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司機驚得眼珠子都差點掉了出來。
是他看錯了嗎?
那個女孩子……
她竟然完整無缺地走了出來!
這怎麼可能!
等到簡慈離開巷子,徑直朝着黑市街走去后,他連忙衝到巷子口一看。
「嘶——」
他立刻倒吸了口涼氣。
就看到剛才還囂張跋扈到極點的幾個男人們這會兒一個個全都橫七豎八地躺在那裏,哀嚎不已。
臉更是打的那叫一個慘不忍睹。
要知道,這十幾個每一個都是成年男人啊!
剛才那個男人被這群人群毆的時候連還擊的能力都沒有,可她一個女孩子,看上去還細細瘦瘦的,竟然能夠直接以一敵十。
這簡直太讓人不可思議了!
那名司機看着那些人,腦海中突然想起來,剛才在車上她說的那句。
——我也不是什麼好人。
頓時,那司機不由得背脊骨一僵。
難道她剛才說的是真的?
她真不是什麼好人?
想到這裏,他不禁后怕。
要知道自己剛才可是見死不救,眼睜睜地看着她跟着那群男人進了小巷子。
雖說她能力非凡,把這些人給干趴了。
但到底自己還是沒有出手幫忙。
萬一她記恨自己,自己只怕比這些人的下場還要慘。
當下,他再也沒有想要半點留在這裏的心思。
連忙趕回自己的車裏,一腳油門踩到底,趕緊離開了東區這個是非之地。
而渾然不知道自己把人給嚇到的簡慈這時候一路快步朝着黑市街走去。
大白天的黑市街里異常清冷。
整條街的酒吧都關着。
但簡慈熟門熟路地敲起了一家叫地獄酒吧的大門。
半分鐘后,門被打開了。
就看到一個女人從裏面走了出來。m.
她穿着一身水湖藍真絲弔帶裙,身材前凸后翹,看上去讓人性感而又美艷。
只是對方顯然是被吵醒了,頭髮散亂,睡眼惺忪滿臉的不耐煩,「媽的!誰啊!大白天的不摟着女人睡,跑我這裏敲個屁,信不信老娘揍人!」
說完,睜眼一看。
結果立刻就激動了起來。
當下就撲了上來,一把抱住了簡慈,「小cc?你丫的都多久沒來了!」
簡慈被她那波濤洶湧給壓得往後退了一步,穩住身形后,才淡笑道:「遇到點事,所以才沒來。」
可女人死抱着簡慈就是不撒手,撒嬌地道:「我不管,反正你要補償我。」
簡慈被她抱得完全動彈不得,於是只能無奈道:「艾麗姐,你再不鬆手,別說補償了,我可能要被你傲人胸圍給壓死了。」
「討厭。」艾麗嗔怪地哼了一聲,這才不甘心地鬆開了手。
看着眼前兩年未見的女孩,艾麗越看越嘖嘖感慨。
當年就覺得小丫頭長得俊俏,將來必然漂亮。
如今兩年過去,何止是漂亮這麼簡單,那精緻的五官和舉手投足間的氣場都是一種致命的吸引。
「今個兒怎麼想到來黑市街了?」她靠在門邊隨意地問道。
簡慈這下笑容微斂,眉眼間隱隱透著幾分沉冷,「嗯,我要找肖恩。」
艾麗嘖嘖感嘆了一番,「肖恩現在可厲害了,上位成了老大,忙得不行。」
簡慈當即半眯起眼眸,「你幫我約他一下,但別說我在。」
艾麗揚了揚眉,顯然是察覺到裏面有事,但還是應了下來,「行,不過我可要加急費哦。」
簡慈自然是不會在意那點錢了,點了點頭后,就道:「我先上樓睡一覺,約好了之後告訴我。」
艾麗魅惑地朝着她拋了個媚眼,「要不要姐姐陪你睡啊?」
正準備上樓的簡慈掃了一眼她胸前那幾個明顯紅痕,挑眉一笑,「不了,我可不想做電燈泡。」
艾麗揚眉,極為嫵媚風情地笑了笑,「你要是想要,姐姐也能給你找一個,器大活好,還乾淨的,也算是給你舉辦個成人儀式。」
器大活好。
簡慈當即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秦時崢。
每次做針灸的時候,雖然都捂嚴實了,但她作為醫,人體圖閉眼都能描繪出個大概……
所以目測他……
「怎麼樣,是不是很心動?」這時,艾麗再次出聲。
簡慈猛地回過神,穩住了心神,淡淡道:「不必,我已經名花有主。」
艾麗震驚了:「!!!」
但很快,她就不相通道:「不可能。」
能配得上這小祖宗的,得多厲害的人啊。
在她的記憶里,東區好像沒人能比擬啊。
「你騙我。」
此時的簡慈還被秦時崢躺在那裏做針灸的畫面的余勁所衝擊著,果斷說留下一句,「沒有。」
然後就直接進了自己的房間一覺睡到了天黑。
只是這一覺睡得……
有些一言難盡。
等到她再醒過來時,頭疼欲裂。
而整個黑市街在夜晚的到來下,已經全面開始營業。
酒吧樓下一片震耳欲聾的重金屬音樂。
男男女女們伴隨着音樂在舞池裏各种放肆地扭動着。
甚至有些人直接就在台邊的角落,趁著昏暗的光線做着讓人臉紅心跳的事,只為追求一個刺激。
在這裏,他們瘋狂而又放肆。
簡慈一覺睡醒后,就直接下了樓,坐在了吧枱前。
已經得到了充分被滋養的艾麗這時扭動着自己的水蛇腰走了過來,走了過來。
此時的她一頭金色的大波浪,配着大紅唇,實在是美艷極了。
「肖恩說,今晚會過來。」
簡慈神色有些冷倦,點了點頭,「多謝了。」
艾麗卷著自己的發梢,「提前聲明,動手的時候可別傷了我的東西,不然得雙倍賠償給我。」
簡慈捏了捏眉心,「放心,我到時候三倍賠償。」
這下,艾麗滿意了。
她親自走到吧枱前拿起酒柜上的那瓶威士忌,「我給你調一杯。」
但讓她意外的是,簡慈卻擺了擺手,「不用了,礦泉水就好。」
這讓艾麗震驚不已,「哈?嗜酒如命的小cc什麼時候開始不喝酒,改喝礦泉水了?」
簡慈隨意地撥弄着眼前的玻璃酒杯,垂眸道:「等會兒要聊點正事。」
艾麗還是第一次看到簡慈這樣為了聊事連酒都不碰。
於是也就不再強求,「好吧,那我去給你倒一杯礦泉水。」
很快,一杯礦泉水被遞了過來。
簡慈就這麼坐在吧枱前的凳子上,摩挲著酒杯,一邊等著肖恩,一邊看着dj在台上打碟。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
酒吧里的人越來越多,氣氛也變得越來越熱鬧。
很快,有一行人從門外大喇喇地走了進來。
門口的那些客人們一看到這幾個人的模樣,不禁往旁邊挪了挪,並小聲嘀咕了起來。
那些人卻絲毫不在意,橫行霸道地走到吧枱前拍桌嚷嚷道:「酒保,給我來二十瓶酒!」
那熟悉的聲音讓簡慈下意識地側頭看去。
結果卻正好對上了其中一個人的目光。
那人一看,愣了三秒后,頓時驚得罵出了聲:「卧槽!你個賤人,居然還敢出現在東區!真不怕死啊!」
原來這些人不是別人,正是白天那幾個不怕死的傢伙。
此時他們頭上包着紗布,有的打着石膏,看上去那叫一個狼狽。
這下,冤家路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