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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穿之反派對她俯首稱臣 - 第87章 傀儡師的偏執少年(12)字體大小: A+
     

    一句話點燃希望。

    老管家長舒一口氣,能救就好,能救就好。

    白松雁垂下眼瞼,目光冷寂,並沒有因為她的話掀起任何波動。

    白母別過頭默默流着淚,她雖說痛恨枕邊人對自己的欺騙,可依舊是不想他出事。

    「不過……」薑茶茶目光在他們臉上一一掃過,語氣喂頓,「我有個條件。」

    「你說!」

    關乎自己的安全,白父迫不及待說道。

    薑茶茶清了清嗓子,直接問道:「白老爺覺得自己一條命值多少錢?」

    聽到是談錢,白父人陡然放鬆下來。

    薑茶茶伸出手,比了兩根手指。

    他想都沒想就道:「福伯去賬房支兩千兩白銀給這位姜姑娘。」

    很好,他還是覺得自己挺值錢的,沒有看到她比劃兩根手指,張口說兩百兩。

    但,這遠遠不是她要的。

    薑茶茶搖頭道:「是兩千兩,但不是白銀,而是黃金。」

    聞言,福伯倒吸了一口涼氣,白父臉色變了又變,一張臉上青白不定,兩千兩黃金,這是要了他的命?

    他為難開口:「白家……」

    薑茶茶打斷他的話,微笑着問:「我聽說涼城日進斗金的最大茶樓和客棧都是白家的生意,白老爺總不能連這兩千兩都拿不出來吧?」

    「姜姑娘,兩千兩對我們來說的確是有點難拿出來。」白母求助的眼神中望向白松雁,隨後又看向薑茶茶,「你看,能不能看在松兒的面子上通融通融。」

    薑茶茶一臉恍然道:「得虧伯母及時提醒,我都忘了白公子也是我費了不少功夫救下來的,為此還險些喪命,不過呢,我視白公子為知己,救他用的什麼珍貴藥材,還有一些損失就不計較了,兩千兩黃金不議價。」

    想要噶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白母怨懟憎恨的目光落在被下了葯,用麻繩捆綁着的男人身上。

    他心腸當真是無比歹毒,想要殘害手足還不算,就連生身父親都下得去毒手。

    白松鶴原來的長相和白松雁就有三分相似,變回原來的模樣,通身少了裝出來的風度翩翩,多了幾分陰鷙兇狠的煞氣。

    嘴巴沒有被堵著,他勾起一抹乖戾的笑,對薑茶茶說道:「對於姜姑娘的本事我是信得過的,白松雁能夠順利逃生,還真是多虧了你。這樣吧,我和姜姑娘談一樁生意,我給你五千兩黃金,你幫我殺了他,如何?」

    他下巴抬起,沖着白父道。

    薑茶茶:「……」

    白父這個好大兒,可真是護的值了。

    顯然白母也是這麼想的,她不禁冷嘲道:「你為了他,連松兒的安危都不顧,到頭來呢,想盡辦法救你的是你放棄的人,一心想要你命的人就是你竭盡全力護著的人!」

    對於她的指責,白父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白松鶴輕扯了一下唇角,嘴角噙著嘲諷的笑。

    護他?

    還真是可笑。

    白慶耀到底是看在父子情分上護他?還是因為沒有拿到解藥,不敢真的拿他怎麼樣?

