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這是在做什麼?」
正在抓撓的西京公主在聽到男人的聲音后,整個人都一僵。
「陛下,臣妾難受……」
「嗯?」墨文漓也察覺出了不對勁兒,直接到了西京公主的旁邊,看着她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皮膚,頓時怒了。
「這是什麼!」
憤怒已經沖昏了自己的頭腦,墨文漓在那一瞬間感覺有人給他戴了綠帽子。
顯然,西京的公主終於也看到了自己身上的青青紫紫的顏色了,頓時整個人都慌了。
不可能,不可能啊,她還是個待字閨中的女子,怎麼可能會?
然而不管她是怎麼想的,墨文漓確實是不想再聽她狡辯了,但是這樣的事情怎麼能讓別人知道呢?於是就在這一夜,本來是個高高興興的日子,但是墨文漓卻叫來了自己的貼身太監,讓他出宮去找大夫,直接帶到他的面前。
到底是怎麼回事,只要檢查檢查不就知道了嗎?
註定是不平凡的一天,當老太監把宮外的大夫帶過來的時候,西京的公主已經要難受死了,但墨文漓才不會管她多難受呢,還是讓大夫給她檢查了身體,但大夫給出的結論卻是西京的公主中毒了,並不是被……
這回墨文漓更慌了,這相比於她跟人私通更讓人難受好嗎?
「快說,是什麼毒?怎麼解?」墨文漓看着面前的大夫,十分的憤怒、焦急。
「這……這毒和情毒一樣,只能兩個人……才能解開。」
這話墨文漓聽懂了,眼神一閃,道,」你下去領賞吧。」
「是。」
聞言,那大夫喜形於色,皇帝給的賞賜一定不會少的,但是他還是沒見到就在他轉過身的時候,墨文漓做的抹脖子的動作。
就這樣,一個本來或許可以活到一百歲的人,就這麼被處死在了皇宮之內,悄無聲息,沒人能看到,也沒人知道。
而此時的墨文漓,看着床上的女子,忽然就不氣了,只要是他沒給他戴綠帽子,就行,只要這人不死就行。
至於剩下的……
墨文漓脫了自己的衣服,他可以救她。
不過片刻,整個房間內只剩下了一室的春光。
……
到了第二日,墨文漓一大早起來的時候,就開始追究責任。
當然他沒有明目張膽的查,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何況被西京知道了也不好。
於是一大早的,眼圈明顯有些青黑的墨文漓坐在了御書房,下面依舊是那些個總是被墨文漓訓斥的暗衛。
「去查!差不到提頭來見!」
「是!」
地下跪着的暗衛們心裏苦哈哈的,他們怎麼查,您好歹給個線索也行啊,這什麼也沒有,他們難道要去算卦嗎?
還有,眾人最害怕的就是墨文漓說的提頭來見這句話,因為被他說過提頭來見這句話的,都已經死在了外面。
但是墨文漓讓他們做,他們就必須做,只因為這是他們的皇帝,是他們的主子。
「好了,你們下去吧。」
墨文漓說完,幾個暗衛趕緊下去了,他們還得找線索,不然絕對會死。
而此時的暗衛首領正在一間房中,他面前的正是昨天出去叫大夫的小太監。
「大人,事情就是這樣。」
「嗯,你下去吧,另外,告訴皇後娘娘,把墨文漓拴住了。」
「是。」小太監的聲音本就尖細,這麼一聽更是帶着尖細的嗓音,讓人忍不住皺眉。
當西京的公主,如今的皇後娘娘起來的時候,整個人感覺要散架了一般,昨天的事情歷歷在目,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的冷光。
看着自己身體上的痕迹,咬咬牙,到底是誰,誰要這麼對她!她不記得自己得罪過誰!
不!不對!電光火石之間,這剛剛醒過來的女人終於想到了什麼一樣,她到了這裏,成了皇后不就是擋了很多人的路了嗎?
但是一般人不敢這麼干,起碼沒什麼權勢的人不敢這麼干,那隻剩下一個人了,雲千雪!
