,所以花蛇為了拉攏博班他們的人心,平常對待他們也很客氣,沒有多少刁難。

    久而久之,這伊凡部落的豺狼人們倒是習慣了綠野部落的生活,與綠湖村中的地精種們相處起來也很是融洽。不融洽也不行啊,雖然對待博班還算客氣,可在收拾不聽話的豺狼時,族中之前掌管治安防衛權力的大山,對付這群外族人那顆是一點不客氣,動輒就是踢打怒罵,恨不得剝了這群傢伙的皮。

    豺狼人的性格再是瘋狂、桀驁,在已經進階高階狂鬥士的大山手底下,都得乖溜溜地夾著尾巴行事。時間一長了,豺狼人們的性格也就溫馴了許多,至少在熊地精面前是直不起身子來,畢竟這是看實力說話的荒野。

    「不管怎麼說,還是小心點好!!」

    花蛇搖搖頭,並不認同博班的意見,村中斥候只敢遠遠盯梢那一隊緩緩而行的隊伍,卻不敢湊近觀察。在沒有了艾琳這個陰影行者在村中后,如今部族就只有一個剛剛滿8歲的稚童,覺醒了陰影天賦,還無法為族中效力。

    「我就不信了,還有不長眼睛的傢伙,敢跑到綠野平原來撒野!!」

    博班仍舊滿不在乎,在綠湖村中的日子實在逍遙自在,每天都有各種美味佳肴攻他食用,住的也是寬敞大氣的石頭房子,一點也不用擔心安危,生活品質遠比在伊凡舊地時強出太多了。如果說之前博班還想著回到故地自立的話,那麼現在的他早就沒有了這份野心,雖然在綠湖村中他的權力不大,可是相比獲得的利益,那點權力也就無所謂了。

    反正,以他博班如今12級狂鬥士的實力,只要花蛇這個熊地精腦子不是有毛病,就不可能不拉攏自己。

    「你們部落礦場最近不是一直鬧著說缺少勞動力嗎?現在正好,咱們帶著一對勇士殺出去,將這群傢伙直接俘虜,送到傲羅礦場去唄!!」

    「事情還不明朗,沒有必要冒險,先等等。」

    花蛇並不是害怕這一夥突然冒出的隊伍,只是覺得在事情不明朗的時候,還是穩妥選擇最好,這是他一直以來有意無意地模仿艾倫思維方式,所形成的處事風格。

    不管這支隊伍目的何在,如果他們是沖著綠野部落來的,那麼在村裡有高牆防護,部族勇士的損失也會少許多;而如果他們只是路過的商隊,自然也會派出使者過來交涉,到時候自己再派人去商談過路費用事宜,也不算晚。

    當然,肯定有那心存僥倖的商隊,在發現了綠野部落後,會偷偷繞道而行。這時候,花蛇安排尾隨盯梢的斥候,便會發揮作用回來稟報,到時候再出動隊伍追擊風險自然也更小。

    「隨便你,那看來是沒我什麼事情了!!」

    博班聳聳肩,無聊地回了一句,摸了摸肚子。

    「啊,看這天色,是到了吃午飯的時候,你們忙你們的,我去吃飯嘍!」

    博班這頭蠢笨的豺狼人,沒有注意到觀察花蛇那張有些扭曲的臉龐,扭扭屁股轉身下山尋找吃食去了。

    「呸!!」

    花蛇身後的矮地精托尼一口唾沫對著豺狼人的背影吐了出去,這些豺狼人面對實力強大的熊地精、大地精態度還算不錯,但是面對實力弱小的矮地精時,他們總會張大滿是獠牙的大嘴,恫嚇欺負矮地精們,讓矮地精的日子有些難過。

