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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中嬌 - 22.仙緣(十五)字體大小: A+
     

    ?他的語氣非常冷淡,前所未有,說完就從她身邊經過去了,再沒做片刻的停留。

    甄朱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感到沮喪無比。

    原本以為這幾天他避而不見,只是出於尷尬居多,因為那夜的親密接觸,兩人關係終於能夠變的親近的了些,卻沒有想到,原來這幾天他都是在打著要趕她走的主意。

    而且看他剛才的樣子,絕對是鐵了心的要趕她走了。

    她不能走。來這裡,留在他的身邊,在不能主動告訴他自己和他前世情緣的前提之下,來喚醒他對她的塵封了的全部的愛,這就是她作為這一世的她而存在於這個世界的唯一意義。

    她該怎麼辦?

    天漸漸黑了,又一天的山中晚課結束。

    甄朱烹好了茶,用白天剛打來的山泉再淋了一遍清潔的茶具,小道童像平常那樣過來取茶,甄朱笑道:「你去玩吧,今天我幫你給上君送去,順便,我找他也有點事。」

    聽風正值貪玩的年紀,這幾天迷上了抓螢火蟲,這會兒正是抓蟲的好時辰,高高興興地說道:「朱朱,你來了可真好,我就盼著你能一直留下呢!那我去抓蟲了!晚上放你屋子裡,可有意思啦!」

    甄朱笑著,目送小道童三步一跳離去的背影,端了茶水來到那間書房,邁步走了進去,輕聲說道:「上君,今天我和聽風去了幾裡外的林澗,汲了一道新泉的水,水沒有落過地,你喝喝看,要是喜歡,和聽風說一聲就行,讓他以後都去那裡采水。」

    他倚窗閑坐,修長的手指里,拈了一枚棋,剛才似乎正在自弈,眼皮也沒抬一下,只淡淡地唔了一聲:「有勞你了,放下吧。」

    甄朱將茶托放在桌案一角,後退了幾步,卻沒有出去,安靜地立在那裡,不動了。

    他起先裝作沒看見,片刻后,見她就這麼立在跟前,既不說話,也不走,眉不易覺察地皺了一皺,起了身:「你還有事?」

    「是。我來,是想謝謝上君。」

    他看了她一眼,大約猜到了她話里的所指,眼底飛快地掠過一絲不自在,遲疑了下,說道:「不必了。你沒事了就好。」

    甄朱搖頭,神色鄭重:「一定要謝上君。當初我被仙鶴所傷,要不是上君憐惜,化花為絲救了我,我可能早就已經沒命了。後來上君又憐惜我的身世,容我留在山中,也是對我的恩德,更不用說前些天的事了,上君為了救我,將我從金龍爪下帶回。三番兩次,我無以為報,臨走前要是再不向上君道一聲謝,我成什麼人了?」

    青陽子原本以為她要說那晚上合體的事,卻沒想到是說這個,不禁尷尬,面上神色卻越發端方,只微微咳了一聲:「不過都是舉手之勞,不必掛心。你明早還要隨我早課,回去歇了吧。」

    甄朱搖頭:「明早的早課,我就不隨上君去了。」

    從她進來到現在,至少半柱香的功夫了,他這才終於轉向她,目光第一次正落在她的臉上,彷彿略微不快,說道:「朱朱姑娘,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是,我明白,上君是看不起我,更不想再看到我了,所以要趕我走。」

    甄朱望著他,漂亮的兩側唇角微微地上翹,分明是微笑的表情,但笑容卻偏偏顯得這麼的哀傷。

    青陽子一怔,回過了神:「朱朱姑娘,你不要誤會,我並沒有看不起你……」

    「你不用安慰我啦,我都知道的。我知道發生了那晚上的事,全是我的錯。我不該一時控制不住,竟然……玷污了上君……」

    「不不,你誤會了,我並不是這麼認為的……」青陽子急忙糾正。

    「那上君為什麼明天一定要我走?」她咬唇,凝視了他片刻,輕輕問了一句。

    青陽子啞然了。

    他確實要她走,那是因為她的靠近,讓他感到了一種失控般的不安。

    這一萬年來,他已經習慣了原本的一切,他的生活,除了山門事,就是修道,雖然單調,但卻平靜,他從來也無意於去改變什麼。

    但隨著她的到來,事情彷彿慢慢地發生了改變。

    別的事情,他應該能夠容忍下去,但那晚上發生的事,對他的衝擊,實在太過巨大了。

    修行了萬年,到了最後,他竟沒能守住元陽!

    有些心思,即便已經考慮了那麼多天,連他自己未必都能想個一清二楚,何況是說給她聽?

