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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穿之反派對她俯首稱臣 - 第80章 傀儡師的偏執少年(5)字體大小: A+
     

    小九九想問她為什麼這麼篤定,但聽到她睏倦的聲音,只能把好奇壓下去。

    薑茶茶一夜無夢,顧之野是幾乎一夜沒睡。

    對於一個習武之人,尤其是他這種習慣了風餐露宿,東躲西藏的人來說,一夜不睡按說並不會影響什麼。

    然而想了整晚心事的顧之野,只覺得頭疼到不行。

    天將明,他就起身簡單收拾了一下,在房間環視一圈,忽略心底的不舍,提著包袱走出房間。

    顧之野原還猶豫著要不要去敲薑茶茶的房門,和她說可了道別的話再走。哪曾想,出門就看到一襲青色羅裙的少女在院子里喂她的那些「愛寵」了。

    聽到動靜,她抬頭朝他望過去,嘴角揚起一抹大大的笑沖他揮了揮手,如一朵含苞待放的嬌花綻放在湖光山色中。

    顧之野分明做好心裡建設,他夜裡不止一次告訴自己要忘掉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對上那張清麗的小臉,腦袋還是轟的一聲,只覺得被她親過的地方燙的厲害,雙耳也嗡嗡作響,一股熱氣直往頭上涌。

    他狼狽別開目光。

    平復了一下急促的呼吸,還算鎮定的到了院中。

    看到她像是個沒事兒人一樣和他打招呼,心裡如同壓了一塊巨石,悶得厲害,發生了昨晚的事……她為什麼可以這麼平靜的同自己說話。

    江湖險惡的話已經被她說了很多遍,她還是叮囑了幾遍。

    等他翻身上馬後,少女清澈的眸子與他對視,一抹不舍溢出:「顧之野,假若……我是說假若你在外面過得不開心,都可以來找我。」

    他喉結滾動,抿唇說了一個字:「好。」

    「保護好自己,不要再受傷了。」

    「好。」

    她咬著下唇,低聲又問:「能不能……」

    握著韁繩的手收緊,就在他以為她要說出挽留的話的時候,她扯出一抹笑,沖他說道:「顧之野,不管在哪,都平平安安的啊。」

    薑茶茶目送著他離開。

    小九九再次問,【茶茶,你確定他會回來嗎?】

    薑茶茶故意逗它:凡事沒有絕對,我只能說大概會。

    小九九啊了一聲,沒那個本事去埋怨什麼,只能拿話來安慰自己。

    【如果他不回來,我們再想別的辦法。要要想拿下目標人,本就是山不來就我,我就山嘛。】

    薑茶茶笑著說好,他若是不回來,她就去找那座山。

    翌日一早,初一又牽回來了一匹馬。

    看到薑茶茶收拾包袱的時候,小九九驚訝了。

    【你這麼快就要去就山了啊?】

    薑茶茶知道它想偏了,收拾東西的動作不停:當然不是,照顧了目標人這麼久,給自己放幾天假嘛。

    她留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是因為顧之野在,而現在他好不容易離開了,她也想放鬆一下,去城裡住上幾日,好好消遣一番。

    雖然但是……

    照料顧之野,好像一直都是三叔在辛勞。

    她這幾日她帶著初一在城中吃喝玩樂,完全把目標人拋在腦後。

    小九九想提醒,又覺得茶茶這麼厲害,應該不需要自己這個吉祥物瞎操心。

    第七日,她才選擇回去。

    迎著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馬車不疾不徐的走在山路上,薑茶茶懶洋洋靠在改造過的車廂里,手裡拿著一個烤紅薯吃得正香。

