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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仵作嬌娘 - 第117章 六花飛13字體大小: A+
     
      時辰已不早,霍危樓既要入宮面聖,薄若幽自當告辭,他便命人備車架,又令侯府侍衛送薄若幽歸家。

      馬車從侯府門前出發,一路朝著長興坊而來,薄若幽坐在馬車裡,心底免不了擔憂,霍輕泓中毒之狀已深,且根本難以自控,待下次毒發,當真不知如何辦才好。

      煩思一路,等到家門口薄若幽方才回神,下馬車同侍衛們道謝,又去敲門,很快門內便傳來了腳步聲,她本以為來開門的定是周良,可門打開,裡頭卻站著薄逸軒。

      薄若幽秀眉一簇,「你怎來了?」

      薄逸軒看了一眼薄若幽,又去看正要離去的車馬,駕車和護送的侍從皆著武昭侯府侍衛公服,一眼便能看出身份,他收回視線,先令薄若幽進門。

      薄逸軒今日倒沒了此前那般高高在上之感,而是斂著眉目,語聲微低的道:「我和大伯母,還有父親母親一起來看看你們。」

      聽到「大伯母」三字,薄若幽心底生出了不祥的預感。

      薄景謙如今被關著,胡氏怎有閒情逸緻來探望她們?

      她心底狐疑,抬步往內走去,剛走到正房之外,便見正廳內胡氏紅著眼睛朝她迎了過來,「哎呀幽幽回來了——」

      胡氏親熱的抓住她的手,「是從何處回來的?」

      薄若幽還未說話,薄逸軒道:「送她歸來的人是武昭侯府的侍從。」

      胡氏眼底一亮,「原來幽幽當真在武昭侯跟前當差嗎?」

      薄若幽掙開手,對著幾位長輩福了福身,又道:「大伯母請坐著說話。」她說著去看程蘊之,便見程蘊之一臉不冷不熱之色。

      胡氏有些尷尬的落座,又去看薄景禮夫婦,薄景禮夫婦一臉的欲言又止,卻都有些不好開口,一旁的薄宜嫻也在,她一臉哀戚,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口,薄逸軒看看這幾人,終是忍不住道:「二妹妹,你可知道薄家出事了?」

      薄若幽淡淡的望著他們,「哦?出什麼事了?」

      薄逸軒狐疑道:「大伯他不知觸怒了誰,如今被關入了天牢之中,捉拿大伯的人乃是繡衣使,你既然在武昭侯跟前當差,竟不知此事?」

      薄若幽淡淡望著他,「我不過是一仵作,如何能知道這般重要的事?且天牢之地,若只是尋常罪責,想來不至於入天牢。」

      薄逸軒面上一時皺眉,語聲亦高了些,「你此言何意?大伯為官勤謹,難道還會犯了律法不成?」

      薄若幽眨了眨眼,「我一介女流,如何能懂?你若覺得冤屈,不如對著武昭侯說?」

      薄逸軒被她堵的啞了口,薄若幽一笑,「怎麼了?要我告訴你武昭侯府在何處嗎?堂兄七尺男兒,又飽讀詩書,想來既明律法,又胸懷高義,沒道理心有冤屈,不去對著武昭侯喊冤,卻來對著我大呼小叫的。」

      薄逸軒面露漲紅之色,「你……」

      這時胡氏紅著眼睛道:「幽幽啊,你也不要怪你哥哥,實在是此番事情緊急,我們……我們實在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直使司行事從來霸道無理,我們至今也不知到底出了何事,我們也沒有能和武昭侯說得上話的人,只好來請你幫忙——」