    他太了解自己這個好父親了,說到底對外裝作是老好人,但只要涉及自己的利益,他絕對會解決掉對自己一切不利的因素。

    他的母親是個例子。

    白松雁是個例子。

    他相信,很快自己也會成為那個犧牲品。

    自己死了沒能拉幾個墊背的,那真是有點不甘心啊。

    白松鶴沒理會白母的冷嘲熱諷,眸中閃爍著暗光,對薑茶茶說道:「姜姑娘當真不考慮考慮?」

    他這麼一說,白父那兩千兩黃金出的痛快了。

    一手交錢,一手交解毒的方子。

    為了白家的名聲,白父在身上的毒解了以後,又低頭去了一趟劉家。

    家醜不可外揚。

    他把事情緣由,撿能說的說了一遍。

    事情已然大白。

    白家這個二公子的確是假的,他這個當父親的卻並不知情,實在是枉為人父,也愧對他們劉家,愧對劉瑜,無論他是不是那個受害者,他都該向劉家道歉。

    如今這真的白松雁也回來了,希望不要因為之前的事,影響到兩家的交情,他們對外解釋的時候,劉家能跟着澄清兩句。

    都是為了兩家好。

    白父甚至承諾,劉瑜要是肯嫁進他們白家,他們白家自當是八抬大轎,讓松雁風風光光把人娶回家,即便是劉瑜不願意,婚約作廢,白劉兩家依然還是如之前一樣來往。

    薑茶茶沒想到劉瑜會問自己的想法。

    問她該不該用一紙婚約來綁着白松鶴。

    她是真的茫然,不知該如何做才是對的。

    薑茶茶支著下巴,淡淡說道:「按說這是你的私事,我說什麼都不合適,但誰讓我看劉姑娘是個心善的,冒着被你厭惡的風險,我也說幾句掏心窩的話。

    你覺得你嫁進白家,只要你愛白松雁就夠了嗎?白家的情況你父母被蒙在鼓裏,你是聽白松雁提過一句的。」

    提到白家複雜的情況,薑茶茶都不由得頭大,她嘆聲道:

    「白家長子如今還攜妻女外出經商未歸,已經外出數月,想來歸期將近,聽聞這白家碩大的家業都是白大公子打理的,日後自然也是白大公子掌權。白松雁沒有繼承家業的心,一心撲在行走江湖上,你能受得了跟着他風餐露宿的苦嗎?

    即便是白松雁肯安安穩穩留在白家,白家上一輩的家務事還斷不清,你和白松雁你覺得有這樣的公婆,你能過得開心嗎?」

    「我沒想着白家家業落在誰手上。」她低垂着眼瞼,嗓音有些哽咽,「只要是能跟着他,吃糠咽菜我也願意的。」

    薑茶茶心裏明白,她若沒有動搖心思,也就不會問自己了。

    「即便他心裏沒有你,你也願意追逐他一輩子?」

    「我不知道……」她眼底有些濃郁的困惑和掙扎,她想要和他在一起一輩子,可又一想到,若是她百般討好,換來的只有他的冷淡,只是想想,心就痛到極致。

    時間久了,她真的只是守着他就能心滿意足嗎?

    「若你是我,你當如何。」劉瑜問。

    薑茶茶心下嘆氣,她不會是她,脫離任務后,她不會為一個男人而要死要活。

    她最大的心愿就是活着。

    她知道對於有些人活着都是一種奢侈。

    只要能夠平安,一切都不重要。

    情愛不能填飽肚子。

    「若我是你……」

    薑茶茶想着該怎麼說,抬眸見到她柳眉輕蹙,滿面愁容,弱不禁風的嬌弱模樣,改了口道:

    「別我是你了,你既然說能夠陪着白松雁吃糠咽菜,什麼苦都能受着,那這樣吧,你吃粗食一個月,香閨也挪到你家侍女居住的地方,斷了什麼碳火和湯婆子之類的,日日晨昏定省,若是能夠堅持一些月,你再考慮這些問題。」

    劉瑜說是要按照她的話做。

    小九九,【都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姻。】

    薑茶茶:我這是在磨鍊小姑娘的心智,劉瑜若真能堅持一個月,還是想要和白松雁在一起,我也攔不住是不是?

    【一個為了他連命都肯放棄的,人怎麼會被這種小事情打敗。】

    薑茶茶:小事情?也對,不關乎生死的都是小事情。她一個千嬌百寵長大的千金小姐,這種苦都能受下來,那可真是棒棒噠,你放心,到時候誰攔着她找尋真愛,我第一個急。

    它怎麼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

    薑茶茶始料未及的是,白父治癒的第一件事,就是想辦法處理掉白松鶴這個潛在危險。

    若不是初一偷聽來,只怕她真的以為,白父會如對他們所說的那樣把人放了。

    至於白慶耀處理這件事的方法,就是廢了白松鶴全身的靜脈,然後把人趕出了涼城。

    一手養大的兒子生死存亡之際,他能狠心裝作不知情,廢了一個想要自己性命的兒子,好像他這種絕情冷心的行徑也不是過於讓人驚訝。

    薑茶茶讓初一盯梢了白松鶴幾天。

    深夜。

    薑茶茶從客棧的窗戶悄悄爬出,剛想喊初一,卻意外看到月色下,宛若鍍上一層銀輝,面如冠玉的少年。

    薑茶茶動作僵住。

    站在窗下用髮帶扎著高馬尾,盡顯少年氣,仰著臉沖她勾起一抹讓人為之心動的笑,「需要幫忙嗎?」

    薑茶茶暈暈乎乎被人攬著腰身抱下去。

    等她站穩,顧之野才收回了手。

    斂在寬大袖袍中的手不直覺捻了一下,纖細柔軟的腰肢不盈一握,手掌似是還有貼著腰身的感覺,他耳根有些發燙。

    薑茶茶回過神后問道:「你大半夜不睡覺,站在這裏做什麼?」

    他發散的四五萬的收回來,回了四個字。

    「守株待兔。」

    薑茶茶:?

