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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仵作嬌娘 - 二色蓮10字體大小: A+
     

    霍危樓背光而站,俊逸的面容隱在昏暗之中,雙眸卻尤其攝人心魄,薄若幽猶豫了一瞬,見霍危樓仍然盯緊了她,這才謹慎的將手背伸了出來。

    紅了一片,最嚴重之地有些烏青,還腫了起來,薄若幽伸出不過一瞬,很快又收回,她斂眸站着,也不知霍危樓是什麼意思。

    霍危樓眸若深潭,「你所求為何?」

    薄若幽微愣,抬起眸子來看着霍危樓,她秀眸黑白分明,情緒亦簡單的寫在眼底,見霍危樓並非玩笑,她又垂下腦袋,「案子還未破,民女眼下只想將差事辦好,讓案子能早日破了。」

    霍危樓眼底生出些幽深,「此念極好,世上許多人急功近利,卻忘記了最根本的是先把事情做好,你一定要案子破了才告訴本侯,莫非是覺得本侯不會允你?」

    薄若幽輕輕點了點頭,「民女所求並非尋常,侯爺會否應允,民女並無把握。」

    這倒是讓霍危樓有些好奇起來,然而薄若幽看着溫柔親善,認準了的事卻十分篤定,只是她一小小女子能求何事?他上上下下打量她幾瞬,又看了一眼她藏着手的袖口,「罷了。」

    言畢轉身而去。

    薄若幽莫名鬆了口氣,霍危樓心思難測,便是如今待她親和幾分,她也覺難以招架。

    跟着霍危樓出來,福公公和霍輕泓已經等在了茶室之中,此刻午時已過,本清朗的天穹卻光線一暗,有陰雲在天邊匯聚,福公公朝外看了一眼,「不會下雨吧,王大人和吳大人要去山頂看佛塔,只怕是去不成了。」

    薄若幽也朝外看了一眼,這時,凈明拿着一捲圖紙到了,「侯爺恕罪,昨夜畫圖之時有些記不清當年的排布了,又問了幾個人,這才畫的精細了些。」

    昨日霍危樓令凈明畫圖,凈明本說昨夜呈上,卻沒想到晚了一夜。

    霍危樓接過圖紙,倒也不曾苛責,先問道:「寺內所有佛家典籍,是否都在此處?」

    凈明忙點頭:「是的,都在此處。」

    「寺內供奉的佛家秘寶,皆有記載,可這藏經樓內,卻無對那五重寶函的記載,這是為何?」霍危樓沉着眸子,一錯不錯的盯着凈明。

    凈明眉心一跳,眼底波光簇閃,竟然結巴了一下,「五、五重寶函?」

    「不錯。」

    凈明拈著佛珠的手微攥,「藏經樓內藏書極多,貧僧還從未點看過,這些年來,此處尋常弟子也難進來,按理來說,那五重寶函也當有些記載的,只是貧僧也不知為何沒有……」

    霍危樓盯着凈明,忽然冷冷的勾了勾唇,「出家人不打誑語,大師這一輩子,必定極少說謊話,因此頗不熟練。」

    凈明眸子垂著,聞言背脊一僵。

    霍危樓坐在正北主位之上,眼底生出幾分冰冷的嘲弄,「大師是得道高僧,頗有盛名,總不希望到了此時聲名盡毀,陛下信佛,對大師頗有些敬重,不過本侯並非禮佛之人,自當一切從嚴,何況此案關乎兩條人命,大師若有隱瞞包庇,將來有何顏面得見佛祖?」

    凈明額頭溢出一層冷汗來,他握著佛珠的手輕顫,可唇角幾動,卻仍然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霍危樓皺眉看着他,口中卻道:「傳了凡了覺來——」

    凈明聽到此言,竟然雙手合十,虛虛閉上眼睛念起了佛經來,見他口中喃喃有聲,霍危樓淡淡的道:「看來大師是難得大道了。」

    凈明肩背一顫,口中喃喃聲頓時停了。

    屋內無人言語,可凈明身上好似帶了一副沉重枷鎖,壓得他腦袋微垂,身形亦佝僂了兩分,出家之人,又修佛多年盛名在外,卻到底和當年之事脫不了干係,他既然有所隱瞞,了凡和了覺二人身為凈空之徒,自然知無不言。