在自己雪落殿的雲千雪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記恨上了,也不知道雲梓玥下的葯會變成了她下的。
當然,也只能說他們不知道,這種葯在皇宮之中或者說是這片大陸上都沒有,別以為這樣就結束了,要是有人以為這真的只是春藥之類的東西的話,那她可就有罪受了。
皇後起來的時候,眾位嬪妃已經在寢宮外面請安的地方等了很長時間了。
顯然她們的臉色都不是很好,但是她們不敢說,因為皇帝身邊的大太監正在這兒守着呢。
到時候有隻言片語傳到了墨文漓的那裏就不好了。
「皇後娘娘駕到!」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開了一個尖細的聲音,隨着這聲音落下,進來了一個穿戴整齊的女子,正是姍姍來遲的皇後娘娘。
眾人起身請安。
「嗯,都做吧。」
巫馬敏的聲音中透露著一股沙啞的感覺,眾人再看看她露在外面的一小截脖子,上面的痕迹十分的清晰。
頓時雲千雪和婉妃就攥緊了自己的手帕,其她的人臉色也不太好了。
巫馬敏當然看出來了她們的嫉妒,心中不由得有些得意,看着雲千雪的眼神更是充滿了挑釁的感覺。
要不說這雲千雪蠢呢,現在看來還真是蠢的可以,下春藥不是成全了她和墨文漓嗎?
雲千雪壓根就不知道她中藥了,當然巫馬敏也不知道自己中的不是春藥,而是慢性的毒,不至死,卻不好受。
「貴妃妹妹,本宮初來這天聖的皇宮,有什麼不懂的還要勞煩妹妹提點了。陛下說了,妹妹蕙質蘭心,本宮有什麼不知道的隨時可以問妹妹,妹妹不會煩吧?」
巫馬敏一聲一聲的叫着比她大的雲千雪妹妹,那聲音讓雲千雪聽了想打人。
這話聽着沒什麼毛病,但是一細想,就是把雲千雪當做宮女使喚了吧?
巫馬敏身為皇后,身邊的宮女、嬤嬤、太監什麼的,怎麼會少的了,哪會用得着問她?她看這就是在存心噁心她呢!
但是雲千雪心裏想的透透的,嘴上卻不會這麼說,不扳回一城,不是她的性格。
「當然不會,陛下信任臣妾,讓臣妾幫着遠道而來的皇後娘娘熟悉環境,臣妾能為陛下分憂,是臣妾的榮幸。」
這話就是在明晃晃的告訴巫馬敏,你對陛下而言就是個憂,根本就不值得一提的存在。
兩人就這麼你來我往的唇槍舌戰,至於一旁的人,自然是靜靜的觀戰了。
畢竟,在這皇宮的後宮,最有權勢的還是這兩個人,她們就坐山觀虎鬥就好了。
一時之間這小小的請安的宮殿內暗潮湧動,兩個女人誰也不肯讓步。
最後還是巫馬敏打破了這份沉默。
「那就勞煩妹妹了,唔……本宮有些乏了,眾位就回去吧。」
「臣妾告退。」
一眾人都退了出去。
等巫馬敏回到了自己的寢宮之時,那小太監終於有了時間跟她說話。
「皇後娘娘,大人讓我告訴您……」
小太監低聲將侍衛統領跟他說的話都重複了一遍,巫馬敏眸光一閃,道,「告訴他,本宮知道了。」
小太監把話傳到,退了出去。
而在御書房內累的昏昏欲睡的墨文漓接到了來自宮中的消息,整個人終於精神了不少。
「陛下,屬下二人已經將信送到了兩位的手中。」
「快說,他們說什麼了?」墨文漓看起來十分的心急。
而從北狄回來的人說話了,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激動。
「陛下,北狄的陛下說,不想與陛下為敵,是北狄的將領自作主張,他會很快將這將領撤職的,兩邊還是友好的盟友關係。至於北狄的大巫,大巫說……說是要許知陌,只要陛下答應他將許知陌活着帶到他的面前,他就考慮不幫北狄,而幫助天聖。」
墨文漓眸光一閃,許知陌?這大巫為什麼要許知陌呢?還是要完整的、活着的。
「你去查查……查查許知陌,他在哪裏,在幹什麼?還有,他過往的時候都去過哪裏?」
「是,屬下告退。」
那暗衛十分的開心,沒有被墨文漓懲治,這樣的時候還真是不多,以前他們辦完了他交代的事情,哪次不是被訓斥一頓?
