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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成慕容復:這次我是主角 - 第一百零四章:見玄慈,夜探藏經閣!字體大小: A+
     

    時光飛逝,倏忽又是半月過去。一路無事,無非阿朱阿碧和王語嫣三姝灑淚送別稍可一提罷了。一行人一路先舟后馬,以最快的速度往少林趕,以免夜長夢多。為了避免麻煩,這一路上都將慕容家的黑旗打出來,雖然頗為招搖,倒也避免了別有用心的宵小打一行人的主意,誤了眾人的行程。

    四大家將中,公冶乾被慕容復派了出去,剩下三人都跟着慕容復同去。而大理這邊除本觀和段譽外,還留下了巴天石。因為上次成功找到薛神醫,巴天石起了很大作用,慕容復向段正明借調了此人,以防再有用得着的地方。

    此番少林寺之行不僅僅是想將兩個燙手的山芋甩出去,還想弄清楚一點當年的雁門關一事的線索。

    他總覺得,昔年中原群豪伏擊蕭遠山一事,並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

    首先,帶頭大哥是玄慈這點就很可疑。如果說今天再發生契丹武士到中原搶奪少林武學一事,由玄慈帶頭,自不必說。可那是三十年前,玄慈才多大年紀?能有多高的武功?武林高手中幾乎存在一條公認的鐵律,那就是年歲越大,內功就越加精純,深厚。拳怕少壯這一點在江湖高手這裏幾乎不適用。

    像自己那個師兄,蘇星河,別看乾癟小老頭一個,全身上下加起來未必能有八十斤,可單手舉起二百來斤的石頭就跟玩兒似的,這就是內功深厚的結果。

    記得童姥曾對虛竹說過,她與少林的靈門方丈平輩論交,其時童姥九十六歲。而與她平輩論交的靈字輩高僧三十年前能有多大年紀?也就是六七十歲吧。何以雁門關之戰這樣的大事發生時派了個玄字輩的玄慈去當這個帶頭人?這要是放在今天,那就相當於聚賢庄大戰的時候,少林玄字輩僧人一個沒去,派了兩個慧字輩帶着幾個虛字輩就去參加英雄大會了。這不胡鬧嗎?而雁門關之戰的重要性比起喬峰那檔子事情重要了無數倍,何以靈字輩高僧集體不出面呢?要說拿這種大事來歷練年輕人,豈不太兒戲了?

    如今思來想去,慕容復越來越覺得雁門關一事就像一群當年的江湖後輩聚在一起的胡鬧之舉。怎麼看都透著一股荒謬的感覺。一群三四十歲的武林後輩在雁門關設伏殺了蕭遠山的護衛和他手無寸鐵的妻子。隨後發現蕭遠山的武功過於剽悍,自己一群人讓對方一個人打得屍橫遍野。

    蕭遠山悲憤跳崖,這群儈子手又良心發現,養大了蕭遠山遺孤?

    對了,這幫儈子手的帶頭人,玄慈還在日後成了少林方丈?哦,對了,這群當年的知情人還紛紛選擇了袒護玄慈,為此不惜殺身成仁,然後又害死了更多的人。

    而明知自己被慕容博騙了的玄慈,只是派了個玄悲來慕容家不痛不癢地問責。難道正常人的邏輯不應該是召集雁門關一戰的倖存人員,帶上少林派高手,一起上慕容家興師問罪嗎?反而玄慈的處理方式,給慕容復的感覺,不像是在問責慕容博,更像是......遮掩?