    很快,了凡和了覺到了,聽霍危樓問起藏經樓之事,二人卻有些遲疑,了凡道:「藏經樓素來有專人看管,小僧從未看管過藏經樓,當真不知典籍之事。」

    了覺在旁附和,霍危樓蹙眉問:「十年之前,你師父出事之時,這藏經樓是何人管轄?」

    了凡眼底一亮,「是了清師兄!」

    看了一眼凈明,了凡接着道:「了清師兄是主持師叔的徒弟,當年便是他在管着藏經樓,藏經樓為佛門重地,一般只有頗受器重的弟子才會來此。」

    說至此,了凡似乎想到了什麼,「十年前,師父出事沒多久,師叔做了主持之後,便把了清師兄換掉了。」

    出事之時是自己的徒弟管轄藏經樓,而在自己當了主持之後,卻選擇將徒弟換掉,若無過錯,何必換掉自己的徒弟?而如今問起典籍之事,他卻在撒謊!

    屋內氣氛凝滯,外面院子裏也忽而颳起了大風,時節還未入二月,山間風仍是刺骨,福公公站在窗前,連忙將窗戶關了上。

    霍危樓盯着凈明,「傳了清來。」

    凈明雙眸一閉,滿是皺紋的臉上,竟然生出了幾分哀莫大於心死之態。

    了清……薄若幽腦海中現出一張模糊面容來,昨日了凡曾和一僧人在院外吵架,她若不曾記錯,那僧人便是叫了清,此人昨日先是鬼祟在院外,今日又是十年前藏經樓管事之人,莫非,當真和當年的案子有關係?

    因昨日只短暫一見,薄若幽對他印象並不深,可當了清被繡衣使帶着,神色有些緊張的進了茶室之時,薄若幽忽然在心底閃過了一道背影,她忍不住問道:「了清師父,昨日,是否就是你在院外守着?」

    了清本就神色緊張,一聽此言,面色更是一白,福公公立刻道:「昨日在外面監視幽幽的人是你?」

    一聽此言,霍輕泓驚訝道:「你還監視她,那你一定做過虧心之事!」

    霍危樓更是狹了鳳眸,「了清,答話。」

    他言語不如何暴怒,可這簡單四字,卻好似山嶽般壓下,了清看了一眼凈明,好似要哭了一般,凈明枯木一般的臉上毫無活氣,此刻緩緩睜開眸子,長嘆了口氣。

    「一切皆有因果,了清,照實說吧。」

    了清聽聞此言,「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是……昨日是小僧。」

    霍危樓聞言語聲更冷了,「為何監視她?十年之前是你管着藏經樓,那一套記載着五重寶函的佛典,是否為你所盜?」

    了清面露急怕,「的、的確是因為十年前的事,小僧擔驚受怕,這才來看這位施主為何要來藏經樓,後來被發現,小僧便跑走了……十年之前,十年之前的佛典並非小僧偷盜,而是……而是小僧將佛典賣給了人……」

    說完這一句,了清面露羞愧之色,眼眶亦紅了,他身子坍塌下去,快要哭出來一般。

    霍危樓身子前傾,「賣給了人?賣給了何人?那佛典之上,可有銅匣方鎖的記載?」

    了清身形顫抖,「的確有方鎖記載,只是工藝繁複,尋常匠人只怕看之不明,買的人……小僧也不知道買的人是誰,只是這些古舊的佛典平日裏並不會用作講習,大都放在經樓最深處,落了多少灰都不知,那是小僧遇到了些難處,正是需要錢銀之時,正好有一日寺中來了一位香客,出手極是大方,一來二去,便和小僧搭上了話,他說求一本佛典,只為瞻仰秘寶,小僧知道如此違了寺里規矩……」

