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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中嬌 - 106 執子之手字體大小: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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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這會兒請刷新~他的身影凝滯了片刻,忽然一個轉身,抬手按在了牆壁上。愛玩愛看就來樂文

    啪的一聲,頭頂的燈亮了,雪白燈光驟然驅走昏暗,充滿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甄朱習慣了昏暗光線的雙眼感到有點不適,眯了眯眼睛。

    向星北已經回到了她的面前,拿過她手裏的文件,看也沒看一眼,放回在了桌上。

    「朱朱……」

    他注視着她那張在燈光下素白的不見半點血色的乾淨面龐,沉默了片刻,艱澀地說道:「我知道我沒資格要你做什麼,不做什麼,但離婚,真的超出了我的想像,請你再考慮,好嗎?」

    「向星北,今天往前半個月的那天,是我們結婚十周年的紀念日。」

    他迅速看了她一眼,眼中掠過一絲複雜之色。

    「十年了,我自己都有點不敢相信,我們結婚居然已經十年了!向星北,剛才你說離婚超出了你的想像,你自己也知道的,你是在撒謊。事實上,你早就已經想到我們會有這樣的結果了吧?」

    「朱朱,聽我說,我從沒有想過離婚,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

    向星北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臂。

    「我知道我們之間存在一些問題,不小的問題。上次見面我們又吵架,是我的錯,回來后,我並非沒有考慮過我們的事。我原本就打算等我這裏空了點,我請個假回去,找你再好好談談……」

    「沒什麼好談了。向星北,我和別人上過床。我背叛了你。」

    她說完,迎上了他的目光。

    他彷彿被人狠狠抽了一下,肩膀一僵,目光驟然定在了她的臉上,一動不動。

    「驚訝嗎?」

    甄朱笑了笑,掙脫開了他還握著自己胳膊的兩隻手。

    「你一直不在我身邊,婚姻於我而言,早失去了當初的意義,我也不再愛你了。我不想欺騙你,我想你也不願被我欺騙,所以趁著出國之前,我來這裏找你,把事情和你說清楚……」

    「那個別人,是程斯遠?」

    他冷冷地打斷了她的話,目光漸漸露出陰鷙之色。

    甄朱皺了皺眉:「向星北,我最後再和你說一遍,我和程斯遠沒有半點私下的不正當關係!你為什麼總是把事情往他身上扯?」

    也不知他是否聽進去了,臉上陰霾密佈,一語不發。

    「這幾年你總不在我身邊,隨便你怎麼想我,我有需要,感情和身體的雙方面需要。我的追求者不多,但也有幾個,條件並不比你差,你也知道的,所以我和別的男人上了床,這有什麼不能理解的嗎?」

    向星北的手慢慢地捏緊,骨節相錯,發出輕微的咯咯之聲。

    甄朱神色平靜:「你很難接受?向星北,醒醒吧,人是會變的,我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個我了,現在我就是這樣的人,這就是現實。」

    向星北額側漸漸爆出幾道血管青筋,盯着她,一字一字地道:「甄朱,你知道的,只要我不點頭,我可以拖你一輩子,你永遠也別想正大光明地和別人在一起!」

    甄朱凝視着他:「向星北,你是這樣的人嗎?」

    他緊握著的拳慢慢地鬆開,俯視着她,目光冰冷:「你自己剛也說過,人是會變的。」

    甄朱沉默了片刻:「我背叛了你,你是可以這樣,可是有意思嗎向星北?我們曾經也算是愛過,既然如今已經到了這地步,為什麼還不放手?我確實沒有盡到妻子的職責,但你呢?結婚十年,你在我身邊待過多久?在我失去了孩子,最需要你的時候,你人又在哪裏?」

    向星北眉峰陡聳,無比驚詫:「你說什麼?孩子?你懷孕過?」

    甄朱慢慢地抬起眼睛,和他對視着。

    「星北,雖然你從沒給我壓力,甚至說可以一輩子不要孩子,但我知道,不止你的母親,你自己的心裏,其實也是想要孩子的。還記的三年前我去看你的那次嗎?那時我就已經對我們的婚姻感到疲倦了,但我還不想放棄,我改變了主意,想生個我和你的孩子,我希冀着有了孩子,或許會給我們的生活帶去新的轉機。那次回去后,我真的如願懷孕了。當時我很高興,我第一時間聯繫你,想把這個消息告訴你,可是我卻找不到你,他們告訴我,你暫時不方便對外聯繫,讓我耐心等待你來聯繫我……」