    無論如何,自己這回都要往少林藏經閣跑一趟。並非窺視少林武學,他現在真看不上什麼七十二絕技。只因某種意義上這個江湖所有的紛爭都從藏經閣開始,又從藏經閣結束。他希望自己這一趟能夠找出一點與當年有關的蛛絲馬跡。

    而不是隨波逐流,被命運推著走,等著少林寺那位掃地神僧來解決這一切。從目前的形勢來看,就算自己滿足於在姑蘇鄉下躺平,慕容博也會在暗處折騰出各種么蛾子,逼着自己滿江湖亂跑。

    所以,與其等到他日玄悲身死,自己被動應付,不如藉著這個機會上少林探查一番。反正憑着自己現在的武功,整個少林寺也就一個掃地神僧能制裁自己,而人家前輩高人大概率懶得搭理自己。畢竟蕭遠山和慕容博兩人在藏經閣內躲了幾十年掃地僧都沒出手,自己就進去看一下,人家就會跟自己計較了?不存在的!

    這一路上,慕容復按照無崖子的教導,勤修北冥神功。不得不說,慕容復現在的對於武學的領悟確實不錯,短短半月時間,北冥三十六脈已經練成了十脈,算上原有的兩脈,已經練成了三分之一。可是距離無崖子展現出的那種消弭他人攻擊於無形的狀態還差了不知多遠。不過北冥真氣的護體功效卻比之前強了不少,換句話說,現在的慕容複比以前更加抗揍了。不會再出現被一記拳風打成戰損版表哥的情況了。

    三日之後,少室山下。

    「公子,上了少室山就是少林寺了。您和諸位朋友先在此歇息一會兒,我帶包三弟先上山通稟一聲。」

    山下一處涼亭,慕容家和大理眾人滿滿當當地坐了一亭子,帶着兩名被綁成粽子的天竺僧。

    鄧百川讓眾人先在此歇息,自己先上山,可風波惡不樂意了,嚷嚷道:「鄧大哥,你這可就偏心了。為什麼只帶包三哥上山,卻讓我在此等候?」

    鄧百川肥胖的紅臉上寫滿了無奈:「四弟,不是大哥不帶你。只是你每次出門總是要惹是生非,做出點事情來。上次你和少林的慧禪禪師打了一架,可就把人大大地得罪了。你要一同上山那也可以,你先保證絕對不與人動手,不惹麻煩,如何?」

    風波惡忙道:「我風波惡那是以武會友,再說上次與慧禪和尚那一架也不是我一個人挑起的。是我們二人約好了比試一番,雙方各有損傷。我倆這叫不打不相識!你要是怕我惹麻煩,行,我向你保證,絕對不與人動手便是?如何?這樣可以帶我上山了吧?」

    他心中對鄧百川此舉雖頗為不滿,可鄧百川畢竟是大哥,由不得他不聽話,只好如此向對方保證了。可實際上,鄧百川確實戳破了他內心的那點小心思。他風波惡此生最喜與人動手,遇到武功高強之輩就算明知打不過,也要上去和人家比劃兩下才甘心。曾經三日之內接連挑戰十八位江南一帶的高手,「江南一陣風」的名號就是這樣掙來的。

    如今到了這少室山下,如何能夠不心癢難耐?天下武功出少林的名頭可不是說着玩的。上次和慧禪那一戰,讓他至今都時常懷念,要是這次能夠和某位玄字輩高僧比劃兩下豈不美哉?

    誰知鄧百川一上來就將他這點小心思掐滅了。

    慕容復微微點頭,鄧百川還是有領導力的,如果忠心足夠的話,倒真是自己的一大助力,可惜,自己註定不能也不敢以心腹來對待這位爺。

    於是鄧百川三人現行上山通稟,慕容復等人便留在亭子內等著。

    哲羅星怒道:「慕容復,我們是天竺僧人,就算是闖了你的莊子,你要殺要剮,愛怎麼處置都隨你。你帶着我們來少林寺做什麼?」

    原本鳩摩智與慕容復約定將二人送往少林看管,他們二人還心中歡喜。畢竟他倆打得就是少林七十二絕技的主意,這樣一來,就等於是老鼠進了米缸。他們見慕容復當時十分乾脆地答應了下來,只道對方年少可欺,並沒有將對方放在眼裏。可那日晚上鳩摩智去而復返,用神秘手段將二人一身內力化去。如今兩人一身內力不足昔日十之二三,他日又怎能逃出這中土第一大派少林寺的看管?這一去,等同於終身監禁了!所以他才如此憤怒。