    了清趴伏在地,了凡氣的怒目瞪着他,「你竟敢私賣寺內佛典?!難怪後來主持師叔換掉了你,看來主持師叔早就知道了這件事!」

    了凡又怒視着凈明,凈明卻似佛塑般僵立着,並未辯駁。

    了清抬眸看了一眼凈明,似乎對凈明也十分愧疚,「師父一開始是不知道的,師父信任小僧,是小僧有負師父信任。」

    霍危樓沉聲問:「那後來他是如何知道的?像你買佛典的人,後來可有再出現過?」

    了清搖頭,「沒有出現過了,他是在那一年的萬佛大會出現的,後來算上拿佛典,攏共來過三次,他似乎知道小人家中境況……小人少時家貧,因此小人才被送入佛門,可小人塵緣未斷,還要將養老母和底下三個弟弟,那一年,小人的弟弟傷了人,要賠許多銀錢,否則便有牢獄之災,小僧無法,這才走了歪路。」

    「本來只是賣了佛典,小僧想着那佛典百年無人一看,必定神不知鬼不覺,可沒想到後來舍利大典之上,舍利子失竊了,當時凈空師叔一開始並未想起這佛典,和留下來的幾位大人追查,卻也無所獲,有一日,他忽然想起了這本佛典,便來問小僧,說此前是否有人借閱過此物,還讓小僧將佛典拿出來。」

    了清哽咽一下,「小僧拿不出來,便對着師叔道明了此事,本以為師叔定要大怒,可沒想到師叔彼時並未懲罰小僧,只說此事干係重大,令小僧莫要妄動,還說他會和幾位大人商量,看看能否追查出那買佛典的人,可是沒想到……」

    了清話語一斷,面上露出幾分驚悸,「可沒想到,第二日師叔便消失不見了。」

    「當時小僧害怕極了,因為師叔沒道理會消失,舍利子亦不可能是他盜走的,小僧因為太過害怕,被師父看了出來,師父幾番追問之下,小僧便將一切告訴了師父,當時師叔離奇失蹤,舍利子丟失,寺內人人自危,師父跟着幾位大人又開始追查師叔失蹤之事,可他跟了兩日,竟然發現幾位大人,誰也沒有提起佛典的事。」

    他抬起頭來,眼底驚懼未消,「師父懷疑師叔的失蹤,和佛典之事外露有關,當下也害怕起來,先令小僧日日跟隨,又令藏經樓周圍加了不少武僧,只怕連小僧也出事了,當時幾位大人子啊寺內盤桓一月,一月之後,因尋獲無果而離寺。」

    說完這一切,了清眼泛淚花的道:「這些年來,小僧一直覺得總有一日必定會東窗事發,可眼看着一日日過去,已經過了快十年之久,便以為此事會被永遠掩埋,坊間有人流傳,說是師叔為了求道帶走了舍利子,小僧私心只想着如果是真的就好了,師叔帶走舍利子,在某處修佛得道,如此,小僧心底愧責便少一分。」

    「這十年來,小僧並未任管事僧,每日苦修,只求佛祖原諒,直到……直到那日尊者像中掉出了骸骨,小僧便知,佛祖不會原諒小僧,當日所造業障,終究會有報應。」

    此事在了清心中壓了十年,今日盡數道出,雖將當日行徑皆數暴露,可心頭重石到底輕了兩分,他涕泗橫流,面帶痛悔,看着既是可恨,也是可憐。

    了凡咬牙道:「沒想到……沒想到當年師父失蹤之前,竟然還有這樣一件事,你做那般違規之事,師父沒有立刻於人前揭發你,便是對你存了慈悲心腸,可你明知道師父失蹤有古怪之處,卻能將此事隱瞞十年之久,你……」

    了清趴在地上無聲痛哭起來,「師叔貴為主持,好端端的便能離奇失蹤,我……我不過只是個小小管事僧,我害怕,我害怕啊……師叔說他要去找幾位大人商議,可是……可是幾位大人在之後竟然對此事隻字不提,是他們一起不想追查此事?還是別的緣故……小僧看不明白,卻知道一定有人不希望此事鬧出來,這些年小僧既在心底愧責難當,又時時害怕買佛典之人回來謀害小僧,心間日日猶如烈火烹油,難熬至極,今日道出一切因果,任何責罰,小僧都心甘受之……」

    見了清言辭悲切,了凡和了覺雖是恨他不作為,卻也不知如何責罵於他,而霍危樓顧不上他悔過,只挑了重點問道:「你可還記得找你買佛典之人的樣貌?」

    了清滿臉淚水的抬起頭來,「記得,小僧記得,小僧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那人樣貌乃是了清之噩夢,他日日受着煎熬,又怎會忘記?

