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猜的這麼准?不過你這麼明目張胆的綠了人家,還管人家叫狗東西,這……多少有點不地道了吧!」
鼠爺溜達到阮今安跟前,晃悠著手中匕首。
瞧著阮今安不屈服的模樣,腦子還聰明,被綁架了,在這樣的強壓下,居然腦子還能這樣清楚。
他真是越來越喜歡這個女人了。
「池君浩告訴你,他是我男人?」阮今安不由蹙眉。
池君浩可真是會往自己臉上貼金,不過他也就敢跟這些外人撒謊,不過是痛快痛快嘴罷了!
現實中得不到,去跑到這兒來找存在感。
對面,鼠爺瞧見了她臉上的不屑,忍不住發問:「怎麼?難不成那臭小子是騙我的?!」
「我還不至於眼瞎到那種程度,跟他那種反咬一口的男人在一起,丟人!」
瞧著阮今安惡狠狠的模樣,鼠爺也不由對這事兒的真相好奇起來。
「那你這孩子到底是誰的?」
他放下了兇巴巴的架子,蹲在阮今安身旁的地上,一副吃瓜臉。
「你剛不是還要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嗎?連他爹是誰你都不知道,幸虧你現在多問了一句,如果剛才你們真的逼我吃下了葯,怕是等孩子他爹找來,你們一個都跑不了!」
見她一提起孩子他爹就這樣得意,鼠爺也不由心中升起一陣寒意。
當時池君浩找到他頭上來,口口聲聲稱有個女人背叛了他,狗男女還懷上了孩子,那女人死活不願意打掉孩子和他過日子,他一退再退,實在是無路可退了,這才出此下策。
鼠爺混了這麼多年,身邊女人來了又走,數不勝數。
這種被戴綠帽子的痛苦,他也曾親自嘗過,身為男人的尊嚴,在那一刻被人踩在腳下碾壓,但凡是有點血性的男兒,任誰也跨不過這個坎兒。
本當是幫人做善事,報仇雪恨,順便撈一筆。
誰承想,竟然被那油頭粉面的小白臉兒給騙了!
他手中匕首在阮今安眼前晃悠,威脅道:「你最好實話實說,如果讓我知道你是為了保住孩子,撒謊騙我,別說是孩子,你今天也別想從我手中活下來。」
阮今安下意識咽了咽口水,佯裝鎮定。
「我已經是砧板上的肉了,你看看我這副模樣,手無寸鐵,還被你綁的這麼結實,就算我想要騙你,我也沒有這個膽子啊!」
鼠爺一邊佩服阮今安的膽量,一邊又覺得這姑娘口才真好,縱使他半信半疑,卻還是很想聽她親口講述事情經過。
見暫時穩定住了這幫歹人,阮今安為了保命,也只好破壞和池屹之間的約定了。
原本他們的婚姻是不能告訴旁人的,未免節外生枝。
但現在,還是保命重要!
阮今安清了清嗓子:「既然是池君浩來聯繫的你,那你應該也查過他的底細吧,干你們這行的,能活到現在,做事應該很謹慎。」
聞言,鼠爺得意地笑道:「那是當然,要是沒把他查明白,我也不敢對你動手不是?」
「那看來你還是沒查透。」
「不可能,全洛城姓池的一共沒幾家,最有錢的就一個,池君浩那小子身價不低,外在又自稱池少,只能是最有錢的那一家。」
「那你可知道,池家雖然有錢,這錢卻並沒有落入池君浩的兜里?」
「什麼?!這怎麼可能!」
一聽到池君浩這小子沒錢,鼠爺立刻坐不住了,他一下子站起身,直直看著阮今安,質問道:「池家不是只有一個繼承人嗎?他這一輩兒的,池家只有這麼一個男丁,難不成這財產還能讓女人繼承了不成?!」
阮今安不由腹誹:女人怎麼了?誰規定財產一定要繼承給男人的……
不過池家的財產確實是繼承給了男人,但那也是因為老爺子看中了池屹的能力。
以老爺子的眼力,如果池家有女孩子能擔此大任。
給女人繼承家產,也不是不可能。
「池君浩這一輩的人,確實只有他一個能夠繼承家產的。」阮今安認可了他的話,隨即話頭一轉又道:「但很可惜,還有一個比他更合適繼承家產的人。」
「誰?!」
「池屹。」阮今安一臉平靜的說出這個名字。
當她說出池屹的名字時,心中頓時有了底氣。
雖然現在池屹並不在她身邊,兩人也剛剛發生了分歧,險些要分道揚鑣,阮今安直到現在心裡也依舊還在埋怨他。
但,她只是說出了這個名字,就覺得很有安全感。
想來,他們相處的時日里,池屹也一直給予她最大的安全感,只要她能提出來,池屹都會盡自己最大的能力滿足她。
阮今安不由緘默。
這些,她從來沒有細細想過,只是一心覺得池屹冷血無情,卻忘了,他本就是一個不懂情愛的人。
讓一個一直吃素的人突然愛上吃肉,這難度係數確實有些高。
阮今安心底對他的最後一絲怨念,瞬間釋然。
眼下,她更堅定了活下去的信念!
如果能有幸逃離這裡,她一定要將自己心中所想完完全全的告訴池屹。
沒有人規定感情中,一定要男人主動。
既然他不懂得怎麼主動,那麼,她也可以來做那個主動的人!
……
鼠爺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臉色顯然白了不少。
「你……你是池屹的女人?!」
半晌,他手顫抖著指向阮今安,手中的匕首也早已掉落在地上。
阮今安目光冷冷掃過地上的匕首,聲音淡淡:「你既然能拿到這把匕首,居然不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
「這……」鼠爺有些慌亂的撿起匕首,小心翼翼的擦掉上面的灰塵。
隨即,他猛然反應過來,一口痰狠狠啐在地上:「媽的!池君浩那小子又騙我!真是油嘴滑舌的小白臉子,嘴裡一句實話都沒有!」
見離間計起了作用,阮今安心中暗喜。
沒想到,提池屹居然這麼管用,要早知道,她剛被帶進來的時候就告訴他們自己的身份了。
「那小子還跟我這兒哭天抹淚的,說自己被綠了!」
「我看分明是他自己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有膽子騎到自己親叔叔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