      「大伯母高看我了。」薄若幽神色冷淡,「直使司乃陛下親掌,若當真是小事,也不必用直使司拿人,我即便能在武昭侯跟前說得上話,也絕對左右不了這樣的事。」

      薄宜嫻抬眸望著薄若幽,「可我上次在忠勤伯府外看到武昭侯和二妹妹,只覺武昭侯待二妹妹十分親厚,二妹妹若開口,至少能問明白父親到底為何被關押,二妹妹可能幫幫我們?」

      薄若幽平靜的看向薄宜嫻,她面上擔憂為真,可眼底卻藏著幾分嘲弄,那話更仿佛在說她和霍危樓有哪般曖昧之行一般。

      薄宜嫻面上愁苦,此言也的確有些玄機,可當薄若幽靜靜的望著她,那溫柔眉眼竟生出凜人之色,迫的她有些心虛的移開了目光。

      薄若幽只覺唏噓,語氣亦更涼了些,「武昭侯是公私分明之人,跟著他辦差的都不敢僭越。」

      微微一頓,薄若幽道:「堂姐與其來找我,怎不請林伯伯幫忙?林伯伯侍郎之尊,又即將升任刑部尚書,又與武昭侯相識多年,他說話想來最為管用。」

      薄宜嫻聽聞此言,面上立時一白,胡氏忍不住道:「我們自然是找過了,且就是從林氏,得知你亦幫著武昭侯辦過不少差事……」

      胡氏話說的急,說完了才面上微熱,林氏雖答應著幫忙探問,可最終也未探問出個結果來,在胡氏看來,林氏根本未盡力,這便顯得林氏對她們頗不上心,頗為跌面。

      薄若幽早已猜到她們是從林氏得知的,仵作為賤役,他們心底對她不知如何鄙薄,又怎會覺得她能在霍危樓跟前說的上話?

      薄宜嫻那日雖有過驚鴻一瞥,可只有從林氏口中得知她和霍危樓早有淵源,才會這般篤定的上門來求她。

      可這些人大抵高高在上慣了,求人也沒有個求人的樣,薄若幽看著這母女二人,又掃了一眼薄逸軒,面上沒什麼表情,胡氏卻又道:「林侍郎有自己的職責,不好多問,可幽幽你不同,你是女兒家,又非正經公差,多問些也沒什麼——」

      「所以,大伯母是讓我明知武昭侯厭惡公私不分之人,卻還要觸怒於他?」她嘲弄的望著胡氏,胡氏猶豫一瞬囁喏道:「自……自然不是……只是你大伯若真的出事,薄氏便當真要沒落了,我們也是沒法子了。」

      見薄若幽不為所動,薄逸軒又忍不住在旁道:「二妹妹,我們都是一家人,不管如何,你也要試試才好,若真的行不通,我們也不會逼迫你,何況你為仵作之職,此番也幫著侯爺驗屍了吧?難道一點內情都不知?」

      「一家人……」薄若幽淡哂,「林侍郎都沒法子的事,我又有何辦法?即便幫著驗屍,該說的我會說,不該說的,我亦有自己的分寸。」

      說著她明眸半狹,「堂兄今日來此,是忘記了前些日子對我說過的話?」

      她神色冷淡,聽的其他人也是一怔,都不知薄逸軒說了什麼,薄逸軒亦想起那日所言,面上一紅,有些下不來台的尷尬。

      薄若幽微微一笑,「堂兄讀了這麼多年書,該清高的時候清高,該低頭的時候低頭,實在是令人嘆為觀止,我若是你,那日能說出那般話,今日便絕不登門。」

      薄逸軒面上漲紅似血,一時有些羞惱,薄若幽卻不管他,直接道:「大伯倘若無罪,事情查問清楚了早晚會放出來,可若有罪,那不管如何判罰都是應該。時辰晚了,若諸位來我家裡只是為了此事,便請回吧。」

      薄逸軒還想再說,二夫人魏氏卻輕咳一聲開了口,「我說什麼來著,幽幽一個小姑娘,哪裡好為難她的,今日是我們叨擾了,大嫂,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胡氏很是不甘心,看看程蘊之,再看看薄若幽,見父女二人皆無心軟跡象,面上只覺被打了一巴掌似的,又見薄景禮面帶難色不說話,只好僵硬的站起身來,「既是如此,那我們便先回去了——」