    只是,把豺狼人留在村中,是艾倫這位前族長出村遊歷的時候安排的,為的是讓族中的保護力量多幾分,畢竟當時與惡魔大戰後族中主要戰鬥力折損過半,急需要豺狼人來幫襯一把。

    隨著這兩年族中新生代的成長,還有零星採買、收服的地精戰士,雖然族中勇士隊伍還沒有完全恢復三年前的鼎盛時期,但也相差不遠了。

    「族長,是時候把這群害人的傢伙趕出村子了!!」

    看到花蛇的面容不爽,托尼當即湊上前去給博班上上眼藥,悄悄在花蛇耳邊低語幾句。

    「他們現在是越來越過分了,都不把您給放在眼中!!」

    花蛇回頭,瞪了托尼一眼,嚇得他連忙止聲,往後退回到原位,眼神訕訕地不住閃爍。

    「族長、是艾倫族長回來了!!!」

    終於,斥候再次傳來消息,同時南邊的原野上,一條長蛇出現,緩緩朝著綠湖村的位置蠕動著。

    「什麼?艾倫族長回來了??」

    「哇!!!」

    「……」

    場面頓時失控,之前還沉凝肅穆的隊伍,此時一片交頭接耳之聲開始蔓延,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其中。有人神情興奮,不斷往遠方張望;有人不知所以,完全不明白怎麼又突然冒出來一個族長;還有的人面上掛著尷尬地笑容,眼神中卻透出複雜的情緒,內心有些焦躁。

    花蛇神情複雜,遠眺南邊其實並不清晰的地平線,久久沒有言語。

    「族長,我們是不是要去迎接一下艾倫族長啊?」

    狗蛋、石生見花蛇遲遲沒有動作,興奮的表情下難掩幾分詫異,然後出聲詢問起來。

    「……恩,那就你們去迎接艾倫吧。」

    花蛇緩緩點點頭,然後看著石生、狗蛋他們邁動步子,飛速往北門奔去,與他們同去的,還有小半集合在廣場上的勇士,也沒有人給他們發好命令,就這麼追著石生他們的身影奔出村去。

    「艾倫族長回來了??」

    剛剛才走到半山腰的博班,大嗓門再一次響起,聲音中同樣充滿了欣喜:「那還等什麼,孩子們,跟我一起出去迎接艾倫族長啊!!」

    這時,博班倒是把吃飯的事情給拋到一邊去了,緊追著石生他們的身影,生怕晚去一步的話,就會在艾倫面前失了好感。

    山頂的廣場上,仍舊有超過半數的地精戰士沒有挪步,有些是茫然地看著周圍同胞與花蛇這個多年的頭領,有些則垂首於地,完全不理會周邊動靜,彷彿並不在意這個突然出現的族長。

    看到這一幕的花蛇,內心終於平靜了幾分,還留在廣場中的戰士,多半都是對自己這幾年掌持村中大權的認可,至少因為他們的動作,讓自己心中有了些安慰。

    「花蛇族長,咱、咱們該怎麼辦?」

    別看托尼這矮地精之前話說得漂亮,態度也很忠誠,可真當艾倫這個真正的首領出現時,他的內心也多少顯得很忐忑,早沒了剛才的氣勢。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艾倫既然回來了,我們總得去迎接迎接吧。」

    花蛇淡淡地說道,然後轉身對黑頭他們剩下的幾個頭目吩咐道:「集合好隊伍,我們到村外去迎接艾倫他們回來!!」

    「對了,去跟茶花交代一聲,讓她趕緊多準備點午飯,準備豐盛一點!!」

    「好嘞!!」

    村中,也有人一直關注著這一幕畫面,但是卻沒有動身到艾倫或者花蛇面前走動,依舊做著自己的本職。

    「人類文明中,有許多個強大的王國……」

    雖然在講課,不過菲利普的心神卻早已經飄到了村外,也不知道接下來村中會發生什麼樣的動蕩。想到這裡,菲利普也沒了講課的心情,課鞭在桌上拍了幾下,揮手說道:「今天的課就講到這裡,都回家去吧!!」

    「嘩!!」

    不小的課堂中,一群毛頭小子、小姑娘紛擁著往教室鑽出,不一會兒功夫就沒了影子。

    「唉!!」

    菲利普長嘆一口氣,心中充滿了擔憂,他的好日子才剛過沒幾天,膝下的幾個小傢伙還沒長大呢,可別出了什麼亂子啊!!

