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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仵作嬌娘 - 第180章 九迴腸12字體大小: A+
     
      相國寺的事端並未在京城內掀起任何波瀾,天明時分,吳襄帶著衙內所有空閒的差役出了京城,直奔洛河河畔和相國寺山下小鎮。

      薄若幽若往常那般起身,跟著程蘊之看了一上午嫁妝單子,而後到底放不下案子,便出門往衙門來,此刻衙內只剩下胡長清和些許文吏,薄若幽仍入內庫翻看卷宗。

      她無法若衙差那般奔走摸查,若吳襄此番撲了個空,至少查閱卷宗或許還能找到線索。

      胡長清如今復職,自比從前用功許多,薄若幽一入內庫,他便又指出幾樁案子來,「這裡又有三宗案子,我看了覺得十分相似,只是都是五六年往前的了,那時衙門的仵作並非是我,我也無法確定當時情景。」

      薄若幽接過卷宗來看,很快皺了眉頭,胡長清為仵作,相較文吏,看驗狀記載自然能更準確的判斷,這三宗案子,分別發生在建和二十六年、建和二十四年,最後一個則在建和二十年。

      三宗案子起初都為走失案,且都發生在秋末與冬日,失蹤的三名男童五到七歲不等,前面兩宗生在洛河河畔,第三宗竟生在未央湖,也是這第三宗案子,孩子丟失三日之後,屍體在未央湖中被找到,彼時正值臘月,未央湖面結冰,孩子最終以踏冰落湖溺水而亡結案。

      比起建和十七年的卷宗,建和二十年之後的卷宗記載更為詳盡,哪怕這是十年前的案子了,可光看驗卷,薄若幽便發現了一處疑點。

      「這孩子溺死在冰湖之中,當時天氣嚴寒,湖水冰冷刺骨,因此身上慘白無血色,這看起來無錯處,可此處記載,這孩子臉上亦毫無血色,口鼻內亦無任何異常,這便不對了——」

      薄若幽說完,胡長清眼底微動道:「溺死者因在水中,水要比人身上的溫度低,因此屍斑多為淺淡之色,可並不表示不會出現屍斑,並且溺死者頭部較重,頭臉往下,臉上應當有些淤紫之色,最少也該有些瘢痕才是,而在冰水裡,屍斑不會消散的那般快,至於口鼻之中,應當有些溺液和泡沫才對——」

      薄若幽頷首,「正該如此,可這個孩子身上蒼白,屍斑瘢痕幾乎不見,也無大的外傷創口,而屍斑乃是死者血液沉積所致,因此……至少可說明這孩子曾失血過多。」

      胡長清想了想,「踏碎冰面墜湖,倘若是在湖中失血太多,附近的碎冰必定會沾染上,打撈屍體必定會發現——」

      薄若幽攥著卷宗的指節一收,「也不知還能不能找到這家人。」

      她又往後翻去,而後蹙眉:「平寧坊?我記得這座民坊在幾年前被拆了。」

      民坊被拆,這家人必定也搬了家,如此便難尋到家屬。

      這時胡長清想起什麼似的道:「不找這家人也行,有一位在衙門多年的老衙差我認得,此人十多年前還是個小年輕,兩年前我到府衙時,他已年近四十,也是那時受傷瘸了條腿,便離開衙門回家養老去了,當年那些衙差在我來之前幾乎都退的退走的走,唯獨此人與我共事過幾日,按他入衙門的時間算,應當經手過此案。」

      薄若幽眼底頓時一亮,「可知住處?這些案子陳年已久,倘若當真能找到當年的老衙差,那是再好不過了。」

      胡長清點頭,「我知道!就在京城城南,去歲我還去探望過他,已有許久不曾去了,應當不會搬家。」

      薄若幽看了眼天色,見日頭西斜,距離黃昏卻還早,便神色一定,「那我們走一趟!」

      此時衙門裡也只有些文吏可用,薄若幽想著此行是去見老衙差,並無危險,便當機立斷做了決定,胡長清見她如此,亦生出些意氣,很快便隨她出了衙門。

      胡長清御馬而行,走在路上,薄若幽忍不住掀簾道:「這位老衙差在衙門多年,想來大部分案子的情況他都了解?」

      胡長清聞言苦笑一聲,「衙門的衙差更迭很快的,他在衙門日久,可也做些別的差事,到底這樁案子他記不記得我也不肯定,姑娘莫要太抱希望。」

      胡長清不敢將話說的太滿,薄若幽又何嘗不知,自然應了。

      馬車一路往城南而來,而天上雖有日頭,寒風卻仍刺骨,待馬車停下,薄若幽手腳皆被凍得冰冷,她下馬車來搓了搓手,抬眸便看到一處簡樸的小院。

      胡長清上前敲了門,很快園內傳來一陣腳步聲。

      「誰呀——」

      伴隨著一道蒼老的聲音,院門被打了開,一張皺紋滿布的古銅色臉出現在門內。

      胡長清上前道:「趙叔,是我。」

      趙和沒想到是胡長清來了,一愣之後面露喜色,再一眼看到薄若幽,又有些疑惑,胡長清忙道:「趙叔,這是衙門幫忙的仵作姑娘,我們今日來,是為了一樁舊案子。」

      趙和迎二人入院,又入上房落座,上茶時還有些不好意思,「一口粗茶,你們莫要嫌棄。」

      趙和的左腿果然不便利,走的時候一瘸一拐,而他雖然離開衙門沒有幾年,身形卻已佝僂不少,從家裡布置看,也不過將將吃飽穿暖。

      薄若幽寒暄了兩句便進入了正題,一聽問的是十年前的案子,趙和面露難色,他仔仔細細的回想,胡長清忍不住道:「趙叔我記得是建和十七年來的衙門,就是不知道這案子當時是不是趙叔經辦的。」