    慕容復笑道:「大師謙虛了。我可沒膽子對你們二位做什麼。二位功力深厚,想必師承不凡。我姑蘇廟小,供不起二位大師這兩尊大佛。少林確於兩位大師是一處好去處。何況慕容復此舉也是兩位大師之前就答允的呀!慕容復也是依諾行事。大師何故如此?」

    話雖如此,他心裏卻是冷笑連連:留着你倆,等鳩摩智把消息帶回天竺后,找人來我燕子塢算總賬是不是?當我傻呢?

    兩人身為異邦僧人卻身懷少林絕技,這在這個時代可是大忌諱。相信少林方面一定會不遺餘力好生看管。他日有什麼麻煩就讓那幫大和尚去操心吧。

    說完這句,慕容復不再理會兩名阿三的聒噪,細細地打量起這座歷史悠久的名山古剎來。

    但見少室山奇峰險峻,古樹成蔭。整座山峰只有一條可供三人並肩而行的小道通往山上古剎,而後山下去的路徑據說連馬匹都無法通過,僅能容納一人獨行。這樣的一處險峻的去處,就算是派上一兩萬軍馬來攻打也基本白搭。要拿下少室山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派上幾萬大軍將整座山團團圍住,令外面的補給物資進不去,上面的人下不來,活活困死這群僧人。

    整座少室山山下上萬頃田土,外加幾百間店鋪都是少林寺的產業。真要是論實際財富,少林寺很可能比慕容家還要富有得多。畢竟佛祖化元的能力還是遠在慕容家一個落魄王族後裔之上的。

    本觀讚歎道:「我在大理之時,常常神往少林天下第一大寺的名聲。今日一見,果然氣度非凡!端的是一處名山寶剎。我天龍寺與之相比也是大有不如。」

    眾人點頭稱是。慕容復笑道:「本觀大師何必過謙?出家人修的是一片普渡眾生的慈悲心。昔日諸位大師大敵當前,尚且慈悲為懷,出手救治慕容復。這份慈悲心腸,我看就勝過少林這寶剎莊嚴多矣,大師何必妄自菲薄?」

    他這話一半是出自恭維,一半卻也是出自真心。畢竟少林寺的很多舉動,在他看來,確實擔不起它的名頭。個別玄字輩高僧的行為,連一個丐幫的低袋弟子都不如。

    本觀雙手合十道:「多謝慕容公子。老和尚身為出家人,自然沒有什麼爭競心,適才不過是心有所感而已。公子見笑了。」

    話雖如此,心裏還是對慕容復的話很受用的。怪道正明如此喜歡此人,確實是有原因的。

    不多時,包不同從半山下來了:「啟稟公子,各位大理同道,少林玄慈方丈大開中門,親自至半山迎接諸位上山。」

    眾人滿意地點了點頭,少林在禮數上確實值得稱道。雖說以在場眾人的身份,值得少林開中門迎接,可玄慈身為方丈,大可在山門口等候便是,用不着親自至半山迎接,這算是給足了眾人面子了。

    「大師,您先請。」慕容復一躬身,向本觀說道。他們這些人中,屬本觀身份、輩分最高,由他來領路,再合適不過了。

    本觀微笑着點點頭,沒有假意推辭,領着一行人上山了。

    「走吧,二位,都到這裏了,兩位高僧還是給自己留一份面子吧。」慕容復向哲羅星師兄弟二人說道。

    剛才慕容復親自解開了二人的束縛,就是為了給兩人留幾分顏面,免得兩人他日記恨自己,不過,穴道並沒有解開。

    二人交換了一個眼神,一聲長嘆,無奈跟上。

    行至半山腰,果見一眾紅袍老僧帶領幾十名僧眾等在半山腰的涼亭中等候。見眾人上來,為首的一名鬍鬚花白的老僧上前幾步,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外寺高僧大德與慕容公子遠道而來,老衲未克遠迎,萬望恕罪。」