    她點了點頭:「我理解。這些年來,這樣的情況,我遇到過不止一次了。當時我對自己說,好啊,那就等吧,等星北過段時間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再給他驚喜也是一樣……」

    那麼久之前的事了。

    後來,兩個月後,他終於打來了電話,問她什麼事。她在那頭用平淡的語氣說,並沒什麼事,只是當時忽然有點想他,所以才打了那個電話。

    當時既然沒有告訴他,她原本也以為,這一輩子都不會在他面前再次提及了。

    可是或許在她心底的深處,終究還是有那麼一絲不平,終究到了此刻,還是說了出來。

    甄朱頓了一頓:「一個月後,有一天我去附近超市,被一個騎自行車的小孩給撞到了地上,小孩跑了,我當時也不覺得有什麼,到了半夜感到肚子不舒服,我自己開車去了醫院,在醫生的建議下住了一周的院,但最後還是沒能保住……」

    向星北驚呆了:「出了這麼大的事,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甄朱一笑:「告訴你有什麼用向星北?你打來電話的時候,我已經出院回家大半個月了!告訴你,再等你回來安慰我?我不需要。」

    「朱朱……」

    一聲「朱朱」,包含了無盡的自責和愧疚。

    他抬手,將她再次攬入懷中,緊緊抱住,下巴抵着她的額。

    甄朱一動不動,任由他抱着自己:「從前我不願意生孩子,我知道你為此在你媽那裏承受了不小的壓力,我感謝你對我的包容,但是向星北,我真的已經厭倦了這種生活。這次來的路上,我遇到了一個姓章的大姐,雖然她一句也沒說自己愛她的丈夫,但我知道,她那種愛,才是真的愛。可是我沒有她偉大,更做不到能像她那樣去愛一個人,愛到甘願為對方承擔起一切。你媽曾說過,我是個自私的人,只顧自己,全不為他人考慮。從前我並不承認,但現在我知道了,她看我看的一點也沒錯,我確實就是這樣的人,一遇到坎,更多還是為自己考慮……」

    向星北緊緊地抱着她,用他滾燙的唇,不住地親吻她涼涼的面頰,「朱朱,不要這麼說,我知道,全是我的不好……」

    甄朱推開了他。

    「你需要的,是個愛你愛到願意包容一切的妻子。我需要的,是個能把我放在第一位,在我需要時時刻陪伴我的丈夫。你我都不是對方的合適對象。很不幸,我用了十年時間才終於認清了這個現實,也幸好今天終於可以結束了。我剛才也說了,我的身邊已經出現了真正適合我的人。」

    「向星北,如果你真的愛過我,也希望我餘生能過的好的話,請你放了我,不要再妨礙我開始新的生活。」

    她凝視着他,慢慢地說道。

    向星北沉默著,目光定定地望着對面她那張平靜如雪的臉龐,身影僵硬。

    許久,兩個人都沒再說話了,房間里陷入一片死寂。

    一隻背殼長著美麗花紋的夜蟲被燈光吸引,從開着的窗戶里貿貿然地飛了進來,繞着頂燈盤旋了幾圈,一頭撞了上去,「啪」的一聲,掉到了地上。它仰面朝天,身子在地上不住地打着圈,腳爪徒勞地抓握空氣,翅膀震動,發出連綿不絕的嗡嗡響聲。

    ……

    第二天清早,向星北將甄朱送至港口。

    他一路穩穩地開着車,一句話也沒說。

    「向星北,送我到這裏就可以了,我自己可以上船。」

    他下車,轉到車后幫她拿那隻箱子的時候,她說道。

    向星北彷彿沒有聽到,啪的一聲關了車門:「走吧,我送你上去。」

    他說完,轉身朝前大步而去。

    她沒再堅持,隨他默默上了駁船,最後終於登上那條她昨天剛下來的船時,看到老李正站在甲板上,彷彿在等着他們,一看到向星北,立刻熱情地迎了上來,和他握手,隨即看了眼他身後的甄朱,掩飾不住神色里的詫異:「昨天才到的,怎麼才過一夜,今天就要回去了?」