    艾倫沒想著讓速度快的艾琳先一步跑回村裡去報信,就是希望能給村裡那群老夥計們一個驚喜,同時他也想看看,村中在自己離開的日子裡,有沒有起碼的警惕性。

    現在看來,至少在警惕性上,這群地精們並沒有因為生活的安穩而退化,北方地面上歡呼著朝自己奔來的人群,也確實讓自己的突然回歸,變成了一個驚喜。

    「艾倫族長!!我們什麼時候動手!!」

    艾倫身後,奧古奇這個大地精帶著一群地精勇士,眼神燃燒著鬥志,一副蠢蠢欲動的模樣。

    「動手?」

    艾倫有些迷惑,隨即明白了這群傢伙估計以為,這次迎面而來的又是前來找麻煩的傢伙了,哈哈一笑后,擺擺手自豪地說道:「你面前正朝著我們奔來的傢伙,都是我的族人!!」

    「歡迎你們,來到我艾倫的地盤,這裡將是你們大家以後生活的地方--綠野平原!!」

    艾倫他們這一路行來,隊伍人數已經超過350人,其中兩百人左右為大地精,剩下的則是熊地精。只可惜他準備的糧草不多,而且隊伍越大后對周圍行經之地帶來的影響也很大,好幾次只差一點就與當地的強大部族展開了廝殺。

    最後,還是艾倫親自出面,一人向敵對部落強者發起挑戰,最後才逼得對方放棄對艾倫隊伍的追殺,但也充滿了警惕地防備著艾倫他們的動作。

    「族長!!!」

    「族長~~~」

    遠遠地,一群高矮地精們就發出了呼喊聲,同時高舉雙手向艾倫揮舞著,試圖引起艾倫的注意。

    蔻兒、布希他們這幾個少年也脫出人群,直接沖了出去,與迎接他們的隊伍撞在一起,裡面好些個他們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正跟他們擁抱在一起,彼此歡呼雀躍著,抱頭細細述說這彼此的思念。

    「族長,你回來了!!」

    狗蛋是部族中年頭目中資歷最淺的,但也是艾倫一手提拔起來的,此時激動地垂首向艾倫問好。

    在他身後,石生這個艾倫的學生,沒有第一時間跟蔻兒她們述說思念,而是帶著眷念的眼神,同樣激動地跟艾倫問候著。

    「這幾年辛苦你們了,花蛇呢?」

    艾倫連連點頭,臉上也難得地掛上了溫情和藹地一面,拍了拍狗蛋他們的肩膀,然後尋找花蛇這個傢伙的身影。

    「花蛇族、村長在村門口迎接你呢,他讓我們先來接您!!」

    狗蛋原本想著繼續叫花蛇族長,但是隨後又臨時改口,艾倫都已經回來了,那麼花蛇就不再是他們的首領了。

    「那村裡這幾年沒有發生什麼大的事情吧?那些惡魔有沒有再出現在咱們的地盤?」

    艾倫點點頭,對狗蛋的改口沒有任何的感覺,他也沒有想其他,只想到跟狗蛋、石生他們好好聊聊,他不在的這些日子,村裡有沒有發生什麼大事情。

    「哇,這是小白的伴侶嗎?」

    遠處,一群少年圍著蔻兒、萊納斯他們,打量著一臉警惕盯著他們的座狼群,想要上前打招呼,但又害怕被這些座狼襲擊,不由將眼神投向蔻兒,期待她的回應。

    「那是!!告訴你們啊,這個小傢伙叫夜紜,是我照顧的寵物,誰要是敢欺負它,我就揍誰,知道嗎?」

    蔻兒豪氣地回應著,同時把懷裡那一頭快要抱不全的黑色毛絨絨座狼幼崽掰出腦袋,跟大家打著招呼。

    三頭小座狼,被蔻兒、艾琳一人分了一頭當寵物,剩下的一頭則被蔻兒預定給了她的妹妹瑪莎。艾倫已經跟他們說過了,以後族裡可以供養這群座狼,但是它們也要服從安排,成為族中勇士們的夥伴,為部族效力。這事情,艾倫通過萊納斯,與小灰這頭風系魔獸達成了共識,這頭魔狼為了能跟自己的伴侶在一起,並不在意它的手下從此以後成為綠野部落的坐騎與夥伴,只要它們能夠被艾倫這些地精平等對待就好。