    他沉默了。

    甄朱等了片刻,見他沒有再說什麼,語氣輕鬆:「上君不必為難了,我走就是,也不必特意等到明天了,我等下就走。這就是我為什麼剛才告訴上君,明天我不隨你去早課的原因。」

    青陽子顯然驚訝了:「為何?你不是還要找人嗎……」

    他遲疑了下:「等認完人,明天再走也不遲。」

    甄朱沉默片刻,慢慢搖頭。

    「反正不能留了,早一晚,遲一晚,又有什麼區別?謝謝上君的好意,但沒必要了。我確實要找我的前世愛人,但他並不是你那些弟子中的任何一個,上次你帶我去晚課的時候,我在睡著之前,就已經把人都看了個遍。當時之所以沒有和你說實話,是因為我怕告訴你,你就馬上趕我走。我不想離開上境,更不想離開你,真的。我孤身一人,道行低微,那位高人賜的護身符也時靈時不靈,我害怕我一離開上境,會被金龍,或者別的什麼人欺負,我真的非常害怕,所以我對你撒謊了,想著用這個法子,能多留一天是一天。但是現在,因為我的緣故,壞了你的修行,全都是我的錯,你要趕我走,我毫無怨言,所以我今晚就下山吧,離開上境,往後再也不回來了,免得讓你為難……」

    她分明眼尾泛紅,眸光慘淡,卻朝他嫣然一笑,語氣甚至變得輕鬆了:「我這就走了,這些天聽風幫了我不少忙,他剛才去捉螢火蟲了,等他回來,勞煩上君代我轉個謝意,就說我以後再也看不到他特意捉來放我屋子裡的螢火蟲啦……」

    她頓了一下。

    「上君往後也不必記掛我,我會自己一個人好好過下去的,願上君一切安好……」

    眼睛里的淚光,隨著她的笑容,搖搖欲墜,就在要掉落的那一刻,她的話聲戛然而止,彷彿不想被他看見了,帶了點倉促般地轉身,匆匆而去。

    青陽子望著那個迅速消失在了視線里的嬌小身影,喉結微微動了一動,彷彿是想開口叫住她,但終究還是沒有。

    他的視線慢慢落到了她送來的那隻茶盤上,盯著茶盞上泛出的幾道裊裊熱氣,緊緊地抿起了嘴角,顯出一道固執的表情,在原地站了半晌,終於意識到自己的手裡還緊緊捏著那枚棋子,棋子之上,已經布滿了他的手汗。

    他將棋子投回了罐里,在玉石相撞發出的泠泠冷聲中,轉身朝座台所在的道殿走去,步伐堅定。

    ……

    甄朱也沒什麼可收拾的東西,獨自一人穿過夜色,悄無聲息地出了山門,循著記憶,找到了以前和刺蝟精烏威一起住過的老地方。

    烏威正在月光下吭哧吭哧地練功,梨花精幻化成一個漂亮的白衣姑娘,坐在甄朱以前坐過的那塊石頭上,托腮看著他練功,見他汗流浹背,上去要給他擦汗,烏威害羞,急忙閃避搖頭:「你坐著就好,不用你替我擦汗,我自己會擦。」

    梨花精噗嗤一笑,低低罵了一句傻瓜,被烏威聽到了,一本正經地說道:「我不喜歡你罵我傻瓜,以前小蛇精就從不罵我傻瓜!」

    「好,好,我說錯了,以後我不罵你了。」梨花精的笑容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動人。

    「她都離開這麼久了,你還想著她?」她輕聲問。

    刺蝟精仰頭看了眼月亮,嘆了口氣:「我就是不放心她,不知道現在在哪裡,過的好不好。要是過的好,我也就放心了。」

    他發了一會兒的呆,又開始練功,在老松樹下踩出一個一個夯實的腳印,梨花精開始輕聲唱歌,歌聲悅耳,和著不遠處溪流潺潺和刺蝟精吭哧吭哧練功的聲音,宛如這夏夜裡一首小夜曲。

    甄朱在暗處看了許久,唇邊不自覺地露出一絲笑意,最後悄悄地離去,開始漫無目的地在山中遊盪。

    她是對他說自己要離開上境,卻沒有限定什麼時間內一定離開——上境山中這麼大,她又不會飛,就憑她的兩條腿,最多再變成蛇游啊游,沒個十天半月,根本不可能走得出去。

    天已經很黑了,她也不急著找安全的地方過夜,甚至,她心裡其實盼著最好能發生點什麼意外。

    他說翻臉就翻臉,那麼的無情,她現在唯一的法子就是搶在明天他真要趕自己前主動離開,以退為進,賭,賭他不會真的就此再也不管她的死活了。

    她沒有任何的退路。

    甄朱在山裡遊盪了許久,到了深夜,走的兩條腿都要斷了,筋疲力盡,找了一個樹洞,化成蛇身進去過夜,到了下半夜,迷迷糊糊,被頭頂飄進來的一陣濕漉漉給弄醒,發現外面又下雨了,只能拚命往裡面縮,躲著不斷被風吹進來的斜雨。