    向星北說:「昨晚她那邊忽然有事,只能回去了。她不會坐船,回程也要麻煩你了,勞煩代我多多關照些。」

    老李信以為真,露出惋惜之色:「太不巧了,真是可惜,這麼辛苦才來一趟!」隨即又安慰,「能見上面就好!見面了也是一樣!放心吧,小甄交給我了!回程中間只停靠一個接駁點,會比來時快的多!你安心就是。」

    向星北笑着向他道謝。

    「沒事!」老李低頭,看了眼腕錶,「離開船還有五分鐘,那你們夫妻抓緊時間再告個別,我避讓,免得做你們的電燈泡!」

    老李自以為幽默地和向星北開了個玩笑,自己哈哈笑着,轉身先走了。

    向星北轉向甄朱,雙目落到了她的臉上。

    海平面上還沒有日出,遠處天際抹著一層淡淡的灰藍。海風很大,迎面吹來,吹的她眼睛異常酸澀,他的眼睛裏,也矇著一層淡淡的紅色血絲。

    她昨夜睡睡醒醒,知道他也就在車裏過了一夜。

    此刻,兩人就這樣相對立在甲板上,中間隔着幾步的距離,沒有誰先開口說話。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開船前的這五分鐘,慢的彷彿一個世紀,卻又快的如同就在一個眨眼之間,甄朱望着對面那張熟悉的男人的面龐,神思漸漸恍惚之時,耳畔忽然傳來鳴笛之聲。

    船要開了。

    他彷彿突然驚覺,回過了神,朝她邁了一步,停在了她的面前,朝她伸出了右手。

    甄朱心裏微微發澀,亦慢慢朝他伸出了一隻手。

    他張開手掌,握住了她朝自己伸來的那隻手,緊緊地握了一握,隨即鬆開。

    「祝你和程斯遠幸福。」

    他說完,朝她點了點頭,隨即邁步,從她身畔走了過去。

    他的步伐起先邁的很慢,漸漸地,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老李叫了他一聲,跑了上去,和他最後道別。

    他略微倉促地停下腳步,轉過身,和老李再次握手道別時,甄朱看的分明,他的臉上已經帶着他一貫的那種從容的笑意了。

    ……

    艦體慢慢地駛離港口,岸上那個身影漸漸縮小,越來越小。

    甄朱轉過了身,迎著海風,眼眶裏湧出了一陣熱意。

    年輕時相遇,她對他一見鍾情,追求他,結婚,十年後的今天,她帶着一張結束婚姻的白紙黑字的紙,在他祝福自己的握手中,離開了。

    這一生中最好的青春年華,如同船尾那束在碧海中翻湧著泡沫的的巨大白浪,在她身後就這麼過去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後悔嗎?

    並不。

    只是這一刻,眼淚終究還是忍不住落了下來。

    她知道,那裏就是修仙之人夢寐以求的鴻鈞上境了。

    她等待了五百年的那個人,就在這座山中。

    白隼本是靈禽,道行有數千年之久,即便接連翱翔一天一夜,也絲毫不顯疲倦。

    甄朱和它不同。在白隼的爪子下飛了這麼久,原本已經十分疲倦了,但就在這一刻,所有的疲乏都煙消雲散,她睜大了眼睛,凝望着前方那座離自己越來越近的仙山,心中湧出一陣無比的激動之情。

    白隼彷彿感應到了她此刻的心緒,長唳一聲,猛地朝前衝去,彷彿就在眨眼之間,一隼一蛇,已經沖飛到了仙山上空,盤旋數圈,它慢慢降落,將甄朱投在一叢草地之中,隨即振翅,轉身朝着來時方向飛去。

    甄朱目送白隼身影排雲而去,定了定神,眺望前方。

    正當清晨時分,遠處萬丈丹崖,雲霧繚繞,近旁瑤草琪花,異香撲鼻,附近看不到一個人影,四周也是靜悄悄的,耳畔除了淙淙流水之聲,再沒有半點的雜音。

    甄朱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正在繼續四顧,忽然,在她身後遠處的某個方向,傳來了一道金鐘玉磐的撞鳴清音。

