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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君位極攝政王 - 第136章、 苦行僧字體大小: A+
     

    「呂序……」

    回到上溯園,呂頤馬上找女兒算賬。

    遠遠就看到呂序在擺弄劍,一會兒動一會兒又停下來,不知道在琢磨什麼事情。

    「老爺……」青鸞迎上來。

    「序兒在幹嘛?」呂頤劈頭便問。

    青鸞看一眼道:「回老爺,小姐在自創一套屬於自己的劍法。」

    「自創劍法!?」

    呂頤譏諷地一笑道:「自創劍法,跪一早上把腦子跪傻了吧。」

    驟然聽到呂頤貶低呂序,青鸞驚訝得半天接不上話,但也不得不承認話里的另一層意思:自創一套劍法不容易。

    過了好半晌,青鸞幫忙解釋道:「回老爺,新任龍雀使今天上門挑戰,時間約定在及笄禮結束后,咱家小姐雖然內力深厚,卻沒學過相應的劍法,只好臨時想一套來應對。「

    「新任龍雀使?」

    龍雀營直屬皇室管轄,臣子無權過問,呂頤並不知道新任龍雀使是誰。

    青鸞小聲道:「是古家的上一代天驕,從年紀看跟老爺是一輩的,據說是從天域之城回來,是個很了不得的人物。」

    「古家上一代驕,跟我一輩……」呂頤想一下道:「我知道是誰了,序兒敢接受她的挑戰,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別說是現在自創劍法,就算她打小學劍也不可能贏。」

    青鸞是見過古驕龍的,看起來跟普通的武林高手並沒有區別,老爺憑什麼認定小姐不可能贏。

    回頭看着認真動一會兒靜一會兒的呂序:仙氣飄飄啊,動作輕靈飄逸,不說武力值,光看曼妙的身段、飄逸的動作,自家小姐妥妥地贏。

    「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提早認輸吧。」

    呂頤留下一句話便去書房,青鸞馬上朝呂序打了一個手勢,呂序馬上提着劍回房。

    原來呂序為了耳朵不被父親荼毒,假裝在自創劍法,果然青鸞一提要跟古驕龍比武,以及自創劍法的事情,呂頤沒有追究她胡編亂造一個後娘的賬。

    青鳥故意道:「小姐,一會兒還跟老爺一起用膳嗎?」

    「參詳劍法,不吃了。」

    呂序躺在被窩裏大言不慚。

    青鳥無語地笑道:「躺着是想不出劍法,不如找人打聽打聽。」

    「打聽什麼呀?」呂序打着呵欠問,青鳥道:「當然是打聽新龍雀使的武功如何,擅長用什麼兵器。」

    「方才聽老爺話里的意思,新龍雀使應該很長用劍。」青鸞進來把呂頤的重複一遍,方想說一下新任龍雀使的事情,就看到呂序猛的坐起來。

    「爹爹居然這麼看好古驕龍!」

    呂序吃驚的不是父親貶低自己,而是他竟認可古驕龍的實力。

    青鸞嗯一聲道:「小姐,奴婢覺得同,您還是趕緊認真起來,就算打不過也不能輸得太難看吧。」

    「比武的日子都是精挑細選的,我還不夠認真嗎?」

    呂序攤攤手問,自問一直很認真對待這次挑戰,還特意挑選在及笄禮后。

    兩個丫頭頓時無語。

    比武輸贏的問題跟日子有什麼關係?

    算了,主子的奇葩思維,他們也不是第一次見識。

    看她那滿不在乎的樣子,想來也不是很在乎輸贏,由她自己去折騰吧。

    夜深人靜,一道身影悄無聲息地離開呂府。

    梵行方想寬衣休息,忽然動作一滯,嘴角含笑着走過去推開門。

    呂序裹着跟夜色一樣的斗篷,悄然落在門外面,還沒開口就被梵行拉進懷裏,抱進房間里關上門。

    掀開頭上的帽兜,梵行低頭親了親她的紅唇道:「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晚忽然過來,是不是想問問我關於古驕龍的事情。」