    這老僧,想來就是少林現任方丈玄慈了。見其神色慈和,宛然一副得道高僧的風範,慕容復實在無法將其與一個在雁門關殺傷婦孺的兇手聯繫起來。也實在不能相信這樣的一位僧人會是一個不守戒律的和尚。看來人不可貌相,自古皆然。

    眾人一一見禮。輪到慕容復的時候玄慈深深地看了慕容復一眼:「昔年令尊慕容博居士與老衲頗有交情。不想令尊英年早逝,其時公子年紀尚幼。人生如白駒過隙,倏忽故人之子已如芝蘭玉樹,秀於庭階。慕容居士若泉下有知,一定大感欣慰。」

    慕容復連忙還禮道:「原來大師與先父有這段淵源。先父去世之時慕容復年紀尚幼,未享片刻天倫之樂。今日得見先父當年故交,大慰平生,請方丈大師受晚輩一拜。」

    說着,便一撩衣袍下拜,儼然一副謙恭有禮的晚生後輩模樣。在場眾人見了各個點頭稱讚,都道南慕容家世清貴,子弟都守禮有節。

    只有慕容復自己心中冷笑:老狐狸,想套我的話,當我傻呢?

    玄慈急忙扶起身前的慕容復,主賓氣氛一片融洽,好一番前輩晚輩的禮數。

    玄慈吩咐道:「吩咐眾火工道人,大設齋宴,今晚全寺上下為遠道而來的眾位接風洗塵。」

    慕容復仔細打量,沒有在幾十名僧眾中看到虛竹的身影,想來是他輩分太小,不夠資格站在這裏。

    一段時間后,少林知客堂內。

    聽完慕容復等人的陳述,幾名玄字輩僧人的臉上都浮現了一絲怒容,玄慈也是面色冰寒。

    他冷冷地看了哲羅星二人一眼:「兩位天竺佛兄雖說與敝寺同為佛門弟子。然少林七十二絕技除少部分由達摩老祖入中土所創。其餘大部皆由敝寺歷代高僧創製改進。何況佛門弟子,當以慈悲為懷,兩位天竺佛兄以我少林絕技於我中土逞凶,少林如若坐視不理,他日有何顏面在中土武林同道面前立足?就請二位佛兄在敝寺住上一段時日,待事情弄清楚之後,再行計較吧!」

    接着手一揮:「玄寂玄難兩位師弟,兩位天竺佛兄遠來辛苦,勞煩二位師弟帶兩名佛兄先下去休息。務必好生款待,休要怠慢了二位大德。」

    他嘴上客氣,一開口卻是讓兩名少林達摩院的高手帶人下去,名為款待,實為看押,端的是滴水不漏。

    哲羅星二人無法,見少林高手如雲,自己二人又功力大損,只得垂頭喪氣地下去,玄寂和玄難緊隨其後。

    接着又向慕容復等人道:「多謝諸位不辭幸苦將二賊子押送而來,若無眾位,我少林絕技幾乎外泄,釀成大禍。還請幾位移駕,齋堂內已經設下齋宴。」於是眾人跟着玄慈來到齋堂,是日,賓主盡歡,至午後方散。

    半夜,少林客寮內。

    黑暗中,慕容復睜開了雙眼。他沒有點亮油燈,直接脫掉了外面的錦袍,露出裏面的夜行衣。

    待確定萬籟俱寂之時,慕容復輕輕地打開房門,關好。接着一個縱身翻出了院牆,幾個起落間,直奔少林藏經閣而去,整個過程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今夜,夜探藏經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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