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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穿之反派對她俯首稱臣 - 第81章 傀儡師的偏執少年(6)字體大小: A+
     

    薑茶茶放下話本,耐心為它答疑解惑:

    顧之野本就覺得初一他們不正常,只不過一是念著救命之恩,不知道具體情況,一直都把心底的好奇和疑慮藏在心底。

    她又問:你還記得我那天晚上去見他,說的話嗎?

    小九九嗯了一聲,【記得啊,你說他好看,問他為什麼要走。】

    薑茶茶:還有呢?

    【還提到說想要把他變得和初一一樣……】

    說到這它驟然想起原劇情中,原主試圖兩顧之野煉製成傀儡,顧之野反奪攝魂珠的事。

    回來后,顧之野就有意無意打聽初一他們的情況。

    小九九換了瞭然的語氣又道,【感情他不是為了愛情回來了,而是想得到能夠控制人的辦法,可是他當時為什麼不留下?】

    薑茶茶:嗯,他不確定的事,我就幫他確定了一下,讓十五守在了下山必經之路,把人引到了他們如今的容身之地,讓他以為自己撞破了我所有的秘密。

    【這樣啊,嘖,他估計還以為自己是掌控全局的人。】

    只要她一直不露餡,他可不就是掌局者。

    【那你半路撿回來的那個人是為了什麼?】

    薑茶茶疑惑反問:嗯?救人能為了什麼,我只是不忍心看著一個大美人香消玉殞罷了。

    小九九,【……好吧。】

    它以為別有用處呢。

    薑茶茶摩挲著下巴:這個大美人來歷不明,好壞還未有定論,把人變成傀儡可惜了,該去哪找一具窮凶極惡的將死之人,好讓顧之野瞧一瞧我的本事呢。

    一人一統不知道的是,就在薑茶茶撿人的地方,幾個黑衣人駐足凝著地上的一灘血跡,在附近勘察了一番,一直順著馬車行駛過的痕迹追到了山腳。

    薑茶茶撿回來的那人昏迷了整整三日,不像顧之野剛醒來時掐她的脖子,美人睜開眼,一雙桃花眼瀲灧多情,幾分病氣更顯嬌柔,明白自己被好心人救下后,泫然欲泣地感謝她的救命之恩。

    在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換了之後,瞬間就變了臉色,本就沒什麼血色的臉頰此刻此刻幾乎透明。