      趙和聞言道:「每年京城裡走失的小孩子都不少,一半是真的走失,能被找回來,一小半出了意外,另外一些孩子只怕被拐子拐了,自此杳無音信,你這般一問,我實在想不起來……」

      薄若幽和胡長清都有些失望,她忍不住道:「煩請您想想,每年出意外的孩子雖然不少,可冬日落湖的應當比夏日溺亡的孩子少許多,那家孩子姓常,住在早前的平寧坊,就在如今西市以南……」

      薄若幽的話令趙和想起了什麼,他眼底微亮道:「就是未央湖不遠的那片鬧市?」

      薄若幽立刻點頭,趙和道:「如此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些,當年平寧坊那塊地方距離未央湖本來就近,這家人孩子丟了,府衙先去未央湖那邊找,可家裡人非說孩子不可能自己去湖邊玩,於是府衙便換了方向,可沒想到三日之後,孩子果然在湖裡找到了,只是人已沒了,這孩子乃是家裡獨子,當時這家人給孩子辦了喪事,還在未央湖畔搭了靈幡,鬧得動靜不小。」

      薄若幽忙問:「您可還能想到此案別的疑點?」

      那捲宗上雖有簡單的驗屍記錄,可到底最終定為意外,並無再詳細的記述,趙和又仔細回想片刻,忽而眼瞳微沉,「非要說疑點,便是那孩子死狀詭異的慘白,他身上沒有外傷,至多有些淤傷破口,當是看的嚇人,還有人說孩子是遭了水鬼索命。」

      薄若幽背脊挺直,微微前傾,「淤傷?哪些地方有淤傷?」

      這可難倒了趙和,他苦著臉想了半天,終是道:「這個實在想不起來了……」

      薄若幽心知時隔多年,的確難記著細節,便道:「那之後的幾年,您可還記得有沒有類似的孩童意外而死的案子?比如都發生在冬日,都是在熱鬧處走失,死的孩童也都年紀很小。」

      「小孩子意外而死來報官……這樣的案子並不算很多,每年官府都會接到那麼幾宗吧。」趙和眯著眼睛想了片刻,「和這個落湖的案子相似的,在這之後的幾年我一時想不起來,有些案子也並非我經手,不過,在我剛進衙門的第一年,有一樁案子與這個有些類似。」

      薄若幽和胡長清都凝神細聽,趙和道:「也是一個孩子沒了,那孩子聽說才四歲,還是大官家的小公子,是在城外洛河邊上。他們起初是一對姐弟走失,家裡人都以為兩個孩子都被拐子拐走了,可沒想到第二天姐姐自己出現了,唯獨弟弟沒回來。」

      趙和搖了搖頭有些唏噓,「那個姐姐被嚇傻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人也好似被水鬼上身了總說胡話,家裡人問她弟弟去了何處也問不出來,大抵過了七八日後,在城外發現了弟弟的屍體,弟弟的屍體泡在冬天的洛河裡,最終也被判為墜河而死。」

      薄若幽擰眉,「又是墜河?」

      趙和嘆氣,「不錯,不過呢,那地方距離姐弟二人失蹤的地方相隔了兩里路,那段河水裡面皆是暗石,按理說人倘若墜河,屍體被水流衝著沿河而下,會被石頭撞的渾身是傷,可你們卻想不到,那孩子的屍體雖然都發腫了,可身上硬是沒任何撞傷,唯獨幾道細小的傷,一點都不像在上游墜河而亡的,說他自己跑到發現屍體的地方跳下去還差不多。」

      薄若幽和胡長清如何不懂,若是被放血而亡,傷口本就小,再加上在水裡泡了數日,那唯一的小傷口也會被忽視。

      胡長清忍不住道:「那這極有可能不是意外!」

      趙和無奈搖頭,「可那孩子身上也未見任何外傷,找不到致命傷,也沒有其他被謀害的證據,只能說是墜河而亡,可惜了,那個姐姐好似被嚇傻了,竟最終都未道出當日發生了何事,後來此事便也不了了之了,那時我剛進衙門,頭次見到小娃娃的屍首,記憶深刻。」

      薄若幽和胡長清對視一眼,二人神色都覺此案亦有可能為漏網命案,薄若幽道:「是建和十八年的事?」

      「不錯,建和十八年年初,我是年過了入職的,這事應當就在建和十八年上元節前後,那時我入衙門沒幾日。」

      薄若幽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您說這家人是大官家?您可還記得是哪家嗎?」

      趙和終於面露篤定神色,「這個我沒忘,他們家的名頭好記,不是別家,正是那一門三尚書的薄家,聽說前陣子出事被抄家了——」

      薄若幽眼底帶著希冀的光一暗,面上血色瞬間褪了個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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