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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仵作嬌娘 - 第137章 七娘子07字體大小: A+
     
      吳襄和劉焱離開,薄若幽卻還想在劉瑤的閨房內多留片刻。

      劉瑤有孕乃去歲之事,後來顯懷被發現,生下孩子後又被送入水月庵,時隔這般久,要想找出直接信物或證據實在難上加難,可薄若幽不想輕易放棄,看著這屋子灰塵滿地,想到劉瑤再也回不來,她更想知道劉瑤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劉瑤平日裡極少在府內露面,這小院便是她的天地,她整個十九年的人生,大多數時候都在這幾間屋子裡徘徊,臨帖習字、看書下棋、做女紅,是她最常用來消磨光陰的三件事,薄若幽在她臥房床榻上尋到了幾件繡品,這些繡品花紋繁複明艷,針腳細密齊整,鳥獸花卉皆是栩栩如生,便是外間鋪子裡的繡娘也比不上她繡的好。

      薄若幽又去看她的棋盤,黑白棋子溫潤如玉,質地上品,棋盤邊角的木紋,有著被主人常年把玩消磨留下的溫存舊氣,可以想見,那些不得出門的日子,劉瑤在此對弈弄棋,也是自得其樂的。

      她又去看劉瑤的書案書櫃。

      她臨過的帖子整整齊齊放在櫃閣之上,有娟秀小楷,又有曠達行書,而一旁放著的百多本書冊更明目繁多,都說字如其人,薄若幽亦相信文可養人,一個人的閱文習慣極大程度上表明了她的喜好與內蘊。

      薄若幽仔仔細細將劉瑤讀過的書冊看了一遍,莫名覺得令劉瑤喜愛的,定然不會是粗莽下人,只是如果劉瑤當真與堂兄有了不倫之情,那又會是誰呢?

      薄若幽蹲在地上,在劉焱留下的侍婢眼前,翻看起了從水月庵帶回來的劉瑤遺物。

      這些東西在水月庵之時她便檢查過,只是彼時多是為了找線索,並未看的仔細,如今在劉瑤住過十多年的屋子裡看這些小物,又是另外一番心境。

      劉瑤在水月庵的日子過得十分寂寥悽苦,可薄若幽還是找到了她二月末臨的字,她寫的是前朝書聖的一片遊記,全文寫下共有十來篇,每一篇皆有日期落款,從起筆至寫完,共用了快一月功夫,後來便只默寫詩作,偶爾自己亦寫一兩闕詩詞,言語間多有悲苦哀思,如劉焱說的那般,她當真有厭世輕生之念,可她最終並未傷害自己。

      薄若幽發覺這兩月之間,越是往後,劉瑤的字跡越是鋒銳急亂,她仿佛想到劉瑤被關入庵堂,焦急盼望了兩月都未有人來接的惶恐。

      可這才兩個月,這之後的四個月,她該如何度過,難怪後面胡鬧起來。

      又往後看,薄若幽竟然又發現了兩沓一模一樣的書稿,還是那篇遊記,當看到第二份書稿的時候,薄若幽有些意外。

      她的字跡恢復了娟秀溫文,這是四月初寫下的,與三月末默寫詩詞的筆鋒大為不同,就好像她忽然想開了,心底的憤懣惶恐一下散了一般。

      她忙不迭又在一堆雜物中去找五月的書稿,費了半天功夫,被她找到了兩頁話本上的摘抄,落款已是五月末,這時劉瑤的心境明顯又亂了,所摘抄段落皆是戲文之中男女主角海誓山盟之詞,只是字跡已從小楷轉為行楷,筆鋒亦開始潦草。

      薄若幽心底稱奇,又去看第三份書稿,這份是六月過半寫下,奇怪的是,她此刻的書稿又變得秀雅清麗,一筆一划,筆力厚重,筆鋒柔潤,寫至辭藻漫麗之地,更似飽含柔情,薄若幽心底微動,又去翻找,這一次,她將六月末至整個七月的書稿一起翻了出來。

