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長歌在胡扯八道些什麼鬼東西?
但她畢竟是個聰明人。
而且因為前世的經歷,她自認自己對鳳長歌還是有些了解的。
他最恨提及讓自己丟面子傷自尊的事情了!
可現在,卻是主動提及了那天在客棧的事情。
而且她都傷了他,可他非但沒有動怒,反而還似乎更加興奮了!
這不對勁!
電光火石之間,白婉婉似乎想到了什麼,然後心臟猛地一跳。
前世因為接觸到很多官員的秘辛,她是知道有些外表正經或是積威很重的官員,私下裏卻有些特殊的癖好,喜歡跪在風塵女子面前像狗一樣挨罵,跪舔。
被這樣對待的越狠,他們就會越興奮。
鳳長歌……該不會就是這種人吧?
可是,可是他明明是喜歡折磨女子的。
光是在她進入大皇子府的那幾年裏,被他折磨致死的女子少說也有五十人了。
……
就在白婉婉驚疑不定間,鳳長歌已是有些不耐的道:「你該不會以為憑藉這支簪子,就能傷的了本殿吧?」
聽到這話,白婉婉握緊手中簪子,再三糾結后,還是決定放手一試。
反正她現在肚子裏有貨!
而且她如今的身份,已經不是他可以隨意賜死的侍妾了。
思及此,白婉婉突然將手中簪子從鳳長歌脖子上拿開。
見狀,鳳長歌的眼底不由得閃過一抹失望。
可下一刻,白婉婉卻是猛地將冰冷尖銳的簪子,落在了他的胸口處,時不時的輕划著。
「婉婉自是沒想用這個簪子傷到大殿下。」
「因為這支簪子,是拿來教訓膽敢對主人不敬的奴才的!」白婉婉眼神狠狠的瞪向鳳長歌,然後突然刺入鳳長歌的胸膛,戳出一道淺淺的傷口。
因為心中滿是恨意,她看向鳳長歌的眼神灼熱而明亮,似乎在噴着火一般。
叫她鬆了一口氣卻又震驚不已的是,她都這樣羞辱鳳長歌了,但他卻非但沒有動怒,反而是表情更興奮了。
「白婉婉,你敢罵本殿是奴才,誰給你的膽子?」鳳長歌的身體在顫慄。
不是被扎疼的,而是激動的。
就是這種感覺。
難怪無論虐死多少女人,都無法讓他覺得痛快。
原來是因為反了。
他才是喜歡被暴力對待的那個啊。
嘖。
雖然有點丟人,但是,他好喜歡現在這種被扎痛的感覺。
被白婉婉扎這麼一下,再罵一句奴才,不比碰那些無趣的女人爽多了?
……
白婉婉雖然已經證實了自己的猜測,但是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而且這種手段,很講究一個度的。
超過了那個度,就有可能被鳳長歌反噬,反而給她自己惹來麻煩。
於是白婉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猛地反手一巴掌打在了鳳長歌臉上。
隨後在鳳長歌詭異的眼神下冷冷的道:「跪下,奴才就要有奴才的樣子,你想反抗主人不成?」
鳳長歌靜靜的盯了白婉婉大概有五秒鐘后,倏然一笑,然後真的跪了下去。
白婉婉:……
所以,真實的鳳長歌,其實也是喜歡玩這種東西的舔狗?
不過對她來說,這倒是一件好事。
因為現在,只有她知道這件事情。
也只有她……敢這麼對他。
而且她相信,鳳長歌一定不願意第三個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的。
所以就算是為了滿足他自己的這個古怪癖好,他以後也一定不會再和前世那樣隨便暴力她。
反過來說,被暴力的人,可能反而成了他自己。
但是看他這幅陶醉的表情就知道,他估計還會甘之如飴。
一時間,白婉婉只覺得自己好像變成了一個訓狗人似的。
但是別說,這感覺還挺痛快的。
誰能想到在外面高高在上的皇子,現在在她面前,和一個奴才一條狗沒什麼區別呢?
……
一個時辰后,鳳長歌心滿意足的離開了白婉婉的房間。
而白婉婉則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然後一臉疲憊的倒在了床上。
雖然從頭到尾鳳長歌都沒有碰她一根手指頭,但是她卻比被折騰了一晚上還要累。
畢竟怎麼把握好那個度,是一件很耗費心神的事情。
不過再苦再累,也是值得的。
她知道以後怎麼拿捏鳳長歌了!
他若是敢白天羞辱她欺負她,下次再過來,她就在他身上光明正大的找補回來!
……
三日後,秋獵正式開始。
本次秋獵的地點,位於京城十幾里之外的皇家獵場。
一大早,皇帝的儀架便在一眾金鱗衛的保護下,浩浩蕩蕩的朝獵場所在的紅葉山出發。
文武百官們的馬車,則是緊隨其後。
而白蘇蘇一大早就被鳳棲梧親自接上了自己的馬車。
由於地位不同,馬車的配置也不盡相同,因此白丞相冷哼一聲后,倒是沒有反對鳳棲梧來接白蘇蘇。
畢竟東宮能夠使用的馬車,那絕對比相府的馬車要舒坦的多。
蘇蘇身子弱,這還有十幾里地要走呢,自然還是坐的舒坦一些比較好。
當白蘇蘇走到馬車前世,車夫章程立刻跪趴下去,好方便白蘇蘇踩着自己的背上去。
白蘇蘇頓時有些不自在。
古代有些權利享受起來是挺不錯的,但是像眼前這種,她到現在還不是很習慣。
不過好在這時鳳棲梧來了。
「章程,以後用腳蹬便是。」鳳棲梧說道。
聽到這話,章程立刻一臉憨厚的起身回應,「是,殿下!」
而鳳棲梧則是在這時動作十分優雅瀟灑的上了馬車,然後朝白蘇蘇伸出手去。
白蘇蘇連忙將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掌心。
下一秒被輕輕地一帶,就穩穩地上了馬車。
將白蘇蘇送進馬車后,鳳棲梧道:「孤暫時不方便與你一起坐車,若有什麼事,只管吩咐章程通知孤。」
聽到這話,白蘇蘇立刻乖巧的點了點頭。
她知道,身為太子,他今日是需要露臉的。
「車上備了瓜果點心,喜歡什麼自己吃。」
「知道啦,再嘮叨你就成管家公了。」白蘇蘇不禁說道。
鳳棲梧聽了一怔。
下一刻愉悅一笑,「你居然嫌孤啰嗦!回頭看孤如何罰你。」
說罷,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地一吻,然後轉身離開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