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的話,你也已經死了?」鏡有些無奈地偏著頭,看着止水。
止水露出了苦笑:「以前發生了一些事情······至於我們被召喚到木葉的原因······」
這麼說着,他將目光看向了不遠處的佐助。
雖然五官略有些變化,整個人也長大了一些,但止水還是能一眼認出,現前的人就是鼬的弟弟,宇智波佐助。
與此同時,宇智波富岳也完全恢復了神智,看到了面前的佐助。
「你是,佐助嗎?」
他向佐助開口道。
這一刻,佐助臉上的表情,忍不住驀然一變。
有些時候,有些人,就是能用一句最簡單的問話,擊潰某人的心防。
雖然在看到富岳的第一時間,佐助就已經暗自下定了決定,做好了要殺死他的內心準備。但在聽到他這一聲簡單的詢問后,佐助還是深深地埋下了頭,不讓自己此刻軟弱的表情,暴露在敵人的眼中。
「是我,父親,我要向木葉忍者村復仇!」
伴隨着用力吸氣的聲音,佐助開口道。
長久以來,對家人的思念,被他用這個埋頭的動作給強行壓回了心中。腦海中翻騰洶湧的記憶,也被他強行用堅定不移的戰意取代。
現在的局勢,讓他容不下心中的任何一絲傷感。
面對二雙擁有穢土轉生體的萬花筒寫輪眼,以及木葉村這麼多的敵人。如果不能做到無情,那死的很可能是他自己。
佐助在內心告誡自己,他已經不是那個整天苦惱著,「爸爸究竟跟媽媽說了什麼」的孩子了。
他已經沒有了天真的權力。
「究竟發生了什麼?」宇智波鏡皺起了眉毛,他雖然不認識佐助,但從佐助的眼睛以及查克拉上,還是能看出其是真正的宇智波族人,而且已經站在了木葉的對立面。
「發生了很多事情······」止水閉上雙眼,發出了一聲嘆息,抬高音量向佐助問道,「你哥哥鼬,怎麼樣了?」
這個問題也是富岳所關心的,他用詢問的目光看向了佐助。
「這就是,鼬的眼睛!」
佐助猛地抬起頭來,睜開了永恆萬花筒寫輪眼,紫色的查克拉回應着他心中如毒液般翻湧的負面情感,在他的體內洶湧而出,一瞬間擴大后升騰而起,變成了龐大的實體化須佐能乎,並戴上了厚重的盔甲。
一團漆黑的天照,出現在了須佐能乎的手中,代表着他心中毀滅一切的意志,其中散發出來的高溫另在場的眾人為之側目。
「那火焰的感覺,很不對勁。」宇智波鏡目光微沉,看着佐助手中的天照,「而且,他還有個哥哥,並成功移植了他哥哥的眼睛嗎??」
「鼬已經死了······?」
止水沒有在乎佐助的眼睛以及須佐能乎,他面露傷感之色看着面前的佐助,張了張嘴,還想再問些什麼,但又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
被他託付了一切的宇智波鼬已經死了,擁有鼬的眼睛的佐助卻正在向木葉復仇。在已經變成了戰場的木葉村內,他沒有發現第二個宇智波一族的忍者,聯繫到他死時緊張的局勢,以及團藏為了對付宇智波佐助,將他們這樣的死人都召喚了出來的現狀。
再加上前族長,宇智波富岳的穢土轉生體,就在自己身邊。那宇智波一族的下場,也就可想而知了。
富岳聽聞鼬的死訊后,也低下了頭,雙手不受控制地握成了拳手。
「止水啊,雖然我也沒有權利指摘你什麼,但身為族長,我還是想問你一句,為什麼,你就不能站在自己的族人一邊呢。」
就算止水剛死的時候,富岳並不知道他的真正死因,但之後,宇智波滅族之夜裏,富岳也從鼬的口中得知了一切,也知道了止水一直在為木葉村做些什麼。
止水怔怔地看着,從佐助身上,須佐能乎的手中飛出來的,射向自己的黑色火焰,微微出神。
而在他的面前,火戶門炎控制中的宇智波鏡,雙眼瞬間變成了萬花筒的形態,體外浮現出一層灰色的須佐能乎后,擋在了他跟富岳的面前。
「所以究竟發生了什麼?宇智波一族怎麼樣了?」
背對着佐助的鏡,沒有理會正在自己身上,須佐能乎的背後燃燒的黑焰,向止水與富岳兩個人問道。
「已經不存在了,在我死的那天晚上,就已經被村子給抹消掉了。」
三人中死得最晚的富岳,抱着自己的雙臂回答。
鏡臉上的表情呆愣了一下,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意志消沉的二人,難以相信度過了漫長戰國時代的宇智波一族,竟然最終是這麼一個結果。
「那是因為,你領導的宇智波一族企圖叛變!」團藏這時大聲道,「你的兒子為了木葉隱村,為了宇智波的顏面,選擇出手抹殺宇智波一族。村子也答應了他的條件,留下你的另一個兒子宇智波佐助,並將其培養成忍者。結果他卻辜負了所有人的期望,選擇報復木葉村。」
「是這樣嗎?」境有些無奈地打量著面前微眯著雙眼,一副不想多言的樣子的止水以及富岳,而後目光轉向了團藏,「這個查克拉,你是志村團藏。」
見識到水戶門炎的老態后,鏡對團藏的老化也就不足為奇了。
「是我!鏡,現在我已經是村子的火影了,為了木葉隱村,我需要你,用你的瞳力來對付宇智波的叛忍!」
鏡目光複雜地掃過止水與富岳的臉,聽着團藏的聲音,很清楚這一切應該另有隱情。
但現在,處在這種被操控的狀態,面前的兩個宇智波知情者,似乎也不願意多說什麼。
團藏一邊試圖說服鏡,一邊結印,操縱着止水也開啟萬花筒寫輪眼,使用出了須佐能乎。
頓時,場面上同時出現了三個須佐能乎,一紫,一綠,一灰,各自擁有着不同的形象與武器,看上去就如同三個查克拉巨人一般。
佐助用永恆萬花筒使用出來的紫色須佐能乎,看上去最為凝實,也最為強大。不僅頭上戴着厚重的天狗頭盔,只露出閃著寒光的雙眼,連全身都籠罩在堅固的鱗狀鎧甲之中,給人以神秘且堅不可摧之感。
右手掌心飄着一團黑色的天照之火,左手則拿着一把巨大的紫色長劍,一看就擁有很多的攻擊手段。
止水的綠色須佐能乎,雖然胸前與雙肩也穿有鎧甲,但與佐助的須佐能乎比起來則顯得單薄簡陋得多。不僅頭部暴露在外面,身上的鎧甲外形也好像是大塊的「鐵片」一般。沒有任何的花紋與裝飾,看上去有些乏善可陳。
左手上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右手則拿着一個正在緩緩旋轉的螺旋劍,看上去只能用來刺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