      程蘊之道:「周良,送客。」

      周良應了一聲,薄宜嫻連忙起身扶著胡氏離開,薄逸軒欲言又止,魏氏卻十分和藹的和程蘊之說話,「這幾日也實在是走投無路了,否則也不會找過來。」

      程蘊之淡聲道:「沒什麼,好人有好報,也不必太過擔心。」

      魏氏神色一滯,到底沒再多言,看了一眼薄景禮,又一把拉住薄逸軒朝外走,一行人出了程宅,門扉剛合上,胡氏便轉身一瞪,「當真無情無義的緊,竟是半分力也不肯出!她沒回來的時候好好地,如今一回來薄家便出事了,老爺出事,必定是被他克的!」

      魏氏挑了挑眉,沒多說什麼,待兩房人分別上了馬車,魏氏便看著薄逸軒,「出事的雖是你大伯,可如今咱們能想的法子都想了,連我娘家我也回去托人情了,可還是沒法子,你一個小輩,怎麼老是瞎著急?」

      薄逸軒不滿,「我怎麼了母親?」

      馬車已走動起來,魏氏轉身看了一眼程宅的方向,「嫻兒是怎麼和你說的?」

      薄逸軒唇角微抿,「她……她就是說看到過武昭侯對二妹妹很好,連她上馬車,都是武昭侯親手扶上去的,因此我覺得二妹妹幫得上忙……」

      魏氏笑了下,「能幫得上,可願不願意費這個力氣卻不同。」

      薄逸軒欲言又止,魏氏看了一眼薄逸軒,又看了眼薄景禮,哼了一聲道:「你們父子都願做老好人,你父親就算了,你整日護著嫻兒,她和林家走動要帶著你打掩護,如今要來程家,也要先在你面前攛掇一番,你倒是別人想讓你說什麼你便說什麼。」

      「可嫻兒是親妹妹,我……」

      「說起來,幽幽也是你嫡親的堂妹。」魏氏道。

      薄逸軒蹙眉,「可她自小不在京城長大,到底不一樣。」

      魏氏又笑了,「你也知道她不在京城長大,你對她沒有情誼,大嫂和宜嫻對她也沒有情誼,平日裡不拿她當自家人,出了事了拿都是一家人的話裹挾她,沒這樣的道理。」

      薄逸軒面上青紅一片,「母親,怎麼你也這樣說?」

      魏氏搖了搖頭,「沒在京城長大的,我也不如何憐惜她,可大房這回的事,咱們盡力便可,可不要因為這個再生事端,你看看你大伯母那般說辭,此番我娘家沒幫上忙,也得了她怨怪,她便是不記人好之人。」

      說至此,魏氏笑了下,「還和林家這麼多年的姻親呢,林侍郎那般高位,又和武昭侯多有交情,卻還不是什麼都沒問出?或許也不是什麼都沒問出,只是此番事關重大,人家不會告訴她一個婦道人家。」

      魏氏盯著薄逸軒,「你可想到什麼了?」

      薄逸軒眼底露出幾分驚惶來,「莫非大伯真的犯了什麼事?」

      魏氏嘆了口氣,「只希望不是什麼抄家滅族的大事才好,更要緊的是,我怕這回的事耽誤了你考功名,我們整個家裡,再沒有比你的前程更重要的了。且不說幽幽那孩子是否得武昭侯看重,光憑她在武昭侯跟前說得上話,咱們便都要謹慎些。」

      說至此魏氏皺眉,「你前些日子自己來找過幽幽?」

      薄逸軒點了點頭,魏氏又問,「你說了什麼?」

      薄逸軒面上又現出血色,他咬了咬牙道:「她做仵作之事,不知怎麼被大家知道了,那日去會文,正好被別人問起,大家都說薄家的女兒竟然去做了仵作一道,言辭間頗為嘲弄,我……我便來告訴她,讓她莫要做仵作了,沒的埋沒了薄氏門風。」

      魏氏眉頭越皺越緊,「難怪,按理說她的確不該做仵作,可武昭侯看重她,她又生的貌美,倘若……」

      這般說來,連魏氏也不敢信這個可能,薄逸軒更是道:「我知道母親在想什麼,二妹妹不要林家的親事,只怕是看中了武昭侯府,可武昭侯何等身份,別說是她,便是宜嫻都進不的武昭侯府,而她如今做了仵作,就更無可能。」

