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如月和齊天凡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的說道：「回王府！」

歐陽明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看了眼四周滿目瘡痍的戰場，低低的嘆了口氣，擺擺手：「你們去吧，這裡就交給我了，等我處理好，就去王府找你們。」

「那就有勞先生了。」齊天凡微一頜首，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再度恢復往日溫文爾雅的和氣模樣。

王府的一處隱秘的地牢里，姬如月和齊天凡怎麼也沒想到，從柳嚴的口中詢問出來的結果盡然是這樣的！

劍眉斜飛入鬢，黑曜石般的眸子在燭火下璀璨奪目，齊天凡死死地盯著柳嚴，不停地搖頭：「不可能！你胡說！我只是中了炎魔血毒而已，怎麼可能是魔族血脈！」

姬如月站在一旁，精緻的小臉緊緊地綳著，清澈的雙眸亮如星子，此刻那眸底卻滿是不敢置信。

他們想從柳嚴口中知曉關於炎魔血毒的解法，卻沒有想到，問出來的結果竟然是，齊天凡並沒有中血毒，每月初之所以會有那樣的併發癥狀，是因為魔族血脈復甦而產生的影響！

「魔主，小人所言句句屬實，炎魔血毒是至寒之毒，普通人如果中毒，無一不是暴斃而亡，又豈能活命？」

柳嚴被鎖在柱子上，身體依舊僵硬著，不過這並不影響他的思考和說話。

「魔主如果不是魔族血脈，沾染魔氣血脈怎麼會突然復甦，而且九幽劍對您的態度，就是最好的證明！」

柳嚴的雙眼已經恢復之前的灰白色，他絲毫不為自己的處境而感到緊張害怕，反而還因為與齊天凡對話，而感到高興。

老臉上的皺紋如菊花般綻開，在這個陰森森的地牢里，燭火的映襯下，看上去無比的詭異，恐怖。

柳嚴的話讓人完全無法接受，姬如月不由得冷笑：「你這話倒是好笑，九幽劍不過是一柄魔劍，一件兵器能有什麼態度！你休想糊弄我們！」

柳嚴斜了姬如月一眼，不似對齊天凡的恭敬，滿目不屑的啐笑一聲：

「你一個小娃娃家懂什麼？九幽劍當年伴隨魔主征戰四方，早已生出靈識，有了自己的意志，若非魔主親臨，九幽劍會一直處於休眠狀態，是絕不可能自主復甦的！」

「如果九幽劍真如你說的那麼厲害，它又怎麼會在你手裡？魔主聖兵，你一個小小的魔族，如何可能擁有？！」姬如月質問道。

在先前的審問中，柳嚴已經交代了，他並非人類，他是魔族中人。

而他與歐陽明之間的恩怨，也是因此而起，身為魔族他與人類交合生了一子，只可惜他的孩子繼承了太多的人類基因，不能掌控魔氣，經常被魔氣反控，做出弒殺傷人之舉。

除此之外，他的眾多弟子也是因為學藝不精，沾染魔氣后反被魔氣控制，到最後眾人一起魔性大發，弒殺了不少人，卻也引來歐陽明，反將他們統統殺了！

因為魔族一直被人族視為異類，所以他無法暴露身份，最後只能背負這份仇恨一直到了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