      寫完遊記之後,中間有五六日都未見劉瑤再動筆,要麼便是期間書稿被她丟棄了,而到了七月過半,劉瑤的心境忽然前所未有的焦躁起來,除了照著喜好的詩作臨帖之外,她還自作了兩闕詞,言辭哀婉淒絕,嘆春光易逝,嘆蕭瑟秋日將至,又自比漫野蒿草,卑弱似微塵,待最後一抔野火燒盡,便要消失在這世上。

      握著微涼的紙張,薄若幽只覺一陣寒意爬上了背脊。

      起初被送入水月庵,她心中只怕還存希冀,可後來被關的越來越久,自然也越發恐懼,薄若幽又去看她手邊的戲文話本,這些她似乎看的極多,書頁邊角已被翻的卷翹,書頁之上多是才子佳人的故事,薄若幽大概翻看了幾本,發現皆是和美結局,想她被關在水月庵,也不知是不是在用書里的美好結局安慰自己。

      都說劉瑤木訥寡言,膽小怯懦,可她經歷未婚生子,被家人逼迫,被趕出府門,也不曾說出那人名字,足見並非當真軟弱無用,而她喜好看書習字,與人有私情卻未露出端倪,在這小小院落之中自得其樂,又可算知足謹慎之人。

      口中說著輕生之語,可並未作出任何自戕行徑,雖鬧脾性,卻還是想歸府,然而她寫下的書稿,到底還是表明這些時日她反覆無常的惶恐和絕望。

      哪怕在劉府習慣了被忽視,習慣了足不出院,可庵堂到底是陌生之地,又頗為清苦,而彼時離開了劉府,也離開了那有私情之人,她定是百般苦楚……

      如果在被關了兩個月之後她性情苦悶,後來又自己想開了,倒也可說得通,可第二次她又將心底的恐懼躁動壓下來,卻有些奇怪了。

      那時她已經被關了四個月,如果無外力,她如何將自己勸慰下來的?

      薄若幽忍不住直起身來,又看了一眼這暖閣,轉身去找吳襄。

      跟著侍婢到了花廳,吳襄正和幾個衙差問話下人,薄若幽走上前去與吳襄低語兩句,吳襄略一思索便點頭應下,又回身繼續查問。

      劉焱坐在一旁候著,面上有些怔忪,薄若幽見吳襄忙碌,便走至劉焱跟前,「三公子可曾與七小姐下過棋?」

      劉焱微訝,「不曾,這與案子有關嗎?」

      薄若幽搖頭,「隨便問問罷了,那三公子想來也不知七姑娘喜好臨什麼帖子了?」

      劉焱還是遲疑難言,顯然不知道,薄若幽又問,「這半年之間,三公子可去探望過七姑娘?」

      劉焱面露難色,「去過一次,今歲四月初的時候去過一次。」

      薄若幽眉心一跳,「只此一次?」

      劉焱頷首,被衙差問便罷了,可被薄若幽問,劉焱莫名有些心虛之感,就在此時,花廳之外忽然傳來腳步聲,薄若幽一轉身,竟然看到五公子劉希走了進來。

      劉焱看到劉希過來,便道:「五弟去看七妹妹的次數更多些,薄姑娘可問問五弟。」

      劉希微微皺眉,上前來不解的望著薄若幽,「我來看看有什麼幫得上忙的。」

      薄若幽便問,「五公子都是何時去看過七小姐」

      劉希面色微沉道:「我去看過她好幾次了,只是次次都不太愉快,她二月被送走,三月中我便去過,我是去做什麼,你們也都知道,我想問是誰害了她,她那般境況,說新的親事已不可能了,除非將那害她之人找出來,要麼令二人成婚,要麼我們也好追究那人罪責,否則若她這般拖著,只怕要在庵堂關上一年半載的,到時候耽誤的是她自己。」

