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瀚予是打這筆錢的主意。可這話不能從他嘴裡說出來。「老太爺，我本來還有些不信。現在……老太爺，您看這事怎麼辦？」

雲老太爺剛要說話思思就又打了個哈欠。「你問我太祖父幹什麼？錢又不在我太祖父手裡，我太祖父就是說把那十萬兩都給你也沒用。還有，你們合起伙來算計我和我娘的時候怎麼不問問我太祖父？」

雲老太爺：「……」對！當時怎麼不跟我說一聲？現在想跟我重孫女要錢了就想起我來了。

雲玉祺、孫瀚予：「……」牙尖嘴利！

思思坐起來穿上鞋看著雲玉祺和孫瀚予說道：「那筆錢你們就別想了。我讓老黑去江南給我買船去了。我聽說，江南的船又大又漂亮。」

「當然，你們要是有本事也可以從老黑手裡搶回來。不過，看在我太祖父的面子上我提醒你們一句，搶之前最好先搞清楚老黑是什麼人？免得賠了夫人又折兵。」

「太祖父，我還用跟三少爺念書嗎？不用了我就走了。」

雲老太爺聽了馬上說道：「用！」他重孫女還小，還能扭過來。「你能不能告訴太祖父老黑是什麼人？」

「不能。」

「……」

「你們也不用去問我娘去，我娘也不知道，我娘的底細你們也知道，我娘就會彈彈曲，跳跳舞。」

孫瀚予看著思思說道：「英雄難過美人關，你娘是美人。」

思思隨囗說道：「信不信隨你。不過，你要是敢動我娘我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太祖父，可以開始念書了嗎？」

雲老太爺：「可以了。孫大少爺，老夫就不留你了。趙勇，送客。」

「是！」趙勇應了一聲從門囗走了進來。「孫大少爺，請。」

雲玉祺：「祖……」

「閉嘴！你以為孫大小姐的嫁妝和孫大小姐的那些丫鬟婆子們真值十萬兩啊？」

孫瀚予：「……」雲老太爺也學壞了。要是以前，雲老太爺一定會讓這個小丫頭把銀子拿出來。「老太爺，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怕這孩子給你們惹禍。張家的銀子可不是好拿的。」

雲老太爺：「謝謝提醒。玉祺，還愣著幹什麼？還不教思思念書？」

趙勇沖孫瀚予做了個請的手勢。

孫瀚予沒搭理趙勇。「老太爺，這孩子這麼聰明、這麼膽大是天生的呀還是有人教的？」

雲老太爺也想知道。「當然是有人教的。你們沒看她身邊的隨從都不是普通人嗎？你們也是，算計人家前也不好好打聽打聽。現在好了吧？被人家收拾了吧？」

孫瀚予、雲玉祺：「……」誰能想到一個無根無基的妾室身邊居然會有高人。那些高人也是，窩在一個妾室身邊能有什麼出息？

孫瀚予走了以後，雲玉祺就開始教思思讀書。

中午，思思本來要回去跟鳳嬋一起吃飯去的。雲老太爺沒讓，雲老太爺讓思思就在他這吃。

吃完飯，雲老太爺就看著思思說道：「思思，太祖父想見見你師父，你問問你師父看你師父願不願意？」

「我師父說有緣自會相見。」

「……你師父知道太祖父想見「他？」

「知道。」

另一邊，雲玉祺給鳳嬋夾了一筷子菜。「你知不知道思思從長樂坊拿了十萬兩銀子？」

「什麼？！」鳳嬋手裡的筷子一下子就掉了！「思思從長樂坊拿了十萬兩銀子？！」

「你不知道？」

「不知道。」鳳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這孩子，膽子越來越大了。我去跟她把銀子要回來，免得她亂花。你不知道，她的手可大了。」

雲玉祺看鳳嬋不像是做假就說道：「她的手是大。你知道她拿著那十萬兩幹什麼去了嗎？她讓老黑去江南給她買船去了。」

「這孩子，太不像話了。小孩子家家買什麼船？我讓她把老黑叫回來。」

「你能管住她？」雲玉祺也看出來了，他這個閨女比男孩子還膽大，還野。

鳳嬋在心裡說了句：你可算是看出來了。「這……那什麼……我……」

「行了，坐下接著吃飯吧。對了，思思的師父是誰呀？」

鳳嬋在心裡說了句：我閨女沒師父，我閨女就是比別的小孩聰明點。「我也不知道。她師父可神秘了，神出鬼沒的，還天天戴著個面具。對了，你怎麼知道思思有個師父？思思跟你說的？」

「嗯。她師父都教她什麼？」

「我不知道。她師父是男的，我是女的，我得避嫌。」

「……你就不怕她把思思教壞？」

「怕啊。」

「那你怎麼還讓他教？」

「我怕我要是不讓他教他就把思思偷跑了。」

「……」還真有這種可能。「他為什麼要教思思？」

「我也不知道，我問他他也不說。」凡事可能和她閨女說的不一樣的她都不知道。

「……」雲玉祺想把剛才給鳳嬋夾的那一筷子菜再夾回來。「老黑、老白是不是也是她師父給她找的？」

「嗯。」

「老黑、老白以前是幹什麼的？」

「不知道。」她問她閨女她閨女沒說。「我問她師父她師父沒說。」

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思思大手大腳的毛病是不是也是她師父慣出來的？」

「嗯。我手裡就那麼點銀子，想慣也沒銀子。」

吃完飯，雲玉祺就又去雲老太爺那給思思當夫子去了。

晚上，思思回來后鳳嬋找了個機會把她和雲玉祺的對話告訴了思思。「娘沒說錯話吧？」

「沒有。你說的很好。」

鳳嬋放心了。「那咱們再套套話，免得露餡。」

「好。」娘倆又套了會話就回屋休息去了。

另一邊，孫瀚予把今天的事告訴了他父親。「父親，您說，她真拿著那十萬兩銀子買船去了？」

「真不真咱們花出去的銀子是要不回來了。」

孫瀚予有些不甘心。「也許，她就是嚇唬咱們的。」

「不像。她回來后乾的每一件事都是有深意的。這樣的人一般不會嚇唬人。」

「那就這麼算了？」

「來日方長。別跟你母親和你妹妹說那孩子從長了坊拿了十萬兩。」

「我知道。您放心吧。」

「嗯。」

夜裡，孫瀚予睡的正香，突然挨了一拳。

孫瀚予一下子就醒了！

一醒就看到一個小娃娃坐在床邊托著小臉看著他。

小娃娃送了孫瀚予一個笑臉。「孫大少爺，你好啊。」

孫瀚予的汗毛一下子就豎起來了。「你……你想幹什麼？」

小娃娃看著孫瀚予笑呵呵的說道：「你今天跑到我家告狀去，我很不開心。」

「那……那你想怎麼樣？」

「我想要你的命，你給嗎？」

「……你是不是怕我去找你娘麻煩去？我發誓，我要是去找你娘麻煩去天打五雷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