      魏氏挑眉,「可嫻兒對你說的又是什麼意思?」

      薄逸軒摸了摸鼻子,「只怕是武昭侯看中了二妹妹的美貌,至於武昭侯夫人之位,多半是不可能的。」

      魏氏略一遲疑,「還是謹慎些,從明日起你給我待在家裡好好讀書,再莫要聽嫻兒那些話了,這事誰都幫不上忙,只能看天意了。」

      程宅中,薄若幽無奈的呼出口氣,「義父,他們可有對您不敬?」

      程蘊之笑著搖頭,「不曾,她們是連著幾日去了林府,林槐大抵也沒法子了,又問她們可曾來問過你,這一下,她們才知道你在幫武昭侯辦差,幽幽,你果然有氣性了,適才義父都未說話,你便將他們搶白走了。」

      本以為薄若幽還要著惱幾句,卻沒想到她神色一定道:「因我今日實在心底焦急,不願與他們虛與委蛇,亦不可能當真去侯爺面前探問,大伯被羈押那日,侯爺已告知我此事,這是侯爺的好意,而此番事關重大,我不可能失了分寸。」

      她語速極快的說完,又連忙問:「義父,你可知道黃金膏?」

      程蘊之也看出她今日有些煩郁之感,聽此一問,便知他焦急在何處,「黃金膏?」

      薄若幽忙不迭點頭,「年後京城之中流傳了一種毒物,名為黃金膏,此物可令人上癮,早先我說過的青樓里的案子,死者並非是因為媚香而失控,我們後來盤查得知,他是中了黃金膏的毒,此物用吸食煙氣之法,可致幻,令人沉醉其中,一次兩次還不至於離不開,可次數多了,便要日日吸食才可,此物不僅會壞了人的身子,更要緊的是上癮之後,幾乎要日日不離手,一旦沒了此物,人便會十分難耐,還會有失常癲狂之行,就……就好似一個人餓的狠了,為了得那一口吃的,做什麼都願意。」

      薄若幽又將胡長清和韓銘之狀講來,又說起了霍輕泓中毒之事,「胡仵作還算心志堅韌的了,卻還是未曾逃過,如今世子也中毒頗深,實在令人擔心。」

      程蘊之亦面色一肅,「如此看來,中毒之人已經不在少數,這事果真非同小可!」他起身往書房去,又想去翻看藥典,「你說的黃金膏我沒聽過,可有些毒物令人上癮,我卻有些微印象……」

      他去翻看書架,又道:「按你所言症狀,倘若中毒之人越來越多,整個京城便要生亂,多災的年頭,有些人為了一口吃的連自己的孩子都能殺死,如今為了這毒物,傾家蕩產都是輕的。」

      「不錯,此物賣的十分金貴,眼下只在富戶權貴之中流傳,可如果此物名聲越來越大,終究會流入尋常百姓之中,一旦染上癮,便會如胡仵作那般,兩月便能敗光家產,自家的錢銀敗光了,本來好好的人也要去學偷搶拐騙之術……」

      薄若幽越說越覺緊急,這還只是尋常百姓染上癮,倘若毒物流入朝中,流入宮中,更或者流入軍中,那後果更是不可設想。

      「眼下最要緊的是如何解毒,可到現在連黃金膏是什麼製成的也不知,今日明公子和一位御醫也去了侯府,卻都暫無頭緒。」

      程蘊之安撫道:「你先莫要著急,此物暫不要命,便還有時間去琢磨。」

      薄若幽也是如此想,便上前幫著程蘊之一起翻查。

      ……

      霍危樓從宮中出來已經是子時,待回到侯府,明歸瀾仍陪著霍輕泓,二人用了晚膳,明歸瀾又給霍輕泓問了幾次脈,卻暫看不出異常來,而寧驍亦在府內相候。

      霍危樓看了霍輕泓,便往書房去,一進書房,寧驍便將今日所得給霍危樓看,「李源除了是慶豐樓的掌柜之外,京城之中他涉足的生意不少,這些酒家鋪子,皆有他的份額,最前面的是他自己出資,由旁人經營,後面的則是與人合夥。」