      「這便是我三月中去看她,後來四月初我又去過,我去的時候看她精神不佳,倒也不曾逼問,這次之後我忙著置辦宅子,便到了五月末才又去探望,那時候她已經瘦得脫了相,庵堂里的人也不太盡心了,為此,我喝罵過她們,最後一次見她,便是上個月月中,仍是為了問她那件事,可她依舊不言。」

      劉希眸露痛色:「我與她吵了一架,便離開了,到了八月初五那日,庵堂的人來說她又不吃東西了,我便想著去探望,可第二日三伯忽然說要去看她,我便壓了心思,想著與三伯同去,她必定更為恐懼,是無論如何不可能說的,而後第二日,二哥又要去,我本想與二哥同行,可想到此前不歡而散,便想著二哥此去說不定能安撫好她,因小時候二哥帶她的確極好,可那日三哥回來,也說人都沒見到,我這才想自己去。」

      薄若幽秀眸微深,攏在袖中的指節微動,似乎在算著什麼,片刻她面上沉凝之色愈重,又問眼前二人,「有無哪位公子或者長輩,在四月初三月末和六月初去看過她的?」

      劉希和劉焱對視一眼,二人皆是搖頭,劉希道:「長輩們幾乎不曾去過,都是我們兄弟們去,我算是去的最多的。」

      薄若幽點了點頭,「五公子可知七姑娘為何喜歡《山海集錄》?」

      《山海集錄》便是劉瑤抄了三遍的遊記,劉希聽得此問,果然毫無遲疑的道:「因她不想拘在府內,她想去外面瞧瞧。」說著他眸色微暗,「我一直與她說有機會的,可沒想到……」

      薄若幽抿唇,難怪劉瑤被關在庵堂之時那般喜歡抄寫此書,世間天廣地闊,可她卻似被折斷翅膀的鳥兒,越是關的緊,她便越想逃離,可她最終死在了庵堂里。

      薄若幽未再多問,這時吳襄和衙差們也問完了府內下人,似乎所獲不多,面上神色淡淡的,此刻已是金烏西沉,吳襄也不多為難劉府眾人,直接提出了告辭。

      劉希還想探問衙門懷疑放心,吳襄卻並未細說,劉焱便親自將他們送出了府門。

      離開劉府的路上,吳襄御馬在薄若幽馬車之外,低聲問:「你剛才為何讓我問四月和六月有沒有人去探望七姑娘?」

      薄若幽便將在暖閣發現的書稿道出,又凝聲道:「劉瑤本就喜好臨帖默詩,在劉府之時,還可下棋做女紅,可到了庵堂,能做的只有這一件事,因此我覺得劉瑤的心境,從她的書稿之上能看出個大半。」

      「她被關了兩個月之時,心境顯然慌亂急躁了許多,可到了四月初,筆鋒忽然變回了原來的模樣,同樣的事,又發生在六月初,她如此反覆無常兩回,我不覺得是她自己安慰自己,又或是因為別的,我傾向於當時有人安慰了她。」

      吳襄眼底微光簇閃,「是那個與她有私情之人?」

      薄若幽點頭,「她將那人回護的厲害,尤其後來的詩詞頗為厭世自輕,卻還是不說那人是誰,如果她連輕生的念頭都有了,卻還隱瞞著,我便覺她是真心想護著那人,否則,何不直接說出來拼個魚死網破?」

      反正沒有比死更差的了。

      吳襄頷首,「原來如此,可我們問過府內下人,幾個貼身的侍從或有隱瞞,可管事和門房們所言卻多無虛假,據他們說,幾位老爺這半年來從未去水月庵看過她,而水月庵的皮肉生意,亦是打著入府祈福的名頭,來各家各戶行事,你與我說了之後,我又問的寬泛了些,問他們可曾出城,這倒是問出一事來,這府里是真的信佛,只是信的是相國寺的佛。」

