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昭忙搖頭,「沒有!沒有!承頤哥哥把我保護的很好。陸哥哥不是跟着九叔去府衙了嗎?怎麼就趕過來了?」
陸騰揚看了看吳愉,「一路找來的。」
吳愉哼了一聲,「話不投機,難不成還要呆到過年不成?」
明昭想想堂兄弟的不合,也就瞭然了,卻又突然驚叫一聲,「呀!差點忘了,那個李郎中呢?該不會被滅口了吧!」
周承頤道:「沒有,帶去別院了。」
明昭吁了口氣,「那是個好人。」
吳愉打趣道:「丫頭不簡單啊,都能分辨出哪是好人,哪是壞人了。」
明昭挑眉,「九叔不會是說反話吧?那個李郎中難不成真是他們雇來的托兒?」
「什麼是托兒?」周承頤問。
明昭訕笑,「一種方言,就是指從旁誘人上當受騙的人。」
「是不是托兒回去問問就知道了。」周承頤立馬活學活用,「走吧!這裏就交給先生了。」
吳愉擺擺手,「趕緊走!讓華鳴給她把把脈,可別嚇著了。」
周承頤便牽着明昭的小手往馬車走。
「不許走!」金盞尖銳的叫喊,「把解藥留下。」
明昭仰臉跟周承頤對視一眼。
周承頤道:「此毒無解。」
明昭暗暗好笑,這般正經的一個人原來也有如此調皮的一面。她清了清嗓子道:「中毒之後,首先是眼乾眼澀,會無端流眼淚,然後是氣短喘息困難,再然後則是心慌胸悶。再然後……你自己慢慢體會吧!」
一個用毒高手,清楚的知曉各種藥物的毒性,也正因此,疑心病也就特別重。各種微小的感知都會被她無限的放大,所以,即便是香粉,也會被她臆造出毒發來。
「你們不是人嗚嗚……」金盞的嘴巴被堵上了。
心如蛇蠍的人,居然還有臉控訴別人?
明昭真真是無語了。
周承頤帶着明昭上了馬車,原先假裝受傷的車夫也已經歸位。馬車一路平穩的回到了別院。
明昭對於吳家的家底也是佩服的不行,每到一個城市都有他們的別院,所以,這一路行來,他們竟是極少入住客棧。
府城的別院自是大的很,五進的的院子,讓明昭忍不住的艷羨,這一輩子能買起這麼一棟房子,她就知足了。
那個李郎中就等在前院,滿臉的惶惑不安。見到明昭下車,眼中才迸發出神采來。
「小妹妹,你沒事吧?」李郎中興沖沖的靠過來。
周承頤往明昭身前一擋,擰著眉頭,單刀直入的問:「你如何知道那瓜子有問題?」
李郎中的腳步緊急剎住,抿著唇,不說話了。
「承頤哥哥,我渴了。」明昭忙扯了扯周承頤的衣袖道,「咱們有話進屋說。」
周承頤牽起她的手大步走向廳堂。
分賓主坐了,小廝奉茶上來。
明昭連喝了三杯,才覺得喉嚨舒服了。她不說話,周承頤那邊是不會主動說的。
李郎中看着也是心中有戒備的,雖看着忠厚老實,但卻是個心中有數的。
明昭便主動自報家門,着重介紹了下周承頤。