    馬車停了下來,薑茶茶啃紅薯的動作停住。

    「初一啊,怎麼不走了?」

    「人。」

    那個不會說話的傀儡,在她這幾日有意的教導下,能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了。

    至於說是怎麼做到的……

    這就是靈力的好處了。

    這個世界所存有的靈氣和她原來的世界相比,雖說天差地別,但要比前幾個世界靈氣足一些。

    她修鍊了近一個月,勉強能夠修補一個人殘缺的靈魂神智。

    【是顧之野攔了馬車嗎?】

    小九九興奮了,根本沒有心去定位顧之野的位置,等著薑茶茶掀開布幔揭秘。

    馬車前倒著一個人。

    卻不是小九九口中念叨的人。

    一個容貌艷麗但近乎妖孽的女子。

    女子輕紗羅裙堆疊,鮮血幾乎將羅裙染成紅色,不知生死躺在地上。

    薑茶茶走到她跟前,俯身探了一下她頸部脈搏。

    薑茶茶讓初一把人扛起來放進車廂。

    小九九有些失望,一個陌生人啊。

    等到了住處,看到院子里抓著一把粟米正在喂那些小雞的人,小九九頓時精神了。

    【茶茶茶茶,你好厲害啊!顧之野他真的回來了。】

    薑茶茶:看來我賭贏了。

    她神色眨眼間就有了變化,傻愣愣站在馬車旁,出神望著顧之野,像是不敢相信自己會在這看到了他。

    顧之野早就聽到了動靜,斂去眼底的異樣,將最後一把粟米撒在了雞圈裡,緩緩起身,長身玉立,身姿如松柏一樣挺拔。

    兩人遙遙相望,一時相顧無言。

    一旁端著粟米的三叔目光不變,等他挪開位置,往前走了一步,又灑下一把粟米,主人吩咐了,她不在的時候,每天都要把一碗粟米喂完。

    薑茶茶擰了一下自己的手背,疼的倒吸一口冷氣。

    三分真,七分假。

    顧之野沒想到她會有這個動作,眉頭一皺,正想說什麼,那人已經眼睛亮晶晶衝到他跟前,小心翼翼扯著他的衣袖說,語氣是掩飾不住的激動。

    「顧之野!真的是你啊!我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呢,你怎麼,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她激動到語無倫次。

    顧之野似是被她的情緒感染,視線落在捏著自己衣角的白凈小手上,唇角牽動很快又壓了下去,低聲應了一聲,眉眼間有些划不來的愁容:

    「我離開這裡才發現,自己竟然無處可去,你還可以繼續收留我嗎?」

    她小雞啄米似的點頭,不住說當然可以。

    「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那間房還是你的。」

    薑茶茶說著就要拉著他去竹樓上。

    「我這幾日都沒有在家,前天下了一場大雨,也不知道被褥有沒有受潮,應該沒事,不過,還是拿出來晒晒比較好,曬過的被褥又松又軟,有太陽的味道,晚上肯定能睡個好覺。」

    從眼角到眉梢無一處不歡喜。

    顧之野沒有收回手,也沒有說他已經回來了兩天了,在這裡等了她兩天,而是由著她動作。

    小九九隻覺得哪裡怪怪的,按說……顧之野之前雖然和茶茶也會有一些接觸,但神情絕對沒有這麼溫柔。

    難不成他離開了幾天,突然意識到自己對茶茶是真愛,把背負的仇恨給拋在了腦後?

    黑化值依舊是沒有任何波動,對她的好感值確實是又漲了一點。

    也就在這時,身後的初一突然出聲道:「人……」

    顧之野瞳孔驟然一縮,他猛地轉頭看向初一。

    方才是……初一說話了?

    【茶茶,你忘了,你路上還撿了個人呢。】小九九也提醒。

    蔥白的手指鬆開青色的衣袍。

    薑茶茶一拍額頭說道:「見到你一高興怎麼把重要的事給忘了,顧之野你先等一下。」

    緊接著她就小跑到馬車上,招呼著初一把馬車裡的人搬下來,抱到自己現在住的隔壁房間去。

    他看著渾身是血的人,問:「這是?」

    「我等一下再和你細說啊,這位姑娘後背被劍划傷,流了不少血,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需要趕緊處理傷口。」

    初一抱著人上樓。

    薑茶茶喊來了初八和初九,讓她們把藥房里把藥箱拿過來。

    她為人處理傷口的時候,房門緊閉。

    顧之野就在門口站了近半個時辰。

    房門打開,看到站在門口的顧之野,她也沒有問他怎麼在門口站著,揉著酸軟的手臂,嘆聲和他說道:「房間里這位……」

    她話一頓,眼神躲閃一下,才緩緩道:「這位姑娘也不知道遭遇了什麼,除了肩膀上的劍傷,一條手臂還折了,肋骨斷了兩根,渾身上下幾乎不見幾處好的,簡直比你當初傷的還要重。」