      霍危樓如今心思在黃金膏上,將寧驍給的名單打開之時,只一目十行的掃過,然而很快,他眼神微微一滯,他忙又仔細的從頭看了一遍,又將孫釗下午送來的名冊打開,兩下一對比,霍危樓詫異的發現李源名下的酒家大都在販賣黃金膏。

      「沒想到還有此般意外之獲。」霍危樓抬眸,「重新審李源,不用審他為何去宋昱府上,只審問他這幾處酒家之中販賣的黃金膏是從何處得來的,另外,此毒物源發地在何處,如何炮製,工藝為何。」

      寧驍還不知黃金膏之事,霍危樓將今日發現毒物道來,又令人去傳路柯來,等路柯入府,霍危樓方才道:「京城中流傳進了一種致人上癮的毒物,名為黃金膏,適才我已和孫釗一道稟明了陛下,陛下令京兆尹衙門與直使司一同調查此事。」

      他又看了眼寧驍給的名單,「這毒物乃是年後流入京中,已有四月之久,京中多處在販賣此物,其中便有李源名下多處酒家。」

      路柯微訝,「莫非李源和這毒物有何關係?」

      霍危樓凝眸,「已能肯定李源用此毒物牟利,如今要懷疑的是,宋昱是否也和這毒物有關係,倘若有,那戶部消失的那些帳簿,便有了去由。」

      「侯爺懷疑戶部貪腐所得的錢銀,可能和這些毒物流入京中有關?」寧驍問。

      霍危樓頷首,「今夜京兆尹衙門會徹夜盤查京城之中販賣此毒物之地,宋昱和戶部的事,暫時寧驍負責,路柯,你調集人手,明日開始便與京兆尹衙門一道調查此事。」

      寧驍和路柯皆應下,霍危樓又吩咐了些細則,方才出來看霍輕泓,走到客院之外,正好遇上福公公出來,福公公道:「侯爺,世子已經歇下了,方便照看,明公子今夜也留宿此處。」

      霍危樓便道:「明日派個人去國公府走一趟。」

      福公公問:「如何說辭?」

      「照實說。」見正房夜燈已經熄滅,霍危樓復又轉身回了書房,他坐在書案之後,定了定神,忽然又轉身將放入櫃閣之中的錦盒拿了出來。

      一打開錦盒,那股子香甜之味便又散發了出來,他直覺心底生出一絲微瀾,且第一次覺得這香甜氣味頗為膩人,可如今聞著,卻並不覺得了,他「啪」的一聲蓋上蓋子,莫名覺得此物毒性頑固古怪,只怕不是那般好戒除。

      這夜他睡得頗為不寧,第二日一起身便問霍輕泓如何,得知他人還睡著,方才鬆了口氣,用了些膳食,他直奔京兆尹衙門而去。

      到了衙門,便見許多衙差在班房內和衣而眠,而得知他來,孫釗亦頂著眼下青黑迎了出來,經這一夜盤查,結果卻比昨天晚上還要駭人。

      孫釗一臉疲憊的道:「昨夜坊市上多家鋪子都關門了,因此並未盤查詳盡,不過從城西幾家商戶口中得知,此物流入京中四月之久,採買此物者有許多,不僅如此,他們每三日都有人上門送貨,可到今天為止,他們竟然都不知幕後老闆是誰,至於此物如何炮製,從何處而來,更是一問三不知,就知道漸漸買的人多了,進項頗豐。」

      霍危樓瞳底一片暗沉,「今日你們暫歇,稍後直使司會從九城巡防營調集人馬,今日一日,務必盤查個明白。」

      孫釗應了,令人將吳襄召回,又命人將昨夜所得錄成名冊,這般等了小半個時辰,未等來吳襄,卻等來了薄若幽。

      薄若幽亦是一臉疲憊,她仿佛知道霍危樓在衙門,直奔他而來,「侯爺!我知道那毒物是用何物炮製而成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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