    薑茶茶讓初一出去。

    初一將烏漆墨黑的葯放在床尾的椿凳上,帶上房門出去之後,薑茶茶手背觸碰了一下碗壁,感覺溫度適宜,端起來遞給半靠坐在床上的人。

    美人端著碗的手指收緊,目光與她對視。

    一個男扮女裝的人,五官可以修飾,身上終究是騙不了人。

    只是對視一眼,薑茶茶就能猜到他在想什麼。

    薑茶茶目光清冷,語氣淡淡:「你身上的衣衫是方才那人幫你換的,我們二人都不是多嘴之人。」

    聽出她話音里的意思,美人僵著的身子微微放鬆,他遲疑片刻解釋起來,只說了自己姓白,名松雁,至於身份說得含糊其辭,著重放在自己遭仇人追殺,無奈之下才喬裝打扮。

    他說完更為情真意切道謝。

    「葯涼了藥效會減半。」

    薑茶茶沒有將那一聲道謝放在心上,對於他所說的經歷,給出的反應也十分冷淡,仿若他是生是死她都不感興趣。

    等他喝完了葯,薑茶茶示意他解開衣衫為他換藥。

    白松雁捏著被褥的手收緊,想到自己要在一個姑娘跟前寬衣解帶,一時間耳根發燙,他嘴唇翕動,有些為難道:「可否讓方才那人幫我換藥?」

    「大夫眼中只有患者,沒有性別。」

    她丟下這麼一句,卻還是將初一喚了進來,仔細指導著他該怎麼換藥。

    「聽懂了嗎?」

    初一拿著藥膏,點了下腦袋,一個字從口中蹦出來:「懂。」

    白松雁發現了男人的不對勁,識趣的沒有問,目光移到背對著自己,整理著藥箱的纖細身影上,心莫名安定下來。

    薑茶茶等初一換好了葯,又簡單囑咐了幾句,隨後出了房間。

    顧之野侍弄著籬笆旁邊的花花草草。

    他這三天以來沒少費心。

    薑茶茶不過是說了一句花草難養活,他便上了心。

    不止是這些花草,自從這次回來,薑茶茶隨口一句話,他都放在心上。

    她不過是說想吃城裡頌福記的糕點了,他就特地下山一趟,買了不少糕點回來。

    小九九說他在討好她。

    想到這薑茶茶玩味一笑,與其說他在討好她,更不如說他在試圖「引誘」她。

    知道她對他藏著別樣的心思,引著她墜入他所編織的情網。

    就是這個織網的人道行不到家。

    「那位姑娘怎麼養了?」他關切問著,手中葫蘆製成的水瓢放進木桶里,用衣袖擦拭著額頭並不存在的汗。

    「氣色好了不少,要想下地,估計還得兩天。」說罷,薑茶茶說著從衣袖中拿出一方手帕,人湊近了兩步,在他要退開的時候,低聲道,「別動。」

    顧之野果真就立在那,紋絲不動。

    她手執帕子,認真專註擦拭著他額頭上蹭上的泥土。

    指腹不小心觸碰到少年的額頭。

    少年直愣愣傻站著,人似是徹底忘了該做出什麼反應。

    「怎麼這麼不小心,額頭上都粘上土了。」薑茶茶後退一步離開。

    他也終於反應過來,人跟著後退半步,用手背狠狠擦拭了一下額頭,像是只有足夠用力才能將酥麻的感覺抹掉。

    他結結巴巴說:「謝謝。」

    薑茶茶看著手帕上不怎麼明顯的泥痕,在手指上繞著圈圈,笑得眉眼彎彎:「這麼客氣做什麼。」

    他吞咽了一口唾沫,目光落在她手指上,「手帕髒了……」

    她動作停住,垂眸瞧了一眼,無所謂說道:「這沒什麼,晚會兒我讓初一幫我洗了就行了。」

    初一……

    「我幫你洗吧。」他話沒過腦子脫口而出,反應過來后,磕磕絆絆給自己找補,「畢竟是因為我手帕上面才沾了泥土,正好我也有要洗的衣服,就順便一塊洗了。」

    他聲音越來越低。

    薑茶茶把手帕當沒看出他的局促,手帕遞到他手邊:「那就麻煩你了。」

    「不,不麻煩。」

    小九九看著他幾乎同手同腳的離開,輕嘖了一聲,【茶茶啊,他這是真害羞了,還是裝出來的?】

    薑茶茶唇角勾起一抹高深的笑:真假重要嗎?

    不論他的感情是真假是,這場愛情的遊戲里,只要她足夠清醒,顧之野就註定是輸家。

    尤其是顧之野這種在感情上一片空白的人,自認為自己拿捏了一切,更是容易滿盤皆輸。

    第二日薑茶茶問他要手帕。

    少年紅著臉頰,低著頭愧疚說道:「抱歉,我昨天明明系在繩上了,一轉身就不見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繫緊,被風吹跑了。」

    他說著慌亂從懷中掏出一個什麼東西來。

    用布包著。

    薑茶茶適時露出疑惑:「這是?」

    「賠禮。」他有些緊張說道,「弄丟你手帕的陪禮。」

    薑茶茶打開被布包裹著的東西,在看到是一支打磨十分光滑的竹簪后,愣了一瞬。

    少年面紅耳赤,垂在身側的手握成圈:「這是我連夜做出來的,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我知道沒辦法和那塊手帕相提並論……」

    薑茶茶將簪子捏在指尖,笑著說道:「怎麼會,東西有價,心意無價,你能有這份心,那帕子丟的也值了。」

    他舒了口氣。

    下一瞬,薑茶茶眸中存著促狹的笑意,問:「不過,這位小公子,你知道送一個女子發簪代表了什麼嗎?」

    「我……」他避開她的視線,紅著臉小聲辯駁,「我只是……只是為了道歉,沒有別的意思。」

    「別的意思是什麼意思啊?」她追問道,見少年不肯開口,轉頭去問一旁抱著劍的初一,「初一,你知道嗎?」

    「送……發簪……」初一磕磕絆絆說道,「妻……娶妻……」

    小九九甚至都懷疑薑茶茶是不是事先和初一串通好了。

    兩人一唱一和,配合的不錯。

    薑茶茶噗嗤一笑,歪著頭看向他:「你看,初一都知道呢。」

    「我不是……」他想反駁,嗓音卻啞的厲害,眼底有著懊惱,痛恨自己嘴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顧之野,如果我想你是呢?」她一雙眸子深深凝著他。