    「人現在怎麼樣?」

    「一條命算是保住了。」她說完自信一笑,「有我這個神醫小天才,她就是一隻腳踏進鬼門關了,我也能把人拉回來。」

    初九已經做好了早飯。

    她和顧之野一桌,三叔和初一他們都是在廚房裡吃飯。

    收了碗筷,兩人站廊下,他睨了一眼不遠處的初一,問:「初一能夠說話了?」

    「是啊,偶然得了一味珍貴的藥材,能夠調理他的身子,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從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變為順暢的說話。」

    「初一和三叔他們,和我們一樣,都是你救下的人?」

    「是啊,初一,初八初九,還有三叔都是我救的,你突然問這個做什麼?」

    顧之野神色不變,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救了這麼多人,當真是厲害。」

    聽他稱讚,她唇角的弧度瘋狂上揚,說出的話十分謙虛:「你們江湖中人講究俠義之心,什麼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之類的,我習了醫術淺薄,勉強能做到個救死扶傷。」

    顧之野還想繼續問什麼,話到嘴邊又告訴自己,有些事不能操之過急。

    他眸中閃過暗色,唇角含著笑說道:「我們的命都是你救的,說淺薄可就過於自謙了,當稱得上是醫術高明,妙手回春。」

    她有些羞澀攪著手指。

    微風拂過,裹挾著幾分涼意。

    少年束著高馬尾,身姿挺拔,涼薄淡漠的眸子此刻融入溫柔,凝視著身旁的人,少女臉頰染上緋色,雙目含春,誰看到都要說好一副郎情妾意的畫面。

    曖昧的氣息是溫熱的,無聲在兩人之間攀升。

    她倏然想到了什麼,扯著他的衣袖問道:「顧之野,你有沒有發現我在你包袱里放的荷包啊。」

    他先是愣了一瞬,反應過來后問:「什麼荷包?」

    「就是一個用橙紅色絲線鎖邊,上面綉著魚戲蓮葉的荷包啊,你沒有看到嗎?」

    「沒有。」他像是真的從未見過一樣,「我背的包袱裡面只放了幾件換洗衣物,並沒有看到什麼荷包,你什麼時候放的?」

    薑茶茶:「就是你……你臨走的前一天下午,我們吃飯時,我讓初一偷偷放進去的,裡面還有好多銀錢呢,你真的沒有見過?」

    他依舊說沒有:「我現在去找一找。」

    荷包他貼放在心口,裡面的銀子和銀票都在她房間櫃妝奩里放著,在他的包袱里自然找不到。

    他當著她的面,把包袱里裡外外找了一遍。

    「沒有。」

    她頹然耷拉著腦袋,懊惱道:「那是我最最最喜歡的一隻荷包了,本來想著你走了之後,我們有可能就再也見不上了,讓你留著做個念想的,怎麼就不見了呢。」

    「有可能是騎馬一路顛簸,路上不小心丟失了。」他捻了下指腹,垂下眼瞼道,歉聲道,「抱歉,浪費了你的心意。」

    「算了,我該當面交給你的,丟了就丟了吧,改天我畫了花色讓初九再銹一隻。」她抬頭又問,「話又說回來,你這幾天都去哪了啊?」

    顧之野想到自己下山途中遇到的怪異男子,又想到自己尾隨那個男子到了一處,蹲守三天所看到的一切,褐色瞳仁染上濃郁深邃的幽光。

    他目光落在不遠處,語氣縹緲:「漫無目的地走,還在林中迷了路,也不知道具體是到了哪。」

    ……

    【茶茶,我怎麼感覺顧之野像是藏著什麼秘密似的?你那天晚上溜進他房間,他又沒有真的昏過去,明知道你動了他的包袱,不可能不看的,說沒有看到荷包,可能是不小心丟了這種話,分明是在撒謊。】

    【還有他和你說話,總感覺是帶著試探的。】

    薑茶茶手中捏著話本,抿了口茶,目光落在書生與千金的愛情故事上,不以為意道:

    你說說,我們也是一天二十四小時待在一起的,顧之野在想什麼,做了什麼你不清楚也就算了,我做了什麼你怎麼也都不知道。

    小九九被她說得茫然不已。

    【啊?你做什麼了?】

    他們雖然是二十四小時都綁在一起,可也並不是他時時刻刻額都能了解到她的情況的。

    比如……她在洗澡的時候,他只能看到馬賽克。

    再比如說,太無聊的時候,他偶爾會沉睡幾個小時,沉睡時能錯過的東西可就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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