    霍危樓立刻道:「拿畫紙來,將你記住的模樣畫下來,除了模樣,此人可還有別的特徵?衣飾,口音,身邊隨從等等,能想起來的,都一併道來。」

    了清抹了一把臉,就著茶室的桌案開始畫畫,在寺里修行多年,除卻修佛之外,寺內已有別的課業,了清畫工尋常,可也能將人之樣貌描畫大概,可他將這張臉畫出來,卻不過是一張極其尋常的中年男子模樣,並無任何特別之處。

    了清又道:「樣貌平平,只是衣飾頗為華貴,添香油錢之時出手十分闊綽,他次次來寺中,都不帶隨從,便是當日拿佛典之時,亦是親自前來。口音……口音似是北方口音,給小僧的銀票,卻是本地票號所出。」

    雖無法定論私買佛典和舍利子丟失有關,可佛典之上記載着銅匣和方鎖形制,而最為詭異的還是凈空大師才得知此事之後便出事,如此前後連起來,若說佛典之事和舍利子失竊無關,倒是有些說不過去。

    了清違了寺規,又在凈空出事之後無所作為,而凈明更是包庇徒兒,看着這師徒二人,霍危樓沒有猶豫的將二人嚴格看管了起來。

    待二人離去,霍危樓看了薄若幽一眼,「若非你來此盤桓兩日,此事只怕還揭不出來。」

    藏經樓內書冊浩繁,誰能知道一本數年不會被拿出來看的佛典消失不見了?也就是薄若幽,大海撈針,卻偏被她撈出來了。

    薄若幽自然不敢居功,卻也沒想到有此意外收穫,便道:「凈空大師當年說要和幾位大人商議,也就是王、岳、吳、馮四位大人,可之後他便被謀害致死,而幾位大人更是絕口不提佛典之事,那麼兇手為何害凈空大師便可想而知了。」

    凈空之死頗為奇怪,且兇手手法殘忍,若說為盜竊舍利子找個背黑鍋之人,卻又為何一定是凈空?如今了清道出前事,眾人便也明白了兇手行兇之動機。

    「凈空去找幾位大人商議,卻多半不是一起找的,他先找了其中一人,卻好巧不巧找到了和舍利子失竊有關的人身上,於是招來了殺身之禍,他死後,此人不提此事,又見了清畏怕不言,便將此事按了下來。」

    霍危樓如此言語,霍輕泓皺眉道:「那為何不謀害了清呢?」

    霍危樓狹眸,「此事是了清之錯,他一來畏怕,二來也想隱瞞偷賣佛典之事,又如何會主動提起?且那人多半是看出了清脾性,料定他不敢自己說出來,又不想引起更大的波瀾,這才一直不曾動手。」

    福公公嘆了口氣,「凈空遇害之後,別人都說是他帶着舍利子私逃了,倒是剛好有了替罪之人,若再有人死於非命,反倒又將這件事揭了起來。」

    頓了頓,福公公道:「只是,當年凈空最先找了誰呢?」

    霍危樓看向守在門邊的了覺了凡二人,「你們可還記得,當年你們師父與幾位大人之中的誰最為交好?一般情況下,他第一個找的,定然是十分信任之人。」

    了凡皺眉,「師父專心修佛,不會像有些主持一樣喜好和權貴結交,非要說的話,便是馮大人,馮大人為洛州知府,來寺里的次數最多,他也是禮佛之人,每次來,都要讓師父為他解惑。除非之外,當時禮部吳大人為了舍利大典來的最早,師父和他相處多幾日。」

    「馮侖當時還是此案主官。」霍危樓說完,蹙眉道:「可此番,馮侖卻死了,若兩案為同一兇手,那當初凈空找的便不是馮侖,可如果是兩個兇手,此番馮侖又因何而死?」

    他指尖在椅臂之上輕敲兩下,這時,忽然聽到一陣噼啪之聲,卻見外面竟然當真下起雨來,如今冬末時節,雨聲伴着雷聲響起,頗有些駭人之勢。

    雷聲打亂了霍危樓的思緒,霍危樓便令了凡和了覺先退下,雨勢起初稀疏,而後漸漸密集,聲勢也越發震耳,薄若幽聽着那一道道驚雷,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