「你說說,南陵的皇帝和王爺是怎麼說的?」
「陛下,屬下並沒有見到南陵的皇帝,屬下到了那裏的時候,那裏已經是十分的動亂了,自從被宸……不,逆賊打敗了之後,整個南陵的國力都已經大不如前,他們就算是現在想要出兵,恐怕也無法出兵了。這是南陵的那位王爺說的,至於那位南陵的皇帝……現在終日纏綿於病榻,顯然已經被控制住了,但是現在南陵境內的所有的貴族官員都對這位王爺和他的兒子十分的不滿,這樣的不滿已經導致現在整個南陵有了四分五裂的感覺。」
那暗衛一點兒也沒敢停頓,一口氣將自己知道的都說完了,反正伸頭也是死,縮頭也是死,還不如直接說出來,準備迎接着墨文漓的怒火。
但是今天倒是十分的出奇,因為他說完話,根本就沒有人搭理他。
慢慢的抬起頭,墨文漓已經趴在了桌子上,整個人像是睡著了一樣。
這暗衛頓時嚇得夠嗆,慌忙的起身查看,大吼道,「來人啊,陛下暈倒了!」
這一聲喊,頓時守在外面的老太監第一個手腳麻利的沖了進來,對着在外面的侍從尖聲道,「快去請太醫!陛下暈倒啦!」
頓時御書房內一片的混亂……
等到墨文漓再次悠悠轉醒的時候,已經躺在了龍床上了。身邊是那個老太監,還有在一旁等候多時的太醫。
「朕這是怎麼了?」墨文漓睜開眼睛就開始自取其辱。
「這……」太醫冷汗涔涔的,不敢說。
「說!朕不怪你!」太醫吞吞吐吐的,一瞬間,墨文漓以為自己得了絕症了。
「陛下沒什麼大礙,只是……只是昨夜勞累過度,今日又沒有好好的休息,這才會暈倒的。」
這話說完,頓時整個宮殿之中鴉雀無聲,幸虧這老太監有眼力見兒,將四下的人都揮退了,屋內只剩下了太醫和他兩個除了墨文漓以外的活人。但就算是如此,墨文漓還是想把知道這件事的人都殺了。
畢竟,不管在哪個時代,只要是男人,最討厭的絕對是有人說他們不行了。
雖然太醫已經說得很委婉了,但是墨文漓還是聽出了話語之中那淡淡的難以啟齒的感覺。
「陛下年強體壯,身體一定是非常好的,只是陛下連日以來忙於國事,過於的勞累,才會導致這樣的暈厥,休養一陣便好。」
那太醫也是個有眼力見兒的,看出來了墨文漓的窘迫,趕緊解釋,也算是給墨文漓一個台階,但是身為醫者,怎麼會不知道他行不行呢?
「是啊,陛下終日裏忙於政務,才會導致身體變成這樣的,老奴請陛下好好休息,保重龍體啊。」
兩個人一個比一個戲精,讓墨文漓的臉色終於好看了一點兒。
卻還是低聲警告道,「今日朕暈過去的事情,不許向任何人提起,不然……」
「臣明白。」
「老奴明白。」
兩個人跪在地上保證,這樣墨文漓的臉色才終於好看了一點兒。
休息了一會兒,那剛剛的暗衛又被叫進來了,只是現在不是在御書房了,而是在皇帝的寢宮,墨文漓正坐在床上,看起來似乎比剛剛好了一點兒了,眼圈似乎沒有那麼青黑了。
「你接着說。」
「是。」那暗衛也不知道他的主子到底聽到了哪裏暈過去的,索性就將剛剛說過的話又說了一遍。
說完接着等着墨文漓的怒火。
但怒火併沒有如約而來,就在暗衛以為他又暈過去的時候,墨文漓說話了。
「南陵的形式真的有那麼糟糕?」
墨文漓有些不信,不就是在海戰中輸了嗎?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是啊,這些都是屬下親眼所見,而且那叫楊希羽的世子也沒有當初那般的英氣了,整個人都十分的頹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