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仔細回味，倒也不難接受這個事實。

畢竟虎毒不食子，鳳瑾這般如花似玉，如果是皇帝的女兒，又怎麼捨得將她進獻給一個妖僧糟蹋？

可若是妹妹就不同了，皇室子弟，兄弟姐妹無數，一個小小的庶妹又能算得了什麼？

沒有強勢的母族撐腰，在宮中，公主的地位還不如一個小小的宮女！

而皇上不惑之年，鳳瑾才十幾歲，這樣的年齡差距，顯然不會是同母所出，那麼如果可以換回利益，別說犧牲一個鳳瑾，就是犧牲十個八個，皇帝也不會眨一下眼睛吧？

想到這裡，齊天凡和姬如月不免有些同情鳳瑾的處境。

不過，同情歸同情，他們倆也都是出生帝王之家，自然知曉那富貴榮華之下的爾虞我詐。

在那樣你爭我奪，步步為營的環境中，什麼都要靠自己去掌握，而只有變強，才能突破一切限制，成為人上人，無人可欺！

換言之，鳳瑾會落此下場，又何嘗不是她自己的緣故呢？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現實，弱肉強食，所以，那瞬間的同情憐憫之後，他們的情緒便又平復了下來。

齊天凡看著鳳瑾，紫眸無波無瀾，平靜的猶如一片深不見底的大海，深邃的彷彿能看透一切，讓人不自覺的感到害怕。

「蒼梧皇帝將你進獻給妖僧，這妖僧究竟適合來歷，你可知曉？」

坐在椅子上，齊天凡淡聲問道，他渾身透著貴氣，舉止優雅，不怒自威，讓鳳瑾感到無比敬畏。

面對他，鳳瑾覺得比面對自己的皇兄，還要倍感壓力。

雖然齊天凡的話題，讓鳳瑾不想回答，不過她也明白現在的處境，加之對齊天凡的畏懾，所以她乖乖回答，連一分猶疑也不曾有。

「妖僧是大巫師，沒人知道他從哪裡來，他在宮中地位卓然，皇兄也敬他三分。

他會很多巫術，可以呼風喚雨，十分厲害，被所有人膜拜。

不過他卻是個無恥的好色之徒，他每個月都要吸取十名完璧女子的陰氣，采陰補陽，保持身體的年輕。

雖然他看上去年輕俊美，但是若不吸食女子陰氣，他就會恢復古稀的老態！

皇兄知曉這一切，不過卻聽之任之，宮中招入的宮女，幾乎全是為了妖僧準備。」

鳳瑾在宮中的身份地位，決定了她所掌握的信息量，這些是她對妖僧的所有認知。

說著這些，她畏懼的情緒淡了很多，更多的是陷入回憶，而生成的濃濃憤怒和憎恨。

齊天凡看著她面上不加掩飾的神色，眉頭幾不可查的蹙了蹙，竟然只是這些？

不得不說，齊天凡有些失望，原以為能從鳳瑾的口中，再多知道一些妖僧的事情，沒想到她也僅僅知道一點皮毛。

沒有任何價值的東西，齊天凡自然不會給予過多的關注，他轉目看向姬如月，目光柔和了很多。

「月兒，她的身份敏感，既然她如今已經脫離火坑，便讓她自行離去吧。」

齊天凡的話雖然婉轉，但是表達的意思卻很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