    山中這季節,夜間經常會有雷陣雨,沒片刻,夜空便又打起了雷,甄朱捂住耳朵,藏在濕漉漉的樹洞里熬了一夜,第二天臉色蒼白地爬了出來,找到一處乾淨的溪水,正要喝水,忽然一塊大石頭砸到水裡,潑了她一臉的水花,擦拭乾凈,扭頭看見幾隻猴精在樹上朝自己惡狠狠地齜牙咧嘴,不住地發出威脅的聲音,這才知道自己是闖了它們的地盤,只好轉身走了。

    從前沒進山門之前,她從來這裡的第一天,就和刺蝟精生活在一起,什麼都有他幫忙,日子過得舒舒服服,現在才知道,在這山中,要靠自己一個人過下去,還真不算是件輕鬆的事,就連猴精都要欺負她。

    甄朱就這樣在山裡走了三天,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幻化成蛇,在經歷過被第一天被猴精恐嚇,第二天被獾精追,第三天又差點陷落沼澤的一番驚魂過後,傍晚,筋疲力盡的她聽到前面林子發出一陣水聲,知道有條溪流,自己都聞到身上發臭了,想過去洗洗,於是化為人形,找了過去,進去卻被嚇了一跳。

    面前爬滿了各種各樣的蛇,粗的,細的,公的,母的,全都扭結在一起,就像一團一團活動著的不斷變換著形狀的粗大.麻繩。

    甄朱立刻明白了。

    現在是交.配季,自己這是誤闖蛇窩了。

    這個世界里,她雖然一睜開眼睛也是蛇,已經做了五百年,但真看到這麼多的蛇扭結在一起,依然還是毛骨悚然,慌忙掉頭就走,還沒走幾步,身後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她回過頭,看見一個黑胖丑漢從蛇窩裡鑽了出來,追趕自己。

    甄朱吃了一驚,知道這丑漢應該是蛇精,慌忙後退,那丑漢目露興奮光芒,追了幾步,竟化身成一條人腿粗細的巨大蟒蛇,飛快地追了上來。

    甄朱尖叫一聲,扭身撒腿就跑,只是兩腿發軟,才跑了幾步,腳下打了個絆,人就撲在了地上,蟒蛇立刻竄到了她的面前,直起來的頸項足有丈許高,鱗片彷彿碗口大小,嘴裡吐著血紅的長信,兩隻燈籠似的眼睛發出恐怖的紅色光芒,幽幽地盯著甄朱,一陣惡腥的氣味,迎面撲來,熏的甄朱差點沒當場嘔吐。

    她終於回過魂來,抖抖索索地正想催動真符自救,忽然,又生生地忍住了,決定再等等,於是這麼眼睜睜地看著那條發情的巨大公蟒朝著自己游來,爬上了她的腿腳,由下往上,慢慢將她身子纏住,最後將她完全地壓在了沉重的蛇腹之下。

    她被纏壓的幾乎透不出氣,蛇信也不斷地在她耳畔發出嘶嘶的聲音,恐怖極了。

    甄朱心裡明白,現在是蛇的交.配季,自己雖然變成了人,前些天也剛做過那種事,但身體里應該還散發著那種氣味的殘餘,一定是那種氣味,吸引了這條巨蟒精,知道她是它的同類,所以要和她進行交尾。

    她極力忽略掉被巨蟒纏身的恐怖之感,緊緊地閉著雙腿,在心裡數著數。

    數到十的時候,她感覺到有樣東西,似乎開始試圖插入自己的腿間。

    她咬緊牙關,忍著渾身冒出雞皮疙瘩的惡寒,決定再等等,度秒如年地又數了十下,周圍卻依舊沒有什麼動靜,絕望之下,心知這下要是再不啟咒,今天恐怕真要在這裡出事了,心中暗恨那男人冷酷無情,閉著眼睛正要念咒,忽然感到身上一松,緊緊纏著自己的那條巨蟒彷彿軟了下來,接著一輕,她還沒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就被人從后拽住衣領,一把就將她從地上提了起來。

    她睜開眼睛,看見那條蟒蛇精被一柄劍給釘在了地上,不住地打滾扭動,一個年輕的道士拎小雞似的單手提著她,低頭盯著她慢慢仰起來的那張臉。

    山中今夜彷彿又要下雨,月光朦朧,但也足以能夠看清,他神色僵硬,雙目幽暗,彷彿帶著隱隱的一絲怒氣。

    他終於,還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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