    霍危樓見她如此,眉頭微微一揚,他招了招手,「你過來——」

    薄若幽本站在靠窗之地,見狀便朝他走來,他坐在正北方向,距離窗戶頗遠,且不知怎地,越是靠近霍危樓,她倒是越是心安,彷彿霍危樓連天雷都能鎮住一般。

    「侯爺?」

    霍危樓看着她,「你如何想?」

    薄若幽想了想,「倘若當年大師第一個去找馮大人,兇手多半會問清楚凈空大師已經告知了幾人,那時,多半連馮大人也要遇害,因此,民女還是偏向凈空大師第一個找的便是兇手。此番馮大人遇害,或許是因為當年還有什麼線索指向了兇手,馮大人時隔多年想起來了,被兇手洞察到,這才下了手。」

    「佛典是萬佛大典,也就是在二月被買走,而舍利大典是在當年夏初時節,如果盜竊舍利子之人提早謀划,中間三月功夫,倒也足以準備好方鎖鑰匙。」頓了頓,霍危樓起身將凈明拿來的圖紙展了開,「可就算有了鑰匙,他們又是如何盜走了舍利子?」

    圖紙看得出是用了些心思畫的,將大雄寶殿之前的場院畫的十分細緻,除了主祭祀禮台之外,禮台之下文武百官的站位,亦頗為清曦的標註了上,可如此一看,卻又無異常之地,所用之物也皆為祭祀典禮上的常見之物。

    霍危樓看了看,吩咐道:「去把岳明全三人叫過來。」

    繡衣使應聲而去,很快,岳明全三人到了,三人皆是撐傘而來,可不知為何,王青甫和吳瑜的頭髮竟然還是被打濕了,進了門見霍危樓皺眉看來,吳瑜只好苦笑道:「適才去山頂看佛塔,路上下雨,下官和王兄都被淋濕了,失禮了侯爺。」

    霍危樓不置可否,只點了點圖紙,「你們過來指著圖紙講講當初大典上的事,事無巨細,皆不可遺漏。」

    三人遂上前來,從吳瑜開始,一個一個的講那日大典流程,等三人依次講完,各有補充,倒是將那日大典從頭至尾悉數道來,此時,外面雨也停了。

    「那日也下了雨,只有小半個時辰?」

    吳瑜頷首:「不錯,只有小半個時辰,我們其他人都在大殿之中避了避,並無人離開太遠。」

    霍危樓沉思片刻,心底謎團卻仍未解開,見時辰不早,便先令三人退下,又將圖紙帶上往禪院去,剛到了禪院門口,便見一個繡衣使出來道:「侯爺,京城送來的東西到了,放在左廂的。」

    霍危樓本沉凝的眸色一松,本已走到門口,卻回身看向正要進自己廂房的薄若幽,「你進來。」

    薄若幽愣了愣,福公公也不知想到了什麼目光微亮,「幽幽,快去——」

    福公公一副她進去了就有好事的目光,卻看得薄若幽將信將疑,她跟着霍危樓進了左廂,便見一個檀木盒子擺在桌案上,霍危樓落座,打開盒子看了一眼又道,「你過來。」

    薄若幽本站的遠,此刻走近了些,卻還是距離霍危樓有五六步遠,霍危樓眉頭一皺,「到本侯跟前來——」

    薄若幽便走近,在距他兩步遠的地方站定。

    霍危樓將盒子打開,將兩件金色帶綉紋的護手拿了出來,「賜你。」

    薄若幽愣了愣才接過,看着手中此物,一時有些茫然,這護手觸手冰冷,是以極細銅線編織,其上又綉著金色圖騰,薄若幽一時瞧不出是何種鳥獸,而其上又有銅扣,不似凡物。

    霍危樓見她那愣愣模樣,只以為她不知如何穿戴,他不耐的一傾身,一把捏住薄若幽手腕將她往身前一拽,又不由分說拿回護手將銅扣打開,「手——」

    薄若幽一臉懵然,只聽令一般的將手抬起,接下來,極其詭異的一幕差點嚇得薄若幽奪門而逃——霍危樓竟然親手將那護手給她戴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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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份日六。評論怎麼越來越少啦!要冒泡啊可愛們!

    這種手套在遼代墓穴之中出土過,正經和斂屍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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