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昇回到自己辦公室,掏出手機。
群里的消息已經99+。
每個人都各抒己見。
最終得出結論。
那姜家千金長得還有幾分姿色,薄司沉一個戀愛都沒談過的人,這兩人天天生活在一個屋檐下,血氣方剛的一人,估計動的不是情,動的而是欲。
場子該安排上,好幫他的分清什麼是情和欲。
幾人擬定了方案草綱,厲昇又去找薄司沉:「阿墨他們幾個知道你從薄家解脫了,非要來江市,定了周六的機票,你到時候記得把時間空出來,一塊聚聚。」
要他說等什麼周六。
就應該快刀斬亂麻。
明天就挺好的。
「你又說了什麼?」薄司沉從一堆文件里抬起頭。
「我能說什麼,是他們非要來的,攔都攔不住啊。」他怕說多了露餡,又交代一句趕緊從辦公室出去,「反正我和你說了,你別忘了啊。」
……
余彭去接的薑茶茶。
薄司沉開走了厲昇的車。
他和薑茶茶在一家私人餐館碰面。
吃完飯她興緻勃勃地拉着他到隔壁商業界去逛。
慶祝當然是要物質上有表示了。
她剋制着沒有給自己添東西,薄司沉從頭到腳的行頭都添置了幾套。
他餘光掃到她一隻手伸向那件粉色的西裝,眼皮猛地一跳,一個跨步上前制止:「我覺得夠了,不用再買了。」
「是嗎?」
一回頭看到余彭手中都快提不下了,這才收了手,回頭看着那件粉色西裝,依舊不想就這麼放棄。
薄司沉一把握住她的手:「走吧,下次再來。」
「也行吧,下次再來拿捏它。」說完她又對薄司沉實施愛的教育,「年紀輕輕的,不能這麼老成,不能只穿黑白灰這三種顏色,要多嘗試,才能發現自己不一樣的帥。」
店員在一旁笑着捧場:「二位夫妻感情可真好,可以說是我見過的最般配的一對。」
「是吧,我也這麼覺得。」她自賣自誇,付錢的功夫,和店員聊的熱火朝天。
余彭在一旁憋笑。
以前怎麼不知道姜小姐這麼有趣呢?
薄司沉捏了捏眉心,有時候太健談也不見得是好事。
他把恨不得當場將店裏東西都包下的人拎走。
余彭沒有再跟着兩人,得了薑茶茶的話,先去車上放了東西,之後就在車上等着他們就行,不打擾他們二人世界了。
「回去?」
薑茶茶看了一眼時間,搖頭拒絕:「還不到九點,我還想再逛逛。」
薄司沉由她去了。
她穿了雙三公分的高跟鞋,根不高,但擋不住逛的得間長,她手裏握著一杯剛買的奶茶,人有些疲倦地停了下來。
「累了。」
她像是在撒嬌,又像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薄司沉垂眸,視線落在她的鞋子上,扶着她在一旁的長椅上落座:「先坐在這等一下。」
他說完朝着一家女鞋品牌店走去。
十分鐘后。
當他拎着剛買的軟底鞋回來,就看到坐在長椅的她面前還站了一人,陡然間沉了臉。
那人二十左右的模樣,白t恤咖色休閑長褲,再加一雙板鞋,看起來青春靚麗的大學生模樣。
大男孩笑容陽光,露出兩個尖尖的小虎牙:「小姐姐,能不能留你一個聯繫方式啊,就當是交個朋友。」
薄司沉佇立,臉色緊繃,定定看着幾步遠的兩人,聽着那男子半點臉皮都不要,一口一個小姐姐,如墨的眸子似是在燒着什麼。
薑茶茶彎眸,轉動着無名指上的戒指,慢條斯理說:「抱歉,要是讓我老公知道,可是會生氣的。」
「姐姐~只是交個朋友而已,哥哥總不能這麼小氣吧。」一聲姐姐音調可真是拐了幾個彎。
他半點也不將她口中的老公放在心上,這年頭,喊男朋友喊老公的多了去,無名指上戴婚戒也不見得就一定結婚了。
再說了,就算是結婚了又能怎麼樣。
又不耽誤交朋友。
他此時此刻,眼睛全都是她一顰一笑都讓人驚艷的眉眼。
「嗯?」薑茶茶看向不遠處那個面無表情的男人,抱着奶茶,歪著頭一臉的無辜問,「哥哥,問你呢,你會不會生氣呀?」
薄司沉目光深邃陰沉,泛著刺骨的冷意,一言不發走過來。
他沒有給那男子一個多餘的眼神,買的鞋子也沒提要讓她換的意思,一手穿過她的腋下,一手抄過她腿彎處,將人打橫抱起。
動作還算輕柔。
「看來我老公是會生氣的?」薑茶茶攀著薄司沉的肩膀,對那個呆愣的少年揮了揮手,「再見。」
男人將她抱得更緊,下頜處於緊繃狀態。
走得遠了,她一手勾着他的衣領,像只狐狸一樣,眼尾上挑,帶着勾魂攝魄的媚,嗓音也嬌嬌的:「吃醋了?」
他依舊沒有說話。
一路走到停車的地方。
人被他放到後座上,薄司沉繞到另一邊坐下。
從上車到家的一路上都一言不發。
余彭將東西送到樓上。
等房門一關,薑茶茶就開始圍着他打轉,「真吃醋了啊?」
他垂眸,淡淡睨了一眼還在偷笑的她,心口一股無名火燒的更旺,莫名的委屈侵蝕著心臟,他別過臉,冷聲吐出兩個字:「沒有。」
她兩指按在他唇角,往上扒拉,「口是心非。」
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眉頭緊緊皺着,將人從自己身邊扒拉開:「薑茶茶,我再說最後一遍……」
「怎麼?又想說,讓我不要招你?」
她打斷薄司沉的話,用看負心漢的眼神瞥了他一眼,落在他肩膀上的素手,柔若無骨地移到他的領帶上,繞在手指上打轉。
「證也領了,抱你也抱了,親你也親了,晚上還在一張床上躺着,你不想讓我招你,想讓我招誰啊?」
她頓了頓,遂又恍然媚笑。
「你覺得剛剛那個弟弟怎麼樣?乾淨清爽,我看他挺樂意我招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