    呂序搖搖頭道:「寒池那位前輩說過,我不能動用內力,想問問她還有沒有別的特長。」

    「關於這點……你親我一下,再告訴你。」

    梵行故意賣關子,就是想看看她生氣時的可愛表情。

    呂序白了他一眼,踮起腳尖親了他一下:「你點快說嘛,我一會兒還得趕回去呢。」

    兩臂把她抱得更緊點,唇貼在她耳邊道:「關於這點,白天我已經跟古驕龍提起過,她的意思是可以只比招式。」

    「比招式啊?」

    呂序遲疑一下道:「我沒學過招式啊,難道要現學嗎?」

    梵行故意在她的脖子咬一下道:「我可以教你啊,以你過目不忘的本領,看完后就能回去自己練習。」

    「現在嗎?」

    呂序仰起頭問。

    梵行嗯一聲抱着她離開房間,來到後山一處空地上。

    抬手摺兩根樹枝,把一根修整好遞到呂序手上道:「我以樹枝代劍,把招式從頭到尾打一遍。」

    溶溶月色下,梵行把一套劍法揮灑如行雲流水,動作瀟灑風流,似乎每一招都在展示他的清逸儀態,以及他過人的容顏氣質。

    細看才會發現,劍招沒有一絲多餘動作,乾淨利落才能做到乾脆瀟灑。

    梵行打完一套劍法道:「這套《飛仙劍》是專門為女子創的劍法,最適合女子使用,看似輕靈飄逸沒有殺傷力,但跟內力配合一起用的話,斬殺化蛇不在話下。」

    飛仙劍,光聽名字,呂序就喜歡。

    再加上招式輕靈優美,倒是十分符合她的喜好。

    呂序當即舉起樹枝,把招式從頭到尾打一遍,雖沒有梵行的瀟灑,卻多了幾分曼妙輕盈。

    整套劍法呂序打下來,似是在翩翩起舞,動作絢麗奪目卻隱藏重重殺機,稍不留神就會被斬殺,讓人防不勝防。

    梵行邊看她練劍邊道:「天仙劍法共有十二招,每招有四式共四十八式,只要你能靈活運用,足夠應付古驕龍。」

    呂序從頭到尾演練了兩遍,動作已經十分流暢,完全不用梵行糾正。

    想到呂序對人體的了解,梵行又補充道:「你還可以加進自己的東西,盡量讓招式配合你,而不是讓招式支配你。」

    天賦確實是一種很逆天的東西。

    經梵行一提點,呂序再熟悉了一遍招式。

    第四遍便加入自己的東西,每招都不同程度的增減,招式變得更加凌厲。

    打完第五遍,梵行便叫停,不是因為呂序足夠好了,而是不想她熬太晚,更不能讓人知道他們見過面。

    上前把她擁入懷裏,依依不捨道:「今晚先到這裏,明天你再多練習幾遍,後天比武不會輸得太難堪。」

    「你也覺得古驕龍比我厲害!」

    呂序驚訝地看着梵行,沒想到除了父親外,梵行也覺得古驕龍很厲害。

    梵行低頭親了親她的紅唇,實話實說道:「古驕龍的天賦是比你稍遜一籌,但論修鍊時間她是你的兩倍,論交戰應敵經驗她比你豐富,以你目前的實力確實有所不及,不過來日方長。」

    「知道啦。」

    呂序有些鬱悶,但好在她本來沒想過要贏。

    梵行看得出她不高興,沒有說什麼,而是低頭含住她的雙唇細細纏綿。

    想到她身負薄家血脈,以及她修鍊的功法禁忌,梵行努力剋制自己,很快便放開呂序,只是把她緊緊抱在懷裏。

    「夜深了,我送你回府。」

    梵行把斗篷給呂序披上,攬着她腰轉瞬便消失在後山。

    到了呂府外面,梵行放下呂序道:「我不進去了,以免被你爹發現。」

    呂序輕輕嗯一聲,親了一下他的臉頰,施展輕功飛回上溯園,走進房間時朱雀還在沉睡。

    換上寢衣上床睡覺,剛躺下沒一會兒,幾隻毛絨絨的東西就鑽進被窩裏,呂序伸手胡亂抓一隻抱在懷裏,迷迷糊糊地睡熟。

    梵行才出了東城,就猛地收住身形。

    從前面飄過來一個人,打着呵欠道:「我說你大半夜不睡覺,跑來跑去幹嘛。」

    定眼一看才發現是墨燼離,梵行鬆了口氣道:「沒什麼,就是教了序兒一套劍法,總不能讓她輸得太難堪。」

    「殿下這麼晚沒休息,又是因為什麼事情?」

    「還不是為了你媳婦的及笄禮,父皇和母后硬留下本殿商量。」

    望着墨燼離一臉無奈的表情,梵行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序兒的及笄禮早準備好,還有什麼可商量。」

    「母后想做正賓。」

    「……」

    梵行頓時無話可說。

    翌日,呂序還賴在床上逗貓。

    朱雀進來促道:「哎喲小姐,您快起來,方才古七來傳話,梵先生一會兒陪您用早膳。」

    呂序打了個呵欠,放開貓伸了個懶腰道:「昨晚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相不好,渾身上下又酸又疼,就是不想起床。」