    這聲音清越而空靈,餘韻悠長,久久不絕,隨着清風,不疾不徐,送遍了四峰之間的每一道澗壑,又彷彿直達頭頂的雲霄之上,振醒塵寰。

    隨了這一聲清音,一道朝陽驀然從山後噴薄而出,百鳥隨之出林,振翅啁啾聲中,漫山的青松翠柏之間,靈禽漫步,異獸跳躍。

    整個上境,彷彿突然間就這樣從晨夢中蘇醒了過來。

    甄朱循聲轉頭,看見就在身後遠處,重重山峰之間,現出了一座琉璃山門,山門之後,宮脊層疊,殿柱通天,凌空飛舞著鳳鸞仙鶴,鳴聲相和,盡頭之處,金光萬道,紫霧瑞霓。

    那道喚醒了整個上境的晨間清音,就是來自那扇山門之後。

    甄朱目不轉睛地看着,心砰砰地跳,一時激動的不能自已。

    昨天被白隼帶上了天後,她才想起了一件事。

    那個自稱陸壓道君的道士,只告訴了她他在哪裏,卻沒有說他是什麼人。

    她當時也忘了問。

    但這其實也無關緊要。

    她知道他一定就在那道山門之後。

    甄朱拔腿就朝山門方向跑去,結果身體重心失衡,「啪嗒」一聲,一頭摔倒在了地上,這才醒悟過來,自己如今是蛇,不是人了。

    不但這樣,她還是條連雙腿也變不出來的蛇。

    她苦笑了下,乾脆化回蛇形,朝着山門方向快速游弋而去,眼看就要攀上石階,才剛剛碰到,眼前驀地閃現一道金色的光環,她猝不及防,整個身體被這道光環給彈的飛出了幾丈之外,最後又啪嗒一聲,重重掉落在了地上。

    這一摔可不輕,甄朱摔得氣血翻湧,頭昏眼花,剛才被金光打過的那塊皮膚表面,也泛出了一層淡淡的紅暈,火辣辣的疼。

    她有些蒙了,等回過神,眼前那道金色光環早已經消失了。

    甄朱定了定神,看向石階盡頭的那扇山門,不死心,又慢慢地靠了過來,試探著,輕輕地再去碰了下石階。

    「啪」的一聲,剛才那道光環再次閃現,甄朱又被毫不客氣地彈了出去,重重跌在了地上,骨頭都差點散架。

    甄朱忍不住痛叫了一聲,趴在地上,好容易緩過了這陣疼,睜大眼睛盯着石階,再不敢輕易靠近了,可就這樣離開,卻又實在心有不甘。

    「你別再闖啦!小心受傷!」

    身後的草叢裏,忽然發出一個瓮聲瓮氣的聲音。

    甄朱嚇了一跳,轉過頭,見那裏爬出來一隻刺蝟,嘴巴一動一動在和自己說話,接着它捲成一個球,滴溜溜地滾到她的面前,跺了跺爪子,「啪」的一聲,變成了一個青年的模樣,容貌憨厚,眨著兩隻圓圓的眼睛,關切地看着自己。

    雖然甄朱自己也已經做了五百年的蛇,但乍看到這樣的景象,一時還是回不過神來,等回過神,忽然想了起來,刺蝟彷彿天生捕蛇為食,自忖不是他的對手,慌忙轉身要逃。

    那隻刺蝟一愣,隨即彷彿明白了過來,急忙說道:「你不要怕,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已經修行了快一千年,再吃肉,反而會減慢我的靈程。從兩百年前開始,我就已經能夠完全吃素了!」

    甄朱回頭看了一眼,見他望着自己,目光十分誠懇,這才鬆了口氣,停了下來。

    刺蝟見她不再怕自己了,顯得很高興,急忙來到她的身邊,關心地問她傷情,聽她說沒事,轉頭用敬畏的目光,看了眼遠處那扇高高立於石階盡頭,可望卻不可及的山門,說道:「你是剛從外面來的,想偷偷溜進去吧?我告訴你吧,山門設有結界,不是山中生靈,沒有允許,一概不準踏入一步!」

    甄朱這才恍然,扭頭望着山門,凝住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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