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
可是顧遙卿卻是朝着雲妙的方向而去。
看着她受盡折磨的身體,憤怒的目光朝着四周看去:「到底是誰幹的?」
季庭豐等人已經大氣都不敢喘了。
顧遙卿的視線落在了角落的無極公身上,詢問:「無極公老先生也在,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何妙丫頭會……」
他無法接受她的死亡。
才個把月未見,她便這般死氣沉沉滿是傷痕的躺在那裏,了無生氣。
「是葯閣。」無極公一點也沒看到季庭豐那求饒的眼神,「這老傢伙現在還不知錯。」
季庭豐:「……」
不害怕朝廷是因為季庭豐覺得皇上不會如此的不明智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人去動他們這塊蛋糕。
事情還有談判的餘地。
而羅煞樓則是不同,他們不講章法,同樣勢力遍佈四國又以殺手販賣情報聞名軟硬不吃。
早知道自家女兒抓的這個女人來頭這麼大,他怎麼可能會坐視不理?
之前幾位蠻橫的長老也是有些慫了,他們看着季庭豐小心翼翼的詢問道:「季閣主,到底怎麼回事啊?這個女人到底什麼人?」仟韆仦哾
「天下第一館的館主兼太醫院院長。」季晏台在一旁提醒著,表情凝重:「各位長老還是想想辦法怎麼求和吧!」
他是勸不住自家父親了。
一眾長老臉都綠了,看向哭哭啼啼坐在地上的季彤,然後立馬對着季庭豐道:「退離天盛國損失一大把商機不說,現在得罪了羅煞樓,即使退往其他三國也不能避險。閣主還是趕緊把大小姐送出去,目前只能降低最大風損失險了。」
「是啊,季小姐為了整個葯閣犧牲,到時候定然會在族譜上添上你的大名。」
季彤:「……」這群沒用的牆頭草。
自己都死了,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還有什麼重要的?
都是這個賤人,死了都不讓她安生。
她立馬站起來,看着一群翻臉比翻書還快的長老們怒道:「我才是葯閣的大小姐,你們有什麼權利把我送出去?」
「他們有沒有權利不重要,重要的是,傷了妙丫頭的人……都得死。」顧遙卿表情陰冷的看向季彤,恨不得現在就讓她感受一下雲妙身上的那些傷。
現場如今混亂不堪,劍拔弩張的。
但是只有一人在空間之中吃着瓜。
那就是雲妙自己。
在她的心臟停止了跳動之後,她便感覺靈魂輕了起來,竟然直接被吸入了空間之中。
靈魂體進入到了空間竟然想要離開回去身體都不行。
嘗試無果以後,她便也就放棄掙扎了。
所以此時只是在空間之中,看着裏面放映着的顯露出外面的畫面,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特別是看到穆蘭笙這廝抱着她從地牢出來的那一段路,看着他落淚,看着他自責。雲妙只感覺到內心深處同樣的觸動了兩下。
外面的穆蘭笙,目光鎖定住顧遙卿,也是露出了輕蔑的笑容:「你們羅煞樓卑鄙到對她使用下三濫的藥物,又此時談什麼權利?」
空間之中的雲妙愣了愣:「!!?」
突然反應過來,難不成之前畫舫的那葯是顧遙卿下的?
不,應該不至於……
此時看着顧遙卿面色露出的震驚之色,雲妙又否認了這個答案。
沒錯,顧遙卿聽到穆蘭笙的話時,表情也是沉了下去:「本少主不知三殿下的意思。」
「不知道便去問問你的身邊人。」穆蘭笙再也懶得搭理這群人,直接錯身離去。
顧遙卿的目光在四鬼修羅的身上劃過,果然在他們四人的臉上浮現了心虛的情緒。
顧遙卿的表情難看至極,但是又不能在這大庭廣眾之中詢問。
只能是拿着旁邊的葯閣撒氣,命令羅煞樓的眾多屬下們道:「給本少主看着他們,一個也不能逃跑!放走一個,拿你們是問。」
「是,少主!」
而葯閣的幾位長老也是終於反應過來葯閣要徹底涼涼了。
朝廷加羅煞樓的勢力內外夾擊下,他們插翅難飛。
幾位長老們只能是對着顧遙卿的方向求饒道:「羅煞樓的少主,一切都是誤會,都是誤會啊!」
可是顧遙卿怎麼會聽他們的解釋,和著京都辦以及鷹衛,穆霖淵的人把季庭豐等人全部扣押了起來。
之後就等待着皇帝的指令還有三殿下的處決方案了。
如今的穆蘭笙可沒有空理會那些…
他抱着雲妙的身體,直接踹開了一處卧房然後走了進去。
裏面躲著的丫鬟被嚇得瑟瑟發抖,全部驚慌失措的躲在牆角。
穆蘭笙無視她們,把雲妙抱上了床,然後冷淡命令:「去打水過來……」
丫鬟們得到命令,立馬鬆了口氣慌忙的起身往卧房外而去。
不是來抓她們的便好。
水很快打了過來。
穆蘭笙開始替雲妙擦拭她身上的傷口。
一邊溫柔擦拭一邊看着她遍體鱗傷的身體眼睛瞬間通紅一片:「傻丫頭,你醫術那般高明,怎麼還能任由自己傷成這個樣子?你是笨蛋么?」
空間之中的雲妙:「……」
她想出去,卻無可奈何。
只能盤腿坐在空間之中和穆蘭笙對話:「你才傻,我不過是想試試自己是不是真的不死之身罷了。」
上次跌落懸崖之後,她便一直處於昏迷的狀態。
按理說,她應該是死了的。
可是身上卻一點傷痕都沒有。
說實話,雲妙也想測試一下自己這具身體的詭異和極限。
有點變態的想法,且十分冒險。
但是她早就備用了靈水,當時自己只要喝下靈水便能穩住身體狀態的。
誰知道靈魂直接抽條,真的莫名其妙的掛了。
「……」
一定是老天爺在整她。
而看着穆蘭笙替她擦拭完手掌和面部后竟然準備開始脫她的衣服。
她若是真的死了也就算了。
靈魂清醒的狀態只覺得臉燒的慌。
「快放我回去!」雲妙拍了拍空間壁對自己靈魂的鉗制。
說來也奇怪,一個瞬間,她的靈魂又被空間彈進了身體之中。
同時的,那鋪天蓋地的疼痛頓時席捲了她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