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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思不哼了。

思思站起來叉著腰，瞪着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老白兇巴巴的說道：「好啊！你讓我不聽我娘的話。」

「……小祖宗，你到底要人家怎麼樣嗎？要不？人家給你跳個舞？」

「你跳舞能看？」

「那人家給你唱個曲。」

「你唱曲能聽？」

「那人家給你變個戲法。」

「你那些戲法都是我教的。」

「那你要人家怎麼樣嗎？人家沒招了，人家……人家……」人家也是無辜的嘛。「人家不會哄女孩子。」

「今天中午你自己搬個小桌去牆角吃飯去。」

就這？「小妖怪，你嚇唬我！」

思思送了老白一個笑臉。「對啊。」

「你個小壞蛋，我還以為你真生氣了。」

「不說『人家』了？」

「等你下次生氣的時候我再說。」老白坐到思思旁邊的椅子上邊倒水邊說道：「對了，你娘怎麼突然變的這麼大方了？你娘發財了？」

思思等老白把茶杯遞到嘴邊了才說道：「我娘應該是給你找下媳婦了，所以才讓你趁現在好好玩玩。」

「噗！」老白嘴裏茶一下子就噴出來了。

「說不定，我娘已經把你的婚房都佈置好了，婚期也定好了，就等着你回去了。」

「小妖怪，你別嚇唬我。」

「那我娘怎麼讓你敞開了玩？」

「……要不，過幾個月你一個人回京城吧？」

「這是老黑的第一個孩子，你好意思不回去？」

「……小妖怪，要不，咱們倆絕交吧。」

「好啊。」

「……小妖怪，你居然同意了！」

思思給老白的茶杯里添了些茶。「我同意又沒用，你又打不過老黑。」

「……」老黑要是知道他跟小妖怪絕交了肯定會覺得是他的錯，肯定會把他揍的連他自己也不認識。

「好了好了，不嚇唬你了。我娘最多選幾門親事讓你回去挑去，絕對不會不經過你的同意就把你的親事定下來。」

「……」老白想揍思思一頓。嚇了他一次還不行還嚇兩次。「我要是揍你一頓你回去以後會跟老黑告狀嗎？」

「會。」

「你都多大了還告狀？小孩子才告狀。」

「我才多大呀？沒成親的都是小孩子。你也是小孩子，你也能找老黑告狀。」

我跟老黑告狀老黑又不管我。「你這說法不對。過了十歲就是大人了，就不能告狀了。」

思思送了老白一個笑臉。「我喜歡告狀。」

「這個習慣不好，得改。」

「不改。」

……

這邊，老白說的嘴皮子都薄了也沒說服思思。

揍不成思思后，老白決定多花思思點銀子壓壓驚。

思思也不怕他花。

另一邊，段若清聽到有人要給老白說親心裏怪怪的。「三少夫人，既然您有事，那我就先告辭了。」

「別。」這個媒婆既然是來給老白說親的，八成會誇老白。「你也認識老白，你幫我們倆參考參考。」

「對啊。」韓冬羽跟鳳嬋想的一樣。「你幫我們倆參考參考，萬一我們倆選錯了，老白後半輩子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這……」段若清既想走，又想留下來聽聽媒婆想給老白說門什麼親事？

鳳嬋看着段若清笑道：「人們常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咱們正好三個人，正好能頂個諸葛亮。」

韓冬羽也跟着笑道：「對噢，段妹妹，你可不能走，你走了我們就不是諸葛亮了。」

段若清本就有點想留下，鳳嬋和韓冬羽再一勸，段若清就留下來了。

一會，花媒婆就跟着小丫鬟進來了。

花媒婆給鳳嬋行了個禮。「三少夫人好。」

「嗯。這是黑夫人，這是段姑娘。」

花媒婆給韓冬羽和段若清行了個禮。「黑夫人好，段姑娘好。」

韓冬羽：「嗯。」

段若清：「你好。」

打完招呼，鳳嬋就讓花媒婆坐下了。「花娘子，你怎麼想起來給我家老白說媒來了？」

當然是你家老白條件好了。「不是我想起來的，是有人早就看上你家老白了。」

「是嗎？」

「是啊，還不止一家。」

鳳嬋聽了立馬擺出來一幅驚訝的表情。「真的嗎？我們家老白……我們家老白……呃……你也知道，我們家老白喜歡喝花酒。」：

「那有什麼？跟納一堆妾室，生一堆庶子庶女出來比，喝花酒根本不值一提。」

段若清：「……」這話聽起來怎麼這麼熟悉？

鳳嬋：「她們都是這麼想的啊？」

花媒婆點了點頭。「也就您家，其他官宦人家哪家不納妾？我要是那些男人的正室，我寧願讓那些男人們去喝花酒去也不願意讓他們納妾。」

聽到「正室」兩個字，段若清想起來她為什麼覺得媒婆的話熟悉了？她母親也說過這樣的話。

鳳嬋決定多給花媒婆點賞錢。「你這麼一說還真是啊？」

「那當然了。喝花酒真沒什麼。」

鳳嬋朝段若清和韓冬羽看了過去。「我還怕老白因為這娶不上媳婦，這下好了，不用擔心了。」

段若清在心裏說了句「那個傢伙是伯爺，總有人願意嫁。」

韓冬羽看着鳳嬋笑道：「要是不介意這個，嫁給老白真不錯。老白有爵位，有田地，有鋪子。」

花媒婆：「可不是？除了不愁吃喝，還能一進門就當家作主。」

鳳嬋：「對噢。好多人得熬上三四十年，甚至四五十年才能當家作主。」

花媒婆：「可不是？要是婆婆好點還好，要是婆婆不好，那日子就跟黃連似的。」

鳳嬋：「照你這麼說，我家老白還是香餑餑。」

花媒婆：「可不是？您知道有多少人托我來給她們說媒嗎？」

鳳嬋滿臉好奇的問道：「多少？」

「二十九家。」

段若清：「……」那傢伙這麼受歡迎？

鳳嬋也有點意外。「那些人家都是什麼人家？」千萬別都是小商小販，她不是嫌棄小商小販，她就是想讓段若清有點緊迫感。

花媒婆說了說那些人家都是誰家？

鳳嬋聽完放心了。那些人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家。甚至還有候爺家，只不過是個庶女。「你能跟我說說那些姑娘的性子和長相嗎？」

「能。」花媒婆吧嗒吧嗒說了一堆。

鳳嬋聽完后讓丫鬟給了花媒婆一個大紅包。「辛苦了，我們商量商量，你過半個月再來。」

「好。」花媒婆知道，鳳嬋說的「商量」就是打聽打聽她說的是不是真的？她倒是想說假話，可是，老白是老黑的兄弟，雲小六的手下。這兩個人她都惹不起。

「三少夫人，黑夫人，段姑娘，那我就告辭了。」

鳳嬋嗯了一聲。

花媒婆走了以後，鳳嬋就看着段若清問道：「段妹妹，你說，剛才花媒婆說的那二十九門親事裏哪一門適合老白？」

段若清想說哪門都不適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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