    「老爺都勸了小姐好幾回,別讓貓上床睡覺。」朱雀也忍不住吐槽道:「它們擠在被窩裏,您連腿都伸不直,翻身都困難,給自己找罪受,何苦呢。」

    「怎能說是我讓呢?」呂序無奈爬下床道:「它們都是在我睡着后,偷偷摸摸爬上床。」

    「以你的修為,樹葉飄落都能聽到,怎麼可能察覺不到幾隻貓。」朱雀毫不留情地揭穿呂序,上來幫呂序寬下寢衣。

    解開衣結愣一下,朱雀看着呂序警惕地問:「這不是奴婢的系法,小姐昨晚出去過?」

    呂序抱起小狸貓道:「阿狸最愛玩繩子、帶子,今早醒來它正咬着玩,咬得都鬆開了,我便隨手繫上。」

    麻溜地把鍋甩給貓,回頭賞它一塊肉吃。

    因為阿狸有過前科,朱雀也沒有多想,寬下呂序的寢衣換上常服。

    整理衣領時,忽然動作一頓道:「小姐,你脖子上怎麼淤了一塊,是不是被跳蚤給咬到。」

    呂序看了一眼鏡子裏面,脖子上果然有一處紫紅的淤痕,面上也是一陣茫然,忽然想起這是梵行咬過的位置,當時感到蘇蘇麻麻的,沒想到會留下這麼明顯的印記。

    朱雀取來衣裳給呂序換上,悻悻道:「定是被貓身上的跳蚤咬了,回頭把被子拿出去晒晒,再把貓都洗一遍。」

    呂序笑笑沒敢接話,只是可憐了一群貓,無奈道:「大冷天哪來的跳蚤,許是皮膚有些乾燥,夜裏癢了無意中撓的,你又何苦折騰它們。」

    「皮膚幹嗎?」

    朱雀疑惑地看着呂序。

    呂序說了句「有點」,取了脂蜜抹在皮膚上。

    梵行坐在餐廳里,遠遠就看到一道慵懶的身影,看她呵欠連連的模樣,就知道她又是沒睡飽。

    進門,呂序就給梵行一記白眼。

    梵行有些莫妙奇妙,以為是他來得太早,影響到她休息也不敢多問。

    「你今早怎麼有空過來?」呂序坐下來問。

    「皇上一早對呂相說,你的及笄禮在相國寺辦,一切都已經備好,命我護送你和祖母過去,免得明天被堵在路上。」

    「老主持知道了,沒有一頭撞死在佛祖面前。」呂序的聲音慵懶里多了一絲戲謔,其實心裏相當解氣,恨不得馬上衝到老主持面前,看看他的快氣死的表情。

    梵行剝了一隻雞蛋,送到她嘴邊道:「事隔多年,老主持或許已經想開。」

    「才怪呢。」

    呂序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

    接過雞蛋小口小口地細嚼慢咽,還吃了一盞燕窩粥和兩個豆包,以及兩塊蘿蔔糕。

    青鸞看得驚訝道:「小姐今天胃口很好,都比平時多吃了一半,看來相國寺老主持心情不好,小姐心情會很好。」

    「他要是當場圓寂,我馬上吃一頭牛。」

    「他當年說了什麼,你恨不得主持大師馬上去死。」

    梵行好奇地問一句,呂序冷冷道:「他罵我是紅顏禍水,還說我長大必定禍亂南離。」

    「太過分了,你當時沒有反擊?」梵行問。

    「若不是火藏不住,藏經閣差點就燒沒了。」呂序漫不經心地回答。

    梵行怔一下道:「我到相國寺幫忙抄寫佛經,看到藏經閣在重修,還以為是寺里的和尚不小心走火呢。」

    「你幾歲時發生的事情,老主持沒發現是你放的火啊?」

    「好像也是在十二歲那年吧,後來就發生了那件事情,過後我便隨父親去了涼州,後面的事情你都知道。」

    想到她後來三年的苦難,梵行淡淡道:「事情都過去好幾年了,我想老主持已經想通,應該不會為難你。」

    「你不要把老主持想得太美好。」呂序懶洋洋道:「老主持若不記仇,早就放下一切雲遊,怎會一直守在相國寺。」

    「主持大師只是身在紅塵,心早已經超脫。」梵行放下筷子,取出帕子拭一下嘴角道:「你一會兒再見到主持大師,記得要客氣一些,不能失了相府小姐的身份。」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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