      吳襄面露嘲弄,「他們一家人每個月都要去相國寺添供奉,有時候是一起去,有時候是派個人前往,這半年之內,為此幾乎每個人都出城過。」

      相國寺正在城外南山之上,與汀山相隔不遠,可若是眾人同去,便皆可互為人證,而若是單獨去的,也多少帶著隨從,譬如那位初六出城上香的四公子。

      薄若幽沉吟道:「捕頭可令人細查一番,有無自己出城去相國寺而後人證不全的,再有便是問庵中師太們,他們多半最清楚誰去過誰沒去又是何時去的。」

      吳襄頷首,只覺薄若幽此番發現,幾乎摸到了此案脈絡,便越發覺得帶著她同來實在是再正確不過,「好,今夜連夜審,明日一早告知你。」

      少少一頓,吳襄道:「不過,還有一事到現在也不明。」

      薄若幽也皺眉,「那密室還未破解。」

      吳襄沉聲道:「不論是誰謀害了劉瑤,最終劉瑤的確死在密室之中,還有門後被擦掉的血跡,昨日你我檢查的仔細,若說是有何機關,可那屋子偏偏簡陋非常,我是當真沒想出來。」

      越是簡陋之地,越是難布置迷惑人心的障眼法,那庵堂內門窗鎖死,且還是用的最為簡單紮實的內栓,亦不見別的破口,吳襄思來想去,實在不明白兇手是如何做到。

      薄若幽亦道:「我亦未想得出,門窗皆是嚴絲合縫,若是用繩索細絲,也不可能,唯一能容碗筷進出之地,卻是在暖閣後窗,與她相隔了數十丈遠,而她死法是被挾制著撞柱而亡,兇手若是在屋外,也無法行兇。」

      薄若幽往奇門遁甲之上想,可她不擅此道,一時只覺思路窒澀,毫無頭緒,吳襄嘆了口氣,「罷了,再去審問庵堂幾人,說不定還有什麼線索遺漏了,兇手到底不是鬼魅,不可能真的毫無破綻。」

      薄若幽應下,見天色已晚,便與吳襄告辭歸家。

      回了家,薄若幽不由問起霍輕鴻病況來,程蘊之道:「已經好轉許多了,這兩日他在侯府有些待不住,想回國公府去,福公公與我商議過,若以後施針改為七日一次,回去國公府倒也好,可他又不放心,在侯府,好歹世子還有些忌憚。」

      薄若幽想了想,「看他自己吧,此番他也在侯府待了小半年了,只怕也實在憋壞了。」

      程蘊之扯了扯唇,「福公公為此還想給他尋些新鮮玩意兒入府排解排解,可他卻不敢,看樣子這回之後是真要改了性子。」

      想到霍輕鴻的荒唐,薄若幽也覺他若能改了性子那當真極好,程蘊之又問起案子,薄若幽將劉家之事說來,程蘊之不由變了面色,「便無別的可能?」

      薄若幽搖頭,「眼下看來,可能性極小。」

      程蘊之嘆了口氣,「若當真如此,便是一段孽緣了。」

      薄若幽應和,又將無解的密室道出,程蘊之聽她所言,想了片刻也無所得,便安撫道,「或許也沒有那般複雜,不必一直苦思。」

      薄若幽應了,父女二人用了晚膳,薄若幽早早歇下。

      第二日一早,薄若幽與程蘊之交代一聲,打算先去衙門,而後再陪他去侯府,程蘊之應下,薄若幽便出了門,待到了衙門,吳襄果然已審問完了,只是他看著證供,苦思了一夜,仍然未理出個頭緒來。

      見薄若幽來了,他仿佛看到了救星。

      「你且瞧瞧,問了她們,和劉焱兩兄弟說的也差不離,除了他們二人,二公子和四公子也去看過一回,且還是一起去的,是在四月初,除此之外,她們在三月底和四月初,還有五月底六月初,都有兩日不在庵內,如果誰那時候去探望,她們也不知道。」

