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夏本來不想多做理論,但小欖的話也未免太過離譜。
她哭笑不得地甩開小欖的手,「我實在不知道,我做了什麼,讓你覺得我很卑鄙?」
小欖一臉憤恨不平,「你的卑鄙還要我細說嗎?是誰騙我說,根本不想當唐總的助理秘書,還假惺惺地教我怎麼獲得唐總的青睞,結果呢?」
「我沒有騙你,這件事情的結果也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秦晚夏特別無奈,這件事竟然會在小欖心裡這麼久都過不去。
「你如果想當唐總的助理秘書,你可以告訴我,我們可以公平競爭,但你不能一邊騙我說你不想,一邊又偷偷摸摸成了唐總的秘書,我把你當好朋友,你把我當猴耍啊?」小欖傷心憤恨。
秦晚夏無奈至極,「我到底要怎麼解釋你才能相信我?我從一開始到現在,我都不想做唐總的助理秘書,這些事情不是我爭取來的,我是被安排的。」
「你什麼意思?」
小欖不相信,她不也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前台嗎?還是一個什麼都不懂,新來的前台,她憑什麼能夠被安排成為唐總的秘書,小欖死也想不通。
她見小欖終於肯冷靜下來,她解釋道:「我沒有騙你,我是真心想幫你達成願望,我連應聘的表格都沒有填,這些你都知道啊!」
「那你後來為什麼突然參加了競聘會,還被選中?」小欖想不通。
她頗為無奈,嘆道:「連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被稀里糊塗地架在了助理秘書的位置上,想下也下不來了。」
「這怎麼可能?照你這麼說,難不成是唐總故意挑選了你?為什麼呀?」小欖覺得不可思議。
有些話就在秦晚夏嘴邊,但是她不能跟小欖徹底坦白,她為難地皺著眉毛,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個問題,你應該問我。」
天台的半層轉角處,忽然出現唐瑾謙的身影。
不光是小欖意外到臉色漲紅,連秦晚夏都怔愣了。
唐瑾謙眸色深沉,映著夜空星辰的光芒,他視線直落在秦晚夏臉上。
他從來內斂的眼神,在此刻竟然毫不收斂,就差沒有直接告訴小欖,她是他的合法妻子。
小欖不是沒有見過唐總,唐總每次看人的眼神都是禮貌而疏離的,她從來沒有見過唐總看誰的眼神,跟此時此刻他看秦晚夏的眼神一樣。
她就算再傻再笨,也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
「唐、唐總。」
借小欖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直接問唐總,唐總這句話不是明擺著在護著秦晚夏嗎?
難不成唐總真的對秦晚夏有意思?
她驚愕地抬起頭,不敢直視唐總,只是偷偷摸摸看了一眼,又趕緊看向秦晚夏。
秦晚夏臉上那淡淡的紅暈像是在承認什麼。
「我原本以為,她在前台工作過,跟你們較為熟悉一些,所以才安排你們做這次團建活動的後勤,沒想到我倒安排錯了!」
唐瑾謙的語氣不重,他淺淺慢慢的像是在拉家常,但聽到人的耳朵里,卻頓覺猶如千斤壓頂,小欖嚇得臉色驟然蒼白。
「唐總,我沒有為難晚夏,我只是、只是不懂……」她吞吞吐吐,說不清楚一句連貫的話。
唐瑾謙眸色漸冷,「我說了,你可以直接問我。」
可她怎麼敢?
小欖膝蓋發軟,後悔死對秦晚夏的逼問了。
小欖雖然比她早入職一年,但小欖的職場心智還不如她成熟,秦晚夏看著有點不太忍心,她暗暗朝唐瑾謙搖了搖頭。
唐瑾謙沒有要用總裁身份威嚇下屬的意思,他充其量只能算是護妻心切,嚇到了下屬。
「我、我不問了,對不起,晚夏,我、我誤會你了。」小欖結結巴巴道。
秦晚夏連連擺手,她展露出微笑,「沒事的,你不誤會我了就好。」
小欖看看她,又看看唐總,小腦袋一縮,「我、我先去忙了。」她匆忙轉身,灰不溜秋地跑了。
秦晚夏皺起眉毛,「你看你把人家小姑娘嚇的。」
「就許她逼問你,不許我嚇嚇她?」唐瑾謙劍眉微挑,顯得有幾分邪肆。
「我只是怕會暴露我們倆的關係,剛才就應該提醒她一下。」
小欖還是一個小女孩心性,她嘴裡一定藏不住話,只怕一轉身就會把這件事情告訴江春她們。
她相信江春還是一個知分寸的人,但其他人,她就不敢保證了。
「你看到我,就只想到這一件事情嗎?」
唐瑾謙深邃的眸凝住了她,他眸底閃過一抹怒意,似有些不大高興。
秦晚夏只覺得手腕處那冰涼冰涼的刺痛還在,她下意識地伸手握了握被唐瑾謙隔空用眼神灼傷的地方。
唐瑾謙的眸光,在此刻立即盯在了她的手腕上。
他誤以為她是在回味被另一個男人握住手腕時的感覺。
他眉心一擰,大步上前,一把將她細柔的手腕握在了自己手裡,他的力道十分地重,重到讓秦晚夏錯愕萬分。
她沒有料到看起來溫潤的唐瑾謙動手時會這麼勁道十足。
她不禁想起在黎島,他們被爵利一伙人圍著,唐瑾謙是怎樣勢如破竹地擊敗一群人的。
如果唐瑾謙用那天的功夫來對付她,那她的手腕會廢掉!
她嚇得趕緊掙開他的手,有幾分驚恐地舉目望著唐瑾謙。
唐瑾謙深眸垂下,劍眉微蹙,眸底似有暗波流動,他好像……又吃醋了?
他急著來天台找她,就是怕她又被某位男同事搭訕了?
她尷尬地咳了咳試圖解釋,「剛才那位丁組長只是好心……」
「沒有哪個男人在不危急的情況下刻意去觸碰另一個女人是懷著好心的。」
唐瑾謙過於急切而又絕對的判斷讓她有點懵,她從來不知道唐瑾謙對男人有這麼深的誤解,還是說他只對觸碰她的男人,有著極深極深的誤解?
「他就是想和我一起,跟你打聲招呼。」
秦晚夏就是這樣想的,她並沒有唐瑾謙那麼重的防備心理。
唐瑾謙冷嗤,「我和你是什麼關係,需要別的男人和你一起來跟我打招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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