    顧之野猛然看向她,像是懷疑自己聽錯了。

    她捏著手中的簪子,她斂去眼底的戲弄很漫不經心,唇角勾出一抹淺笑,深情而無謂:「我當初說醫者當救死扶傷,救你是因為醫者仁心,顧之野,我撒謊了。」

    他對上少女直白的眼神,心臟猛的一顫,狼狽別開眼。

    她也不在意,不緊不慢說道:「我救白松雁是因為他倒在了我車前,做不到視而不見,我只是單純的把他看做一個病人。對於你……顧之野,你相信一見鍾情嗎?」

    小九九,【……】

    她就仗著他當時昏迷使勁兒在這忽悠吧。

    她去亂葬崗撿人,正直夜半,那種陰冷的地方,誰能有旖旎的心思。

    再加上少年渾身每一處好的,一張臉都看不清原來的樣子。

    還一見鍾情,她能透過外在看內在不成。

    少年當時是昏迷,不了解情況,聽她這麼說,一顆心早就要插上翅膀離家出走了。

    顧之野滿腦子都是四個字,一見鍾情。仟韆仦哾

    耳邊回蕩著四個字,一見鍾情。

    「之前你走的時候,我就在想,怎麼把人留下來,但我知道,你有你的路要走,所以我選擇放手,也選擇把那份感情埋藏在心底,但你回來了……」

    「你知道在你回來后,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在想什麼嗎?」她一字一句道,「上天把你送回來了,又給了我一個機會,要是不好好把握,豈不是對不起上蒼的安排。」

    薑茶茶食指點在少年的唇上,一如那天晚上,不輕不重地碾壓,將少年的思緒成功拉了回來。

    在少年放大的瞳孔中,她踮起腳,在少年唇角落下輕輕一吻。

    顧之野長睫輕輕抖動,被她親過的地方都如同有火在燒,燒得他面紅耳赤。

    她一手揪著少年的衣袖,明明自己害羞到整張臉都是紅的,那含著水光的眸子卻仍舊不服輸地盯著他說道:

    「顧之野,我也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你可以推開我的。」

    他眼底的掙扎一閃而過,並沒有任何動作。

    他知道自己回來的目的是什麼。

    顧之野有時候都在唾棄自己,明明告訴自己不該做那個恩將仇報的人,可想到自己所看到的一切,想到如果自己也能操控傀儡,煉製傀儡,他就再也不能平靜。

    只要能夠為父母報仇,出賣靈魂,成為自己最鄙夷的那種人又如何。

    他存在這個世上的意義,都只是為了復仇。

    時間不緊不慢的流逝,她眸底欣喜越來越濃郁。

    顧之野終於有所行動,抬手將人擁進了懷中。

    他胸腔處如鼓如雷,嗓音低啞,剋制著道:「同樣,你也可以推開我的。」

    他在做出回來那個選擇的時候,就已經沒辦法回頭了。

    小九九:【……】

    這和它想的不太一樣啊。

    它以為兩人之間的拉扯最起碼要持續一段時間的。

    這算什麼?

    坐了火箭?

    薑茶茶把人頓時雙手圈住他的腰,死死把人抱住,頭埋在他心口,滿意蹭了蹭少年的心口,瓮聲瓮氣道:「你好不容易才答應我!我才不要!」

    聽到小九九感慨這劇情發展有些猝不及防,快到它有點反應不過來,薑茶茶輕笑出聲:要不要來點更刺激的?

    【什麼?】

    薑茶茶躺在床上,手中捏著那根竹簪把玩著:明天就知道了。

    小九九,【……茶茶,吊人胃口不好哦。】

    薑茶茶悶笑:你又不是人。

    ……

    白松雁躺在還不能下床,薑茶茶把初一留下來照顧他。

    她天將亮就敲響了顧之野的房門。

    顧之野打開房門的那一霎那,她就朝人撲了過去,把人撞了個滿懷。

    他把人扶正,眸子里是不自知的溫和:「怎麼這麼高興?」

    「一想到你就開心啊。」她毫不掩飾自己對他的喜歡,「顧之野,我要帶你去個地方。」

    兩人共乘一匹馬,少女窩在他懷中笑得天真爛漫。

    溫香軟玉在懷,少年身子完全僵著,不敢有多餘的動作,他握著韁繩,面色嚴肅的目視前方。

    前方的路愈發曲折坎坷,顧之野驀地留意到四周的環境變得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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