      「對照劉府內得到的證供來看,三月末的時候,三爺父子曾一起出城去相國寺一次,四月底和五月底,則是二爺父子和五公子一起去的,單獨出城的,只有四公子在本月初六那一次,且那一次還是有人證的,至於五公子城南的宅子,我亦派人去查問了。」

      「那宅子是五公子從一個江南客商手中購置,起意便是在三月底,到衙門過文書是四月中旬,之後他便請了匠人修葺院閣,不過有些奇怪,他那院子一共三進,他專門請了匠人裝扮了一處女子閨閣,其內也不像他說的雅集會文之地——」

      薄若幽呼吸一輕,「女子閨閣?是想金屋藏嬌?」

      吳襄也有些費解,「他們府上,如今只有二公子定了親事,若五公子想金屋藏嬌,那便是想做外室養著,總不至於,是想把他妹妹接入府中吧?」

      薄若幽眉頭緊皺,不由又問:「師太們可有說,這庵堂內的皮肉生意,都是誰喜好?」

      吳襄面露出不齒之狀,「劉家的是二老爺。」

      「只有他一人?」薄若幽有些意外。

      吳襄頷首,「還說這個二老爺怪癖極多,因為此事,還被劉家大爺訓斥過,從那之後,他便不敢將人留在家中享樂,而是送去了外宅。」

      薄若幽想到二老爺那看起來衣冠楚楚的模樣心底泛起一陣惡寒,吳襄卻忽而生出一念來,「你說過,劉瑤身上有些奇奇怪怪的傷?」

      薄若幽心底咯噔一下,又仔細一想,「可……他人證俱全,似乎不像。」

      吳襄眼珠兒轉了轉,「她們幾個說二老爺十分看重其中一個女尼,只是那人留在庵堂里,我打算把剩下那二人也帶回京中查問,最好不遺漏任何線索。」

      薄若幽應聲,見吳襄去拿人,便告辭回府陪程蘊之去武昭侯府探病,她昨日未來,今日一入府門福公公便諸多關懷,一聽說京城又出了古怪案子,便又憐她辛苦。

      程蘊之先去給霍輕鴻看病,進了院子,便見窗外掛著一隻籠子,裡頭住著一隻通體彩羽的鳥雀,其啾鳴之聲清脆,因見了生人,在籠中振翅撲騰起來,福公公道:「世子無趣,想回國公府,我說給他找些別的樂子,他又不願,便忽而說想要一隻雀兒,是今晨剛送來的。」

      薄若幽瞧見了,心道逗鳥總比去煙花之地胡來的好。

      程蘊之去給霍輕鴻問脈,薄若幽便站在廊廡之下看那鳥雀,剛看了沒多時,一個侯府侍從忽然從外急匆匆而來,在他身後,跟著許久未見的寧驍。

      寧驍本就一張寒面,可今日見著,卻有種格外的焦急之色氳在眉尖,他似乎未想到薄若幽也在此,稍稍愣了一愣才上前行禮,又要見福公公。

      很快福公公出來,面上笑意在看到寧驍神色之時一下淡了下來,寧驍看了薄若幽一眼,「公公,請借一步說話。」

      公事瞞著薄若幽也不算什麼,可寧驍最後那一眼,卻格外令薄若幽不安起來,她幾乎立刻篤定寧驍來稟告之事與霍危樓有關,不僅如此,還不是什麼好事。

      二人出了客院,她一顆心頓時高高提起,又足足等了半盞茶的功夫,福公公才從外快步回來,對上薄若幽的目光,福公公想強自扯出笑意來,可他嘴角牽了牽,笑的比哭還難看。

      薄若幽再也忍不住,上前便問,「公公,可是侯爺出事了?」

      福公公咬了咬牙,被她眼底的急切迫著,不得不道出實情,「三天之前,侯爺在西南村寨之中遇襲,如今下落不明。」

      薄若幽登時白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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