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位學長擔心道:「她不會是要去找陸教授告狀吧?!」
另外幾個人看着方悅氣勢洶洶的背影,嘖嘖道:「估計是。」
其中一位學長急了,連忙就要起身,「那還等什麼,趕緊把人攔下來啊,萬一鬧起來可怎麼辦!」
但被身旁的人給按了下來,「慌什麼,鬧起來,難看的又不會是我們。」
那人深意一笑。
其餘人立刻領會了過來,也跟着笑了起來。m.
人群中只有孫南嫣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話,只是神情淡然地吃着東西。
猶如旁觀者一般。
因為她很清楚,方悅雖然有小姐脾氣,但她很會審時度勢,否則也不會在被那個喬高傑拉去陪酒的時候,沒有當場翻臉了。
*
果然當方悅衝到陸宗岩的實驗室門口,看到那個掛着陸宗岩實驗室的銘牌時,原本憤然的情緒漸漸冷靜了下來。
她開始猶豫不定。
畢竟喬高傑是研究所內部的人。
而她只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學生罷了。
陸宗岩會偏向誰,其實一目了然。
為了一時的氣憤賭上自己的未來,這太冒險了。
方悅站在門口整整五分鐘,越想心越冷。
最終她深吸了口,決定還是忍了。
然而,正當她準備要離開之際,實驗室的門卻突然打開了。
陸宗岩和她正要迎面碰上。
「你在這裏幹什麼?」陸宗岩皺了皺眉。
方悅眼底閃過一抹心慌,但很快她就想到了話題,「那個,他們讓我過來問一下,接下來整個實驗課題是不是都交由喬老師來授課?」
提及之前那個課題,陸宗岩的眉心才舒緩了下來,「對,這個課題我已經全權交給了喬老師,所以有任何問題,找他就可以。」
方悅不死心,忍不住問了一句,「可是之前不是說您親自授課嗎?」
陸宗岩看到她的樣子,不由得地反問了一句,「喬老師教的不好嗎?」
方悅臉色微僵了下,笑道:「不不不,不是,我們只是擔心這個附加的課題給教授您帶來了困擾。」
「一個課題而已,不存在什麼困擾。」陸宗岩說完后,又特意嚴肅地提醒了她一句,「對了,以後不要隨意來這裏找我,聽到沒。」
方悅惶惶地點了點頭。
正準備就此離開,視線卻不小心看到了屋內的一道身影。
頓時神情一怔。
簡慈?!
她沒眼花吧?
這人怎麼在實驗室里?
陸宗岩看她還站在那裏,便出聲問道:「還不走?」
方悅猛地回過神,「哦哦,那教授再見。」
說着就帶着疑惑離開了。
等她再次回到食堂的時候,那些人一看到她,就連忙詢問了起來。
「怎麼樣?」
「陸教授說什麼了?」
「是不是打算親自教授?」
……
方悅神色凝重地搖了搖頭,「接下來的課題研究全部交由喬老師。」
眾人一聽,頓感絕望,「不是吧,真要被那個周扒皮給剝削嗎?」
另外一個京大的學姐看方悅那副魂不附體的樣子,「你怎麼了?被陸教授給罵了?」
方悅再次搖頭,神色陷入思考之中,「我剛看到簡慈在裏面。」
那位學姐對此表現的十分自然,「那不是很正常,她是老闆,當然得在陸教授的辦公室里了。」
然而方悅卻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努力回想着,「不,她在陸教授的實驗室,而且還穿着白大褂,坐在檢測儀前,好像在分析什麼東西。」
這一句話讓孫南嫣終於抬起了頭,「你確定,她在分析東西?」
可沒等方悅點頭,身旁的人就道:「拜託,她能分析什麼,像她這種大小姐每天思考着的不應該是如何揮霍家裏那點資產嗎?」
「就是,她坐在儀器前,連用都不知道怎麼用,能分析得出什麼啊。」
聽着京大那幾個人的吐槽,其他幾個學校的人有些好奇,「你們好像對這位不怎麼喜歡啊。她是做了什麼讓你們不高興的事嗎?」
正八卦著呢,結果喬高傑就拿着一疊文件夾走了過來。
有眼尖的人連忙捅了捅身旁的人,然後率先起身,喊了一聲,「喬老師。」
喬高傑淡淡嗯了一聲,將手裏那些文件丟在了桌上,道:「這份數據你們算一下,下午給我。」
那些人一看,只能憋屈地點頭,「哦,好的。」
「孫南嫣,等會兒到我辦公室,我有事要你幫忙。」
被點了名的孫南嫣眉心微動,但還是點了點頭。
等人一走,那些人才恨恨地咒罵了起來。
「有沒有搞錯,還真拿我們當免費的使喚。」
「真過分,陸教授手裏怎麼會有這種人在。」
「簡直就是醫學界的渣滓。」
「這種人就應該原地去世!」
……
那些人憤恨不已的在背地裏對着喬高傑一頓臭罵。
至於其他幾位學姐們則仔細叮囑著孫南嫣。
「南嫣,你等會兒小心點,這人單獨叫你過去,估計沒安好心。」
「對,說不定到時候讓你也跟着出去陪個酒之類的。」
「你可千萬要注意,這人的人品有問題,別吃虧了。」
……
孫南嫣沒出聲,但心裏已經做好了應對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