    看出她的疑惑,他不疾不徐解釋道:「白天初一和你說,白家廢了白松鶴的筋脈把人趕出白府,你在傍晚時分又出了城找家客棧住下,我就想到你會有所行動。」

    說着上下掃了她一眼,眸子裏存着一抹笑,道果然。

    薑茶茶抬手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虛,但是沒有否認:「初一呢?」

    她明明讓初一守着的。

    初一最聽她的話,怎麼會不在?

    顧之野抬着下巴,示意她看向另一邊。

    果然看到了蹲在角落裏一個人影。

    月光下,他隱秘在暗處,明明連臉都看不清,薑茶茶卻從那倒身影上察覺出一絲絲委屈。

    「他蹲在那裏做什麼?」

    顧之野手握成圈,輕咳一聲說道:「我問他什麼,他都不肯和我說,我就和他說,你讓他在這等著,肯定不想被人發現,要藏起來,等你喊他才能出去,要不然你會生氣不要他。」

    初一瞧著是恢復了不少神智,但腦子轉的有點慢,做事也一根筋。

    心智時好時壞。

    但對於薑茶茶不要他這種話,特別的敏感。

    薑茶茶瞪了他一眼:「你開這種玩笑做什麼?」

    說着招呼初一過來。

    顧之野有些吃味,看着她對初一關切的模樣,眼裏也有委屈。

    明明有些事他也可以做。

    為什麼她只看得到初一,一個字都不和他透露?

    他在她心裏是不是遠沒有初一重要?

    「你怎麼能這麼想。」

    聽到她開口,顧之野才意識到自己一不小心把心裏話說出來了。

    這句頗為吃味的話,如數落在她耳中。

    但問都問了,他還是想要一個答案,面上卻是佯裝出不在意的模樣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知道我認識你遠沒有初一時間長,初一在你心裏是無可取代的。」

    哪知道薑茶茶卻認同點了點頭。

    這下子醋缸子一下子打翻了。

    她十分認真說:「這個世界上,要說誰不會背叛我,那絕對是初一,他對我的確很重要。」

    顧之野眼底一閃而過的黯然。

    只聽她又道:「顧之野,你不需要和他比較,你和他是不一樣的,初一就相當於我的親人,而你,是看一眼就心生歡喜的人。」

    一句話,顧之野嘴角抑制不住上揚,他努力往下壓:「時辰不早了,我們快些去找白松鶴吧。」

    他說着轉身就走。

    走出去幾步,沒聽到身後有動靜,回頭看去。

    就見對方立在原地,眉眼彎彎望着他。

    顧之野心跳驟然漏了一拍,喉結滾動一下問:「怎麼不走?」

    薑茶茶指著另外一邊:「這邊。」

    「哦對。」他幾乎是同手同腳走路。

    薑茶茶心中的惡魔小人躍躍欲試,她故意挽着他的胳膊,感受到他驟然僵直的身子,調侃道:「顧之野,咱們抱也抱過了,還親過了,你怎麼還這麼容易害羞啊。」

    顧之野抿了抿唇,不知該怎麼回答。

    面對她,他好像永遠沒辦法做到真正的平靜。

    「顧之野,我好累,也好睏,你背我好不好?」

    他說不出拒絕的話。

    是根本就不想拒絕。

    他巴不得她親近自己。

    他緩緩蹲下身子,薑茶茶笑着撲在他後背上。

    有力的手臂托起她的腿彎,兩人緊密貼在一起,不留縫隙。

    薑茶茶目光落在兩人的影子上,說了句真般配,隨後像只貓兒一樣,腦袋在他頸窩蹭了蹭,眷戀喟嘆一聲道:

    「顧之野,我常聽人說男女有別,不可私相授受,那我們現在的關係是不是見不得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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