    坐騎也好、夥伴也好,對於荒野種族來說,可沒有什麼歧視的意思,而座狼們也不覺得被人騎在身下,有什麼屈辱的。

    「啊,蔻兒姐,我也想要!!」

    一群少年大吵大鬧著,向蔻兒她們撒嬌,天空中飄蕩著一片歡欣的氣息。

    「族長,這些人是……」

    一番寒暄,倒是把奧古奇他們這些地精給晾在了一旁,要不是狗蛋回身詢問,艾倫甚至都忘了介紹了。

    「哦,這些傢伙以後就是咱們族裡的人了,你們多多注意點。」

    「還有那些被束縛住手腳的,是還沒有歸降的俘虜,找點事情讓他們吃吃苦,該怎麼做不用我說吧。」

    「哦,這事情交給我吧。」

    石生輕聲應道,在村中跟他同輩的少年隨著艾倫一起外出遊歷后,石生便是年輕一輩的頭目,在這兩年裡也漸漸熟悉了如何管理族人的事情。

    「恩好。」

    艾倫欣慰地點點頭,當初讓石生留在村裡,而沒有帶著他外出鍛煉,並不是艾倫看不上他,而是村裡需要他這樣的新生代翹楚坐鎮,否則那群好動熱血地混小子們,絕對會給村裡惹出不少亂子來。

    村門口,等待艾倫歸來的人,遠比前去迎接他的人多得多,無數張熟悉的、不熟悉的面孔分別站在門口兩側,威武雄壯的地精勇士按照身高體量,分別排列成兩排,手持著一柄柄或鋒利、或沉重的武器,靜靜等待著艾倫他們的回來。

    花蛇站在北門大門口,身後跟著黑頭、托尼等村中頭目,面帶微笑地望著漸漸接近的艾倫。

    「列陣!!」

    唰!!唰唰!!!

    地精戰士們隨著口號,參差不齊的高舉武器,但是卻因為規模的宏大,而讓這些動作顯得很有氣勢。

    「吼!」

    咚!

    「吼!」

    咚!

    ……戰士們每喝一聲,武器便重重砸在地面上一下,那一股兇悍而強大的氣息,直接將艾倫半道上俘虜收編的一群地精給嚇得心臟直跳,面色發青。

    艾倫眉頭微皺,這類的歡迎行為在他看來,實在有些小題大做了,部族的強大從來不需要這種有型無實的東西去證明。而且,隱約間,艾倫能感覺到一股淡淡的威脅氣息,讓本來心情舒暢的他,漸漸有些不是滋味來。

    「艾倫,歡迎你回來!!」

    花蛇直到艾倫走到村門口后,這才往前走了兩步,與艾倫抱在了一起。

    直到花蛇有了動作后,他身後的數名頭目,才帶著笑容向艾倫問候。

    艾倫一一點頭,算是回應了這群熟悉的族人們的問候。

    「這一趟遊歷有沒有什麼收穫啊?」

    花蛇放開擁抱艾倫的臂膀,順手拍了拍艾倫,親切地問道。

    「還好,確實有點收穫。」

    面對自己最信任的夥伴、屬下,多年不見,艾倫自然也很親近而謙虛,免得對方心裡覺得不舒服。

    「你呢,這幾年也辛苦你了!!」

    「這算什麼辛苦,村裡也沒有什麼大事情。」

    「阿爸!!」

    剛才還跟一群小少年們親近的蔻兒,此時一個猛撲扎進了花蛇懷中,也不管周圍其他人的眼色。艾倫眼神帶笑,看著溫馨的一幕,並沒有打擾,周圍幾名隨她一起出去的少年,此時也已經跟自己的親人們聚在了一起,一對眼眶中掛滿了晶瑩喜悅的淚水。

    也就是布希跟克里兩個小夥子,此時他們的長輩都不在,所以還能穩得住情緒,好整以暇地看著夥伴們出糗的場景,等待下次聚會的時候,好生調笑他們一下。

    當然,也有那失去了親人的地精,面色凄涼地望著遠方,一下子衝散了艾倫心中的喜悅。6名少年的骨灰,現在還在艾倫的次元袋中,艾倫本打算立即拿出來交給這些地精族人,但是又被他給壓了回去。

    此時的地點與時間,並不是合適的機會,只能等大家團聚的情緒淡下去后,再來安排安葬少年們的事情了。

    有了蔻兒這丫頭的打岔,花蛇的情緒也終於更活泛了些,也顧不得跟艾倫閑聊,拉著蔻兒就是一頓耳語,詢問她這幾年來的情況,有不有受傷云云。

    一番歡聚持續了很久,但是艾倫卻沒有跟著一起聚會,而是帶著一群頭目回到了山上自己的石堡中,他需要了解一下村中這幾年來的變化。

    山下,奧古奇他們面色惶然,在石生這個年輕熊地精的招呼,在一群地精種的圍觀下,緩緩走進了乾淨而整潔的綠湖村,彷彿來到了一個人間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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