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麗絲緊張到閉上了眼睛。
等了許久,身體沒有感受到被冰冷的湖水包裹。
小心翼翼的睜開一隻眼睛。
她驚訝的發現,自己正浮在水面上方。
感受中,身體下方似乎有一道無形的氣墊正拖著自己。
還沒等她細細體會。
呆住后反應過來的露娜就拖著她的小腿將她拉回來船上。
「呼~」
露娜舒緩下自己緊張的心情。
突然,她想起了什麼。
「西法!剛剛你沒用魔杖?!」
「哎?」
一邊一副劫後餘生樣子的伊麗絲也變成了驚訝臉。
上一次在對角巷,事發突然。
伊麗絲並沒有注意到西法究竟用沒用魔法,更別提魔杖了。
「確實,剛剛事發突然,我來不及掏魔杖,更何況,我的魔咒...算了,我不會施展魔咒。」
想到假期,自己的魔咒有概率獲得爆破咒效果,西法果斷改口。
選擇小巫師十一歲才入學,也是因為這年齡段,小巫師的魔力會變得比較溫和。
能較為輕鬆的通過魔杖施展魔咒。
當然了,作為代價,從這時起,小巫師將很難進行無杖施法。
「西法,你能隨心所欲的施展這個魔法嗎?」
見西法點點頭,露娜連忙追問。
「能不能對我們兩人再施展一次?」
雖然不理解,但是這被自己稱作是法師之手的簡單魔法施展起來就是輕而易舉。
於是,伊麗絲和露娜緩緩飄起。
「伊麗絲,你感覺到了嗎?」
「嗯,我開始以為是漂浮咒,還沒細細體會,就讓你給拉回來了。」
露娜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說了句就該讓你體驗一次冰冷的水浴。
漂浮咒,是讓物體自身重力消失,進而緩緩升空。
這也是為什麼漂浮咒很難作用在巫師身上。巫師自身的魔力能干擾這奇異的平衡。除非施咒者技藝高超。
而這道被西法稱作法師之手的魔法。
像是被無形打的氣流壓在自己身上,自身還是受重力的。
「好了,西法,等我們回去,我跟伊麗絲好好查一查資料。你這魔咒原理我們不明白。」
「西法?西法?!」
只見西法獃獃地望著二女身後。
二人回頭一看,唯有在電閃雷鳴下顯現的霍格沃茨城堡。
她們加大聲音呼喚,讓西法將她們兩人放下。
西法終於收回心神。
二女也平安落在小船上。
「怎麼了?你在看什麼?」
伊麗絲來到西法身邊,順著西法的目光望去,空無一物。
「我看到了一堵半透明的牆,魯德教授已經穿過去了。似乎沒什麼效果。」
「哎?」
伊麗絲很驚訝,在她的視野中,面前空無一物。
露娜撫著自己的秀髮,突然,她眼睛一亮。
「伊麗絲,你不是還抱怨咱們明明住在霍格沃茨,卻要跑到車站坐車來學校嗎?」
「記不記得霍格沃茨的校史中,特快列車沒有的時候,新生入學也要徒步行走一大段距離才能進入學校。」
聰明的伊麗絲一點就通。
「你是說,這是校史中隱晦提到的小巫師保護儀式?」
「是的!」
見西法滿頭霧水,伊麗絲開口解釋道。
「儀式魔法是一種統稱,就是藉助外物,按照一定步驟等施展出的魔法。小巫師保護儀式是書中隱晦提到的,通過這個魔法。沒有一名入學的小巫師會在城堡中死亡。」
西法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看來現在,雖然小巫師不必長途跋涉走進霍格沃茨,但是該有的步驟必不可少。
突然,西法目光一震。
他發現,只要自己沒有做出發動『法師之手』這一魔法的舉動。
面前的熒光牆壁就會消失不見。
他連忙將這個發現告訴二人。
「不知道。這超出了我們的知識水平。」
遲疑片刻,伊麗絲突然開口囑咐。
「西法,這件事,你最多告訴鄧布利多教授,其他人絕對不要提及。」
「包括你祖父?」
沉默片刻。
「包括!」
沒有問為什麼,鄧布利多像是正義層面的巫師,可弗格斯教授是怎麼回事?孫女與祖父鬧脾氣?
沒多想,這件事被西法記下,也拋在了腦後。
終於,小船抵達了湖對岸。
西法率先下船,將二人接上岸。
「讓我們爬上去?」
一手指著面前蜿蜒的石板路,西法眉頭一挑,問道。
二女整理下自己的著裝,點頭稱是。
行吧行吧,看來又是儀式魔法的過程。
堅持鍛煉的西法拖著二人爬上山頂,也累的氣喘吁吁。
二女表示抱歉,她們的身體素質確實很差。
早已消失不見的魯德先生此時就守在城堡大門口。
見三人率先抵達,他滿意的點點頭。
三人走上前向魯德先生問好。
隨後,有些疲憊的西法失去了的初次見面時客套的心。
三人靠在一起,恢復體力。
天冷,飢餓,脫力...
這些負面效果讓西法打了個寒顫。
二女感受到了。
她們默契地更加貼近西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西法認為,新生能在這惡劣的天氣下堅持抵達城堡就是合格的學生。
然而,他也低估了魔法界小巫師對真正魔法校園生活的嚮往。
很快,大批大批的新生互相攙扶或鼓勵著來到終點。
唯有一批人與他們格格不入,他們像是階級森嚴,後面的人絕不超過前面人的腳步。
「大家都安靜,來到門前站好!」
見沒有人員從出口上來。
身材魁梧的魯德教授大聲吼叫著。
沒有人在這時頂嘴,或者說,沒有力氣頂嘴。
連桀驁不馴純血後代都一排排站好。
魯德教授飛快的清點人數,很好,一個都不少。
他滿意的點點頭,心中也暗暗鬆了一口氣。
魯德教授轉身來到大門前,肌肉鼓動,用力將它推開。
看的西法一愣一愣的,這是表演還是真正需要純體力將它推開?為什麼不用魔法?
這個問題當大門完全敞開時就被他拋在了腦後。
只見,開門帶起的氣流讓頭頂的燭光微微跳動,有著複雜花紋和歲月痕迹的城堡內部展現在自己面前。
在排頭的西法自然是作為領隊,他帶領所有的小巫師有序進入。
他不知道的是,身後有一人死死地盯著自己,他的泛著紅光的眼睛中透露出怨恨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