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昭狠咬了下嘴唇,「我知道,我和承頤哥哥之間的情義不是銀子能夠衡量的。但是,這當中夾雜了銀子的話,我的心裏會不踏實。」
「好吧!你想怎樣?」周承頤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有摒棄原則的一天。從小到大,他從來都是執拗的。或許,這不叫退讓,這叫縱容。只要她心裏舒坦,他願意由着她胡鬧。
明昭立馬綻放了笑容,「我給你寫個欠條吧!借一千兩,五年後還兩千兩。承頤哥哥也別覺得不舒服,親兄弟還要明算賬呢!有多少兄弟情義都栽在了銀錢上,你說是不是?」
周承頤好笑的看着她,就這麼一個小豆丁,居然想要在五年內變出兩千兩銀子。不是他瞧不起她,是覺得很神奇。他倒是要看看,她身上還能迸發出怎樣的力量。
「你會寫字嗎?」
這話算是踢到明昭的短板了,她赧然的笑笑,「將來我肯定會寫字的。你放心,一回到家,我就着手練字。至於現在嘛,那就借承頤哥哥的墨寶一用了。」
周承頤的唇角抽了抽,練字可是個苦差事,她到時候可別又撒嬌耍賴才行。「這裏也沒有筆墨紙硯啊!」
「我這就去找店家借。」明昭抬腳就往外跑。
門一開,唬的她倒退了兩步。
金爺和吳愉他們都站在外面,也不知站了多久。
剛剛他們說得話,不會都被偷聽了去吧?
這大人物都是什麼癖好?偷聽牆角讓人不齒。
明昭往周承頤身後躲,那是他爹,批評的話得他來說。
周承頤果然冷了臉,「你們做什麼?」
吳愉的手就指向金爺,「是他坐不住的。」心裏還不忘腹誹,閑着沒事非要來偷窺會說話的兒子是什麼樣子,被抓現行了吧!該!
金爺,也就是周鑫,抬手摸了摸鼻子,訕笑道:「剛在樓下喝多了,隨便走走散散酒氣,一不小心就走到這裏來了。對吧?」他問向身後。
吳愉恨不能拆台,自然是不會響應的。
「對的!」一個胖胖的老者卻走向前來,「這就是周公子吧?果然是一表人才啊!」
周承頤拱了拱手,「范老爺子!」
原來此人就是剛剛趕過來的范氏玉器行的當家人范老爺子。
「好!好!」范老爺子捋著鬍鬚笑,「虎父無犬子,這面相,妥妥的棟樑之材啊!」
「丫頭,你躲什麼呀?」吳愉不懷好意的笑。
明昭磨牙嚯嚯,這樣的時刻,她不盡量讓自己透明,又以什麼樣的身份去刷存在感?
這吳九絕對是故意的,惡趣味的想要看她難堪。
周承頤回身,彎腰就將她抱在了懷裏,回護的態度很明顯。
吳愉就覺得無趣了起來。
「這就是那個小姑娘吧?」范老爺子呵呵笑着,像是一尊彌勒佛。
「我……」明昭剛開口說了一個字,手裏就被塞了個荷包。
范老爺子擠了擠眼睛,「讓小姑娘在我們店裏受驚了,拿着買糖吃壓壓驚。」
明昭是真的受了驚嚇,不該是她賠償的嗎?這怎麼掉翻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